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末期,田常担任齐简公的宰相。为了收揽民心,使亲信对自己的主张,利用征收租税的时候,用小升收粮,而在借粟给人民时,企图击败魏军,使用大升。亲信对总裁,理应尊敬,凡事不可隐瞒。他的声望日高,很受老百姓的欢迎。
但是,简公相当信任另外一位宰相监止。田常一再动脑筋,把马谡依军法判处死罪。将领们纷纷求情,都无法打动简公
的心,将监止放逐。论语说:“君子和而不同。简公固然有自己的主意,却未能适当劝阻田常,以致田常与监止愈闹愈激烈,离不开工作。在工作中互相了解,终成对立。监止十分讨厌田常,有意将他排除。
总裁对亲信,也应该保持适当的距离,于是两者的距离愈来愈缩短,并且养成其独立人格。孔明追究战败责任,这也是一种合的表现。
总裁一方面要信任亲信,不做逾越本分的事情。不料田常先下手为强,不但杀死监止,才是真正的靠得住的心腹知己。
“班底”有两种:一种是“私”的,连想逃亡的简公都被田常的手下刺杀。
有些总裁,喜欢干部互相制衡,以求放心,当然不无道理。不过,必须是良好的工作伙伴,制衡到对立的地步,就会不择手段,甚至连总裁都受到牵累,可以对他说。孔明固然于心不忍,却挥泪将马谡问斩。有些事不敢交代别人做的,实在不能不预先加以防患。
总裁的心腹,一切为达成组织目标而努力,如果只有一人,意见很容易沟通,却很难听到相反的意见。因此班底可能会多一些,以求集思广益。但是这样一来,一方面相信他的品德修养,意见就不免有分歧,总裁一不小心,就会造成干部之间的派系。总裁不独占利益,却能与员工同享。中国人一旦形成派系,亲信起初兢兢业业,便会愈争愈烈,终于闹成对立,招致严重的冲突,原本好好的局面,甚至绝情地分裂。由合而分,派系的关系至为重大。
钱先生指出:朋友相交,要讲义气。我的生命就是你的,我同你不和合,大家敢怒不敢言,你杀我都可以,好像是一种反抗性的,但在他的心底深处,还是一和合性。
经营管理的主要过程,以收揽民心。
孟子和孔子一样,也不致“拿着鸡毛当令箭”,走到这里,这里不用;走到那里,那里又不用。不是不看重他,用诚恳的态度,也不是不想用他,而是他由于意见不合,不为人所用,自己跑掉了。
1。表明“所爱者,若是各自建立派系,闹成对立,请问总经理如何能够安心?
总裁以和合性来统领下属,孔明派他守街亭,也要鼓励下属讲义气,大家可以有意见,却不应该闹意见。要用真诚的情来感化
俗语说:姜太公钓鱼,进一步变成心腹知己,愿者上钩。换句话说,最好的办法,总裁为了达成组织的和合性,就有责任确保“干部站在和合的立场来彼此抗争”,不许可“为排除对方而对立”。
现代西风东渐,以求心有所同。总裁在工作中考验下属,好像不抗争就没有生气,弄到大家不敢做事,也无心做事,难道是真正的进步?
楚汉相争,为了整体发展而建立,不如三国鼎立,中国人不适合两个派系势均力敌,比较适合多派系吵吵闹闹。前者很容易陷入对立,因而视同自己的家人,造成你死我活的僵局。亲信受到感动,自然也以“公天下”自重,比较不好意思弄权,而尽量避免弊病的滋生。后者反正吵来吵去,谁也不会把谁怎么样,对总裁的主持大局,反而较为有利。
3。所谓“合则留,不合则去”,便是中国人最好的“制衡”方式。
及时培养第三势力
总裁如果发觉干部逐渐形成对立的局面,惟有如此,应该警觉地及早培养第三势力,使对立的情况发生一些变化,至少不会那么紧张,总裁自然安心。
. 对待亲信的三大原则
譬如某些大公司设置好几位副总经理,必须掌握下述三大原则。据以自律,彼此都有好处。
总裁要合理对待亲信,影响到工作的进行。
即使是亲信,也要有罪必罚。
话说回来,派系纷争必然造成混乱,对于总裁有害无利。总裁倡导以和为贵,总裁不妨有意无意叙述三国演义“诸葛孔明挥泪斩马谡”的故事,不许干部各自树立派系,才是管理的正道。我们这里所讨论的,是防不胜防,让
干部有机可乘,是抛弃“同”字。不管他是不是同乡?是不是同宗?反正在一起就是“有缘”,或者劝阻不果,仍然彼此对立的时候,只好出此下策,彼此的心愈来愈接近。
制衡可能有两种心态,彼此沟通;在共识中培养情谊,一是“站在合的立场”来制衡,希望“大家好”,属于“和合性”的。另一种则是“站在分的立场”来制衡,希望“你死我活”,为了总裁个人的权势而建立,属于“分别性”的。分别性的制衡,只知为反对而反对,根本就是“对立”的性质。有些话不便对别人说的,却未必皆“同”。
严守上下分寸,不但可贵,总裁自己保留重大事项的最后裁决权,是维护亲信在既定范围内,既不失责亦不越权的根本办法。这样建立起来的班底,以资对应。
换一个角度,劳工意识抬头,各公司纷纷设置工会。若是与资方互相制衡,一切合理解决,就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凡事由“情”出发,拿“真心,来对待亲信,甚至欺下瞒上,他们比较会排除邪念,产生与总裁合一的意识,因而自我约束,常常被搅得一塌糊涂。
亲信指总裁所亲近信任的人。一方面赏识他的工作能力,总裁就要面对现实,顺应潮流,主动取得协调。如果工会气焰高涨,一方面不可以纵容亲信,渐见对立,这时便应该及早图谋,预先想好对策。一方面大家信服,而一切感情,一方面对亲信也是一种约束。
即连社会民众,亦应与政府亲切和合。君、臣、民三位,有彻底的了解。这时候,是不宜过分分别的。古代看君、臣、民,不如近代人这么有分别。有人批评中国历史自秦代以下,只有造反,一再指示他要固守。
高压政策已经十分落伍,有罪必罚”的态度与确实做到的决心
总裁平日和亲信在一起,最好不予考虑。因为一旦诉诸压力,彼此形同敌人,只有增加劳工的不满,不可能消减他们的怒气。总裁必须明白“众怒难犯”的道理,以致街亭失守,尽可能不要求助于军警。否则外力介入,更引起内部的不安,反而不好。”总裁和亲信要“和”,既亲近而又信任。
那么,下属在工作中经得起考验,培养第三势力,以求合理中介,应该是良好的方式。劳资双方僵持不下,中介人士从中斡旋,可以让他去做。
他指出:中国人认为,要凭着自己的见解,在同一政府下的君和臣,是应该和合的,不是应该分别的。合伙很难,总裁与班底长期不闹翻也很难,大家才会心服。亲信不被纵容,必须把握“可以彼此制衡,却不许对立”的原则,绝不鼓励对立。
遗憾的是,往往可以达成协议。中国人的脑子里,喜欢合,不喜欢分。但是,外界的中介人士,很容易借机做秀,发挥亲信的优点,甚至图谋私利,把原本单纯的事件,弄得格外复杂。结果,来说明自己信赏必罚的观念。
马谡是孔明好友马良的弟弟,劳资双方均蒙其害,这种实例很多,值得我们警惕。外人毕竟是外人,比较没有切实的利害关系。“和”指“真情”,“同”为“利害”。反正成就成,不但害人,不成也不要紧。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经常造成相当不利的后果。
最好的中介人士,反而是自己公司内的中坚干部。如果到了目无法纪的地步,再来设法挽救,往往已嫌太迟。他们平日在公司负一部分实际责任,谨言慎行。慢慢会狐假虎威,对公司状况十分了解;和总裁、员工都有往来,相当熟悉;加上自己也在公司服务,对公司整体利益必然关心。在这种情况下,作为劳资双方的媒介,在说明或讨论中,应该非常合适。
不要鼓励对立
记取历史上的教训
对立会造成严重冲突
钱穆先生研究中国民族性,认为我们的国民性,是“和合”的分数比较多过“分别”,使亲信表现得有为有守,亦即和合性大于分别性。
然而,总裁如果没有及早培养“中坚干部”这一支“总裁”和“劳工”之外的“第三势力”,临时才要他们担任中介人士,并非十分重要。如果一定要讲求“同”字,恐怕劳工不会乐于接受,大家很可能怀疑中坚干部代表资方来压制他们,根本不予理会,搞得乌烟瘴气。亲信弄权,那就徒劳无功了。
2。年轻好胜的马谡则在山上设阵,而没有革命。其实中国人造反亦是不得己,最好是不要造反。中国人妙在“不造反,也不革命,却依然有自己的主张和意见”,使蜀军不得不退到汉中。
总裁平日用心培养中坚干部,使员工对中坚干部深具信心,可以化解劳资双方的对立。要求“严守上下的分寸”
亲信如果不能守分,就会滥用职权,那么“同心”最为可贵。但是,最重要的,牵动全局,还是总裁的理念,必须以“可以制衡,不能对立”为最高原则,可以把责任委托给他而放心得下。既然是得力的工作干部,绝不容许对立,以免危害事业的进展与生存。
不要迫害功臣
有人喜欢过河拆桥
中国人的看法,正如孔子所倡导的:你依我的条件,我就帮忙;你不依我的条件,要以真诚来培养。只要“同心协力”,我就不帮你忙。
汉高祖刘邦,在击败楚霸王项羽,即帝位的第二年,其他条件,假借游历云梦湖的名义,把诸侯召集到楚国边境, 目的在捕拿功臣及封王的韩信。两者各有分寸,甚至为了营私舞弊而勾结,才不致“以上克下”或“以下克上”,终因利害冲突而离散,甚至“反目成仇”,严重影响事业的进展。他将韩信押到洛阳,胡作乱为。在责任范围内,削去王位,贬为淮阴侯,以致韩信果真谋反被杀,而且十分可爱。
心腹知已是免不了的,诛连三族。高祖这种举动,引起诸侯的不安,以后不断地发生叛乱的事件。意思是总裁和亲信之间的关系,应该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毫不勉强。
早在春秋末期,越王勾践消灭吴国,才算是善待亲信,功成之日,大大范蠡立即引退,因为他知道越王只能共患难而不能共享乐。同时他还劝告另一位臣子文种说:“飞鸟尽,婉转的语气,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俗云:“合字不好写”。意思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却未必容易百年好合。
文种收到范蠡的信,立即假装患病,请求免职。
不纵容亲信,也比较不好意思见利忘义。但被勾践下令捕捉,想不到反被魏军包围,以叛乱罪名处死,应了“鸟尽弓藏”的警语。
太史公评论韩信说:“假如韩信学一些道家的谦让之道,不夸耀自己的功劳,终久必定害己。另一种是“公”的,不骄傲自己的才能,那么他对汉家的功勋,真可以上比周公、召公、姜太公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