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昭在一旁皱眉:“你这样小心出什么差错!”
“放心吧!”白慕朗狼爪一挥:“我爹虽然惧内,但他精明着呢!”
“阿嚏!”正猫在府里给自家娘子切橙子的平南侯忽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一旁的侯妃急忙关心道:“怎么了?是不是受凉了?”
“放心吧!”老侯爷温柔道“我身体硬朗着呢!”接着在心里暗自嘀咕:“肯定是自家的那个兔崽子又在外头说自己惧内呢!惧内又怎么了?”老侯爷揉了揉鼻子,看着自家娘子那温柔的面庞,“老子就愿意惧内!”
而展梵音则在这头一个头两个大,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气灌下去,告诫自己要忍耐道:“世子很闲啊,大清早没事就到小女这闲逛?”
“呦!”白慕朗用扇骨一拍脑瓜“我还真有个事!”说着示意梵音跟他往出走。
梵音一愣,和孔昭等人狐疑的跟着他走到了两个宅子中间相隔的墙边,看着白慕朗用扇子敲了敲墙壁,一脸兴奋道:“梵音,你看啊,咱们两家本来只隔着这道墙,可是我每次去你这的时候都要绕一大圈绕到门口才能进你家,这多麻烦啊!所以我想着,把这道墙凿开,或者是在中间安个门,这样……”
梵音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涵竹口中的京城四公子之首的“温文尔雅”的“无惑公子”在自家的院子里眉飞色舞的计划着凿墙,脑瓜儿不由得一蹦一蹦的生疼,她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再闭了闭眼,终于再也忍不住,那一副淡定的形象彻底罢工!
“白母狼!你给我滚!”一声惊天怒吼从展梵音的院子里传出。
“咣当!”隔壁正搬东西的伙计吓得一哆嗦,手中的那个以母狼为造型的木雕瞬间滚到了地上……
白慕朗灰头土脸的摸了摸下巴,一脸悻悻然的回到了隔壁了院落,风影云影凑过来,一脸戚戚然的看着面前的墙壁,再看看自家老大:“老大,你准备怎么做?”
“怎么做?”白慕朗刷了一声展开折扇“不让我凿墙,大不了小爷日日翻墙!”
说着,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摸了摸自己的脸,问向面前的风影云影:“我真的死皮赖脸吗?”
两影默然,云影暗地里推了推风影,风影缓缓抬头,一脸深思熟虑道:“老大,你想听大实话还是奉承话?”
“当然是大实话!”
“您……最近确实有些死皮赖脸……”
白慕朗默默的扇着扇子“那奉承话呢?”
风影退后一步,目不斜视脸不红气喘的道:“老大您聪明绝顶,死皮赖脸这种低级的词汇怎么配的上您呢!”
白慕朗手中的扇子一顿。
半响,他一脸认真的拍了拍风影的肩膀:“还是奉承话好听,你以后就说奉承话吧!”
“啊……”风影云影张大着嘴巴,目视着自家老大那潇洒的走进内堂的身影,不由得感慨道:“自从遇上展梵音,老大的脸皮就越来越厚了!”
隔壁,好不容易淡定下来的梵音深吸了一口气,从怀中拿出了那个绢布。
云枭眼前一亮,“这是……”
梵音点了点头“是那个杀手任务!”说着将绢布打开,细细的看了起来,越看眉心越紧。
“怎么了?”一直注视着梵音面色的孔昭也心里一紧:“这个任务难度很大?”
不是,梵音摇了摇头,将绢布递给孔昭,“这个任务……”
孔昭接过梵音手中的绢布认真的看了起来,可是越看不由得越颦紧眉头:“小姐,这……”
那绢布上记载的是梵音此次所接的任务的要杀的人的生平,事无巨细,就连有几个相好都写得一清二楚,还有雇主的要求也写在上面。
其中,让几个人都诧异万分的却是雇主的要求:那个雇主要求她将要杀的人在清醒的状况下凌迟处死!而且,他要杀的居然是一对夫妇!
一般杀手杀人都讲究快准狠,用最小的力气解决对手且不留下太多的痕迹,这样任务才会顺利!可是这个任务让杀手将要杀的人凌迟处死,而且是在被杀的人保持清醒的状况下!这不仅浪费了时间,而且势必会留下更多破绽!
云枭皱了皱眉,没想到梵音接的第一个任务就这么……坑爹,他有些担心道:“梵音,要不这个任务咱们不接了?”
展梵音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仔细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绢布,忽然,她轻“咦”了一声,抬手向其中一条夹杂在其中的不显眼的一条指去,顿了顿,又抬手指向离它不远的另一条……
孔昭和云枭凑过去看,即便此时气氛有些严肃,可是看到梵音所指孔昭仍然感觉有些脸红“小姐……”
“我想,我找到完任务的方法了……”梵音抬起头,若有所思道,嘴角勾勒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而且,还不用我们直接出手!”
月明星稀,天干物燥,冯镰仍在书房中认真的核算着这个月的账务,可是不知为何,每天都能一下子钻进钱眼里的他今天却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心来,算来算去都是一团乱麻。
冯镰烦躁的揉了揉眉心,忽然想到了家里的婆娘,下腹顿时有串起一股邪火,这一颗心是无论如何也静不下来了,索性吹了灯烛,向卧房走去!
卧房内,冯氏在梳妆台前静静地用发梳轻轻地梳着头发,不知为何,本来平日看惯了的动作今日在冯镰看来显得格外魅惑,忍不住扑上去从身后一把抱住冯氏,对着她的脖子“啃”了起来。
冯氏惊呼了一声,整个人软倒在冯镰身上,就在冯氏有些忍不住之时,冯镰停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一把将冯氏抱起,扔在了床上。
冯氏在床上滚了一圈后又滚了回来,整个人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了冯镰的身上。
“猴急!”冯镰轻拍了一下面前女子,听见那人的惊呼后,再也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除去了彼此身上的所有束缚,二人滚了几下,冯镰从床边的暗格里拿出了一个小瓶打开,轻嗅着那里的东西发出的味道,倒了一些暗红色的液体,涂抹到面前女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