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258600000002

第2章

那声音在落地窗帘之后,当孩子走近,它们响得更迫切了,似乎还有细小的爪在硬纸壳上划来划去。

孩子推开窗帘,看了看已经亮起来的天空,左边稍稍染了红,右手是一望无际的灰白。刚刚睁开的眼眯下去一半。

半睁着眼,孩子蹲下去。一只纸盒,三只翅上分别染了白、红、蓝的小鸡崽。看见孩子,那细碎、稚嫩、新鲜的声音响得更迫切了,几乎是朝向孩子欢快地吼起来,软嫩的嘴喙像是就要张破。孩子膝盖抵着纸盒,手指搭在纸盒帮沿,低着头,仔细看它们,看它们向着他扑腾乱跳,看它们毛茸茸的身体,明胶似的嘴,又圆又黑的小眼睛,听它们稚嫩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更响亮,一声比一声更有惨烈的意味。

孩子看着,纹丝不动,好一阵儿,似乎怔在什么心思内。纸盒一旁有只放着黄米的小陶罐,孩子也忘了喂给鸡崽。他呆呆望着,望着,只是望着。忽然又像是醒来了,伸出手,如同掬起一捧清水似地把鸡崽捧在了掌心,再端起来,凑在眼前,又仔仔细细看了个遍。

“几点了,你磨叽什么呢,快去洗脸刷牙!”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陈旧的鼻音猛得响起。孩子给吓了一跳,双肩一抖,鸡崽差不多从掌心摔下纸盒。

“噢。”孩子闷闷答应一声。

孩子没有动,犹豫一刻,托起鸡崽,一只手掐上鸡脖,一只手握着鸡头,又停了一刻,似乎在推算时间或者力量,突然猛得一拧,“咔嚓”,比撇断一根铅笔容易多了,手感柔软,关节处似乎还有丝丝湿润。那鸡崽稚嫩的叫声还没滑出脖颈,便软软地耷了脑袋,软软地睡着在孩子的手心。看着再无声息的鸡崽,孩子晃晃手,惦惦它在手心里的份量,似乎比方才重了许多。

接下来是第二只,第三只。

孩子站起来,转身往卫生间去。

阳台上完全安静了,静得风都没敢再来,只有一只昨夜吃了人血的蚊子,托着沉甸甸的肚囊,打算在阴暗的角落找一个栖身之所。

孩子对着镜子刷牙,眼睛盯着镜里的自己。镜前灯坏了一个,一只亮着。这两日,孩子每看它们一眼,便想到一个独眼的男人,那男人不知是行侠还是恶棍,总之只用一只独眼戏谑地盯着他。这时孩子又想到那独眼男人,便放下水杯,用一只手捂住一只眼,捂紧后挺胸抬头在镜里打量起自己。

“抓紧时间!!又磨蹭开了,你非要弄得迟到不可!!”男人带着陈旧的鼻音又喊了一声,喊声落下,房间里的光线猛得浑浊许多。

孩子又给吓了一跳,肩头一抖,拿开捂着眼睛的手,继续刷牙。

来来回回,孩子又将牙重刷了一遍。以前他总被母亲指责牙刷不干净。母亲检查他牙刷得是否干净时,总用指甲盖抠出他牙齿上的残留物作为证据。但即使被母亲捉住,他仍是头一躲走开,他从不把母亲的认真当回事儿。现在倒不用了,孩子自个儿就能把牙刷得像高级酒店的玻璃杯,晶亮无比。

孩子走出卫生间,去卧室取书包。从卧室里出来时,男人正往卫生间去。

“我今天中午有事,你多带点钱,午饭自己在学校吃。”男人只穿条短裤,晨勃将短裤顶出一个鼓包,孩子看了一眼,赶快将目光移开。移开时他觉得很羞愧,就像他为自己越来越长久的晨勃感到羞愧。

“噢。”孩子闷声答道。

男人进了卫生间。孩子背起书包,站在客厅中央,望了一眼卫生间的门:

“爸,钱在哪儿?”

“在我裤兜。”

“拿多少?”

“你自己看。”

孩子从男人裤兜里摸出一把钱,乱糟糟的,夹着票据、名片,还有一块脏兮兮的眼镜布。孩子低头想了想,摸出一张五十元的票子。

“我走了。”孩子出门前对着卫生间喊了一声。

孩子走出楼门,迎面又见那耍刀子的年轻人,心里猛地敞亮许多。楼前有块草地,光秃秃没有几根草,一位穿白色T恤的年轻人背着他站在草地中央,双手各拿一把瓦刀,翻腕甩手,忽上忽下,左闪右躲,那瓦刀便像只玩偶似的在他周围跳跃不息。又因年轻人耍得娴熟,动作极轻巧,身形几乎不怎么动,所以,当他加快速度时,简直看不出手的动作,只见两把瓦刀高高低低地在空中翻动,活像一个中了魔的活物。

孩子出神地望着年轻人。每遇见年轻人,他都要这样出神地望一会儿。有一次,他忍不住将憋在心里的一句话抛口而出:“你为什么不耍真正的刀子?”那年轻人听到有人说话,手一慢,一只瓦刀掉在地上。随后,年轻人一边捡起瓦刀,一边回头看他,目光于冷漠中透着一股狠劲儿。见他不过是个高中生,目光又变得十分轻蔑,瞟了他一眼,没说话,转回身继续耍他的瓦刀。

这天早晨,望着草地上空翻飞的瓦刀,孩子出神的时间更长。在心里,他喜欢极了这个耍刀的勾当。他觉得“勾当”这词用起来和说起来都让他心里十分痛快,虽然这词是他父亲用来蔑视这件事的骂人话。当时,孩子爸是这样说的:“那是什么勾当你看得发呆!你他妈的,不给老子好好上学,净想些邪门歪道。”从此,孩子便愈发钟情于这个耍刀子的勾当了。他想,他要是能在同学面前耍上两分钟,那些人从此之后就会像狗屎粘在狗屁股上紧紧跟着他了。为此,他甚至萌生过拜年轻人为师的念头,有好几次,他冲动地想问问年轻人需要什么,因为他认为,只有满足了这个从来不搭理他的年轻人的什么需要,他才有可能拜他为师。

不知不觉,天空已经水蓝水蓝地荡开了,早霞将年轻人的白T恤涂上一层粉红,孩子注意到这个变化,知道时间不早了。然而,又一次,他心有不甘地冲着年轻人脱口而出:“你为什么不耍真正的刀子?”

年轻人手里的瓦刀又一次掉在地上,他拾起瓦刀,回转身,呆滞地看了看孩子,不说话。二人彼此都呆呆望着对方,好一会儿,突然,年轻人从喉咙里低低吐出一个字:“滚!”

孩子猛得一惊,怔在原地。片刻之后,又确定那年轻人不再说些别的,便转过身,垂着头走了。出了小区右拐,一路上都是身穿校服的学生,孩子左右睇了几眼,一个也不认识,便垂着头继续走。一路上,孩子脑袋里全是一些乱糟糟的东西,早饭便也忘记去买,晃晃悠悠,无精打采,这就到了校门口。

从早自习到课间操,两个小时里,孩子什么也没记在心里,只听见肚里波涛汹涌的吼声。所以,一当课间铃声响起,他便一扭头出了校门。

02

孩子早已计划好今天要做什么事。早晨出门前捏着那张五十元的票子,他便知道了。

孩子要找他的妈,他要问问她,她是不是真不打算回家了。

孩子妈是位小学美术教师,算起来离家已经三月。之前,孩子跑去找过她一回,孩子妈说:“我不回去了,你学着照顾自己吧,学习要抓紧,明年你就高三了。”说完,孩子妈眼角滚出一行泪,紧抿着唇,又撇撇嘴角,那脸面就跟谁扯起来撕拧了一下。

“你都不回去了,我学不学习跟你有什么关系!?”孩子当时很愤怒,愤怒甚至逼出了他的眼泪。

孩子记得父母俩人总像仇人般吵架。后来,孩子爸仍然斗志昂扬,任何事都要争出个你死我活,孩子妈却不吭气了,直到有一天,她突然离开了家,连工作也不管了。

孩子妈去了山里的一个清真寺,找了帮忙说话的人,寺里答应留下她,暂时做个帮厨。

孩子上回去山里的时候,孩子妈已经完全变了装束,正当三伏,却裹着墨绿色盖头,套着一身长袍长裤,手腕上还醒目地绕着一串香木赞珠。孩子从没见过母亲这副打扮,那黑袍如同一道吓人的界限,将母亲隔在另一边,使他们分别成了不同甚至微微对抗的两个人,乍见竟让他不敢认了。隔着一道门槛,孩子妈在灶房门边看着他,目光微微跳动几下,很快又熄落了。孩子怔怔站着,彻底糊涂了,他看着母亲,突然就认为她像块生铁似地硬生生顶着他,顶得他没法再向前走近。孩子注意到母亲右腮上的那块疤痕,从前几乎看不清晰,那一天,却浮雕般印在腮边,凹凸不平的创面浅浅泛着粉红,竟然波纹似地扭动着。孩子感到愕然、无措,他盯着母亲的眼,觉得胸口有东西砰砰砰击打着他。他死死盯住母亲的眼,活像两根扎进墙内的水泥钉,怎样也无法走脱。

山里凉快,条廊里穿过一缕风,柳枝上两只打盹的麻雀受了惊吓,扑腾几下翅膀,飞走了。风也惊醒了孩子心中的愕然。这半年来,他从未感到过疑问,即使是那些恐怖的数学题,即使是父母吵架,即使是母亲出走,他都无所谓地接受,无所谓地自己解答了。他用一种仿佛看透一切的早熟口气在心里说:生活就是这样。就好像他真得看懂了生活。但这一刻完全不在他的经验之内,他看见自己的大脑,里面一片空白,没有一根与这世界对应的思维。他感到自己突然就走在了一个悬崖边,身后与脚下什么都看不见。又一阵愕然袭来,孩子感到苦恼:为什么他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看不懂了?母亲在想什么?她怎么了?她要干什么?她穿成那样想说明什么?这些,孩子一个都看不懂,越来越不懂,只好叉着双腿,愣在柳树的一片阴影里。后来,他猛地又想问些什么,启开嘴唇,却没能说出什么。或许,连怎么问清楚他都不懂。局促中,孩子收回目光,接着瞟了一眼母亲身后的灶间。灶上两口大锅,扣着锅盖,一旁碳火上煨着一壶热水,滋滋响着,那闷热卷着碳火飞在空中的尘沫,一股股扑来,扑向他的脸,顷刻间便使他窒息,活像给一张热哄哄的手捂住了口鼻。

从山上回来,在孩子眼中,家里便完全是另一番景象了。有段时间,不管走到家里哪个位置,卫生间,卧室,或是餐桌旁,孩子都会捕捉到一种倾斜感,也许是一部叫做《2012》的片子给他的印象过于深刻,孩子总能极真切地看到一种幻觉:物件从桌上、从脚边、从头顶倾掉下来,像水,像沙子,无声地落,无休止地落,许多时候,他不得不感到惊讶,那些零七碎八的瓶瓶罐罐,纸张,植物、水,甚至从父母嘴中喷出的话语,一并都往下落,仿佛世界尽在其中,仿佛世界就要这样倾落下去。只不过,在这倾倒的幻觉里,他没跟着往下落,只有他停在原处,稳稳站着,旁观这一切。后来,事情稍有变化,孩子开始追究起那倾斜感,他跟着那些从桌上、从脚边、从头顶倾落下来的物件一齐走向那倾斜下去的暗处,一心想弄明白那暗处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或者是件什么东西。他想象那地方或那东西一定沉重而丑陋,但不管怎样,他需要一次解答。这样秘密观察了一段时间,孩子当然什么答案也没得着。常常,他垂着双臂站在房屋一个角落寻找解答,像只在黑暗中飞动的幼蛾,却总也找不到落脚点。

孩子不是那种喜爱自怜与抱怨的男孩,他不会哭着向父母索要爱,或者怨恨这个家庭的残缺。他只是在父母无休无止的争吵声中过早地冷静了。他听他们吵架,听他们被十块钱,被灰尘,被对方的坏习惯,被自己的烦恼,被外人的偏见弄得火冒三丈,他还听见他们晚上在床上一起窸窸窣窣的喘息加摩擦声。他觉得他们闷透了,除了吵架,对什么都不关心,也从不真正地去做一件事。为此,他认为他们不过是一对庸人,而庸人的吵吵闹闹,便是他们的人生与命运。但现在母亲出乎意料地退出了,忽地一下,消失了,这个家便没了声音,如同废弃在荒地里的跷跷板,一头给悬空了。不仅如此,母亲在她出走的身后,又留下一个硕大的黑洞,就好像墙壁给撞出了一个洞,而他,十分想看看这个洞里洞外都有什么

这一次,再去山上,孩子几乎是迫切的,他等了很久,终于等来了机会。

同类推荐
  • 美国悲剧

    美国悲剧

    描写了主人公克莱德·格里菲思受到社会上邪恶影响,逐渐蜕变、堕落为凶杀犯、最后自我毁灭的全过程。
  • 禁忌师

    禁忌师

    我们的世界,是一个充满了禁忌的世界。出门有禁忌,洗澡有禁忌,吃饭有禁忌,睡觉有禁忌,结婚有禁忌,生孩子也有禁忌……禁忌,无处不在。触犯禁忌的后果只有一个字:死。或者,生不如死。由此便衍生了一个古老的职业:禁忌师。从有人类开始,部落中就出现了禁忌师的身影。他们所要做的,就是帮助人们趋避灾难,远离这些禁忌,远离死亡和不幸……他们不是道士,却比道士懂得更多,他们不是驱魔师,却比驱魔师更让鬼神害怕。禁忌师是一个恐怖的存在,他们可以破除禁忌,也可以制造禁忌,他们的力量甚至被天地鬼神所嫉恨。而我,就是一个初出茅庐的禁忌师,我们的故事,就是一个关于禁忌师的故事……
  • 再生

    再生

    《再生》基于这样一种认识,四川省作协巴金文学院,取得四川省省委宣传部的大力支持,和四川出版集团·四川文艺出版社合作编辑出版“巴金文学院签约作家书系”,着力发掘富于原创能力的新锐作家,资助出版他们在文学创新方面的文学成果。这种举措的唯一目的,就是为四川文学长远的可持续发展,做一些计之长远的人才培养与新的艺术经验积累方面的基础性工作。
  • 藏香: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藏香: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继《川藏秘录》后,80后青年作家廖宇靖另一部藏地风情小说《藏香:只为途中与你相见》由当代世界出版社出版发行。廖宇靖坦言,“这是一个让你一见倾心的爱情故事”。
  • 侦察兵

    侦察兵

    莲花山地处偏僻,海拔虽然不算高,但是面积却最广,一座座山头连绵不断,这样的地形最有利于陆军部队驻防。
热门推荐
  • 肥婆休想逃

    肥婆休想逃

    (该书已加入V文半价,一次性订阅所有章节只收一半钱,该书大概需要5元左右。)申明:此文乃爱情催泪弹,前文笑死不偿命,后文哭死不同情。世风日下,大街上男人强吻女人竟还大骂女人好色、吃他豆腐,更可气的是她竟然不敢辩解,害她从此没脸见人!这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一次次的面试失败,一次次的相亲失败,一次次的嘲讽难堪,难道这辈子就这样躲在家里,守着电视和薯片孤独终老了?!不!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让自己回复到40年代的生活水平,我就不信你还能胖得起来!看我变成美娇娘,怎么收拾你们这些臭男人,非叫你们全部为我倾家荡产……【陈柏然——欣然传媒首席总裁】他意外掠夺了她的初吻,可是却从心底对她感到恶心。在她驯服自己弟弟的过程中,他渐渐爱上了她,可是他却不知道该怎样表达,只会用属于他的方式“疼爱她”。买一双几百元的鞋子,让她自己付钱;买一件几千元的衣服,竟然拖着她“偷”跑。等被她骂得狗血淋头后,他才告诉她钱付过了,可是你的保姆工资没有了!当他终于有勇气承认他的爱的时候,他的情敌却又那么强悍的出现了。当他终于可以不顾一切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命运之手却又再一次玩弄了他们,让他们从此咫尺天涯,形同陌路。【华痕风——如风、如迷的男人。】他十八岁拿下哈佛经济学博士学位,是美国华尔街,创造财富神话的东方神童;是精通乐音、绘画和设计的全能型才子;是美国年轻富豪榜中,公认为品行最好、长相最好、脾气最好、才学最好、艺术修养最好的钻石级王老五!可以毫不夸张地这么说,他是好男人中的极品,是上帝创造出的,没有一丝缺陷的最完美艺术品!”仿佛是只要是他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包括任何人、任何事。而他的表情也永远只有微笑这一种,可是微笑背后的绝望、无助,却从来不会让任何人看见。【慕天麟——全身闪亮,炫目耀眼的男人,花花公子心性。】因为看她不顺眼,所以故意找茬,处处跟她做对,甚至还逼她穿上比基尼,在摄影机前露出肥厚的脂肪……谁知最后,自己的心却不小心被她拐跑了,而她竟然毫不珍惜他尊贵、骄傲的心,直接丢进路边垃圾箱。他见不得别的男人送她回家、见不得她在别的男人肩上哭、见不得她对别的男人笑,他该死的想要把她一辈子捆在身边。【叶昊天,暗夜帝王】这个世界没有明着的皇帝,却有暗地里的皇帝,而他叶昊天,就是暗夜里的帝王!机缘巧合,他强迫她认了自己这个哥哥,并且倾心守护。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和亲:绝恋妖瞳(全本)

    和亲:绝恋妖瞳(全本)

    因为一个糊涂的神差,我遭遇了一场莫名的穿越。但是跨越千年而来的第一个招待,却是砒霜灌喉。我到底是招惹了谁?难道我真的就这么不受欢迎?异能、紫眼!我成了世人嘴里的妖孽。一个妖女的名头,毫不客气的冠在了我的头上,我以为自己已经够倒霉了,谁知道接下来等待我的竟然是俗气的和亲。眼前这个嘴角冰冷,暴虐冷情的男人就是我和亲的对象?!把我关进了澡堂子,这就是他接待我的方法?但是此时我才知道,原来他的女人多的可以开万花楼,而我不过只是其中一个。不经意动了心,他的心却被冰霜包裹。既然不爱我,为何还要招惹我?我不是善良的女人,更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任人宰割的平凡女子,既然说我是妖,那么我何必忍受他无情的煎熬?!嘴角泛起了一丝嗜血的笑容,我体内沸腾着妖孽之血。不爱我的人不值得我的付出,既然回不去,那么我就让我在这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不爱我,就让你恨我——————
  • 思念成婚:漫漫寻妻路

    思念成婚:漫漫寻妻路

    他,人前是学生惧怕的——冷面阎罗:她,音乐星河里最璀璨的星星——音乐精灵;当他遇到了她,从此摇身一变成为撒娇卖萌无下限的莫脸皮。且看,冷面阎罗,如何上演追妻之戏码。
  • 傻子王爷无情妃

    傻子王爷无情妃

    一只毒蝎子,彻底断送了她年轻的生命!别人只知道,那个软弱没主见的女人被迫嫁给一个痴傻呆闷的七皇子。殊不知,她早已不再是“她”!面对痴傻只会憨笑的美男,她气愤难填!你傻,本美女就医好你,谁知医好后,遭到嫌弃,却换来一纸休书,气愤之下,她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 人生三绝:我想,我做,我成功

    人生三绝:我想,我做,我成功

    孤独的夜行者常常听到身后的落叶上有沙沙的脚步声。这当然是一种错觉,因为威胁始终来自前方。他不过是成功地说服了自己去观察退路。其实,一只眼睛就够用了,第二只眼睛是让你确信所有事物都有深度。十年和一百年不同,一百年和千年万年是相同的。生命是一把尺子,可被丈量的是生活,其余是永恒。警惕你的幸福,唯有它能摧毁你。品格不是由你已经占有的东西决定的,恰恰是由你匮乏的那些东西塑造的。
  • 霸道老公缠冷妻

    霸道老公缠冷妻

    “我的要求很简单,把这个签了。”严天雄带着鬼魅而满意的微笑,“虽然你这个女人不要命,但是你还有什么路可走呢,到任何程度。”“我呢,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和我契约结婚,婚期三个月,我保证你不受外界的干扰,但是你得无条件的服从我。”当霸道遇上冷漠,走投无路的她被迫签下契约,成为他的契约妻,期限三个月。是身世的痛,还是宿命的悲,她选择离开他,一次又一次地逃跑未遂后,她精心策划第三次逃跑,为了把自己藏起来,永远不让他找到。他说过,如果是恶魔,就不要做回天使,为了寻回曾经不在乎的爱,他要把她从茫茫人海中找出来。
  • 天道有九

    天道有九

    我本凡人不知天,修仙求道为红颜,诸圣之争与我何干?天下纷乱我却难安。我本轻狂年,奈何天道变幻欲争天。天道九则人间显,逆掌乾坤非妄言。
  • 南境诡事

    南境诡事

    揭开掩盖在南境迷雾下那神秘的古彝文化,身边人接二连三的发生诡异事件……我只是一个爱听鬼故事的普通大学生,我竟在其中发现了一连串的阴谋……,玩笔仙莫名晕倒。确未想过自己也会置身其中,夜半被鬼压身,离奇的经历竟然是有高人暗中操纵
  • 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全本+出版)

    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全本+出版)

    后来,我才知道,你才是藏得最深的那个人。这天下的东西对你来说很简单,想要的夺取,不爱的摧毁。取东陵深矿精髓研成针,擢北地珍兽皮毛制成线,仅为成就我袖襟衣绣。他们说,这份爱可以叫做倾城。可是,有一天,你若发现我其实早已不是原来的“她”,你会怎么样?——(题记.睿王妃题)★★★简介:本以为穿越成帝国属地领主的女儿,应是荣华富贵的命,却原来不是嫡出就不受宠。她爹不宠小老婆干嘛还要把她娘娶回家?害的她饱受家中大娘和姐妹欺压。好不容易压迫人民群众的恶势力——姐姐终于嫁出去一个,嫁的却是自己喜欢的帝国太子。*这杀千刀的太子!明明小时候跟她定了合同,愿意跟她合并的,现在却并购了恶势力。偏偏她娘的娘家有难,做爹的又不管,她只好千里迢迢到朝歌参加太子弟弟——那个据说身有残疾的神秘睿王的选妃大赛。惟有把王妃的名衔拿到手,才能救娘的娘家,也才能有机会觐见那个权倾天下的负心汉!只是么,再见的时候,使君有妇,罗敷有夫,想必好玩!*可是,当那段王侯争霸、阴谋惊骇的岁月即将过去,诡谲多变的宫廷斗争仍迷雾重重的时候,是谁的女人多如苼萧,却晚晚在她耳边低喃:“别尝试离开我,否则,我将血洗北地,用它做重娶你的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