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261400000019

第19章 你不懂 我只是个女人

可是,在接到这个电话的第二天,范小君就请了假直接从湖北飞过来了。范小君是汪静路大学本科时最好的朋友,大学宿舍一米宽的窄床上,两个人经常挤在一张床上睡觉,好得割头换骨似的,恨不得长进对方的身体里合成一个人才好。范小君是她喜欢的那类女生,看起来很文静,精通诗词,但是有点邪。因为她发现,范小君没有固定的男朋友,却有很多情人,她虽然情人不断,却有个怪癖,就是从不肯花男人的钱,也不接受男人送她的任何东西。对这个问题汪静路从没有过问过,因为凭直觉,她觉得范小君一定是在什么时候遇过一道坎。这道坎看似被时间埋起来了,其实却在她身体里一直生长着,只是长着长着变异了,像一棵植物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品种。她在自己的身体深处为它的生长创造出了一种独特的气候,那只是适合它的气候,别人嫁接过去都活不了。

大学四年汪静路在这方面只说过她一次,那一次之后,她们两个人约有半年没有说话。那是个夏天的晚上,她们两个人在酒吧喝酒,酒喝得多了些,话题就有些刹不住了,汪静路突然指着范小君说:“你这个人啊,永远是那么清高,对男人也是那么清高,明明被他们占了便宜还那么清高地不要他们的任何东西。你以为他们因此就会敬仰你,更爱你啊?你错了,他们占了你的便宜还省了钱,还不知道偷着乐成什么样子。你不要这样清高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得让他们付出,不然他们反而看轻了你。”

范小君正拿着杯子的手在半空中猝然停住了,她们从琥珀色的酒里看着对方的脸。对方的脸都像是被酒泡过的标本,苍白、死滞,眼珠子亮得像是琉璃做的,却是远得不能再远了,像是隔了几千里地望过来的。酒里的气泡咝咝地叫着往上蹿,像长在酒里的神经,要跳出去,跳出去。汪静路的酒立刻醒了一半,可是已经晚了,范小君开始说话了。她斜挑起一边嘴角看着她,目光是凉的、远的:“照你这么说,我是应该收男人的钱了?和谁在一起就要收谁的钱,要换了你就会这么做,是不是?你觉得这和卖有什么区别?我收他们的钱、他们的东西,然后,让他们心安理得地和我做爱,让他们想,反正已经是付过钱了,又不是白做。”

白做?原来这两个字是从那个晚上生长起来的,这七八年里一直长在她的身体深处,只是她自己不知道。一回头,它已经在她身体里长得这般枝繁叶茂,简直是一片浓荫裹着她的五脏六腑。怪不得那天她刚从赵大鹏嘴里听到这个词就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原来,它触到了她的神经,她那些破碎的、生长在细枝末节沟沟坎坎里的神经,其实它们都活着。在她身体里,一直就无声无息地活着。

不管怎样,她们还是平安无事地度过了自己的四年大学,然后在不同的城市读研,毕业。毕业一年之后,这次,又是她,用一个电话就残忍地把这段时光从最下面切开了,露出了六年前的那个截面。她到底想干什么?如果范小君真的来了,她又想干什么?难道是因为从那晚起,她们就没有真正地了断过?现在,范小君就坐在自己对面。在汪静路的屋子里,范小君一边大口吃着点心,一边对汪静路说:“亲爱的,你这么精明的人,这种事情怎么会在你身上发生呢?”

精明?汪静路想,她居然用了这样一个词来说自己。她突然感到有点寒意,她看着沙发上的女人,她明白了,寒意就是从这个词的下面钻出来的。她其实在不动声色地告诉自己,你这么不肯吃亏的人这次怎么吃亏了。她没有答话,想从这个词上跳过去,就像跨过一道栅栏。她走到窗前拉上了窗帘,窗帘一拉,屋子就像一只密封的容器,橘色的灯光像一池水,容器里只盛着她们两个女人,像一只鱼缸里的两尾金鱼,尾擦着头,头擦着尾。在那一瞬间,她有些微微恐惧的感觉,但她很快就回过头来,看着范小君笑着说:“好了,你就别取笑我了,我倒想问问你,这十万块钱该怎么处理?”

范小君靠在沙发上直直地看着汪静路说:“这还不简单,你要是觉得自己吃亏了,就心安理得地把它花掉,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在一天之内花掉都可以。你要是觉得这钱有点恶心,那你就把它随便送了人,反正缺钱的人多的是,不爱钱的人肯定脑子不正常。所以,亲爱的,你想把十万块钱处理掉太容易了。”

汪静路不看她,说:“我确实觉得这钱有点恶心,就像是做交易,可是……”

“可是你又舍不得它,而且觉得不甘心。你不是向来有你坚不可摧的道德标准吗?我觉得你可以把这钱收下,其实没有什么的,又没有感情的拖累在里面,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用你的话说,付出了总得有点回报吧!”

汪静路猛然抬头看着她,范小君坐在那里对着她笑。她坐的是背光的位置,灯光把她的脸雕刻得凹凸有致,她的笑容看起来像眉眼间的一汪湖水,很深很静。她突然明白了,这个女人是在报六年前的仇,六年了,她们彼此间再没有提过那件事,她却一直记得,其实她也一直记得。那个晚上其实已经成了长在她们两个身体里的鱼刺,再怎么刺得疼,也是长在自己身体里的,已经是身体的一部分了,这辈子也剔不出去。

汪静路进了洗手间,她关上门,仰着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忽然泪如雨下。大学校园里能回忆起来的一切现在忽然都清晰无比,它们像一张一张的照片连在了一起,然后飞快地向后退去,越退越快,最后像黑夜里火车上的车窗,它们连成了一列驶向异乡的火车,渐行渐远。忽然,卫生间的门开了,汪静路从镜子里看到,范小君正站在那里看着镜子里的她,她也默默地看着镜子里的范小君向自己走了过来。

卫生间里的灯光有些昏暗,镜子里的她们看上去是墨灰色的,背景也是深深浅浅的灰,像从一幅画里晕染出来的两个人,五官是模糊的,只有两双眼睛是清亮的。站在汪静路身后的范小君突然说话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知道你开始能明白我是个怎样的人了。那时候,你真的没有来得及明白我是个什么样的人,那时候的你,那么爱自己,还那么自以为是。我一直不忍心说你的,其实你的算计是从你的出身就带来的,那是你的根。所以上大学的时候,你从心里根本看不起我的那种方式,你只是不说,直到有一次你喝多了才说了出来。你说我傻,我一直记得,就像在昨天。其实,男人和女人之间有那么简单吗?你觉得就是个傻不傻、钱不钱的问题吗?”

汪静路笑着,静静地流着泪,说:“我也一直记得,那话说出来之后我很后悔,也很害怕。可是毕业后这几年里,我突然发现我的生活里满是你的影子,就像你一直和我寸步不离。你对男人那样我看不起,可更多的时候,我自己都不愿承认,我对你有一种很深的羡慕。我知道我给你打这个电话的时候,你会在心里想,你不是精刮上算吗?怎么对到手的十万块钱还这么犹豫不决?可是,我还是给你打了电话,因为我知道,这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能明白,我究竟在说什么,我究竟想和你说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才能够……和你这样说话。”

范小君慢慢从她背后抱住了她:“是的,我知道,我一直在等这么一天,等你把尊严还给我,等你明白我是怎么回事。我一直在等着,到那天了就过来看你,无论我在什么地方我都要去找你,就像现在。”

两个人并排躺在汪静路的大床上,床比起大学时候的单人床简直算得上是辽阔。两个人躺在上面都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像坐在一条面目模糊的船上,不知道这船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要往哪里去,单单就只是在水面上漂着也够了。

汪静路声音恍惚地说:“你知道我现在最怀念什么吗?”

范小君问:“什么?”

汪静路说:“最怀念那些大一的男生整整一学期,自己每天啃馒头,攒钱给女朋友买了一枚戒指。现在,只不过一只耳钉就让那么多男人原形毕露。我和邓浩六年的感情还不及一只耳钉值钱,我和王玉成认识一年了,床上床下的所有交往也不值一副耳钉值钱。不骗你,我这几天倒是经常想起强奸我的那个男人,想他那一瞬间里的表情,我一向觉得一个瞬间里的不假思索的话才可能是真的。他都不为自己辩护一句就说‘都是我的错’,其实真的是我引诱了他,我是在后来才发现,其实是我先引诱了他。他为什么都不肯辩解一句,王玉成说多少钱他就给多少钱,连一分钟的犹豫都没有。做一次爱就值十万块钱吗?我这不是讹诈吗?你说他为什么这么做?是不是因为,他,有一点喜欢我?”

范小君在黑暗中久久地看着汪静路的脸,突然幽幽地问了一句:“是不是,你,喜欢上他了?”

汪静路沉默了几秒钟,忽然兴奋地说:“你说,我要是把这件事告诉了邓浩,他会怎么样?”

范小君霍地翻起身看着她:“你疯了?”

但是,黑暗中,汪静路在说话的同时已经拿起手机拨出了一个号,她的声音很烫,打着摆:“我只是很好奇,我很好奇他对我究竟还有多在乎?究竟在乎我的什么?”范小君还来不及抢下电话的时候,电话通了,邓浩接起了电话。汪静路说:“我和你说个事。”

“怎么了?”

“我被人强奸了。”

“你别没事找事行不?开这种低级的玩笑。”

“我骗你干吗,我被人强奸了。”

……

“你还是不信吗?你可以去问我的同事,你还可以问范小君,就是我大学时那个好朋友,她从湖北专门赶过来,现在就在我身边。”

“什么时候的事?”

“三天前。”

“你是不是又在和我开玩笑,我告诉你,这玩笑一点都不高明。”

“我要不要再告诉你一遍,我被人强奸了。”

“谁?”

“你不认识的一个男人。”

“那我过去杀了他。”

“真的吗?杀人是犯法的,杀了他以后呢?”

“我再问你一句,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我明天就过去。”

“我再说一遍,是真的!真的!真的!千真万确。”

“那你去告他。”

“告他之后呢?”

“先不说了,我明天一早坐车过去找你。”

放下电话,汪静路慢慢扭过脸看着黑暗中的范小君:“他要去告他,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我,而是告他。他都没有问我一句,那你现在怎么样,你还好吗?你以为他在乎我?这就是他对我的态度。”

范小君沉默了半天才说:“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你真的想找一个人结婚。”

汪静路躺在她身边,头倚着她的肩膀,突然很轻却很清晰地说了一句:“就算你真想结婚了,你就允许自己这么下贱地去结婚?再说了,看着我这样你不觉得高兴吗?你不觉得,认识十年了,我们从来都没这么近过?要是这世界上真又多了一个单身女人,你更应该高兴才对。没有谁是真的愿意看着别人幸福的,所以这么多年里我几乎不和你提邓浩,你知道为什么?因为我知道你一直没有男朋友,但是我有。其实你心里巴不得我也是个单身,好陪着你,两个人一起走路的恐惧感总比一个人走路要小。”

范小君一动不动地躺着,没有说话,像是睡着了。汪静路也不再说话,她的脸就一直贴在她的肩膀上,也没有动。她们就像躺在一条开往异地的船上,不知道去的是哪里,只是由它漂着。

第二天一早范小君就走了,她坐早上的飞机回湖北了,她们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她知道自己该走了,汪静路也知道不该再留她了。汪静路没有去送她,两个人只是抱了抱,没有多说一句话就分开了,她们都知道,现在她们扯平了。六年前的那道沟这次彻底被填平了,此后她们真的可以相忘于江湖了。

那个早晨,范小君走后,汪静路久久地站在阳台上,猛一回头,看到刘子夕正站在自己身后,她吓了一跳。这才想起今天是星期天,不用去上班的。她从没有和刘子夕多说过几句话,现在,这个女人就这样站在自己对面的时候,她忽然觉得,她是可以听自己说话的,自己为什么从来没有想到过她。这个上午,两个女人坐在阳台的椅子上,聊了整整一个上午。

一种突如其来巨大的倾诉欲望把两个人拴在了一起,在刘子夕眼里,她不过是个路过的人,因为好奇就走了过来,没想到被牢牢拉住了。在汪静路这里则是多少带着些毁灭性的不管不顾了,反正已经这样了,男朋友也不过这样,最好的朋友也不过这样,还有什么可以在乎的?汪静路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一口气告诉了刘子夕,她都不去看她,只是急于一口气说出来,这些事情再不讲出来,再窝在她的心里都要变质了,她再也受不了了。凭什么让她一个人承受这么多的委屈和屈辱?她说着说着还是泪流满面,终于打住了,再也说不下去了。

中午的时候,邓浩到了,他一进门连包都没有扔就问:“你昨晚电话里说的是真的假的?你只是想骗我过来看看你吧!”

他自己把想要的回答先摆出来了,希望她给他。可是她不,她残忍地拒绝了,汪静路指了指门外:“你去问,我的室友刘子夕可以作证。”

邓浩把肩上的包扔下了,坐在那里开始摸烟,他声音干涩,一丝一缕的,他绝望地看着她:“怎么回事?给我……说说。”

汪静路手里正收拾着一堆衣服,她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句:“真想听?”

一阵沉默。

忽然,邓浩走过来拉住了她的一只胳膊,说:“走,去告他,不能这样便宜了这个流氓。”

汪静路把胳膊挣了出来,盯着他说:“告了他之后呢?”

他说:“然后辞职,离开这里。”

她说:“换个地方别人就会不认识我,你就可以当这件事从没有发生过?”

他盯了她几分钟:“那你想怎么办,随它去?或者,有了第一次,就接着有第二次、第三次?还有就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说着他眯起了眼睛,像是被迎面一束很强的光刺激着,睁不开。她却还是要看着他的眼睛,看到里面去。

“我的那只耳钉丢了的时候,我告诉你了。现在,我也可以告诉你,不是吗?”

他大吼起来,声音彻底裂开了,散落了一地:“可是这不一样。”

她一笑,静静地说:“可是对一个女人来说,这是一样的,你不懂。”

同类推荐
  • 汶川故事

    汶川故事

    以四川灾后三年重建为背景,抒写国家力量、民族气派、人间大爱和伟大的抗震救灾的精神。全诗三千行左右,以独特的结构划分章节,作为文学的书写,三年恢复重建将在这部长诗里留下珍贵的记忆。长诗选择极重灾区的百姓家园恢复重建的深刻变化,从小的家园入手,展示四川三年灾后重建创造的人间奇迹,深刻反映社会主义中国彰显出来处置自然灾害的非凡的能力和成效,反映党中央、国务院珍视生命、“以人为本”的决策,反映省委、省政府强有力的领导以及各级党政机关带领灾区人民奋战三年的日日夜夜。十八省市援建中的难忘故事,灾区人民自强不息、自力更生重建家园的精神涅槃。
  • 我遇见了我

    我遇见了我

    本书字里行间充满了我对“我”的仇恨和无奈,我和“我”的斗争一直到文章结束才最后结束,“我”原来是作者用文字塑造出来的自己,这个“我”的完美就是杀人的利器。作者通过对两个人物的塑造想真正告诉读者的是“人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 本书叙述的故事是矛盾的:假主角扮演着真主角,真主角到最后却不敢承认自己是真的。冒充者身在异地干着卑鄙的勾当,然而当被冒充者举起刀子,却发现冒充者已经和自己合二为一。小说赤裸裸的展现了现代人性格的两面性,对自身的矛盾进行了深刻的反省。
  • 花泥如血

    花泥如血

    罗茜如经历了“知青”生涯的曲折后,随着父亲的恢复工作,考上大学,毕业后留在县城做了一名普通护士。二人身份地位的转换和反差,以及性格上龃龉等带来的一系列误会,使这段纯真的感情走向了沉寂。最终,罗茜如与工于心计的县政府职员卢西鸿结婚,唐子萱也在此后不久接受了父母为他指定的农村姑娘虞丹兰。若干年后,遭受感情和婚姻双重危机的罗茜如,因一次山居旅行偶遇唐子萱,二人互吐衷肠,并一起度过了一生中短暂而又难忘的时光。不久突发山火,唐子萱在扑救过程中死去;罗茜如决定远赴异国他乡,临走前最后一次来到曾经下乡的地方,追忆曾经的岁月并探望唐子萱的坟墓,但意外失足落水,完成了生命的一个圆。--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天堂倒影

    天堂倒影

    孙频,女,1983年出生于山西交城,毕业于兰州大学中文系,现任杂志编辑。至今在各文学期刊发表中短篇小说一百余万字,代表作有中篇小说《同屋记》、《醉长安》、《玻璃唇》、《隐形的女人》、《凌波渡》、《菩提阱》、《铅笔债》等。
  • 风中的叙述

    风中的叙述

    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热门推荐
  • 谋镇故事

    谋镇故事

    我们在大街上喊,不染,不染,我们的声音很大,大到每一个路人都好奇怪的望我们,我和阿满一脸的茫然,镜头在转,谋镇开始眩晕,我们的声音被一首温柔的歌淹没,她轻轻的唱,响彻了谋镇的每一条街,响彻了整个天空,这首歌让阿满莫名其妙的流了眼泪,她扑在我的怀里颤抖,小仙啊,我为什么这样难过啊,这些人怎么都让我难过啊?--情节虚构。请勿模仿,据谋镇一个很古老的传说,如果在满月之时,到最高的地方呼唤心爱的人,这个时辰,那个人就会听得见,那个人就会梦得着
  • 如果天使错过了你

    如果天使错过了你

    葳葳是喜欢十字架喜欢得疯狂的女孩,喜欢将自己的房间装扮得神秘而安静,墙壁上黑白镶嵌的十字架图案画得到处都是,窗台上有个小型的木制十字架,背面刻着————葳葳是大天才的字样,追溯起这个十字架葳葳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楚寒哥哥,那是曾经在N市和自己生活了8年的青梅竹马,可以这么说吧。
  • 奢宠三千:腹黑战神顽皮妻

    奢宠三千:腹黑战神顽皮妻

    她,一场意外,灵魂穿越异世大陆,好巧不巧,同名还同姓! 少言少语?懦弱废物?丑女?好,很好,很快就让你们知道什么是鬼才,神兽,幻兽!她信手拈来,异世大陆又怎样?姐姐照样玩的风生水起!他,神族战神,妖孽容颜,惊为天人,高冷强势,藐视众生,伸手可得天下,覆手可灭苍生!他知她,宠她,许亘古不变诺言,“永生永世一双人!” 她唯他,惜他,应,“碧落黄泉不相负!”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倾城小丑妃

    倾城小丑妃

    听闻,若家有女个个倾城,名撼西凉。其中三女若倾城,却因丑颜无比,风头最盛娘早死,爹不爱,若家人人嘲讽鄙视不待见!【腹黑王爷】:“天下可以再夺,而你却不可能再得。你叫我如何放手?”若倾城嘴角微翘,“那么握紧了就不要再放手,不然,呵呵......”【谪仙神医】:“若是我早遇上你几年,你说,你会喜欢上我吗?”若倾城眉眼抽搐,“你没有发烧吧!一大早怎尽说胡话!要不我给你看看。”【风流太子】“别傻笑了,说吧!这次又要我帮什么忙?”若倾城继续“傻笑”,“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想借借你的兵权玩玩。”盈盈如水的眸底闪过一丝狡黠......在移动手机阅读平台上使用的名称为《倾城丑妃》
  • 狂野未婚夫

    狂野未婚夫

    最后的意识停留在飘飞的痛楚中,如飞沫般飘洒的鲜血,浸湿了白色的单衣,痛,尖锐而痛狂!没有力气再挣扎,只感觉身体在麻痹中冰冷下去,李思棋痛苦的瞪大双眼,她出车祸了,在回家的路上,她午夜的路上,她亲吻了一淌未班车。惊恐的尖叫声,乘客乱作一团。眼前一片的空白,李思棋不甘心的瞪大眼,却也只能死不瞑目的断了气!冰冷,黑暗,无止无尽的痛楚,像是刀割在肉里,痛的她死去活来,活来又仿佛……
  • 浮生六记(增补版)

    浮生六记(增补版)

    沈复编著的《浮生六记(增补版)》以作者夫妇的生活为主线。是一本追溯往事的书。其中有《闺房记乐》《闲情记趣》《坎坷记愁》《浪游记快》《中山记历》《养生记道》此外还附有失传已久的《册封琉球国记略》(《海国记》)。
  • 洪荒魔帝

    洪荒魔帝

    “生于蓬蒿本平凡,韬光养晦锁尘缘。待到风云催世变,化龙腾空傲九天。”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何为道!何为魔!何为正!何为邪?天不仁!我灭天!生于21世纪的一位普通的学生,在一次偶然的机遇之下,开始了他修真的生涯。一步一步,会在战斗中陨落,还是成为天地的主宰?
  • 混在美国当土豪

    混在美国当土豪

    ps:2019新书《重回十八少年时》已经肥了!!碌碌无为的小职员安峰,在机缘巧合下获得了超级科技和财富,他以制造次世代人造钻石赚(骗)钱为终极目标,漂洋过海,和美国人民打起了交道,由此发生一系列追求梦想,追求自由,改变人生的故事。=========
  • 我说嗯

    我说嗯

    这是一本四辑合成的短诗集,第一辑题名为《在路上》。包括《我说嗯》《等待》《我想告诉你》《敲门》在内,共计33首短诗。第二辑《局外者》中灯灯共收集了45首短诗。从《春天的敌人》开始,诗集进入了入第三辑组成。这一辑题名是《灌木丛》,别有意味。当一首《桃花劫》的闪现,灯灯似乎找到了必须革新自己以往的写作真谛,她的诗歌感觉又开始了新一程扫描。在整个第四辑《桃花劫》中,灯灯竟然放进了73首短诗,这是灯灯写作求新,求变,求质,求深的结果。与既往写作经验不同,灯灯把自己的写作视域,逐步从高山庙宇,内心墙壁,移向了烟火缭绕的尘世,移向身边的人事,移向历史场景、生活思考和文化反思。并逐渐出现了一批优秀的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