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很快将酒菜端上来,何强斟了两杯酒,将一杯放到她面前,端起另一杯说:“小唯,谢谢你给咱们这个机会认识卓少,我代表大家敬你一杯!”
旁边有人起哄,因为一组人平时总在一起,有时也玩得很疯,钟爱唯酒量很差,往常大家也比较体谅她,但今天似乎不好推辞,无奈地举起酒杯,她正准备浅尝辄止,但是旁边伸出一只大手,将她的酒杯夺过去。
“她的酒品太差,这杯酒不如我代她喝了!”卓彦非瞥她一眼,淡淡向众人解释,然而这话一说出来却惹来轩然大波。
“卓少,你怎么知道她酒品差?你见过她喝酒吗?”
“是啊,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发展到哪一步了?”
“小唯,你来说……”
七嘴八舌,充分发扬了新闻工作者的探索精神,气氛热烈得宛如发布会现场。
“停停停!”钟爱唯起身抬手打断众人的质疑,“你们别猜了,我们……”
她想要澄清。
“我们在交往!”卓彦非也跟着站起来,手腕很自然地勾住她的纤腰,看着众人宣布,有点宣誓主权的意味。
包房立刻静下来,齐刷刷的眼睛都看向钟爱唯,不知是太震惊了还是不相信,表情都相当吃惊。
“我们没有!”钟爱唯急忙辩白,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不悦地推着腰上那只手,瞪着他:“瞎说什么啊?”
见她不高兴,卓彦非补充道:“是没有……其实是我想追求她,她还没答应!”
他这一解释反而越描越黑,接收到同事们暧昧的眼神,钟爱唯欲哭无泪。
“哈,这很好啊!”何强首先反应过来,附合道:“卓少,我们支持你,你真有眼光,小唯是我们电视台之花呢,又漂亮又有本事,那些知名主持人都不及她,而且她现在单身,正需要爱情的滋润!”
“喂,你们到底是哪国的!”钟爱唯又羞又急,气得直跳脚。
“是吗?那你们可要帮我追到她哦!”卓彦非好笑地瞄她一眼,顶着副大镜框的她憨态可掬,难得见到她小女生般娇嗔的一面,越看越有趣。
何强满口打着包票,好象已经和他很熟络似地过来,附在耳边低语:“卓少,其实我还知道很多关于她的秘密……”声音越来越小,只看到某卓嘴角慢慢向上勾起。
“喂,你别乱说!”钟爱唯急得跳脚,也顾不得平时的淑女形象了,追在他后面就喊打,闲人们拍着桌子声援,一时场面非常欢乐。
一顿饭吃得很愉快,众人眼中的卓彦非本来是顶着光环的天神,但由于钟爱唯这个纽带,意外地发现他其实也很谦和,只是举手投足之间的优雅淡定,流露出无形的王者魅力,让人肃然起敬,不过,在电视台工作久了,听多了那些名门阔少的绯闻,大家看向钟爱唯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深意!
“卓少,谢谢你今天请大伙吃的这顿饭!”酒足饭饱,何强代表大家致谢,瞧了钟爱唯一眼,话中有话地说:“这个人情是欠下了,以后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只管说!”
“那就麻烦各位了!”卓彦非点点头,体贴地看着身边的钟爱唯柔声问道:“吃饱了吗?还想不想要点什么?”
“不用了,已经很饱了,我们走吧!”席间钟爱唯一直假装吃着面前的东西,尴尬得连头都不敢抬一下,终于听到说走,松了一口气,抓起提包赶紧起身。
“你晚上有什么安排?”卓彦非却似乎不肯轻易放过她,跟在后面低声问了一句。
“我很忙,还有约会!”钟爱唯赶紧说,生怕他又提出什么要求,想起什么又提醒她:“你也别忘了你的正事。”
她指的是打赌的事。
不过卓彦非的心思却放在另一件事上,有点严肃地问:“和谁的约会?”
“为什么要告诉你?”钟爱唯扭过头,直接无视他。
“你忘了,这一个月之内不得接受其他男性的约会,也不能和他们过于亲近!”
“可是你也没有履行约定啊!”
按赌约他现在应该缠着肖美优了,想到他今天的所做所为,钟爱唯又瞪他一眼。
“怎么履约由我来决定,总之你绝对会嫁给我!”卓彦非有些霸道的说着,可看上去还是那么优雅迷人。
“无聊!”钟爱唯无力地甩甩头,直接忽视他,跟上前面的队伍。
再一次地,她看到这个男人不为一知的一面,蛮横的,霸道的,任性的,孩子气的执着却让人萌生母性的怜惜。
这样的他,她不知该如何面对,想着他,心绪再一次杂乱无章。
还真是阴魂不散,下午,当她走出电视台大门,看到某男已经等到那,斜倚车门双手环胸,俊郎的外形惹来不少注目礼,他却浑若无人,淡雅闲适的模样,仿佛他一出生就已经在那里。
“怎么又是你?”她沉下脸,没好气地瞪着他。
卓彦非好整以暇地说:“你不是有约吗?我送你!”
钟爱唯白他一眼:“你是否太闲了,都不用工作的吗?”
“我是老板,有权给自己放假!”卓彦非笑笑,本来是很欠扁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很自然。
“那也不能一直骚扰我啊,你们有钱少爷就是这样不可理喻!”钟爱唯小声嘀咕了一句,突然想起一件事:“你一直在这等我吗?”
她也是担心再被他缠上,提前出来的,如果不是守株待兔,哪会这么巧。
卓彦非只是笑笑,替她拉开车门:“你忘了?我现在有的是眼线!”
突然想到刚才何某人一直鬼鬼祟祟地围着她打转,钟爱唯恨得牙痒痒。
“那走吧!”她坐上车,报出一个地址。
“累不累?要不先休息一下吧?”卓彦非睨了眼她脸上的大镜框,按了一个键,将座椅调低,让她坐着更舒服,按开音响,舒缓的旋律轻柔地流淌在车厢,又不知从哪摸出一床薄毯,搭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