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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Chapter 13(1)

奶奶坐在窗下搓麻绳,忽然问去挑水的秀:小于那孩子咋啦,别是跟小李子吹了吧?多咱没见他俩啦?

秀说:他掉到大姑娘堆里去了,挑花眼啦。

搓麻绳的苎麻是从土产店里买来的,一斤有一大把,长长的,一片片的,得把每片批开来,批成一根根丝,再放在大腿上搓,搓成纳鞋底的麻绳。奶奶搓麻绳,先要在脸盆里泡一泡麻丝,再捞出来滤干水,然后,把肥肥的裤腿一直往上拉,嘴里衔着麻丝,一边搓一边续麻。她白白的大腿被搓得血红血红的。

枣儿喜欢坐在小板凳上,挨着奶奶身边看搓绳。每次她都忍不住撩起裤腿,要学。奶奶却不让,奶奶说细皮嫩肉的,你不心疼俺心疼呢,真要闲得难受,就续麻吧。便腾出嘴来,让枣儿攥着麻丝,在一边帮忙。

白杨树上又有了知了。现在,孙庄已顾不上逮知了,他正在准备报考铁路技校。逮知了的活儿,交给了孙鹰孙厦。他俩和双胞胎,还有常跑到孙家来玩的小猴子,每人扛着根装有小网兜的竹竿,都仰着脖子在找知了。找着了,一起争抢着去套,知了都是叫他们撵跑的。跑了又来,来了再撵。知了都叫他们锻炼得跟电影里演的游击队似的,狡猾狡猾的有。

奶奶叹道:过去,俺嫌知了闹得慌,担心跑车的男人睡不好。闹心的哪是知了啊。人自个才是知了呢,闹自个儿的,闹别个的。你看看,一个个,离的离,拖的拖,今儿你家的事,明儿他家的事,没一件叫人能安生。

枣儿说:于叔叔还想着姑姑呢。

奶奶厉声喝道:别胡说八道!

枣儿说:就是嘛。每次他看姑姑的眼神就不对,眼里有一道亮光,很亮很亮,就跟夏天晚上的流星一样,一闪就不见了。

奶奶惊讶地瞪着枣儿:多大的闺女了啊,也不害臊。你咋么都知道,老师教的?那个邱老师么不教,就教这个?

秀挑着一担水回来,也挑回了一个答案。她在自来水边听到人们正议论着小李的事。小李子要结婚了,不过,对象不是于金水,而是路局的干部。那人还是铁道学院毕业的大学生呢。

奶奶说:不能吧?这么大的事,咋没听见小于说呢?那些个嘴,属家雀的。

秀说:俺寻思,小于再好,人家小李也不敢等啦。一拖再拖的,知不道他咋想的。他耽误人家啦。

奶奶问:你刚才说他挑花了眼,小于能是那样的人吗?

秀说:俺就是那么一说。他成天不是跟着那些女孩子唱啊跳啊的吗?说实在的,谁都看得出来,他心里还是念着安芯。

奶奶说:俺刚骂完枣儿,你又来啦。你也看到人眼里的亮光?他凭么还不赶紧找一个,凭么还念着安芯?安芯成家了,他想做么呀?他俩不是兄妹吗?小李不能等,还有小王小张,满世界蹲着尿尿的多得是!就没有他能看上的?

秀无奈地笑笑。她不敢告诉奶奶,于金水对安芯可痴啦。安芯两口子去上班,他常常在单身宿舍楼上临窗目送,自来水边的女人都看见了。遇到刮风下雨,于金水还经常出现在东站道口边,递上一把伞,却说是正巧路过。而当安芯陪着杭州去洗澡时,首先到场的是于金水,他会在为杭州提前单独开放的浴室里,试试水温,把滑溜溜的地拖一拖,把更衣室的板凳、拖鞋整理一番,他既怕烫着冻着英雄,也担心摔着碰着安芯。他成了车站澡堂临时的锅炉工和管理员。因为,他知道安芯抱着杭州曾滑倒过几次,还有一次水太烫,安芯没注意,舀了一盆水就往杭州身上浇,烫得杭州怒吼一声:你杀猪褪毛呀!于金水的痴情还表现为几个月如一日地采买鲜虾。到了夏天,虾子不稀罕了。可杭州死活也不吃虾了。他开始喝季医师开的中药。出了单身宿舍上大马路的那个路口,厚厚的一层药渣,就是安芯在每天天亮之前、天黑之后悄悄倒的。可是,喝着中药汤的杭州,没让妻子的肚皮大起来,自己的脾气却是天天见长。这也许就是让于金水越来越放不下安芯的原因所在。

奶奶顾自嘀咕了一阵后,说:不行,俺不能由着他,安芯和杭州要过日子呢。他瞪着眼一边瞅着,算么呀。俺得熊熊他。枣儿,快去把你小于叔叔叫来。

秀说:一大早俺见他去俱乐部了。说是出橱窗呢。

礼拜天还忙呀?那就到俱乐部叫去!

枣儿说:人家加班,要是不肯来呢?

你说奶奶叫他,他敢不来?就说山东捎煎饼大葱来啦,还有烟台苹果莱阳梨,乐陵小枣肥城桃。全是好吃的,看他流口水不流!

枣儿走后,奶奶开始抱怨儿子了。还是去年冬天,在奶奶的一再叮嘱下,安路才托人捎了几捆大葱来,煎饼却给忘了。眨眼半年过去,现在有北京直达福州的特快,从山东老家捎东西不用倒车了,那头扔给列车员,这头到点去西站接车,多方便呀。别说是煎饼大葱,就是活物,捎到合欢也眨巴着眼。

谁知道,枣儿没把于金水叫来,奶奶念叨着煎饼,煎饼却到了。煎饼是黄辣椒接车接来的。黄辣椒打老远就叫起来:奶奶呀,我给你看一样好东西,真是香啊,我一路走一路闻,鼻子都香掉了。

自打上次摔盆摔锅后,奶奶一直不爱搭理黄辣椒。黄辣椒却没事人似的,还像从前那样奶奶长奶奶短的。等她近前来,奶奶说:俺从前上街买菜,在路上老是拾着鼻子,酒糟鼻,大蒜鼻,鹰钩鼻,么鼻子都有,一个个的,都是臭掉的。就没拾着一个香掉的。多稀罕的鼻子啊,掉哪啦,秀啊枣啊,快拾去,别叫人先拾走啦。

秀和枣儿都乐了。枣儿说:还有蛇胆鼻呢。于叔叔就是蛇胆鼻。于叔叔没空来,就是为了去拾香掉的鼻子。

黄辣椒也不生气,把个背着的口袋放在小凳子上,让奶奶闻闻。正是煎饼的香味,而且,那是小米面煎饼。奶奶心里有数了,却不吱声,冷冷地瞅着她。

黄辣椒打开袋子,掏出一摞金黄色的煎饼,就捏着指头一张张地撕开。奶奶说:别给俺。俺怕上火。

秀和枣儿也不肯接。黄辣椒便对秀说:那就拎回去吧。我老是听见奶奶念叨煎饼,这才特意叫小蒋找乘警从山东给你家捎的。

奶奶问:为么呢,还特意的?

黄辣椒说:哎呀,这算什么嘛,看着一大口袋,又不值几个钱。楼上楼下的,远亲不如近邻呢。

奶奶说:那是。要是你老家捎来的么,俺就要了。可这煎饼照理该俺送给你尝尝,你为么动那心思呢?别是还要俺替你七大姑八大姨做衣服吧?俺对你说过,俺做不了。忙完接下的活儿,趁着眼好,俺该做自己的了。

黄辣椒又是摇头又是点头。摇头是否认自己有什么企图,点头是表示理解奶奶,她并不是要求奶奶做衣服。奶奶追问道:那是为么呢?

黄辣椒便瞟了秀一眼。秀脸红了。奶奶看出来了,转而问秀:你让捎的?

秀说:没有呀。那回,俺就是无意地对小蒋说了一句,干爹可爱啃煎饼啦。他倒是记住了。

奶奶对黄辣椒说:奇了怪啦。你那女婿不忙活自个儿的婚姻大事,成天琢磨么呀?咋不来问俺呢?俺对老颜可熟啦,他爱抽大中华香烟,爱喝贵州茅台酒,爱啃安徽符离集烧鸡,爱嚼上海大白兔糖,爱吃天津狗不理包子,还有广东的龙虎斗。都叫你女婿给弄去呀!

黄辣椒说:奶奶你多心啦。

奶奶说:俺多心?三天两头地叫你把俺媳妇招出去,嘀嘀咕咕的,当俺没看见呀!俺这会儿耳不聋眼不瞎。俺是装看不见呢。

奶奶这话其实是说给秀听的。小蒋锲而不舍地与秀保持着联系,为的还是巡道工的事。颜大嘴是驴脾气,小蒋越是盯着他,他越要躲,包括躲着秀。他感觉小蒋就藏在秀的背后。他和小蒋玩起捉迷藏来,歇班就不见人了,有时夜里也不在山洞睡,不仅行踪诡秘,平时和同事交往也不像从前那么直率豪爽了,说话老是颠三倒四、心不在焉,变了个人似的。颜大嘴的反常行为,把个小蒋折腾得够戗。小蒋开始怀疑他是否已经和那边联系上了,一不见他的踪影,便来找秀。最初,小蒋是直接联系秀的,假装来看丈母娘,一个手势就把秀招到一边去了,问问情况,再催促一遍。可是,小蒋发现奶奶有所警觉后,就改变了联系方式,他让丈母娘每次在大门洞里随便吆喝一声谁家的狗乱拉屎呀什么的,秀就赶紧跑出去,同小蒋说几句话。奶奶曾抱怨道:俺家没养狗,你慌么?秀的回答是:别叫孩子踩啦。

秀怕生着气的奶奶这么嚷下去叫别人听见,拎起煎饼口袋塞给黄辣椒,并使了个眼色,叫她快回去。可黄辣椒不懂她的用意,就是不肯接。黄辣椒说,奶奶不要,你就送给巡道工好啦。说罢,逃也似地钻进了门洞。

奶奶瞅着不知所措的秀说:快给你干爹送去呀。俺可不要。快送去吧,别糟践啦。

秀支走枣儿,在奶奶身边坐下了,却是欲言又止。奶奶看出她的意思,便起身进屋了。秀是在家里轻言细语地把小蒋交代自己做的事告诉奶奶的。

奶奶大吃一惊:你不吱声地跟着小蒋忙活了一年多,就为这啊?俺还当安路有么事呢?

人家不叫说,要保密。你在外面可别漏了嘴。俺连安路也没告诉。

两口子的,咋能不叫安路知道?奶奶这声问,自打出口就收不回了,挂在嘴上反复地念叨,直到傍晚颜大嘴急冲冲地来了,带着一身臭汗和满腹狐疑。

他进门就问:咋啦咋啦,老家谁来啦?

奶奶生气地瞪着他:还知道家来呀?俺当俺家么事得罪了你,一走就把俺一家给忘了。老家谁来了,煎饼来啦。煎饼是你媳妇,是你爹妈,是你家的胖小子俊闺女。在那呢。抱走吧,抱回去别啃了,留着夜里搂着睡。

巡道工恍然,是奶奶叫人给王家工区打的电话,电话里说得很暧昧,只说是颜大嘴老家有信来了,让他赶快来孙家。巡道工说:你一个不明不白的电话吓死俺啦。就为这呀?

奶奶讥嘲道:不光为这。俺想你呢,俺秀想她干爹呢,俺孙子孙女天天念着你,成天的,吃不下,睡不着,一个个的,夜夜都梦见你,哭着喊着吆喝你。你成了俺家的老祖宗啦。再不露脸,俺可得把你供起来啦。

巡道工说:你这是咒俺呢。俺不是忙吗?

奶奶说:别糊弄俺啦。这些煎饼是小蒋托人捎的。小蒋有么事缠着你俺不管,俺可不能让你搭上俺秀。

巡道工几乎叫起来了:冤死我啦。俺就怕他缠上你家,才躲着他,谁知道他是南方水田里的蚂蟥,死肉,叮上了,拽不掉。

后来,颜大嘴果然是抱着煎饼走的,奶奶一块也不让他留下。奶奶说:是你媳妇呢,你能匀给别个?

没过几天,颜大嘴竟从王家养路工区调回了合西工区。秀把他的宿舍好好打扫了一番,该洗该晒的,都拆了洗晒收起来,还把霉味很重的床板冲刷干净,暴晒了两天,并替他买了一张竹床。

天热了,一到傍晚,铁路新村家家都忙着抢占篮球场,拎水浇湿一块地,待暑气消退,再搬来竹床、铺板,把竹床、铺板淋湿再擦干。一家人便摇着蒲扇,睡在轻风中,仰望着漫天星辰,寻找隔着银河相望的牛郎织女,在美丽的传说中沉沉入梦,直到下半夜冷醒。这时,大人便抱起唤不醒的孩子,各自回家再睡去。

牛郎织女要鹊桥相会了,秀早早地领着孩子们占了块地皮。她把巡道工的竹床也搬来了,紧挨着小子们睡的那张大竹榻,再过去,就是秀和枣儿挤的小竹床,奶奶躺着的竹椅子。

天黑时,奶奶洗好澡,攥着手电摇着蒲扇过来一看,顾自嘟哝道:咋让他那个孤老头子跟俺家挤一块儿呢,也不怕叫人说!干爹成了俺秀的亲爹啦。绕地球两圈的人,咋不撇着八字脚接着绕第三圈呢,家来做么!

接着,奶奶又担心天。天边在打闪呢,不会下雷阵雨吧?秀说,俺听了广播,没雨,人不是要相会吗?奶奶说,你信天呢还是信那破收音机?秀说,天边打闪,那是山东老家在下雨。奶奶说,山东就没牛郎织女啦?秀说,北方雨水少,老天特意下雨叫他们洗个澡再相会。奶奶在竹椅上坐下来,把孙厦抱坐到自己腿上,对他说:煎饼好吃啊,吃了煎饼人就不拧了,闻着煎饼香,你妈也变贫了。

怨归怨,奶奶心里却是乐乐呵呵的。颜大嘴回来了,就好像是因线路塌方困在武夷山中的列车终于回来了,再也不必担惊受怕了。奶奶的心情就是老家的童谣,她唱着,孙厦学着——

小老鼠,上灯台,

偷油喝,下不来;

奶奶买个烧饼来,

叽里咕噜滚下来。

当颜大嘴来乘凉时,奶奶故意把烧饼唱成了煎饼,并狡黠地笑了笑。她是笑话颜大嘴借着煎饼下台呢。颜大嘴是叫那年专列通过的事气走的,去年出了个颠覆列车案,逮住的那个坏分子拒不认罪,正巧一封从香港某地寄给他的信叫公安截住了,那个地址正是那边的秘密联络处,他由此又成为小蒋的怀疑对象,查来查去的。依着他的性子,他是不会服从这次调动的,可听说小蒋老缠着秀,他就不能再远远地躲着了。

小蒋在排除了巡道工作案的可能后,灵机一动,生出了利用巡道工的海外关系引蛇出洞的计划。小蒋需要秀做的工作其实也简单,就是摸清巡道工对那边的态度,在此基础上,鼓励他给那边写信,动员那边过来探亲。这有点放长线钓大鱼的意思。

孙庄孙鹰见了颜大嘴可亲啦,硬把他拽到自己床上来。枣儿也坐到他身边,啪嗒啪嗒地为他扇风。颜大嘴搂着孙鹰,仰望着星空,要给他讲牛郎织女的故事,枣儿说,我们起小就听奶奶讲了多少遍啦。颜大嘴依然讲起牛郎织女来。此刻,颜大嘴和孙家亲如一家的情景,正是小蒋希望看到的。秀一抬头,便看见了楼上黄家窗户里的眼睛。那是立功心切、结婚也心切的眼睛。因为小蒋发誓庆功之时才是自己的结婚之日,一句话,闹得自己非常尴尬。黄辣椒说得好,等你立功,可别等到小尖椒晒成了辣椒干做成了辣椒酱哟。

颜大嘴讲的故事是另外一个版本,是他自己的版本。他说,牵牛因与织女私自相恋被贬下凡尘后,落生在一个农民家中,取名叫牛郎,后来父母下世,哥嫂为独占家产,竟勾结官兵把他抓去当了壮丁,巴不得他战死沙场。那时他才十三岁,身单力薄的,刀枪剑戟都扛不动,哪能打仗呢,只能随着队伍运送粮草,每天和一头老牛相依为命。几年后的一天,老牛突然开口说话了,它说前面是一场恶仗牛郎你快逃命去吧。牛郎逃到碧莲池,遇见了终于织出九千九百九十九条美丽的云锦、博得王母大发慈心而下凡来寻找他的织女。他们在碧莲池畔结婚后,生下了一个可爱的闺女。可是,牛郎的下落被他兄嫂发现了,他们又一次引来官兵捉拿牛郎。织女连忙带着牛郎和女儿飞往天庭,可王母并不接受织女的丈夫和女儿,她拔下头上的金簪,往他们中间一划,霎时间,一条天河波涛滚滚地横在了织女和牛郎之间,无法横越了。从此,织女在天上,牛郎在地上,而他们的女儿却失踪了。

枣儿说:你这个故事一点也不好听。天上地上怎么搭鹊桥呀?叫天梯还差不多。

秀怔怔的,好一会儿才吱声:你是说自个儿吧?牛郎的兄嫂别就是那边的人吧?

奶奶却笑了:听他胡诌!人不是叫颜大嘴吗?

颜大嘴说:神仙呀鬼怪呀,谁见过?哪个神话不是人编的瞎话,兴人编,为么不兴俺编?俺觉着吧,牛郎不能上天,为么呢,他是吃苦受罪的命!想娶天仙?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在地上干瞪眼瞅着吧!

从楼上黄家窗口投下来的一方灯光,正落在秀的竹床上。在昏黄的灯光里,秀的双眼闪闪发亮。秀对干爹说:说是编的,不假,可俺觉着有你的影子。为么编个当壮丁的牛郎呢?

颜大嘴哈哈一笑,说:不是想叫俺孩子们乐呵乐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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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城是南方一座海滨城市,经济尤其发达,作为全国最高学府之一的海城大学自然的是深受高官显贵子弟的厚爱。每年开学那停在校门口的各种名车里就可以看出这学校有多受人欢迎。当下课的铃声一响,如潮水的学生从教室里蜂涌而出,宁静的校园倾刻间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林静好从教室里出来就把手里的几封情书撕碎丢进了垃圾桶里。每一次上这样的公共课时,别的系的男生就会用这样老土的方法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