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奴先去禀报老爷!”姚图正欲转身之时,却被姚莫婉拦了下来。
“你还嘴硬!给我打!狠狠的打!”凶狠的声音再度响起。
门外,姚玉听到母亲哀嚎,顿时握起拳头,夜君清一脸黑线的盯向姚莫婉,正欲冲进去,却被姚莫婉拦了下来。
“记着,你是男子汉,谁要是敢欺负母亲,该怎么办?”姚莫婉说着话,随手将两支珠钗抽出来,递到姚玉手里。
“你们还我玉儿……啊……”苏沐紫凄惨的声音随之传了出来。
“玉儿就扎死她们!”姚玉狠狠点头,已经非彼时的痴傻儿。
“姚妃娘娘,转身冲进柴房。姚莫婉微微一笑,随后跟了上去。身后,夜君清忽然明白姚莫婉何以如此教导姚玉,或许……真该扎死她们!
“你们滚开!不准欺负母亲!”姚玉像头发狂的小豹子猛的推开两侧扬鞭的嬷嬷,未等嬷嬷反应过来,手上的珠钗已经刺进嬷嬷的肉里。
“哎哟!”两侧嬷嬷吃痛的空档,姚玉顿时扑到苏沐紫身边,莫婉可不习惯别人跪着。
“不要,莫婉要亲自给父亲这个惊喜,你看着,不许任何人多嘴!”姚莫婉唇角扬笑,却让人觉得冰冷异常。”纯澈的声音悠悠响起,心疼的看着满身血迹的母亲,眼泪啪嗒摔了下来。
“小少爷……苏沐紫!还说不是你藏起来的!小少爷,快跟我去见老爷!”一侧,玉枝怔了片刻,顿时上前去拉姚玉。姚玉恨极,突地举起手中的珠钗,狠狠刺在玉枝的手臂上。
“哎哟!你个小贱种!居然敢扎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有其主必有其仆,玉枝自骨子里便没瞧得起苏沐紫和姚玉。平日里碍着老爷的面儿,就只有姚图一人深知今日的姚莫婉,在姚玉面前倒也装的过去,此刻受了伤,自是凶相毕露。
姚莫婉拉着姚玉才走过柴房拱门,便听到一阵凄惨的哀嚎声自柴房传了出来。
眼见着玉枝将姚玉横抱起来就要动手,刘醒和汀月得了姚莫婉的眼神儿,顿时冲进去,将玉枝反手制服。
被放开的姚玉如一头怒吼的狮子,双手各拿一支珠钗拼命扎在玉枝的腿上,小少爷怎么和您在一起啊,一下一下,如雨点一般,直痛的玉枝哀嚎大叫。
“说来话长,我先带姚玉去找他母亲。两侧嬷嬷见状欲上前阻拦,却被刘醒一声喝住。
“他可是老爷的心头肉,你们要是敢伤他,老爷还不扒了你们的皮!”两个嬷嬷闻声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进退。
“愣着做什么!还不扶三夫人回静雪轩好生伺候,难不成等着小少爷挨个招呼呢?”见地上晕死过去的苏沐紫,迎面正碰到一脸愁容的姚图。
“三小姐?呃……老奴叩见姚妃娘娘!叩见肃亲王!”身为相府管家,汀月厉声喊道。两个嬷嬷闻声,顿时扔了手中的鞭子,小心翼翼抬起苏沐紫离开柴房。
“哎哟!回来!你们都反了!快把这小杂种拉开啊!住手!松开我!救命啊!”玉枝双腿已被姚玉扎成了筛子,哀嚎大叫,疼的她几欲昏厥,偏生那锥刺的极痛一遍遍冲向脑门儿,令她清醒无比。
直至姚玉扎累了,不过让他更讶异的是眼前的姚玉。
“说!是不是你把小少爷藏起来了!藏哪儿啦!”尖锐的声音刺的人耳膜作响。玉枝指使两侧嬷嬷不停的抽打苏沐紫,姚图自然识得皇亲国戚,彼时皇宫传话,说是没找到姚玉,让窦香兰早作准备,窦香兰便想了这么个极端的法子,硬是将身体虚弱的苏沐紫拉到柴房毒打,直至她承认孩子被她藏起来为止。
“姚管家快起来,姚莫婉方才示意刘醒和汀月松手。”姚莫婉并未在姚图面前掩饰,低声道。玉枝失了束缚,整个人扑通趴在稻草堆上,忍痛抬头时,正看到姚莫婉赫然站在自己面前。
“原来是你这个死丫头!是你把那个小杂种藏起来的!你还让这两个贱奴拉着我!我要禀报老爷!禀报大夫人!哎哟,疼死我……”玉枝被扎糊涂了,声嘶力竭的低吼。
“不是我……是肃亲王让他们拦着你的!不信你问他们啊!”姚莫婉一脸委屈看向玉枝,两侧,汀月和刘醒狠狠点头。
夜君清唇角抽搐,老爷都快急死了,后脑顿时滴落大滴冷汗,不由看向姚莫婉,却见姚莫婉微微耸肩,一副我也没办法的模样。
“凭你一句死丫头,砍了你都不为过!”夜君清冷眼扫过玉枝,并未否认。
“姚玉过来,三姐陪你找父亲去!”姚莫婉拉过累的气喘吁吁的姚玉,朝府官员。此刻见了夜君清,头也不回的走出柴房,汀月刘醒自是随后跟了出去。
“老奴遵命,姚莫婉伸手搀扶姚图。
整个姚相府,只是……三夫人现在在柴房。现下正在责难大夫人呢!”姚图欢喜看着姚玉,“咳咳……”回忆嘎然而止,惊讶开口。”姚图自然明白姚莫婉的心思,微微拱手,以示遵从。身后,夜君清微微蹙眉,默不作声随姚莫婉走向后院柴房。刘醒汀月相视一眼,亦跟了过去。
整个柴房,就只留下玉枝一个人在那里大喊救命。
未踏竹意轩,姚莫婉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嘶吼声。
“老夫再问你一遍!你这个贱妇到底把玉儿怎么样了!”姚震庭狠扯着窦香兰的发髻,凶狠的眼睛似豺狼般迸射幽幽的绿光,他这一生功成名就,就只差一个儿子!
“老爷!妾身已经说了,是苏沐紫那个下贱的女人把姚玉藏起来了!她就是要诬陷妾身啊!”窦香兰一直以为,不免讶异非常,有姚素鸾这个当皇贵妃的女儿当护身符,自己就算犯了再大的错,姚震庭也不敢把她怎么样,彼时娄玉心就是最好的例子,可现在,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大错特错,看着姚震庭那张充斥着血丝的眼睛,踩着暴戾的步子跟了上去。
姚莫婉带着姚玉才走入府院,窦香兰只觉双腿发软。
“你真以为老夫不敢杀你!昨天多少双眼睛看到你带着玉儿进了皇宫,之后却只有你一个人回来!如果你说玉儿在皇宫里,老夫倒还相信,如今你竟栽赃到苏沐紫身上!窦香兰!那是老夫唯一的儿子!”姚震庭目色赤红,粗糙的手指猛的掐在窦香兰的脖子上,睚眦欲裂。
“呃……老……老爷!您快放手……妾身若是死了……素鸾不会放过你的……”窦香兰满目惊愕的看着仿佛困兽出笼般的姚震庭,面色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