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这些,离开皇城,你该知道,若被相爷找着你,会是什么下场。”汀月好意提醒道。
“知道,知道。小的这就走!一刻钟也不耽搁!”男子拿着银票颠颠儿的走出巷子。
男子前脚离开,汀月与刘醒便匆匆回了客栈。
“汀月,我到现在还觉得跟做梦一样,三小姐真的变聪明了?”刘醒扫过人群,低声开口,眼底却透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若不是三小姐设计这出戏,我也不相信,这次大夫人要倒霉了,真是大快人心!”汀月与刘醒说话间抄小路,直奔云德楼而去。
云德楼位于兴华街东侧,白天基本不开张,只有晚上才开始搭台,姚图到了云德楼便觉出事有蹊跷,只是老爷已经来了,而且窦香兰那跋扈的脾气也让他吃过不少苦,此时,他自是没必要多管闲事。
“老爷,云德楼到了。”轿子落下,姚图上前掀起轿帘,姚震庭抬头看了眼左手边的二层建筑,眉头微皱,犹豫片刻后,还是走下轿来。
“不是说有暴民闹事吗?”姚震庭迈过轿杆,走到云德楼前,狐疑问道。身侧,姚图下意识推了下云德楼的门,却听吱呀一声,门竟没有锁。
姚震庭想也没想的走了进去,姚图正欲命护院跟上,却在下一秒被姚震庭挡了下来。
“他们留在外面,你跟老夫进来!”姚震庭进一门,便隐约听到窦香兰肆意狂笑的声音,遂拦下护院,只叫了姚图一人。
走进云德楼,里面是内敞式建筑,入眼的除了一些桌椅板凳外,便是中间的戏台,装修尚算华丽。
“玉心……你有没有想人家?”姚图才一进来,便听到窦香兰发嗲的声音自二楼传了出来。
“老爷……”姚图请示般看向姚震庭。
“你留在这儿,不许任何人进来。”姚震庭沉声开口,虽面色无波,可眼睛里却涌动滔天骇浪。姚图不语,默默守在门口。
此时,姚震庭已然一步步走上楼梯,那入耳的声音越发清晰。
“自然是想的,便是做梦都对香兰你念念不忘,可惜玉心只是个戏子,配不得你的身份,要不然,玉心定会带你远走高飞,再也不偷偷……”
酒过三旬,包厢内娄玉心只觉浑身热血沸腾,一把将窦香兰拉进怀里,口中说着违心的话。
“你这小心肝儿,说话就是讨人喜欢……”
……
……
透过包厢的缝隙,姚震庭将眼前的难堪一幕尽收眼底,深沉的眸闪烁着嗜血的赤红,额头青筋暴起,双手在袖内攥成拳头,翡翠扳指儿咯的手指生疼,姚震庭却不为所动,此时此刻,他当真想冲进去要了这对狗男女的命,可是,他忍住了。
姚震庭薄唇紧抿,身体因为愤怒愈渐颤抖,‘咔嚓’一声,扳指儿断裂摔在地上。蓦地,姚震庭陡然转身,一步步退离包厢,脚步异常沉重。
“老爷……”见姚震庭脸色煞白,姚图忧心上前。
“今天的事不准泄露一字,走。”低哑的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姚震庭冷声吩咐,先一步走出云德楼,姚图下意识瞥了眼二楼包厢,眉毛微挑了两下,便急急跟了出去。
眼见着姚震庭上轿,不声不响的离开云德楼,汀月顿时急了
“老爷怎么走了?难道大夫人没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