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261400000016

第16章 第四个女人的加盟

汪静路坐在公交车上,夜色里只剩下了时间的脚,踌躇着从这扇车窗对流到那扇车窗。她坐在车的中间,最前面是司机,最后面是一对黏成了八爪鱼的情侣,他们像一枚果实里的几粒籽,安稳地晃荡在这一小块切割下来的空间里。这路线是汪静路早已熟悉的,娴熟得不用脚就能自己走下来,看着路两边的景物就像看着自家的东西,就像果实熟得快要落下枝头了。

汪静路靠着车窗,把头抵在玻璃上,倒映在玻璃里的脸和她的脸隔着玻璃紧紧贴在一起。灯光和楼房重重叠叠地从玻璃里的那张脸里切过去,切过去。一时间,那张脸里落英缤纷。车要过桥了,玻璃里的那张脸像只容器,装满了泛着黑色粼光的江水。有了这黑色的底子,她在玻璃里看到了那两滴浸在江水里的蓝,细长的、银脆的、酸凉的两滴,像是从很深的江底浮出来的。这是她今天刚戴在耳朵上一对颗蓝宝石耳钉,现在正安静地趴在她的两只耳垂上。她对着玻璃,朝左边转了转脸,又朝右边转了转脸,顾盼着自己的影子。车开到江心了,江面愈发黑了,她的影子像一页纸融进了江心,现在只能看到这两点蓝了。在一片黢黑中,这两点蓝光像从闭着的古木门后飘出的两缕寒香,细细的、凉凉的、遥远的,像发丝一样可以绕在指间。她的影子静静地看着她,像被两只蓝耳钉钉在了玻璃里。

后面那对情人喁喁的情话像动物暖湿的皮毛蹭着她,痒而潮。还好,到站了,坐在前面的司机极不耐烦地,把她像硬币一样丢出了车门,便咣当着把车开走了。

王玉成像往常一样已经等在站牌下了,他瘦瘦地站成一条影子,贴在夜色里。她和王玉成一周见一次,和这个男人是在电影院认识的。那时候她刚来这个城市,一个人都不认识,在这个时候,男朋友有和没有是一样的,在刚开始的那些夜晚,她经常是坐在电影院里度过的。甚至有的时候,一场电影就她一个人在看,但她还是要去,她不愿去酒吧那些地方,她喜欢看电影,就愿意在电影院里待着。

有一天晚上她去看电影的时候,电影院的工作人员居然对她说,能不能换个电影,这个电影要看的就只有她一个人,太浪费了。她只好转到另一个放映厅,那个厅里只坐着一个男人,那场电影就只有她和那个男人两个人看完,而那个男人就是王玉成。

王玉成和妻子常年两地生活,孩子在妻子身边,所以他在这城市里经常都是一个人。他也喜欢电影,还有收藏电影光盘的爱好,拥有一个规模不小的碟库。后来他就请她到他家里看电影,开始的时候真的只是看电影,不知从哪天开始,似乎是因为夜太深了的缘故,她就在他家住了下来。

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一个寂寞的男人和一个寂寞的女人住在一幢房子里难免要发生点什么,不发生点什么倒是不正常了。这么几次以后也就驾轻就熟了,男人和女人只要一上床了,哪怕就是才认识三天也熟得像认识了十年八年了。羞耻是一堵墙,现在那道墙没了,自然也就畅通无阻了。

到了王玉成的家里,汪静路要先把自己埋在沙发里看一部电影。看电影的时候,自己是不存在的,可是一看完,自己还是会回来的。每次被迫从电影里走出来的时候,她就忍不住有些哀伤,该怎么活还得怎么活。然后就是做爱,还能有什么。熄了灯,两个人一声不响娴熟地脱光衣服,然后,一声不响地做爱。和王玉成在一起的夜晚就像一只上好了弦的钟表,滴滴答答,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地流淌过去。这钟表也长到了她的身体里,如果到睡觉时间电影还没看完,就是再精彩的电影,她都会说:“困了,明天早晨早点起来接着看吧!”

因为和王玉成在一起的所有夜晚都很相像,重重叠叠的,最后叠成了一个影子,可以是最近的这个夜晚,也可以是最开始的那个夜晚,一眼看过去就像X光线扫到了这些夜晚的骨骼一样。

汪静路问自己最早的那个夜晚是怎么开始的,大约也没有什么出奇之处,不然怎么至于连一点有关情节的尸骸都没有留下。无非就是一个男友不在身边的寂寞女人和一个妻子不在身边的寂寞男人之间的那点事,认识了,吃饭了,上床了。然后,有规律的上床沦为了侵蚀生活的惯性。如果,男朋友邓浩对她的关心多一点,多到足够,她还会这样做吗?他经常不知道关心她,安慰她,不知道她在陌生城市的孤单和恐惧,在这个城市里谁肯关心她?家人那么远,只能想想他们。而那些住在一起的室友冷漠得和陌生人差不多。同事呢?相互提防,生怕被对方知道了底细。她为了他来到这个北方城市工作,没有回南方,离父母那么远,他却是这样对她的。她为什么不能报复他?为什么要为他立贞节牌坊?他休想。

进了门,汪静路在门口把高跟鞋一蹬,跌跌撞撞走到沙发,就把自己埋在了沙发上那一堆枕头里。她抱着一个枕头恹恹地看着王玉成说:“给我杯茶。”她觉得自己还像一尾鱼一样冻在公交上的那堆空气里,隔几天不见这个男人她就会觉得他很陌生,她缓不过来,像不认识他一样,似乎还需要从头再来。

茶送到她手里了,她捂着,像捂着一个小型的热带雨林,阔大的叶子在水中疯长着,温度从那叶子间一点一点地渗进了她的皮肤里,她的身体慢慢苏醒了。然后,她捧着杯子盯着墙上的电视说:“今天给我看什么电影?”那口气简直像个病人在问医生“今天给我吃什么药”。

王玉成换上睡衣在那儿找碟,睡衣上斑斑驳驳的纹路像落满了树影,他像走在密林深处,背影看上去有些支离破碎。他头也不抬地问她:“安德森的、贝托鲁奇的、伊姆贝克的,你想看谁的?”最后,他们开始看伊姆贝克的《太浩湖》。

他坐到了她身边,靠着一大堆抱枕。屏幕上是一个足有五分钟的长镜头,一辆车在一条路上一点一点地消失。他的一只手不耐烦地搭在她的肩上,等着那辆车从那条路上消失,其中的一根手指乱点着,细细碎碎的末梢神经粘在了她肩上。她躲了躲,只盯着那个长镜头。

王玉成说:“那看谁的呢?换一部?”他说的时候连忙从那堆抱枕中站了起来,按了暂停,又找别的碟。

屏幕上一片雪花落下来,像要砸着她,又像时空正在这屋子里神秘地转换。然后,雪花突然消失了,屏幕上是一个女人在脱衣服,一个男人从身后抱住了她。这是典型的欧洲文艺片,从做爱开始,到做爱结束,颓废,优雅,苍凉。

他们又静静地退回到抱枕堆里,他的那只手犹豫了一下又放在了她的肩上,这次她没躲。他们看着电影里的男人和女人,突然,她觉得自己正悬在这屋子上空高高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和女人,明晰而亲切,却是两朵玻璃上的霜花。这时,空中的她看到沙发上的那个自己突然抓起遥控器把电视关了,屏幕黑了,像掉到了一口井里,屏幕上的男人和女人倏地没有了声息。

王玉成那只手还搁在那儿,不知道该放下来还是该继续悬在那儿。他小心地看着她的侧面,问了一句:“又怎么了?”她猛地挣开那只手,像尾鱼一样把自己甩上了岸,她的话也像条鱼一样,明晃晃的,湿漉漉的:“就会说怎么了,怎么了,你就不会说句别的吗?”

那只手试探着,嗫嚅着,涎着脸一般又伸了过来,冷涩的手,手心里却是一点坚硬的芯子。她缩了缩,无处可缩,只好硬硬地倒在他怀里。屋里很静,太静了,反而有沙沙的寂静占据着耳朵。

他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说:“又怎么了?我最怕你生气了,别人哄一哄就好了,你却是怎么哄也缓不过来的。”

汪静路冷笑:“这么说,你哄过很多女人了?”

王玉成拍她的那只手停了一下,然后又接着拍上了,他的声音里突然冒出些小泡,努力压住了最下面的一些坚硬的东西,他说:“今天怎么了?谁又惹你了?”

汪静路冷着脸,看着白白的墙说:“我换了副耳钉你也看不到,换种化妆品你也不知道,你还知道什么?”

王玉成在她头顶上干笑:“原来是因为这个呀!男人是不注重细节的,那么注重细节的男人,怕是连女人也受不了。你给我这么大的压力,就是再成熟的男人也慌得不会疼女人了。来,让我看看换了副什么耳钉?委屈成这样。”

汪静路便顺着这个台阶往下走,她才懒得赶尽杀绝,她知道,他也知道,她无论怎么放纵自己去任性,倚仗的也不过是他对她的一点喜欢,或者是他对她的一点需要。她从眉梢里给了他一点点妩媚以示缓和局面,然后用手摸摸自己的耳垂,作小女人状:“怎么样?”说完这三个字的同时,她的那只手便直直钉在了耳垂上,半天没动。这时,王玉成也看清楚了,她的一个耳垂上戴着一只蓝宝石耳钉,另一个耳垂上却是空的,那一只耳钉冷冷地形影相吊地亮在那里。

汪静路的那个手在触到那个空耳垂的一瞬间,她觉得那个没有耳钉的耳眼像她身体上的一个洞,风从那里面钻出来,凛冽地裹着她,她像棵秋天的树,站在那里落叶纷飞。公交车过桥的时候,那耳钉还在,那是什么时候丢的?两个人开始在沙发上翻天覆地地找,把所有的抱枕扔到地上,找遍了每一个缝隙,都没有找到,又开始在地上找,也没有。她进来就是这条直直的路线,不可能会掉在其他地方,要不就是丢在了公交车上,或者站牌下?那一点凉而硬的蓝宝石的光静悄悄地从她身上熄灭了。

两个人静静地细细地沐浴在一片浩瀚的安静里,汪静路直直地看着王玉成,她的眼睛忽然变得很大、很深、很静,似乎这房间里所有的安静都从这两只眼睛里漏进去了,深不见底。灯光静静地把他们的影子印在了墙上,薄薄一层,像把他们风干在了墙上。其实那不过是一个瞬间的安静,却被他们拉成了几百年几千年那么长。他们都感觉到了,在那深不见底的安静下面,有什么东西要浮出来了,尖锐的、血红的,像岩浆一样的东西在他们脚下暗流涌动。周围的空气也突然如石楠花般迅速妖冶地生长起来,缠绕着他们,把他们举在空中。

汪静路像尊石像一样静静地看着王玉成的嘴唇,她平静而残忍地等着那嘴唇后面的声音。终于,那嘴唇开始动了,他终于先说话了,他的声音是打着飘出来的,像系在他牙齿间的一条丝带,软的,滑的:“丢就丢了,破财免灾嘛。”她等着,站在血红的石楠花丛里等着他继续说下去,然而,他已经说完了,他的嘴唇又严严实实地重新合上了。岩浆和石楠花凝固住了,像冰雕雪刻的丛林。他们的脚又重新落在了坚硬的地上。她垂下了眼睛,把目光从他的嘴唇上收了回来,像是把她整个人都收回来了。

她走向窗口,站在那里看着窗外。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瞬间有一点点解脱,还有一点点深不见底的疼痛。在他那句脱口而出的话里,他说的是:“丢就丢了,破财免灾嘛。”他甚至没有哪怕半真半假地脱口而出一句:“丢就丢了,我再送你一副,不就是一副耳钉嘛。”是啊,不就是一副耳钉,其实,如果他真的送她,她就真的会要他送的这副耳钉吗?她就那么廉价?就值一副耳钉?她要的不过就是那一句脱口而出的话,不带一点犹豫的,像真的一样脱口而出,就一句话。可是,一副耳钉就把他给吓回去了,她对着窗外冷笑,原来,在这个男人眼中,她还不及一副耳钉。如果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的关系是没有契约的,那么这点风吹草动的利害动则就会变成牙齿,咬着他,也咬着她。现在,这副耳钉咬着她。

男朋友邓浩不够疼她,她以为至少他是疼她的,结果却不是那样。

汪静路抓起包,蹬上自己的鞋,心平气和得不能再心平气和地对他说:“我走了。”王玉成怔了怔,最终没有说什么。她想:他已经心虚成这样了,心虚得一句话都没有。顿时她感觉背上微微有些悲怆,像没穿衣服一样走风漏气。

他只穿着睡衣把她送到了门外,她头也不回地上了门口的一辆出租车,把那男人扔在身后。下了出租到了住的楼下,她却仍是不想上去,也没有什么理由,就是觉得不应该上去。那只耳钉像个胎儿一样结在她腹中,她自己消化不掉。她在楼下的台阶上呆呆地坐着,任晚风把她推来搡去地揉捏着,她觉得自己快要融化在这风里了,那只蓝色耳钉便是她留下的舍利子,化不掉。她拿出了电话,找邓浩的号码。

汪静路在王玉成那儿受挫的时候就会想起邓浩。其实,她和邓浩前前后后已经谈了六年,他们的恋爱早成了挂在屋檐下的腊肠,颜色败了些,风干了些,回锅煮煮倒还是可以吃的。一般来说,她只有在别的男人那里受挫了才会想起他,就像伸手在一盆炭的余烬上烤烤火,远是远了些,余温还是有的。她能和他在六年时间里交往下来,是因为她觉得他适合结婚,她对他的那点喜欢也就只够结个婚。谈爱情吗?不够,真的不够,这点不够逼着她四处索取,铤而走险地问别的男人索取。她觉得自己就像钻到果核深处的那只虫子,越贴着那点阴暗的核就越快乐。

打电话的时候,汪静路看了看表,十二点半,不知道邓浩是不是已经睡着了,或者,床上会不会还有别的女人?电话通了,却是好半天才有一个跌跌撞撞的声音从手机里爬出来:“喂?”她听着这声音觉得是一个找不到眼镜的高度近视眼正摸索着摸到她身上,忍不住后躲了躲。电话里又是一声:“喂?”声音稍微清醒了些,却是带着明显的愤怒,就像有只手要从手机里伸出来揪住她。

她对着手机大声说了一句话:“我的耳钉丢了。”

“什么?”电话里的声音更愤怒了。

她更大声地说了一遍:“我的耳钉丢了。”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往手机里扔,看手机那头那个男人的反应。邓浩似乎终于明白她在说什么了,不是她半夜得急病了要住院之类的噩耗,也不是她突然很想他。

他在半睡半醒之间勉强把愤怒堵回去一点,说:“一只耳钉,丢就丢了,深更半夜的,快去睡觉。”

她说:“不睡。”

他说:“姑奶奶你想干什么?你不睡我还要睡。”

她说:“我就不睡。”

他说:“那你说你想怎么着吧?”

她突然冲着电话里喊起来:“你根本就不爱我,一点都不爱我。”

电话里的男人咕咚把电话挂了,仿佛咣当一声,他从电话里沉下去不见了,只剩下满耳的忙音轰炸着她。

同类推荐
  • 铁器时代

    铁器时代

    混乱的时代,骠悍的人生,从奴隶到角斗士,再到强大的资产阶级武装部队将军,佣兵集团首领,他的军队里有蒙古轻骑,斯巴达战士,扶桑浪人,马木留克卫队,北欧海盗……皇帝在他拥立下登上宝座,敌国在他铁蹄下臣服,还有或温柔贤惠,或刁蛮任性,或真诚善良,或诡计多端的女主角们,这是铁器的时代。
  • 市委书记

    市委书记

    中巴车从马尾河桥面向北拐去,开始颠簸起来。一条县区之间的等级公路,怎么会颠簸呢?刘扬看了一眼小何,压低了声音问:“怎么回事?这路咋会不平呢?”不待小何回答,就近一位干部模样的中年人说:“新修的咋能平整呢?可惜了政府的钱啦!”小何刚要插嘴,司机提高嗓门大声说:“这个黑心的郑小桐咋不给枪决了呢?就是用钱糊,八千万也能把这点路铺到河阳去。”司机的话引起车上不少人的哄笑。刘扬静静听着,小何没敢吭声。
  • 小米开花

    小米开花

    既为女孩,打落地,就有一颗种子被播进心田,默默地埋好了。直到有一天,小米睡不着了。同龄的“二霞”已经胸是胸,腰是腰,屁股是屁股了;“胖涛”的小雀子“可怜巴巴”,还是压着咚咚的心跳看清了;“建设舅”的草叶抽动的游戏让她怕了,恼了;“嫂子”硕大的乳房被孩子衔着也被人们馋馋地觑着让她羞了——终于它“来了”,小米却怅怅的了。寂寞的,小米开花了。在成长的每一步,小米们怯怯地大睁着双眼,惴惴地试探着双脚,小心翼翼地迈出每一步。对无知懵懂的孩子,每一步都险象横生,她们走得跌跌撞撞。
  • 八块腹肌

    八块腹肌

    小昌,80后新锐作家,广西作家协会会员,山东冠县人,1982年出生,大学教师。曾在《北方文学》、《黄河文学》、《延河》等杂志发表中短篇小说若干。现居广西北海。
  • 历代兴衰演义(中国古典演义小说精品书库)

    历代兴衰演义(中国古典演义小说精品书库)

    本书所叙历史故事,时间跨度长达数千年。由于作者“撮其要,记其事”,将“圣君明王,忠奸淑慝,总大纲,采集成编”,并且“其中本原,悉遵正史”,把几千年改朝换代的历史和浩瀚史籍中的历史事件,炼压缩在一部几十万字的书中,读后仍使人感到故事连贯,结构紧凑,没有情节松散、断续或虚假的觉。书中对各时期一些有影响的重大历史事件,如武王伐纣,秦灭六国,楚汉相争,以及历朝帝王开立国、昏君佞臣乱政祸民,均择其重点作了详细、生动的铺叙;岳飞抗金、闯王进京、义和团抵御外,以及历代重要农民起义运动,亦作了繁简不同的描述。
热门推荐
  • 凤舞异世:奸妃太狂

    凤舞异世:奸妃太狂

    她是被拒婚无数、文不成武不就的将军府废物五小姐。被嫡母怒极之下一巴掌拍晕,再醒来时,风云变色。当拥有超能力的她穿越异世,人尽可欺,如何步步为营,绽放属于她的光芒……浮华乱世,过往云烟,只愿在最后,寻得一人心,白头不离。【穿越女强爽文!更新快!求收藏!】(情节虚构,切勿模仿)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贵后专宠记

    贵后专宠记

    阮流烟十五岁被迫李代桃僵入宫。原本以为自己是颗定了死期的棋子,不成想在宫里生生活成了某个人手心里最璀璨的明珠。多年后,作为大堰最尊贵的女人,她对着东方恪问出了一直藏在心底的疑问:“为什么是我?”东方恪深深看了她一眼:“皇后最近瘦了,抱起来有点硌手。”阮流烟:“……”小贴士:文与编辑商定后,望亲们支持正版哦~原名《臣妾不想死》正式更名《贵后专宠记》~我的专栏求收藏:久居深海丶完结种田文:《寡妇当家录》丶存稿女配文:《快穿之我为正妻》双重生接档宫廷文:重生之与郎共眠上一世,虞锦少不更事得罪了某人这一...
  • 补益中药服食宜忌

    补益中药服食宜忌

    本书收载了目前常用的补益中药108种,并将其分为补气篇、补阳篇、补血篇、补阴篇及综合篇。这些药物大部分为传统中药的名贵品种。一些近年来经现代药理、临床研究证明确有补益疗效的中药也收录其中。书中对药物的适宜范围、服食方法、配方妙用、禁忌事项及鉴别贮藏等做了详尽介绍,并记载了相关的民间传说。大多数药物均配以图示,以便于读者辨认。全书图文并茂,集知识性、普及性、趣味性、实用性于一体。读者通过阅读此书,可增加对各类补益药物的全面了解,掌握正确的使用方法,从而达到有病治病、无病强身之目的。
  • 无毒不嫡女

    无毒不嫡女

    她是最奇葩的天才医女,毒术医术样样擅长,身为现代人不用现代东西,喜欢一切与古代挂上钩的东西,手机电脑什么的在她眼里如同废墟。时空转换,人生的第一次失误导致她穿越异世,被人捞上来后,她已变成了十岁孩童。六年光阴转眼即逝,她追逐了六年的良人却在大婚前一夜将她送给那个傻王爷…曾经良人尽露真面目,她名声扫地,嫁了世人最不耻的傻王爷,被世人称为傻王妃。看着父亲母亲妹妹那不屑的眼神,她突然觉得自己对他们太善良了,回过神才发觉自己太愚蠢了。她们毫不留情面的算计深深得惹怒了她,那一刻,她终于明白,这世上从没有宽恕,世人都道:无毒不女子,祸害遗千年,既然如此,她便做了那祸害。从今以后,笑她蔑她之人,她必定要将她们踩在脚下,欺她负她之人,她必定要让她们跪地求饶。不就是哑夫君么,怕什么,她定要一步步将他捧上这世界顶尖,她要让世人知道,即便是盘烂泥,也能被她扶上她们仰望的高度,只是为何这只软货会突然由受转攻,还是强攻?强强对手,到底谁会服软?谁会甘愿轮落为“受”?【本文女强男更强,只有在心爱之人面前服软的男人才是国际好男人,且看女主如何斗死渣渣,如何成为强攻妞~】
  • 逼婚,总裁乖乖就范

    逼婚,总裁乖乖就范

    一个是精灵古怪,个性单纯的大学生,一个是霸道腹黑,冷酷果决的总裁,两个不该有交集的人却屡次相遇,笑料多多,宠爱多多。精彩片段:第一次见面,吴悠正骑着电动车逃跑,后面城管狂追,一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车子“怎么开车的,不会看着点吗”某人脸一黑,他的车子是停着的好吧,在看吴悠车子后面挂着的花花绿绿的东西时,脸色更是冷了几分吴悠自然认识那车,趁着没找自己赔钱赶紧闪人,路虎的一层漆多少钱啊,把自己卖了都赔不起啊--------替好友相亲,对手是三个男人,吴悠假扮孕妇,故意开门见山:“我将来的老公,一定要对我和我的儿子好,不要问我孩子是谁的,因为我也不知道,不要问我恋爱史,我也数不过来,如果真的爱我,那就来娶我吧。”闻言,三个男人落荒而逃,一旁的凌天行看着,额头三根黑线,这丫头还真能折腾。--------被告伤人进警局,吴悠哭得昏天暗地,稀里哗啦,那叫一个委屈啊,心里却在得意的笑,凌天行很是好奇:“你伤了那个男人?”吴悠:“是他先调戏我的,正当防卫。”凌天行:“那也不能下脚那么狠,人家差点断子绝孙了。”吴悠:“踢偏了。”--------灯红酒绿的酒吧包间,莫宇凡霸道的将吴悠压强扣在身边,“吴悠,做我女朋友。”还没来得及回答,一记狠辣的拳头砸过来,“她是我的女人。”凌天行俊彦阴冷,一身戾气。吴悠感动:“老公,真霸气。”---------本文是扮猪吃老虎的小白兔,反扑大灰狼的血泪史,极品爽文,绝对精彩。推荐妖的新文《楚楚动人,老婆一百块》腹黑总裁杠上无良女,笑到喷,雷到爆,精彩不断http://m.pgsk.com/a/888825/
  • 飞刀是怎样炼成的

    飞刀是怎样炼成的

    当今世界七大门派,其中侠客联盟汇聚天下精英,云集世间高手,声势尤为浩大!且畅行侠义之道,美名遍天下,肩负着正道昌盛的职责,是为正义之首。并且每年都会有派出专门发掘新人的【侠探】,到世界各地挑选新人,加以培养和锻造,并给予优秀弟子颁发象征着侠客身份的【侠客令牌】,以及丰厚财富和特殊待遇,令他们行侠仗义。陆风因为高考失误而名落孙山,失意之时,却得知被侠客联盟侠探选中,从而进入侠客联盟学习,从此踏上侠客之路······
  • 世界最具财富性的企业精英(1)

    世界最具财富性的企业精英(1)

    我的课外第一本书——震撼心灵阅读之旅经典文库,《阅读文库》编委会编。通过各种形式的故事和语言,讲述我们在成长中需要的知识。
  • 启迪青少年科学幻想的故事(启发青少年的科学故事集)

    启迪青少年科学幻想的故事(启发青少年的科学故事集)

    本书是献给尊重科学、学习科学,创造科学的青少年的一份礼物。过去培根说:“知识就是力量。”今天我们说:“科学就是力量。”科学是智慧的历程和结晶。从人类期盼的最高精神境界讲,朝朝暮暮沿着知识的历程,逐步通向科学的光辉圣殿,是许多有志于自我发展的青少年晶莹透明的梦想!
  •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爱情对于慕晴云而言究竟是什么?<br/>她与四皇子指腹为婚,而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脱,直到慕家覆灭。<br/>她因而绝望,可是命运却让两人再次相遇。<br/>一个是青楼名妓,一个是权势涛天的恩客。<br/>理智的战争,渐渐变成情感的拉据战,谁才能求得最后的胜利。&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