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2008年7月去的西藏,先去拉萨,后去林芝,2008年8月8日从林芝坐飞机回的成都。但我是7月几号从成都坐火车出发,几号到拉萨,然后又是几号从拉萨到的林芝,不去查一下本子,我是想不起来的。之所以记住了回成都的准确时间是8月8日,那是因为,那天是北京奥运会的开幕日。是搭这个车而记住的。
当我在穿越西藏的荒漠、草原以及丛林的时候,我发现,在这样的地方,或者说这样的环境下,时间是缓慢的、淡的,淡到可以忽略不计,最多就剩下白天和晚上这两个最基本的概念。我不知道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藏族人,他们是不是这样感受时间的,但至少我到了那里,这样的感受十分明显。比如你看着纳木错,或这样错那样错(“错”在藏语里是“湖泊”的意思)的时候,你几乎就会觉得,时间是不动的。
但时间事实上在动,这我们没法否认。
我只是想说,时间并不是仅仅由某年某月某日构成的。构成时间的因素和方式很多,于我来说诗歌是一种,那么湖泊呢?河流呢?雪山或花朵呢?我是想,在我们为某年某月某日而焦虑的时候,别忘了,还有其他时间形态的存在。如果能抽一些时间(哈,又是时间)融入那些形态之中,而不是单一地守住某一种时间表,会不会更快乐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