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喜欢画画,可总也画不好,改日你教教我,好不好嘛?”
“好啊!改天你到我家来玩,我们一起画画一起聊天。”香菜笑眯眯道,她是真的挺喜欢绿荷的,感觉她率真,单纯,也比较热心肠。
“好啊,不过你不要嫌我烦哦!”
“怎么会,我一个人在家很闷的,有你来作伴不晓得多高兴!”
“那好,我一定来。改日咱们约着上镇上玩去,我家在镇上,是做包子的!不过镇上离你家也不远嘛。我爹做的包子超级香,皮薄肉多,很好吃哦!下次我带几个给你尝尝。”
“嗯,好啊。”香菜道:“天色都暗了你还要回镇上吗?”
“不然你收留我喔?”绿荷娇嗔道。
“我倒是想,可惜我家实在太小了,只有两间茅屋。等我家盖了新屋子,我有了自己的房间,一定让你去陪我住几夜,咱们好好说话儿,怎么样?”香菜想到那两间破屋子,心里很是郁闷,什么时候才能有属于自己的房间呢?
“好!我等着。”绿荷咧嘴一笑,道:“我相信很快的。”
到了分叉路口,香菜不放心的叮嘱道:“我要往那边走了,你回去路上小心。趁天还没黑早点回去。”
“知道啦!放心。”绿荷挥挥手,往镇上的方向快步走去。
“我回来啦!娘。你还没睡下呢?”
“是香菜回来了啊。玩的怎么样?”陈氏慈爱的摸摸香菜的发。
“嗯……人挺多的……菜很好吃……尤其是那个东坡肉,油汪汪的,肥肉不腻……”香菜认真的回想。
“鬼丫头!娘不是说这个。”
“啊?那娘问哪个。”
“你懂得。娘问那个何家小子,喜欢你送的香囊吗?”陈氏戏谑的笑望着香菜,手指轻柔的梳理着她微黄的卷发。
“娘!不跟你说了!”香菜扁了扁嘴,一转身往东屋走去,想了想又转回头道:“娘,我今儿个交个了朋友。”
“哦?是哪家的?”陈氏忙追问,“要和那些个品行好的朋友交往,可不要和些不正派的人来往!”
“知道啦娘,她叫绿荷,家是镇上开包子铺的,人很好的。女儿啥时候跟不正当的人来往过啊!”
“这倒是,好姑娘倒是可以让她多来家里玩!你朋友也不多,净忙着家里头的事儿。娘知道委屈你。这交朋友,只要你开心就好了!”陈氏还是很相信自己的女儿的,同时对没能给女儿念学堂,还要女儿赚银子贴补家用,心存愧疚。
“娘亲你最好了!你千万别这么说,我一点儿也不委屈!能帮家里分担一点,我也很高兴。”香菜笑着回道。她对念书神马的最头疼了,上辈子早念的够够的了,不念真是个解脱。
待众人都走了之后,何家驹对儿子何书云招招手,把他叫到了里屋。
“爹,什么事儿?”
“儿子!我瞧着你最近,和海家那姑娘,叫什么菜的,走的挺近?”何家驹一直对唯一的儿子寄望很大,自然没错过儿子最近的一举一动。
“孩儿哪有。”何书云没想到爹说的这么直白,白面皮一红,脸不自然的扭向一边。
“你这表情,分明就是告诉爹是的。爹还不了解你吗。”何家驹皱了眉道:“不是爹不让你喜欢姑娘,而是这家的姑娘,最好不要接近。”
“为啥?香菜不好吗?”何书云诧异的偏过头,“爹上次也说她很不错?”他直直的看着爹,想从他爹眼中寻找答案。他爹一生追求功名,并非势力之人,却为何嫌弃香菜?
“那姑娘倒是不错。只是——她姓海。”何家驹无奈的耸耸肩。
“姓海怎么了?儿就是喜欢她,管她姓什么。”何书云更疑惑了。
“她爹和我是多年的同窗了,我很了解他那个人。他那个人,犟脾气,天不怕地不怕,太过刚直,不是做官的料。爹总觉得,他很容易得罪人。咱家还是不要和他家扯上关系的好!”何家驹苦口婆心的说出了心里的担忧。
“可是,她爹是你好朋友啊!”何书云瞠目结舌,大人的世界,真是搞不懂。原以为爹会很高兴自己和海香菜在一起。
“朋友是一回事。但是影响到你将来的仕途,爹不能不担心。”何家驹语重心长的叹了一声,“她爹是个好人,没有心机,我和他做朋友,不用担心他暗中算计,可是我也说了,他的性子会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儿啊,目光要长远些。”
“不,儿就是喜欢香菜。”
“这熊孩子!真是死脑筋!你瞧今日来的那些个姑娘,像那个绿荷,多大方可爱,家世也好,还是镇上的。就是那个杏花也不错。”
“爹啊。那个杏花……娇娇大小姐一个!”
“傻!”何家驹戳了他一下道:“她人虽任性了些,家世简单,易相处。看的出来她也很喜欢你,为父不用为你担心。”
“爹……我不喜欢她!”何书云急了。
“儿啊,以后你就知道了,过日子,喜不喜欢并不是最重要的!男人一生会遇到两个女人,一个是爱的,一个是娶的。往往我们男人最后娶得那个,都不是当初我们看中的那个!这就是人生的悲哀和真谛啊!”何家驹感叹道。
“那,娘也不是你看中的那个咯?”何书云眯了眼道。
“额……混小子别瞎说!等下给你娘听到,爹又要挨揍了!”何家驹慌忙去捂他的嘴。
“我说,你们父子两个,叽叽歪歪什么呢!老何!还不滚过来,还不快去收拾碗筷!老娘累死了!合着一大摊子事全指着我呢?你们父子俩倒躲个清闲?”何书云的娘站在房门口,叉着腰,大喝道。
“娘……爹说你不是他最喜欢的那个,说这是他人生的悲哀!”何书云一把推开他爹的手,巨大声道。
“什么?!”秀眉一拧,怒喝道。
“臭小子你……哎呦……娘子我错了……我认罚……你轻点,轻点,我的耳朵啊!”何书云笑看着他爹被小鸡似得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