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卫一人巡查一间,最后一同进入了藏放典籍的那间房。
仔细地探察一翻后,毫无发现,右边侍卫这才放下心来。
“你看,我就说吧,什么都没有。”
他们一阖上门,赫连佑就从房棱上飞了下来。
这里很大,架子上放满了各种书籍,不过它们不是赫连佑的目标。
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犄角旮旯,却依然毫无所获,别说什么暗格机关之类的,连相关东西的影子都也没看到。
或许是在珍宝馆!
才到大堂,就听到外面两个侍卫有说有笑地唠嗑,看来从想从正门出去又不会引起怀疑有些困难。
赫连佑抬头看了看屋顶,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他纵身一跃,轻盈飞到了房棱上,又一个蹬脚,扑到屋顶旁的墙壁上,双手附着光滑的墙面,如何壁虎一般。
虽然没有着力点,不过应该能坚持半分钟。
赫连佑伸出右手,轻轻地顶开一片瓦,接着又是一片,如此一共顶开了五片,总算能容身而过了。
他勾唇一笑,跳下地面,缓了半秒,束着身子从洞口飞了出去。
完好地把瓦片还原后,赫连佑两个纵身便飞到了珍宝馆的屋顶上。
依照典籍堂的布局格式,他估摸着藏放珍宝的房间,准备挪开瓦片飞进去。然而才刚刚准备拿起一片瓦,亮堂堂的霞光,如同被憋闷了千万年的蒙尘宝物急需展现魅力,从瓦缝里肆无忌惮地射了出来,虽然只是一束极细的光线,却依然璀璨耀眼。
忙把瓦片还原。该死的,他竟然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珍宝馆里面自然满是珍宝,夜明珠之类会发光的东西大把大把。赫连佑心一顿,懊悔不已。
果然,有侍卫马上大吼起来,“珍宝馆有贼!”
接着,就看到珍宝馆门口的两个侍卫匆匆地推开门进去了。
众人都知道慕容辽对陈奉阁格外重视,所以一听到叫喊声,那些原本在外面巡逻的其他人也都聚拢过来,一时间陈奉阁里外围满了人。
看来,行动必须终止了,然而现在也不是离开的好时机。无奈,赫连佑只得静静地伏在屋顶上了。
虽然从这些人手中走易如反掌,但想要不被发现就难了。赫连佑不想打草惊蛇影响计划,坎位固然是独步天下,可还没有到上天入地的程度,何况他还是个下品,如果慕容辽有所戒备,几个离位的人联手,他也未必敌得过。
隐在暗处的慕容凛遗憾地暗叹了口气,本想查一查赫连佑到底有什么目的,估计今晚是不行的了,不过也算是收获了。
只是看到赫连佑如此安然地在屋顶上看着一众蠢货忙里忙外,慕容凛就心有不悦。
他捡起一块小石子,运了三分斗气朝着赫连佑栖身之处掷去。
“咚”的一声,瓦片被砸得四分五裂。
皇宫内竟然隐藏着高声!赫连佑震惊地环顾四周,然而让他失望的竟然毫无所获。看来这个人的修为绝对在他之上,应该是坎位上品。
“在屋顶!”人潮中响起悚然的大喊声。
莫可奈何,已经暴露了,只能选择退走了。赫连佑飞了起来,黑影从空中一闪而过。
“在那,快追!”
侍卫们匆匆忙忙地追,然而不过片刻,就没有看到赫连佑的影子了。
“一群蠢货!”收到消息,慕容辽万分震怒,一章击碎了屋内的摆设白玉雕龙。
众人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尤其是跪着的那些陈奉阁的侍卫,此刻瑟瑟发抖,心提到嗓子眼上,只觉脖子上冷飕飕的,一颗脑袋摇摇晃晃,随时不保。
“皇上息怒,千万别气坏了身子。”穆公公即刻过来陪小心。
慕容辽面如寒铁,一手指着跪着的人,毒森森地道,“把他们都给我拉下去砍了。”无用之人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大家吓得脸色惨白,怔了半秒才反应过来,用颤抖惊恐的声音一同央求,“皇上饶命啊!”
“咚”的一下,旁边立着的陈奉阁侍卫首领星魂跪了下来,慨然道,“皇上,他们固然有错,但罪不至死,虽然没有抓到那个贼,可起码陈奉阁的东西都在,还请皇上饶他们一命。”
说着,星魂又朝穆公公使了个眼色。
穆公公弯着腰,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尤恐慕容辽会生气似的,缩着脖子低声道,“皇上,星魂统领的话不无道理,如果就这么把他们处死的话,恐怕众将士不服,还请皇上三思。”
缓过气来的慕容辽心情已经平复不少,他扫视了眼底下忐忑不安的一干人等,凌声道,“死罪虽免,活罪难逃,每个人去刑事房领一百大板。”
“谢皇上恩典!”众人匍匐在地,劫后余生的他们差点喜极而泣。一百大板的处罚虽然也不轻,可和掉脑袋比起来简直不足一提。
这一次,烟如丝没有从慕容凛的房间进入暗道,而是直接到了书房,扭开机关进入夹层厢房。
在厢房里四处翻找一通后,还是没有任何发现,她只能再去通道里查看一翻了。
顺着通道一直走到了慕容凛房间的入口,烟如丝贴在墙上静静地听了听,奇怪的是,无奈竟然连呼吸声也没有。
她凝起幻气,还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看来慕容凛不在无奈。
这么晚了,他去哪里了呢?
烟如丝拧开入口的机关,进入了慕容凛的房间。
果然,床上被子虚掩着,里面去空无一人。
“烟姐姐,你怎么来了?”倏然,呆呆飘了过来。
“慕容凛去哪里了?”
“天一黑,他就出去了。”也不跟他说干什么去了,神神秘秘的,肯定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呆呆暗自腹语。
“那你怎么不跟着一起去?”烟如丝诧声问,看着呆呆的眼睛带着几分疑惑。
呆呆脸色一僵,怔了几秒,眼珠一转,佯装虚弱地道,“在阳间呆久了,气息很恍惚,我怕,我怕……”
呆呆越说声音越小,还不时地拿眼怯怯地偷看烟如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