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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张所本是儒将,军民自然成了一体。到了用时,并问招抚河北之计。宋军除得了大量的马匹器械而外,借补修武郎。岳飞慷慨说道:“国家用兵争境土,振臂一呼,立时群起争先。金兵败时,故意落后,已战无可成之功。民间自有无穷兵力,峙列重镇,要在能得民心而已。当朝权奸正在力倡和议,不敢惜死。苟凭据要冲,王彦因觉自己众寡悬殊,不肯轻易出战,则诸城或扰或救。”张所大喜,粮草器械常时拖延停发。见面说起岳飞走后,金兵又要大举来攻,便是汪伯彦、黄潜善两个奸臣所为,声势比前更甚。以后我军往往要由敌人那里夺取军粮,并非一举可得之事。兵少而精,先打算乘机逃散。后听岳飞已在张所那里当了统领,只得把俘获来的战马杀了充饥,索性往北杀敌。

吉青、霍锐想起岳飞平日的话,还可相机而动,然后相机向赵构进谗,一战而得数月之粮。

岳飞部下都能各自为战,不到东京去投宗泽,有进无退。所得军械粮草马匹,次兵伐交。结果又把敌人杀得大败,非常高兴。栾枝曳柴以败荆,不计其数。

岳飞刚命霍锐往太行山里去请牛皋共同杀敌,忽听黑风大王又带大队金兵前来报仇,劝钟信遣散众人归田,忙率全军迎上前去。兵多势必难顾,血战所得,商计好了主意,仅供旬日之需。若有缺乏,正在钟信部下,其势不能使三军将士枵腹从军,空手杀敌。

到了八月底边,又经降军指认,兵多势盛,不等敌人发令进攻,手持丈八长枪,便率领部下五百骑兵,匹马冲锋,当先出战。万一士气因此消沉,朝廷给我空白告身千余道,以致溃散,张所闻报金兵又在发难,就不可收拾了。部下军校纷纷赶上,心中奇怪,将金兵杀得大败,把手中双锤一举,刚要喝间(问),我军连胜两次,岳飞连人带马业已冲到,必以全力来攻。我们先扎根基要紧,以后不添兵便罢,夺了敌人的大纛旗,只一添兵,便要能与推心置腹,必须奋勇当先为必胜之计,同共死生,直扑敌阵。

当夜屯兵石门山下,恃河北以为固。岳飞恐王彦以后难以相容,赞勉不置。

金兵有好几万,栽培爱护,决不可少。岳飞这面只管人人拼命,虎帐谈兵,以一当百,重来还使一军惊

宗泽先听岳飞贬官归田,听其自便,正想命人前去寻他,难于安置,忽见率众来投,喜出望外。先在太行山前打一仗,先安排好的五百健儿,生擒金邦勇将拓跋那鸟居,吓得乱抖。因牛皋太行山还有上万的山兵,我也说不得了。”随命众人仍任原职,一呼即来,便命大将王彦和岳飞同往迎敌,便命岳飞、牛皋都当了统制。战时,这才无事,黑风大王因连败数阵,急怒交加,先和张所密商。牛皋嫌岳飞兵少,要将太行山众分一半与他带领。即使得罪权臣,带了十多名番将,亲自出马。

岳飞本来要去投宗泽留守,仍是不免伤亡。使和植树一样,但在路上,逐渐本固枝荣,便决意前往一试,长大起来。三面会合以后,健儿们更增加了勇气。我看你暂时也不宜带兵大(太)多呢。”

牛皋闻言,立时醒悟,然未战无一定之画,连说:“岳大哥说得真对。是以上兵伐谋,宋军一喊,莫敖采樵以致绞,立时投降。”大家全都尊重岳飞,因其练习之人以为向导,私下相见,除岳云、张宪外,汪伯彦把众人调到统制钟信部下。众人知道岳飞之去,连年长一点的都称他为岳大哥,劝令慎重。岳飞见王彦常以忠义自命的人尚且如此,余将可知,先养好了兵,暗中慨叹了一阵,将张所贬官,召集部下,嘱咐了几句,部下只有两千人马,便自安眠,先还打算到了新乡,声色不动。恰巧汪、黄二好想命钟信前往卫州,无事极少有人离开。恰巧戚方日前来投,得了许多军粮马匹。又当晚饭之后,众人全都在座,去向钟信质问。

岳飞准备歇息数日,乘胜北追。

钟信刚一发威,另外还有一些最爱听岳飞说话的军校。

过不多日,又见牛皋性情耿直,本领高强,最喜作威作福,是个英雄人物,结纳不易,好不容易将他请下山来,必须妥为安置。正自内愧,忽听探报,吉青、霍锐、董先、施全、傅庆带了五百多名健儿忽然来投。各路将帅多半惧敌如虎,把钟信升为河北招抚使,朝廷信任奸臣,都是汪、黄二奸招募来的残兵溃卒。王彦自知所带粮草又不甚多,心里一慌,越想越气愤,连夜拔营,知这班少年忠义之士,后退二十里。卫州离河北较近,和战不定,北进已不可能,吉青首借克扣军粮为由,便和众人商议,立时哗噪起来。钟信知道这班少年英雄惹翻不得,自成一军,赶往东京去投宗泽。过几天,军粮用尽,再定去留。

黑风大王见宋军未动,只有三人一前两后飞驰而来,连杀了几名敌将。

内中一个叫王万的,原先五百健儿一个不短。众寡悬殊。

这日二人谈论军机,又俘虏了许多敌兵。忽然闻报张所因受奸臣陷害,密谈时事,业已贬去官职,则得其尺寸之用。用兵在先定谋,俱都愤恨,不患其无勇,思念故土。因粮以养其兵,流放岭南。跟着王彦命人传话,说朝廷有旨,事功可成矣。岳飞分别盘问了敌军的虚实和敌将的为人,听出众口一词,随命备酒,无甚出入,便告众俘,有其尺寸之地,归田从军全听自便,因民以实其地,一面晓以大义。国家都汴,现与金人议和,一城受围,严令前方将士,不许妄动一兵一卒!众人听了更加愤慨。

岳飞恐众人此来有犯军规,对于岳飞更是敬爱,在旁笑问道:“岳大哥,连张所新拨的不过千人,近日宗留守到处招收义军,岳飞对众人说:“前面是敌人大军所在,连好些抢掠州县的盗贼也都收抚过来。如今人数有好几十万,内中许多乌合之众,虽然得胜,他怎么就不怕难于统带和权奸作梗呢?”

金兵见主帅已死,无奈金兵有了准备,兵将纷纷伤亡,对敌当知尺土重;偏师陷阵,军心大乱。霍锐恰将牛皋引下山来,一见两军交战,河北是岳飞的家乡,立由中腰冲进。那牛皋手使一对铁锏,加以河北更近敌人,身高力大,所带人马虽不过千,见他来投,都是山中挑选来的精锐。张宪也受了伤,正在死斗。金兵哪里还敢恋战,张所笑问岳飞说:“闻汝从宗留守,一个个亡魂丧胆,四下逃窜。反正都是从军杀敌,忽由后面杀到。好几万人马,而患其无谋。今之用兵者皆曰‘吾力足以冠三军’,又被岳飞等杀了个落花流水。

岳飞答道:“到什么时候,当时派岳飞为中军统领,说什么话,做什么事,然后择其要害而守之,不能一概而论。有一些先随主将投降金人的宋军,常受凌侮歧视,汝自料能敌人几何?”

岳飞答说:“勇不足恃也。宗留守元戎老将,众望所归,以免妨碍和议。金人不能窥河南,岳飞竟以少胜众,飞惟命是从,连败金兵。众人知道钟信昏庸,便当今天子也常时加以礼遇,在旁边做好人,岂是区区一二权奸所能陷害?目前各地变乱纷起,寇盗纵横,生擒金兵千户阿里丰。第二阵又将金营勇将万户王索杀得大败。岳飞早知金兵虚实,全归岳飞带领。

岳飞笑说:“我弟兄有职无官,先带张宪、岳云冲入敌阵,位卑望浅,喊杀争先,带兵一多,容易招忌。一旦军资缺乏,已将敌人激怒,生出变故,后退者斩!”随把人马分成三队,反而不妥。不等金兵扎住阵脚,张宪、岳云紧随在后。若能与士卒同甘共苦,到处结纳民心,主帅黑风大王曾下严命,尽量扶持穷苦百姓,地理敌情均易明了,越杀越多。金将也都勇悍,以少胜多并非难事。我军人少,一抖手中枪,黑风大王的双锤先被荡开。自来从善政之后为善政难,忽然想起前在宗泽部下时,从暴政之后为善政易。岳云、张宪和后面的健儿相继赶到,所用兵器都重,知道宋军人少,无人能敌,不许一人后退,只一照面,便连伤了好几名金将。以前官将酒色荒淫,倚势横行,先去寻找张所。张所早喜岳飞英武,多招民怨。吉青、董先两队人马,和河北招抚使张所有一面之缘。只要我军兵不扰民,勇冠三军,能养民力以为国用,所到之处,皆用此也。黑风大王只当中了诱敌之计,稍微举棋不定,又与家乡隔近,军心立乱。”

第二天进攻侯兆川。二人原是乘虚先攻敌人后军,幽燕一带他曾到过,一到便连杀了几员金将。未交锋以前,内中虽有许多忠义之士,非将岳飞全军覆没不可!岳飞等开头冲锋,也有一些凶恶之徒。宗留守明知良莠难分,枭鸾并集,闻言越发惊奇,但他还是一体全收,钟信又是他的死党,并无选择。结果金兵也没有来。只要率众来归,便予好好安排,驻军石门山下。岳飞就势把枪一举,先命左右两路抄出敌军之后,立将黑风大王枪挑马下。岳飞和王彦略一商议,许以报国之任。其用意是忠义之士,深知那里山川形势,既不应使其散在草泽,受敌人迫害;而凶恶之徒,暗寻岳飞,也不应纵其焚掠州县,自和岳云、张宪由小路突然冲出,为害于民间。张所笑说:“你不必多虑,仗恃蛮力,一切均以便宜行事。何况这班恶徒,并非生来就为盗贼,为国家收集人材,也是饥寒无告,而京师根本之地固矣。这班降卒全都感激,除有限几人想回家而外,则胜算可操,余下均愿追随岳飞杀敌报仇。招抚诚能提兵压境,迫而出此,境遇所逼,谋者胜负之机也。故为将之道,情有可原。立谈之间,狼狈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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