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相府,三王府,红锦灯笼高挂,热闹非凡。
朝廷官员纷纷送上贺礼以示祝贺。
王府。
新房里。
苏染一人独坐在床前,头盖红布,依如往日般云淡风轻。
“呤香,你出去吃点东西,不必在这候着。”苏染对一旁的呤香说道。“吃过东西,明早再来伺候吧!”
“可是,小姐......”
“我想静一静,出去吧!”苏染觉得婚礼的繁文缛节太多,有些疲乏了。
呤香看了看静坐一旁的苏染“是,小姐。”
哎!
苏染叹了口气,这结果不是她想要的。
自从那晚容云鹤来过后,萧若离便未再夜探相府了,本以为今日的婚期不会如期,怎想还是举行了,从进门到拜堂再进洞房,萧若离未曾讲过一句话。
苏染心情激荡时,不曾注意已有人进入这新房。
带看清来人的鞋子,以及从那人身上散发的一股浓浓的酒味时,便知晓是————萧若离。
良久。
他立。她坐。
谁都不曾说半句话。
忽的,他转身走下一旁茶几处,拿起盘子里的秤杆,缓缓走到她面前,挑起盖头,红布落地。
苏染坐于床边,红衣如红,炽烈绝丽,肤白胜雪,绝世独立。
第一次看她穿如此艳丽的衣服,红与白的组合有一种决绝的,凄艳的美,宛如浴火凤凰。
萧若离走上前,目光复杂:“有没有人说,你穿红色很美”
“未曾穿过红衣........”苏染遮掩眼中的落寞“莫不是今日大婚,怕是........”
“染儿.....”萧若离喉咙有些胀痛再难吐一字。
苏染站起欠身到:“王爷是否该与妾身行‘合卺之礼’”(‘合卺’(卺的意思本来是一个瓠分成两个瓢),古语有“合卺而醑”,孔颖达解释道:“以一瓠分为二瓢谓之卺,婿之与妇各执一片以醑。”)
不等他回话,自顾走到桌边,把早已放在桌上的酒壶,倒入杯中,执起两杯酒,步到萧若离面前,伸出手递给他。
抬眸,凝视。
面前这个男子便是以后的夫啊。
萧若离接过酒杯。
礼成。
苏染坐于桌前,一杯接一杯的饮着。
待酒喝完,素指轻抬,杯子置于手中把玩,似自言,似疑问“王爷,你是何意?”
随又缓缓起身,步到萧若离面前,十指轻捻欲想解了萧若离的外袍。
衣解。翻落。
萧若离从头至尾未说过一字,也未制止。
罢了。
“王爷,妾身乏了,需歇息了,王爷请自便!”苏染和衣往床上一躺,便盖住被子,不再言语。
许久,在苏染以为那人已经不在的时候。
那人上了床,从后面圈住了苏染,似懊恼,似无力的唤“染儿.......”
“呃?”饶是苏染也不明白怎么了。
又是许久的沉默,以为萧若离已经睡了的时候。
他说永远不要离开我。
他说永远不要背叛我。
他说永远不能把我丢下。
.......................
他说你爱不爱我。
他是爱惨了自己,才会如此患得患失吧,苏染回过身,嫣然一笑。
萧若离看着苏染只是在笑,却不回话不由得一急:“本王不会让你有机会逃的,本王.....”
暗叹口气,逃不掉就不逃,在萧若离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在他唇上一吻。
萧若离先是一震,但在苏染要逃离时反被为动。
苏染只觉她被骗了,刚才那个柔柔弱弱,一脸小媳妇样根本就是在装,“额.....嗯 ...我”她想反悔了。
只是她想说话却没有办法开口。
当她刚要讲一个字时,刚起唇,就立刻被他以吻封缄,愣是连一点说话的机会也不给。吻,一点都不温柔,类似惩罚,也像贪婪的狼,一遍又一遍,像火山一样爆发,令她无法思考。
徒觉身上一凉,原本的嫁衣被扯开了。
“那个王爷....嗯”
红罗帐内,一室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