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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不能死无葬身之地

两个女人第二次聚会的时候,祝芳穿一件黑色丝绒旗袍,只在领口处别着一枚水钻胸针。旗袍外罩了一件镂空的红色毛线衣,头发盘起来插了一根鱼形的银簪,手里拎着一个黑色丝面坤包。刘子夕穿白色衬衣,黑色长裤,外面是经典款的双排扣灰色长风衣,背着一只硕大却没有任何装饰物的黑色公文皮包。两个女人都暗暗打量着对方,心里给对方打着分,却不由得一阵想落泪。一个女人为了见另一个女人让自己这般严阵以待,和男人约会也不过如此苦费心机了。

刘子夕说:“你的专业是外文,怎么这么喜欢中式服装呢?”

祝芳笑:“人可能都是这样,越觉得自己离什么远了就越想把它抓回来,不管有用没用,唯恐失去,觉得能抓在手里就好。”

刘子夕说:“最近还好吗?”

祝芳说:“没有什么变化,日子过到一定阶段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急管繁弦,接下来的不过就是重复。”

刘子夕说:“我昨天突然想到,是不是所有的男人和女人都有受虐的奴性?这种奴性平时不是很容易表现出来,但某一天遇到某个人就会突然出现。我几年前曾在采访一个画展的时候认识了一个画家,说实话,和一个画家谈恋爱是需要勇气的,画画的人太自恋、太自我。我犯了一个很低级的常识性错误就是,我想和一个画家真正地谈场恋爱,是我渴望的那种从精神深处开始的,不可遏止、不可替代的爱。不是现在那些交换条件的男人和女人,不是我有房你就得有车,我家是城市的你家就不能是农村的,和这任何的一切都没有关系,就只要爱情。我后来发现,女人在爱情面前就是有奴性的,当然是她想象中的爱情,这爱情到最后其实和幻觉差不多。我一直告诉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要想真正得到些什么都是要历经磨难的,所以,我把后来一切感情上受的磨难都当成了取经途中的九九八十一难。可是,这一切准备只会让你有更多奴性。

“我总是为他着想,有些世俗的事务我就帮他完成了,有时候我给他打电话,他要是画画或者心情不好,根本就不接电话,根本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我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而且我只能与他谈艺术,谈画画,不能谈任何他生疏的领域。一谈到他陌生的领域,他会对我产生一种本能的排斥,因为他觉得我在取笑他的才疏学浅。在艺术方面,他确实能谈得很深很深,因为他只在这个领域内不停地往里走,而对别的东西几乎已经视而不见了。你知道一个男人自我到这种程度是多么可怕,他简直比女人还要敏感细腻,一根头发丝那么细小的事情都会让他觉得受伤。我好心为他做的一切被他说成是我根本不考虑他的感受,说我是个粗糙和自私的女人。天哪!最后我只能离开他。我回顾了一下这个过程,其实是我想和一个同类男人取暖的过程,也是一个我无限受虐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我做了爱的奴隶,让自己作为女人的奴性得到了最大限度地生长。”

祝芳有些惊喜:“我有过和你极其相似的经历,只不过我把这个受虐的过程拉长了好几年。我在上高中的时候喜欢上了我当时的政治老师,他也是我们高中的副校长,斯文儒雅,精通政治、文学、哲学,正是我当年疯狂崇拜的那种男人。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男人一直没有结婚,到现在他还是单身一人。当然高中三年里不可能对他说什么,就只是把政治课钻研得无可挑剔,每次都是奇高的分数。借着一切机会往他办公室跑,问问题,拿作业本。考上大学后,从大一开始我就给他写信向他表达了心迹,他不给我回信,我就再写。后来他终于开始给我回信,却只是在信中和我谈论文学或哲学之类的话题,绝口不提与爱有关的字眼。而且我给他写信或打电话多了,他就会烦我,我只好压抑着自己的思念,拼命写日记,大一一年我居然写了厚厚的三本日记,几乎全是关于他的。

“我印象很深的一件事是有一天晚上我做了噩梦,早晨醒来想起这个梦还觉得心有余悸,几乎是本能地给他打电话过去,因为一个女人在最难过的时候首先想起来的那个人一定是她内心最依赖的人。我给他打电话过去告诉他我昨晚做的噩梦,结果你知道他听完后说什么吗?他只说了一句:‘多么好的小说素材。’这是多么残忍的话,听到这样的话我本就该收手了,但一个深陷爱情的年轻女孩子真是做了爱的奴隶,我居然还要和他联系,一次又一次地忍受他对我的残忍。他从来没有主动给我打过一个电话,给我写一封信已经算是对我最大的恩惠,我就已经像过年得了礼物的小孩一样高兴了。由于他对我的冷漠,我学会了喝酒,每次深夜喝得大醉就借着酒意给他打电话。你知道吗,在我清醒的时候我都不敢给他打电话。我经常在打完电话之后坐在楼道里大哭,为此还成了外语系很有名的人物,这样畸形的关系维持了两年的时候我认识了我的丈夫。有一天晚上,他走在校园里的时候看到了因为醉酒坐在路边大哭的我,然后他把我送到了宿舍,再后来,他就经常去找我。

“和他交往了半年的时候,有一天我突然醒悟了,有人对我这么好,我却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受虐呢?为什么长期忍受着一个男人把我当成一根草?我终于下定决心写信给他,告诉他我打算放弃对他的感情,他居然给我回信指责我用情不专,不懂得真正的爱情。好像我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他接受我的爱已经接受惯了,我怎么能突然反抗?所以在那时我得出一个结论:你要是奋不顾身地爱一个人,你就只能是奴隶。”

刘子夕想,她和对面这个女人在惺惺相惜中其实是在彼此提醒,不要爱得忘乎所以,无论后来蜕化成什么形式,她们都是真的渴望过爱情的女人。可是,一个深深地渴望着爱情的女人却往往是因为她太爱自己了。

只要爱情倒也罢了,她们是自恋又恋物的女人,注定要被恋着的东西折磨。

祝芳说:“其实你真的和我很像,这可能就是我一见到你时就能感受到有一种气场的原因。你披着你们这代人的外衣,披着挑战道德的外衣,骨子里却是我们那代人,所以你要的东西终究是一些很实在的东西。”

刘子夕看着窗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就在一刹那,她知道她喜欢上这个女人了,这个女人不再是她的对手,她奇异地转化成了她在这个世界上的知音。

有了祝芳的话垫底,再和钟昊佐交往时,刘子夕几乎是更小心了,她本能地告诉自己,千万不能沦为这个男人的奴隶,千万不能让这个男人在自己面前优越起来。哪怕使出最俗气的女人吊男人胃口的招数,她都不能让他觉得,她已经在他手里了,她不过是如此了。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之间为什么一定要这样百转千回?一定要让每段感情都变成一场智慧和耐力的厮杀。

可是,还能怎样?如果一个人张口就告诉你“我很爱你”,你敢信吗?

又是天堂西餐厅,照例是刘子夕先到,她等着祝芳。

祝芳这次上身穿一件翠绿色的中式绣花小褂,下面是一件暗红色的裹裙一直垂到脚踝处,脚上是一双小高跟绣花布鞋,手里提着一只绣着大朵菊花的麻布包。刘子夕穿的是黑色小西服,西服里是条纹衬衣,下面是一条灰色的大摆长裙,腰间系着一只巨大的蝴蝶结,脚上是一双款式最简单的黑色高跟皮鞋。两个女人的原则几乎出奇地一致,以不变应万变。刘子夕想:两个女人其实都是认死理的人,从穿衣服上就看出来了,这样的女人才能走到一起,唉!

刘子夕说:“我现在简直是渴望见到你,我从没有遇到一个人可以说这么多话。我们每次见面都像两个怨妇一样喋喋不休地议论男人,鄙视男人,渴望男人,我们的话题里似乎只有男人。如果不是该回去睡觉,我们俩一定会聊男人聊到天亮,但是我却很快乐。我觉得我们内心已经有某种疾病了。”

祝芳说:“不光是我们,男人不也是这样?患上某种疾病为的是把身体里的一些异样的元素清理出去,这样才能更好地活下去,男人和女人都不过是一样自私。

“我办公室里就有这样一个男人,他今年已经快四十岁了,一直未婚。你想,十几年的时间里他光是相亲就不知道相过多少次了。他恋爱的状态很奇怪,要么就是他特别喜欢对方,但对方对他没有感觉;要么就是对方喜欢他,但他又不喜欢人家。于是这些年下来,他陷入了一种很奇怪的思维模式,如果一个女人对他有感觉,他就觉得这个女人是有问题的,不够优秀,因为据以往的经验来看,优秀的那些女人最后都离他而去。如果一个女人对他没感觉,他就觉得人家比他优秀,理所当然地看不上他。可是要他去喜欢别人的时候,他又觉得他很优秀,怎么能喜欢这些不够优秀的女人?他的病其实已经很不轻了,不仅是爱无能,自卑和自信像两把锉刀轮流打磨着他。这十几年的时间里他其实一直荡在秋千上,从这一头荡到另一头,他疲惫地穿梭在这两个极端里,却不能从巨大的惯性里停下来。估计他再过十年还是这样,他一直不懂得,一个人要想救自己先得把自己完全否定掉一次才可以,他不舍得。”

刘子夕说:“我曾经认识一个男人,他看起来是个很阳光的男人,笑容温柔,但他也是一直没有结婚,因为他得了另一种奇怪的病。在他与每一个女人刚开始交往的时候就提出性要求,他总是急于上床,倒不是他对性多么渴望,而是他已经失去了正常谈恋爱的能力。他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就一定要有性方面的关系,不然就不知道关系该怎么维持。在性与爱之间他已经分不清了,他觉得有了性就算是有爱了,不然爱那么虚幻的东西,怎么才能证明是爱呢?除了上床还能怎样?于是他和一个又一个女人上床,甚至是强迫女人和他上床,但是上床之后他又觉得终究是空洞的,甚至回忆起来是厌恶的。于是很多和他上过床的女人他都不愿意再见了。他开始后悔,可是下次再认识一个女人的时候他还是要这样。再到后来,他对找女人越来越心灰意冷,对性越来越反感的时候他还是要那样做,因为这么多年里,这已经成为他的生活方式,侵蚀了他的全部。”

祝芳突然说:“你不觉得一个男人和妻子分开七年却不离婚也是因为他心里有某种疾病?”刘子夕知道她说的是钟昊佐,她们之间聊天的时候基本上是不提钟昊佐的,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遵守着这个规则。现在祝芳这句话脱口而出的时候,刘子夕才突然觉得,她并没有自己说的那样自由,她对钟昊佐其实始终是心怀幻想的,自始至终保留着这点幻想。如果这七年里钟昊佐先离了婚,她也是会离婚然后嫁给他的。她只是不愿意承认,因为这已经不是虚荣的问题,事关一个女人的荣誉。她又转而问自己:她和这个男人之间,除了那一点男上司和女下属之间的暧昧,她不是也在暗中等待着某一天他会离婚吗?原来,谁都不希望自己是见不得阳光的,无论什么样的女人其实都是在为自己争取一个名正言顺的归宿。

她和钟昊佐之间并没有突破性的进展,只是口头上的意淫成分多了些,不然这样乏味的交往实在是难以继续下去。钟昊佐昨晚给她发短信:“干什么呢?”

“洗内衣呢。”

“呵呵,连这个都敢告诉我?”

“这有什么,又不是告诉你我内衣是什么颜色。”

“那也没什么,送你一套不就知道了?”

“你又没量过,怎么知道是什么尺寸?”

“那还用量,你的手和我的一样长,你知道了我便知道了。”

“手指在你身上,又不在我身上。”

“你真笨,这还用手吗?眼睛就够了。”

调情戛然收住了,短信的那头静悄悄的,刘子夕突然就感到了一阵浩荡的寂静,她躺在床上连自己的心脏跳动和血液流动的声音都能听到。这个男人在想什么?还是已经睡着了?他七年都不离婚,大概就是因为他从不缺少像祝芳和她这样的红颜知己吧!他既不缺少婚姻的形式,也不缺少有女人的实质,进可以,退也可以,真是从容。而她自己呢,其实和祝芳又有什么区别?很可能沦为他的第二个情人,他们都有婚姻做幌子,再在婚姻的掩护下和别人谈爱情,她呢?既没有婚姻的实质也没有形式,千万不能交锋到最后连个全尸都落不下。

不能让自己为了一个男人沦落到死无葬身之地,更不能为了要一场婚姻而陷入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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