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不是很好,头痛着呢。周沫啊,你这玩意儿搁哪儿买的?”看起来挺廉价啊,她是被别人坑了吧。
方公子扬起手上火柴问她,周沫笑得意味深长,说:“商业街的精品店啊,怎么了,有问题吗?”
“没有,就问问,挺、别致的。”方公子认为她被人坑了,也没说实话,免得她伤心。
刚要问她为什么还不走时,他姐回来了,周沫脸上笑容立马一收,赶紧规规矩矩喊了声:“兰姐。”
“哦,周沫啊,听说你去南方上学了,这么快就毕业了?”方兰淡淡的看了眼周沫说。
周沫笑着点头,当下脚尖已经开始转动方向了,“那我就不打扰方航休息了,兰姐、方航,我先走了,明天再来过来。”
方兰微微点头,也没有留她的意思,周沫感激溜之大吉。
她就不明白了,怎么虚长他们几岁的人都那么恐怖呢?闽老大那样,方兰也那样。
转回闽家熠的病房,可巧,二爷也醒了。
闽家熠见周沫进来立马全身不对劲了,抱着头缩着强壮身躯叫得惨烈。
周沫愣了下,生娃呢叫得那么恐怖。
几步走过去,站在床头看他,伸手推了下二爷,“诶,闽家熠,你怎么了?”
闽家熠立马翻转过身来双手快如闪电的抓住周沫的手抱着,一张刚毅的俊脸扭曲在一起,痛苦连天的吼道:“沫沫,好痛好痛啊,沫沫,头痛欲裂,浑身被火烧似地,脸也烧了,你摸摸,摸摸我脸是不是滚烫?啊,头痛啊……”
叫声实在惨不忍睹,周沫俏脸僵了又僵,真的假的?痛成那样儿?方航脑门儿不也挨了一下嘛,怎么这俩症状不一样?
闽家熠抓着周沫的手紧紧贴在脸上,不断叫喊呻吟着,“沫沫,我想我是熬不过今晚了,看在我们认识这么年的份上,你一定要留下来陪我最后一程……”
周沫掀了下眼皮子,跟她装是吧。不客气的抽回手,转身拉着椅子坐得远远的,说:“闽家熠,你说你这德行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呢?方公子哪里得罪你了,你给他那么一下,当时倒是痛快了,现在呢?看你怎么跟你爸妈交代,方家夫人都喊话了,说要起诉你,你就等着吃官司吧。”
“我还怕他了?”闽家熠立马正色回了句,周沫扬起脸子看他。
闽家熠翻身坐起来,跟她招手说:“周沫,你过来,我告诉你件事儿,你绝对感兴趣。”
“说吧,听着呢。”周沫不动。
闽家熠来火了,捶了下床大声一吼:“让你过来你听话一次会死啊,爷都为你抛头颅洒热血了,你就这么报答我的?没良心的小东西!紧着给我过来!”
二爷现在那青筋暴起的样儿简直就跟要吃人似地,恶声恶气的怒吼,大概是因为激动,脑门上口子裂了,鲜血很快渗透雪白的纱布。
周沫先还不为所动来着,这一抬眼竟然看他脑门一片红,惊了一瞬,几步走过去,伸手推了闽家熠一把说:“我真是对你无语了,自己头也能开玩笑的?”
她以为二爷这是故意来的苦肉计,闽家熠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她走过来了他立马欢喜了,抓着她的手不让走。周沫甩开说:“你别动,我看看是不是伤口裂了。”
听说缝了三针,拆线后闽二爷这张俊毅刚硬的脸怕是要毁容了。不过对于毁容这件事儿二爷本人倒是看得开,男人脸上有点疤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看你看,你想看哪儿我都给看。”闽家熠一听周沫说话,立马探头过去。
周沫难得搭理他的疯劲儿,坐床边欺近了他,伸手轻轻揭开了些纱布边缘,看不见,不过在流血是真的。
“我叫医生来吧,应该是裂了。”周沫说。
闽家熠要说的话被吞咽的口水给掩盖了,他那企图心也太明显了些。周沫收手时淡淡的飞了他一眼,准备起身时闽家熠即刻伸手把她抱了满怀,脸立马跟着就凑过去,薄唇精准的擦上她殷红的唇。
周沫头一歪,躲开他的唇,伸手用力推他:“闽家熠,你别太过分了!”
“哎呦哎呦,头痛死了,沫沫,别动,你一动我头都快裂了,怎么忽然这么痛……”闽家熠就那么紧紧抱着,嘴上哀声痛呼。
周沫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安静了下转头看他。闽家熠趁机捧着她的脸唇压上去狠狠的吻了下,“周沫,这是止痛药。”
周沫气得跳脚,连推带攘的把闽家熠推开,跳开几步嫌弃的擦了好几次唇,恶狠狠的说:“痛死你得了!”
拿着包包转身就走,还想留下来守夜?呿,守你个大头鬼!
闽家曋从外面正好进来,带着三个的晚饭。看见周沫怒气冲冲的走出来,愣了下:“沫沫,怎么了?是不是家熠又惹你了?”
“没事,大哥,我们宿舍人马上要生孩子了,她在这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我得去陪产,先走了啊,有时间再过来。”周沫睁着一双特干净的眼睛眼都不眨一下,信口拈来。
“陪产?”闽家曋愣了下,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周沫身影已经没了。
闽家曋暗沉着脸走进去,看着冷眼横对的老二问:“你又怎么惹沫沫了?你三十岁的人了,那你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收敛些?”
“要你来管?我爸还没死呢,你哪凉快哪呆着去!”闽家熠心情不爽谁遇到谁倒霉,老大也一样。
“我才懒得管。”
闽老大也真做得出,饭搁台上转身就走了,只剩风光无限的闽二爷可怜巴巴的一个人在医院呆了一晚。
周沫第二天愣是被催着去了医院,据说闽家熠病情反复,需要她这个未婚妻去照顾。
周沫憋着一肚子气黑着脸走走进病房,屋里坐了一排“医生”,闽家熠面色惨白的靠坐在床上,见周沫进来,赶紧指着屋子一堆人说:“说说,都给她说说我病情怎么样了,我说她总是不信。”
周沫心底火气没处发,硬生生给压了下去,勉强挤了丝笑容出来,主治医生换人了?诶,医生还赶时髦,头发漂染的颜色不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