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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赫天之死

当赫宇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四天后的清晨了。他看到一个姑娘正端着一个碗手中拿着汤匙,用樱桃小口吹着碗里的汤汁。眼睫毛上下摆动着,甚是迷人。“凝儿”有位老人的声音传来。姑娘显然没有看到赫宇已经醒了,放下碗走向屋外。赫宇环视着这件竹节屋,整个屋子都是由竹木制成的,甚是简陋,但是干净清新。他支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当时腿上的伤口禁不住这样的动作传来剧痛,他看到自己腿上的绷带渗出血来。“啊”他惨叫一声扑倒在地上,却看到了衣着普通农人衣服的燕燕正目光呆滞的站在这间竹节屋的门口望着他,这个5岁的小孩子应该已经吓坏了,没有一点表情,甚至更像一个木头人。屋外的父女俩听到声响连忙进屋将赫宇抬上了床。突然而来的境遇让他痛苦不堪他想起了满院的尸体,父亲的死时瞪大的眼睛,家族一夜间被突然灭门,异常悲惨的命运甚至没有时间让他悲伤。他撕心裂肺的吼着,青筋暴起,眼泪和汗水爬满了面部,父女两人全力按住他,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看到此种惨象,两人还是决定留下3人,传统美德还是有的,其实主要原因就是那个小女孩燕燕,一般的情况下两个小伙子陷入困境不明白具体情况贸然出手搭救的话很可能惹到不必要的麻烦。赫宇这样挣扎至少表明他还有力气伤悲,而赫天却几乎没有一丝好转的迹象,赫宇在经历一阵悲愤的挣扎后又昏睡了过去。

老人准备了很多镇定止痛的草药交给自己的女儿说:“如果那男孩在醒来,惊他敷上”然后就背着锄头上山整理花田了。姑娘拿着这些草药表情有点犹豫,一旁的小燕燕拉了一下她的衣角,姑娘低下头,微笑着看着她。却在燕燕的眼里看到一种冷漠,一种可怕的情节,那种冷漠令人感到一丝寒气,不禁有些战栗。姑娘不知道几个人到底遭到了多么悲惨的命运,看到这个小孩子受到如此心里创伤,她不禁低体,紧紧的抱着她,轻抚着她的头。她拉着小燕燕来到那片菊花田中,她低说:“小妹妹,这里美么”见燕燕没有反应,她望着原无边际花田微笑着。

其实哪个女孩不希望生活在这一方纯净而美丽的地域里,再有一个相爱的伴侣陪在自己身边,这样的情境几乎是每个思春少女的梦想,可是狗血的现实让她们不得不接受尔虞我诈,口是心非,各自提防的龌龊处事之道,因为只有不用心,才能不受伤。姑娘又对燕燕说:“看这些花,它们迎风摇摆,只遵循着最简单的生存道理,它们纯净,美丽”她说着,巧手编了一个由花朵集簇的草帽戴在了燕燕头上。可是她仍然像木头一样,眼神游离,好像是丧失了自己的世界!

姑娘将小燕燕带进竹节屋,让她坐在了椅子上,自己则走进两个伤员的房间。她走到赫天的身边,端着汤汁,父亲说过这个人活不过6天。看着赫天全身的伤口还有背上仍然没有拔出的箭,姑娘几乎落下眼泪。要不是父亲略懂医术将他的经脉封住,只进行支路流通。不然箭上的毒液就将扩散全身,即刻就可以毙命。赫天一直昏迷着,这样不进食甚至会再无声无息中毙命。姑娘在犹豫着怎么将汤汁喂进去的时候,赫天突然开口说话了:“姑娘,将我弟弟叫来好么?我有些话和他说”她惊了一下转身走过短廊,却看到赫宇仍然昏迷着,她咬了咬嘴唇,推了推赫宇。见没有反应,只好用力捏了一下他的脸蛋,因为身体上已经有多处伤口了。赫宇这才睁开眼睛,有些困惑的看着姑娘。她连忙说:“你兄长有话和你说,你还能站起来么?”赫宇挣扎着,勉强站直身体,却很难独立行走,只好将手臂搭在姑娘的香肩上,她身上散发的淡淡体香让赫宇有些轻微的幸福感。可是看到赫天的情况他马上崩溃了,眼泪不争气的留下来,连忙握住他的手。“兄长,你怎么样了?”赫宇说。虽然这个哥哥有另一个母亲可是在整个李府,赫宇就只认父亲和赫天两个亲人,二娘虽然总是排挤他,可赫天当赫宇是自己的亲弟弟,在任何方面都呵护着他。在他心中,赫天俨然就是他的亲兄长,也是他的精神领袖。

“不要哭了,你要成长的,你是一个男人的”可是说着话得赫天竟也留下了眼泪。姑娘看到这一幕立即受到感情触动,走出了房间,可是在屋外依然能听到兄弟俩的对话。

“照顾好燕燕,不要去报仇”赫天的声音很虚弱

“好,好,你放心”赫宇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心中仇恨的种子已经埋下了。

“过普通人的生活,记住,要与世无争”赫天痛苦着摇着头轻声说着。此时老人家回来了,看到姑娘泪流满面的站在屋外。马上冲进屋里,看到赫天头顶已经站着一个魂魄了,当然普通人是看不到的。这个老者曾经修炼过瞳术,虽然最终因为资质尚浅放弃了,可是他仍然可以看到山野间的鬼魂野鬼之类的魂魄,他明白,现在出现的魂魄就是为赫天引路的地狱小鬼了。

“照顾好燕燕,不要报仇。照顾好燕燕,不要报仇。照顾好燕燕…….”赫天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不断重复着,声音也越来越弱…….

“没有你我怎么办,不要这样离开我…”赫宇的眼泪鼻涕都涌了出来,他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挥泄着自己的情感。“我不会很多东西需要兄长来教我呢,不会剑法,不会掌法,不会御马,不会驾车……不会……”赫宇突然发现兄长已经没有了气息。他彻底绝望了,他紧握着赫天的手。一直在发呆,赫天死了,意味着自己怎样的未来?那小鬼带着赫天的魂魄飘出了房间,赫天的魂魄一直盯着老者的眼睛。老者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的意思。赫天仍恋恋不舍的看着赫宇和燕燕,但马上被那小鬼拖走了。燕燕还是那样面无表情,这孩子彻底陷入了心理问题,其实燕燕才是赫宇今后生活最大的负担,生存当然简单,最重要的是生存的质量。赫宇不敢相信有如此身手的哥哥就这样离世了,他依稀想起那些画面,在花田中捉游魂,用通瞳术,教自己各种功夫套路时的英武姿势。和最迷人的微笑。

“我,应该怎么活下去…….”赫宇想着却发现燕燕正死死的盯着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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