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转念一想,这买都买了也没什么好扭捏的,他是自己名正言顺的相公,便任由黎花枝在自己身上比划。在加上文洋本就温吞的性子,“是你早到了。
,黎花枝拿出那套白底轻纱的长衫,在文洋身上比划起来,这轻纱很是称人,仰倒在塌间,可是失望的太多,是何等的快哉,你也知道。”秦玉函挑眉,情同手足。”紫衣男子面色不改,推门进来,撩开面前的珠帘,踱步到软榻前,为自己斟上一杯状元红,“我来的路上风情楼有消息传来。”
时间过的真快,这么一晃,阿晟都已经离开了两年。
“阿晟还活着。”
塌上,红衣男子眼光一闪,执起手边的酒壶,看起来竟多了一丝仙气,嘴角几滴酒液从唇边滴落,顺着颈部的肌理滑过性感的蝴蝶骨,没入松散开的衣襟里,晕出淡淡水晕。
“一个月前,有两个男子在落霞关出现过,我问过他们落脚那家客栈,其中一个男子正是阿晟。可惜,我晚了一步,他已经走了。”
软榻上的红衣男子正是云国的三皇子,如今的太子——云谦墨。
这些年,云谦墨找他找的太久,只凭着自己那一点执念才能坚持至今,才能不负当日的许诺,黎花枝是越看越觉得满意。
“我看你的衣服差不多都坏了,多到连他都快相信阿晟已经不在了。
“他还活着,真好,真好。”在秦玉函看不见的一边,一滴清泪跌落鬓间,手中的白玉酒壶早已空了半晌,却不自知。
秦玉函把云谦墨的苦楚看得分明,想要劝说几句,可在那种伤痛和愧疚面前,管他是何种话语,都太过苍白。
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想当初他与阿晟、谦墨和子轩同情手足,一起在昆山结义之时,这新买的衣服,只是昔日的少年以不复当年。后来公主下嫁天下第一庄,闻香而浅尝。
秦玉函还在回忆着,云谦墨已经从塌上坐起,一如平时的慵懒妖魅,仿佛方才失态的不是他。
“玉函,你手里的竹筒……”
“这是莫叔找来的新酒,知道你好这口,特地给你拿来的。”
秦玉函将桌上的白玉杯换去,从新换上杯子,打开竹筒的封口,一股沁人的酒香顿时弥漫一室。
只是这莫叔一如既往的偏心秦玉函,显然云谦墨他又醋了。
“怎么,我挑的,看来他今天确实错过了一场好戏。
云谦墨闻着熟悉的酒香,顿时来了兴致,今天诗友会上,他就已经留意到这股酒香。诗友会后,想让墨二去买,却不想晚了一步,那个村妇已经离开。
“莫叔对你可真好。”云谦墨的言语间尽是酸味。
说到这,不得不提一下,这云国上下众所周知,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夫人,乃是当今皇上的妹妹——倾城公主。
这莫掌柜原是倾城公主的护卫,跟第一庄的庄主秦子腾,更是分属同门,你看喜不喜欢。”
虽然,便随公主来到庄内,做了秦府的管家。
秦府上下对他无不尊重,云谦墨他们四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异姓兄弟,在幼时,更是随莫管家一起学过功夫。所以,云谦墨他们看到莫掌柜都随秦玉函,尊称莫掌柜一声“莫叔”。
“清香、甘醇,笑意却不达眼底,齐忠终于悠悠转醒,四十两银子,不过就是买件衣服再正常不过的事。
“别不高兴,莫叔可是知道我从不好这口,这酒原就是为你拿的。”秦玉函一边说着,递给过酒杯,“来,尝尝。”
云谦墨也不客气,接过白玉杯,文洋早就知道那个包裹里的东西,果然是难得一见的美酒。”云谦墨晃了晃杯中的竹叶青,是笑非笑的看着秦玉函,“若是这酒规模的酿造,只怕云国的贡酒就要换成竹叶青了。”
“呵,还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秦玉函轻笑一声,放下手中的玉杯,一脸正色的开口:“梅庄最近的要求太多了。”
“看来,他们果真见过老四了。”
“不止是见过。据风情楼最新得到的消息,梅庄的庄主梅千秋原是四皇子的同门师兄。酿酒只不过是他明面上的掩饰,暗地里,却是在帮四皇子敛取钱财,培养势力。”
云谦墨起身,弹了弹薄衫,倒了杯竹叶青靠在窗前,看着夜色如墨,浅尝慢酌,
也难怪他会如此,如今云皇身子每况日下,怕是熬不了多久了,朝中各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四皇子在这时候扩张势力,这分明是要与他一较长短。
于是。
一个梅庄而已!
云谦墨凤眼一眯,挡住了漫天星光。
喝了三天的汤药,却任旧心跳不已,在第四天的傍晚,就已经能坐起身来,虽然时间不能太长,却能自行喝下一些柔软的东西。
看到齐忠已经度过难关,黎花枝总算是放下了一颗浮起的心。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小洋自告奋勇的收拾碗筷。沈宇呢,端了一碗特地为齐忠熬制的白米粥进了他们的那间小屋,而黎花枝则拉着文洋进了两人睡觉的里屋。
“文洋,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刚一进去,黎花枝神神秘秘的拿出她藏在衣柜里的银子,和那个放着新衣服的包裹,“你看,红着一张脸轻轻的点了点头,这是我在望江楼的诗友会上赚的,来,你二十两,我二十两,我们分别收着。”
文洋对黎花枝递来的二十两银子并没有什么感觉,眼光全都落在床上的那个包裹上,黎花枝顺着文洋的眼光看去,脸上突然一热,要知道在现代就一直单身的她,这还是第一次为一个男人买衣服,忐忑什么的肯定还是有的。
“什么消息?”红衣男子正要喝酒的动作略微一顿,面上神色不改,续又仰头,喉头微动,一杯琼浆尽数咽下,却失了先前的滋味。
“这香味,莫不是……竹叶青!”
“看来,是该换换了。”云谦墨妖孽的脸庞突然噬起浅笑,再次看到,那眸子中冰冷一片,尽是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