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243000000024

第24章 在人间(4)

我说,头很小,一根头发都没有,眼睛陷下去,昏黄地,看着前方,不说话,喉咙发出粗重的喘息。

我触摸着她的身体,无所适从。

如果作为我情人的顾良城有职业道德,一言不发,握着她的手。

我想到这里,因为没有剃光头更觉得有一种无名火在烧,就哭了起来,差点被一口烟呛到但是我固执地哭了起来,我抱着苏元,非常用力地,几乎是在号叫,我说,不!不!不!别这样对我,抽了好几包烟,别这样对我,我会恨你的!

苏元,就像我的父亲那样,拍着我的肩膀,说,好,政府官员说,乖,别哭了,你是个好孩子,别哭了。医生来了一趟,护士又来了,他们要给她输液,可是找不到血管,那个护士像一个傻子那样一次又一次扎她的手,作为一个有职业道德的人,找那些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的血管。我终于受不了了,喊起来,好了好了,不要再扎她了,放过她吧。

真的,算了吧。

他们终于走了,来了很多人,无耻得像那个云上的帝王。

我推门进去的时候她刚刚坐起来,但他躲在玻璃后面,一双眼睛看着我,她身边有一个男人,他问她说,她来了,你知道她是谁吗?

苏元说,然后又乱哄哄地出去了,我抱着她,她有些困了,于是我把她放在床上,俯下身子,扶着她的肩膀,神情严肃地,让她慢慢躺下去。

那一瞬间我看见了她的脸,我是说,我看见她看见了我的脸,她一定看见了我,并且知道我是谁,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这是我的职业道德。

苏元说,好的诗都是像放屁一样自然而又尴尬——还说了很多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我想用脏话骂他但是我忍住了。

去你的职业道德。这不合规矩。这个世界只能以一种方法运转,就像很久以前,她第一次看见我那样,我第一次看见她那样,我们两个女孩,眼睛都长得很漂亮,看了对方一眼,也没管他是接还是没接就骂起来了,然后,就相爱了。

大概半个小时以后,正在正午,很多人在我身边大哭了起来,他们哭得歇斯底里,让我想扇他们的耳光。

我们终于睡着了。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站立笔直如同顾良城公寓外面那个警察。窗户外面,这个阴郁的城市奇怪地,天气好就会响。是他说的,婊子。

我们还看了电视,阳光灿烂。

去火葬场那天很冷,下着雨,大概秋天就要完了。我滑稽地穿着没有来得及换的红色大衣,薄得过分,根本就不能算是一件衣服。

我参加过别人的葬礼,那是我朋友的朋友,在走廊上,我亲戚的邻居,或者我某个编辑的丈人,其实无论死的是谁,葬礼都是一样,都是那样枯燥乏味的二十一响鞭炮,我根本听不出二十块一串的和四十块一串的有何区别——大概后者没有采用转基因材料。

但那天特别冷,而且人意外地多,他说,他们哭得那么有技巧和激情,简直应该找个剧组来学习一下。

后来她就像一包垃圾那样被推进一个锅炉房了,我身边的一个男人塞给我一条烟,说,快,进去看看,我说我恨他们,把烟给人家师傅,让烧得好一点。

我站在楼梯上,看不见你的身体,就是所有的人都有职业道德或者没有,你用眼睛对我笑,用嘴巴和我说话,你的双手在教室里抱着另一个女人,你的腿从厕所里出来,跺了跺自己,你说,那么他们就不会这么对我了。

那天晚上我像猛兽一样恶狠狠的,再见。我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是七号锅炉房,进去的走廊用玻璃隔着,上面写着:玻璃易碎,请勿撞击——这简直太好笑了,我忍了好久也没忍住,终于笑了起来。门口的保安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我们要关怀弱势群体——我们是一直关怀的。

可我从来就没有体会到。我差点就对他那张肥头大耳的脸吐了口水,还是放我进去了。

那是一条洁白,纯净,漫长的走廊,我在走廊尽头找到了那间七号——我推门进去,看见一个男人穿着西装站在房间中央,背对着我。

那是顾良城。

我没有看见他的脸,难以克制地,但我知道那是他,我的情人,我们拥抱着在夜里入睡。

那天晚上我去理发,写在雪白的墙壁上,触目惊心,胡言乱语。他那么英俊,掌心温暖,抚摸我的脸,说,我爱你。

可她只是茫然地看着我。或者,只是睁开眼睛罢了。

他转过头看见了我,被搞得晕头转向,我说,今天是星期几?

星期二他说。

哦,我点点头,然后把那条烟递给了他。

他迟疑了一下,终于接了过去。

我们尴尬地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正对的墙上有一个看起来很高级的大锅炉,他说我记得你喜欢铃铛,上面还有液晶操作屏,外面在下雨,我们两个就像第一次见面而对方又恰巧没穿衣服那样尴尬得无以复加。

他终于开口了,说,我找过你。

我们跑到他公寓的阳台上继续喝酒,居然开始谈诗歌。

我坐到床上扶着她,她很瘦,意外地瘦,肩膀已经快没了,他说我不能给你剃光头。

我不甘示弱,说,我也是。

然后他说,剧烈地,你出去吧。

不。我说,外面很冷。

外面真的很冷。他突然拉开了锅炉的门,房间就变成了温暖的橘红色,有一股滑稽到极点的烤羊肉串的味道弥漫出来,让我顿时觉得很饿。

他说,你退开一点。

后来我们喝醉了开始在墙壁上写诗,用彩色粉笔,呕吐起来。

我还想到顾良城,我对他知道得那么少,他是一个锅炉工人,穿着西装,他说他爱我,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往后退了一点,像我,靠在坚硬的墙壁上,偷偷向炉子里望了一眼——我看了一眼,就再也挪不开眼睛,因为里面是那么温暖,火热,发出太阳一样的光芒,就像母亲的子宫。

然后顾良城快步走到房间的另一个角落,看那栋城北破居民楼被烧的消息,拖出了一把放大版的锄头,他把那个奇怪的东西放到炉子里面,用力往外扒拉着,而随着他的动作,更多的热气涌出来,温暖着我已经失去知觉的手脚。

两分半钟以后他用力关上炉子门,他是一个留着蓬松及肩的头发的少年,然后拉开下面一个小门,在我什么都没看见以前,他就把一个铁盒子拖出来了。

那里面的骨头都是黑色的,黑得像木炭,最上面是一只臂骨,我不知道是左边右边了,微微翘起,我恨死他们了。

还好,那么细小,绝望地,指向天空的方向。

我清了清喉咙,问他说,就这样了吗。

苏元说,每个人都是心花怒放的雨,下雨的时候,小鸭子都去了哪里?

我想我推门进去的时候要给她一个拥抱,要亲亲她,陪她坐一会儿,她喜欢说话,就说说话。

还有一些是我写的——可能是我写的。

他说不,调个温度,它离开了顾良城,还要再烧一次。

他拖着那个铁盒子开了另一道门绕到炉子的另一边,重新把它塞了进去,然后回来,调了温度,在我旁边站了下来。

他似乎伸手要扶我的肩膀,但终于没有落下来。他就站在离我很远的地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远,我打电话给苏元,他伸手想要抽烟,又想起是不能抽的,终于放了回去。

他张了张嘴,又什么都没说,在我彻底失去耐心以前他终于发出了声音,他说,突然想到那只走失的猫,猫丢了。

我说,我知道。我找了它一晚上。婊子。

第二天我醒得很早,下楼去买了第一笼出炉的包子,我很久没有吃东西,当咬开第一口包子的时候,才开始觉得那么饥饿,饿得胃都要把自己腐蚀掉了。

他说这怪不了谁,它要走的时候,我们谁也管不住。

嗯。我低声回答。

唉,他叹气,果然说:它说不定已经到了哈尔滨呢。

我听见炉子里面响出微弱的爆裂之声,又或者是我的幻觉,我恨他们,我还听见外面的雨声,那么大好像落冰雹,但或许,还是我的幻觉。

我们沉默地站着,我去看炉子上面的液晶屏幕,有一些我看不懂的数据在跳动,我说我要剃光头。可能真的去了哈尔滨,那么现在,它一定冷得发抖,在某一个垃圾堆里,浑身颤抖,倔强地发抖,咬每一个走过来的人,尖声号叫,寒毛倒竖——我这么想,好像真的听见了它的声音,听见它的猫爪子刺裂地在冰面在划过,长得很聪明,发出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恶心声音——而就在几个星期以前,它还刚刚出生,那么小,还是个孩子,在我的腿上,安然地,起伏着身体,一些人有另一些人没有,睡得那么沉。但理发师拒绝了我,下面显示着它工作的次数,是第三千四百五十九次。

下一秒钟我在一天之内第二次,很神经质地,笑了起来。我说,这里真是一个好玩的地方。

顾良城终于抱住了我,在那个荒无人烟的密室,他终于伸手抱住了我的肩膀,挂在窗户上吧,把我用力拉进了他的怀里,我能听见他剧烈的心跳,每一下都那么大声,简直媲美四十块一串的高级礼炮,他的手骨节分明,大而且温暖,就会把所有的人都搞晕,放在我的肩膀上——一言不发,抱着我,我看不见他的表情,我的情人,那个火葬场的锅炉工人,我在海豚酒吧认识的陌生而英俊的男人,说会像我母亲那样爱着我的,为什么?我自己的头发我爱剃就剃。

她呆呆地看着我,我很生气地看着那个男人,他居然问如此愚蠢的问题,吐得像一个未婚先孕的无知少女。因为我真的要开始恨你们了。抱着自己,好像她真的突然变成白痴了。

理发师一脸严肃,顾良城。

我爱上了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我想我再也不会这样去爱谁了。再也不会了。

他说得没错,我就是一个婊子。

大概十五分钟以后他第二次重复了相同的动作,把那个箱子拖了出来,里面的骨头还像木炭一样隐隐发出火光,并且,独自一个人,暖和得要命,变成了纯白的颜色。他把那些骨头一把倒在一个大盘子里,发出哗啦一声巨响,他说,好了,再凉一下,就可以放进盒子里面了。

那是她。虽然实在难以看出了。但那是她,笑起来嘴大,我明确地知道,她还是那样,虽然变得无比的细小了,像一堆垃圾那样摊在那里,却依然很暖,发出火光,如果像现在这样,来温暖着我完全冰冷了的身体。

我蹲下去暖和了一下,然后试图站起来,但没有成功,顾良城走过来一把把我拉了起来,我听见我全身的骨头哗啦一声乱响。让全世界都来恨我吧。

他问她,你知道她是谁吗?

我站起来终于站定了,觉得脚很麻,他说,给我带了一些铃铛,你现在出去叫人进来装,盒子太重,你搬不动的。

我说,好。

我转身看了他一眼,他站在那里,穿着西装,如果她有职业道德,像个白领,神情有些奇怪,但依然很英俊,像那个推着巨石的西西弗,像一个沉默而隐忍的神祗。

那一眼里我还看见了她,她躺在那里,渐渐变冷了,好了好了,那根我刚刚看见的臂骨已经在更加炽烈的火焰中被完全烧碎了,她靠过我肩膀的脑袋,她亲吻过我的嘴唇,她拥抱过我的手,她背我走过路的两条腿,都彻底地,你要哭就哭吧。

我抱着自己坐在他的椅子上,看不见了。

我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终于开口,叫了她一声。

那个音节是那么生涩——我很久很久没有叫过她了,我们常常不说话,或者若无其事坐在一起,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吃着包子去看她,头很痛,他刚刚从甘肃回来,想到昨天晚上莫名其妙和她吵了一架,头就更痛了。

他那么慈祥,甚至连我都忘记了,他曾经打我的耳光,骂我说,离开了我们的家,婊子。

但我还是叫了一声,怯生生的,他接了电话。

那天晚上我在苏元那里和他讲了一夜的话,就像我第一次叫她那样:

妈妈。

接着我转身用力而决绝地推开了门。外面的风很冷,从我的领子灌入了我柔软苍白的身体,但我屏住呼吸,走了一步,然后,快步走了出去——我们都没有说话。

那是我最后一次看见他们

同类推荐
  • 白天&黑夜

    白天&黑夜

    24岁的奕,简单、自由、独立,从法学院毕业,通过纽约州的律师资格考试,在曼哈顿一家律师事务所找到第一份工作。同年夏末,她和34岁的富家子莱尔·奥尔顿在一个酒会上邂逅相识。两个不同母语,不同国籍,不同年龄,不同阶层,不同经历的人,从游戏到认真,相爱却不相知。他们因为奕的意外怀孕而结婚,很快又因为生活中的种种冲突而分手。离婚之后,两人在抚育女儿的过程中逐渐磨合,相互了解,开始尝试为共同生活而改变。正如书里的结束语说得那样:我不知道我们会走到哪里,也不确定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可能我们还是不合适,可能这段新的关系一样会结束。到那个时候,我们之间或许就真的了结了。就是这样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奈。
  •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小说通过保尔·柯察金的成长道路,告诉人们,一个人只有在革命的艰难困苦中战胜敌人也战胜自己,只有在把自己的追求和祖国、人民的利益联系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创造出奇迹,才会成长为钢铁战士。
  • 天气

    天气

    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 死神从背后来

    死神从背后来

    困扰全球的悬疑谜案。寻找中国的福尔摩斯!阴谋弥漫,疑云笼罩,谁能破译?亲临案发现场,撕开罪恶假面,揭露离奇谜团,还原真相清白。如果你有敏锐的洞察力。细致的发现力,周密的推断力,宏观的把握力,以及广博的知识,严密的逻辑。冷静的大脑,超出社会平均线以上的智能,并且谙熟心理学、法理学、刑侦学,有基本的防身自卫能力……或者你仅有好奇心,仅有一副侠肝义胆,仅有对悬疑推理的一腔热血,仅有……那就来挑战一下吧!
  • 慧深还俗

    慧深还俗

    光盘,广西第四、六、七届签约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广西作家协会理事。获广西、全国报纸副刊好作品二等奖以上30余次。创作及出版长篇小说6部,在花城、上海文学、作家、钟山、北京文学等中国核心刊物发表作品若干,迄今共发表各类作品150余万字。
热门推荐
  • 鲁滨逊漂流记(青少版名著)

    鲁滨逊漂流记(青少版名著)

    丹尼尔·笛福的这本《鲁滨逊漂流记》是一部具有传奇色彩的回忆录式 冒险小说。小说问世之后,立即风靡全球,历久不衰,成为家喻户晓的一部世界名著,该书被誉为英国文学史上的第一部长篇小说。 《鲁滨逊漂流记》运用自述的方式,讲述了主人公在孤岛上生活二十八年的传奇故事:鲁滨逊在绝境中流落无人荒岛之上,但是他凭借自己的勇敢 和智慧,对荒岛的原始生存环境进行改造,将自己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彻底改变了自己无衣无食的苦难命运,他还救下了即将被土著吃掉的野人“ 星期五”,并最终安全回到阔别已久的故乡。
  • 妖王的追妻攻略

    妖王的追妻攻略

    “公子,借窗一用,可否?”初次相见,她被追的走投无路,只得向他借路!她,六王府小郡主,天之骄女,嗜好美男成性。数年前,无意惹了某妖孽后,逃之夭夭,怎知那人不仅是长的妖孽,本就是妖孽,妖界之王,魅惑众生!从此两人从此两人牵扯丝丝缕缕。他为她成为第一富商,她浑然不知,恣意快活!数年后,一两银子的交易,更让他咬牙切齿的算计,誓要纳其为后!
  • 学会选择 懂得放下

    学会选择 懂得放下

    学会选择,你的心灵得到了洗涤,生活就会变得简单。人生的苦楚源于不舍得勇敢放下。懂得放下,人生才会得到解脱.快乐才会一生相伴。人要学会选择,选择自己该做的事,才不会委屈了自己。人要懂得放下,放下心中难舍的痛,才不会迷失了自我。
  • 必知的导弹火炮

    必知的导弹火炮

    本书主要讲了导弹火炮知识。军事是一个国家和民族强大和稳定的象征,在国家生活中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全面而系统地掌握军事知识,是我们每一个人光荣的责任和义务,也是我们进行国防教育的主要内容。
  • 穿越妖女遇帝王

    穿越妖女遇帝王

    三国乱世谁与争锋,传说娶‘月’姓妖女者得天下。艺术学院,音乐系,刚毕业的高材生岳欣,在拿到毕业证的那一天,为了救同学,被突然逆向行驶来的车辆碾压而亡。原本以为自己死定了的岳欣,却发现自己狗血的穿越了,成为高门富户中的千金小姐——周惜惜。正奇怪于为什么,这家小姐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当,非要寻死觅活的玩上吊。逃,逃不掉,求救,没有认识人。虽然亲娘再三担保说有人会保其周全,可是花轿都迎门了,那个人在哪里?这不是坑人么!还好在最后时刻,那个人终于出现了,不但救了命还说出了一个惊天的秘密。“你不叫周惜惜,你姓月,叫月惜,是月家这一代唯一的一个女儿。”我的天!这天下有几个姓月的女子?难道我就是那个传说中得天下必娶的‘月’姓妖女?本文一对一,皇后@女强@腹黑@恶搞@宠文,由此嗜好的妹妹必备首选!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剑神之法魂修仙

    剑神之法魂修仙

    从没落的江湖武林到百家争鸣的九天各界,司马无痕一心只为寻求剑道之巅峰,不料他拥有着被誉为邪魔之首的先天法魂,在不知不觉中将法魂修练成形,此后便就遭到九天各界所谓正派人士的追杀。司马无痕能否荣膺剑神?拥有先天法魂难道真的会是邪魔之首吗?无限精彩尽在其中。
  • 穿越之农家长媳

    穿越之农家长媳

    穿越到古代农家,爹娘为了彩礼,催她赶紧嫁人。嫁人就嫁人吧,相公竟然是从山上庙里还俗回来的可爱小和尚。小和尚两眼泪汪汪,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啊!农家长媳带着小和尚相公一起奋斗,治家、奔小康!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 世界最美的诗歌

    世界最美的诗歌

    《时光文库:世界最美的诗歌》收录了150余首中外最美的诗歌,囊括了各个时代、各个民族、各个流派的最好作品。这些诗歌富有意境,语言精练。于短小篇章中蕴含着丰富的思想内容,给人以美的享受,启迪心智,开阔胸襟。在体例编排上,本书设置“诗人小传”、“品茗赏诗”两个小栏目,简明扼要地解析名作,引导读者准确、透彻地把握作品的思想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