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继仍然在客栈静坐着,思量用什么方法将这个来复仇的创道境强者给伏杀了。突然脑海一转,这个道者肯定还不知道这个儒家高手已经来找过自己,而他应该认为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存在,那么,如果配合儒家这位高手,能不能阴他一下,如果阴成了,即使这个道者不死,也得重伤,只是这位儒家老先生要看护古圣镇,若逆伐不成,让道者知道,恐怕这个小镇都要有不测了。
最后张继还是决定自己一个人出小镇,然后试着将道者击杀,若有不测,就捏碎符咒请明德老道长过来一助。但并不知道能不能胜过创道境的强者,张继咬咬牙,还有三天的时间任务就会结束,看看是我命大的回去将任务完成,还是你死于我的剑下。
“噔噔噔”一阵敲门声传来,张继打开门,看到的是昨日的老者,老者向张继拱手道“糟老头子又来叨扰小友了。”
“不敢,不知老先生有何见教。”张继还了一礼。
“虽然道儒理念不同,但糟老头子终究不能让小友以身犯险,除了老头子陪小友一起除掉这个道者外,还有一物相赠,助小友一臂之力。”老这微微一笑,将一物放到了桌子上。
张继定睛一看,竟然是昨日在地上见的锄头,张继知道其中必有奥妙,看向了老者。
“此锄头内含玄机,乃我祖上在古圣镇一处寻到,虽然是把锄头,但祖上却从中感受到其中蕴含着一股霸道无匹的剑气,与儒家宽厚中庸相逆,所以一直以来,祖上就代代相传,用儒家的正气来弱化其霸道之气,但遗憾无法动摇其丝毫锐气,如今我观小友一言一行甚合此锄头之意,特赠予小友。”
张继一惊,“万万不可,小子何德何能得授此剑,而且,小子已经决定一人去挑战那个中年道者,老先生有看护小镇的职责,不可轻易犯险,而且小子尚不知结局如何,怎可让此剑有些许的闪失。”
老者笑道:“我观小友自信异常,想必定是有方法除去那道者,即使没有,也定能护佑自己安全。老头子就不去凑热闹了,但此剑小友必须收下,实话实话,老头子也没几天好活的了,膝下也无子嗣,此剑就当一个人情,日后可求小友一件事,可否?”
张继无法,只好点点头,老者拱手后走出了房门,留着一把黝黑的锄头放在了桌上。
待老者走出房门,张继凑钱一看桌上的锄头,很平常的锄头啊,看不出来有何神异之处。
张继伸出手握住锄头,只见锄头黝黑的把身突然闪出一道微弱的光芒。然后张继只感觉自己身边一暗,就进入了一个奇妙的场景之内。
这是一所古战场,只见自己看到一个身着黑色冕服,头戴王冠的高大男人配着一把宝剑端坐在一辆战车上,而那个高大男人的衣服上仿佛绣有什么东西,但张继所在地方甚远看不出清晰。身前黑甲士兵和战车横成三列,人员应该在数千以上,而战车后都有一把大旗高高的竖立,张继看到是个繁体的“秦”字。而另一方却是绿色大旗竖立,是个繁体的“韩”字,但是一个身着绿色冕服,头戴王冠的男人站立在大旗下,向身旁的服侍人员说着什么,身前士兵和战车足足有六列,保卫在男人的前方,而双方距离应该不超过百米。
而过了一会,随之而来的一声“杀”只见双方将领带领部队向前厮杀了过来,而战车奔袭,向双方的本阵进攻了起来。
只见那个黑色冕服的人动了,将冕服一脱,露出黑色的盔甲,手里拿着它配的宝剑站了起来,随士兵和战车一起向绿色方阵攻了过去。而张继还看到那个男人仿佛朝自己看了一眼,还嘴角微微笑了笑。
张继愣了愣随之景色一变,变成了绿色冕服的男人已经被擒,站在战车前,而黑色冕服的男人正端坐在战车之上,向着绿色冕服说着什么,随后将配剑掷于战车之下,而绿色冕服的男人将剑拔了出来,看到此剑,男人大喊了一声“我竟死于工布剑下了”随后自刎于车前。
画面一转,自己出现在一处宫殿里而对面出现了黑色冕服的男人,正看着自己。
“跪下。”男人伸手一指,一股承天划地霸气充斥在整个宫殿里面。
而张继身子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硬撑着让自己勉强站在这个男人的面前,清晰的看清了眼前男人的相貌,深眼长眉,鼻梁高耸,腮帮微宽,最让张继注意的就是神态带有一种不怒自威,嘴角咧了咧“秦始皇?”
“汝称呼孤的名号很是配孤,孤收下了但是汝若不跪,孤依然要杀你。”黑色冕服男人似是来了兴趣,稍微放松了压制,张继感觉好过了许多。
而张继淡淡一笑:“你不是秦始皇,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实力会那么强大,但是让我跪,你还是没资格的,除了我值得敬重的人和父母,谁也不能让我跪下,你只是个投影吧?还没有资格,换真正的始皇来了还差不多。”
“小子,你太没意思了。勉勉强强算有点霸气吧,考验还不算通过,不过,可以勉强让我帮助你了。”黑色男人似是无奈的道。
“你是秦始皇配带的那把剑?”张继看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收起来无奈的表情,说道:“什么叫配剑,我乃是神匠欧冶子所铸造,供奉在楚国,而楚王没有那个资格拥有我的剑身,所以我就让剑身四处游荡,最后秦王得到了我的剑身,我承袭天地霸道之气,而秦王也乃霸道之人,秦王征六国,与韩国交战,内史腾将韩王擒获,而我就是被赐予韩王自刎的那把工布剑,算起来是我和秦王并肩作战了,我乃剑中之王。”
“给自己脸上贴金吧。”张继心中想道,嘴上却说:“那我是否得到你的承认,能拥有你的剑身了。”
“小子,你还早呢,我只不过是暂时归属与你,我依然是秦王陛下驰骋沙场的利剑,真怀念那几个王的血液啊。”黑色男人突然露出怀念的表情,然后又说道:“当我见到秦王的时候,就是你我缘尽之时,但这段时间我会全心全意的帮助你,杀,遍,四,方,哈哈。”
而张继只感觉空间一转,自己又回到了房间之内,而自己面前放着一把纯黑色的长剑,大概有六十厘米,而张继伸手拿起剑时,只感觉一阵眩晕,随即恢复清明,看向四周时,只感觉天下都是我的,我意即天意,这种感觉让张继神往不已,随即,皮肤一刺,道帛散发阴阳二气平复了这种感受。
“霸道之剑,工布。秦始皇当年之佩剑。”手执这剑身,张继喃喃道。妖道,这次你是否能逃过这把剑呢?为你错误决定用命来赎罪吧。
第三天,张继一大清早出了客栈,用黑布包上工布剑,背在身上,骑上自己的枣红马,向镇外飞奔而去。
而镇外不远处的树上,罗空双眼睁开,微微一笑:“小子,为我儿子赎命吧。”随即,拿出铜钱,向空中一掷,随即飞身跟着铜钱慢慢的追了上去。
而张继快速的闪过一片一片景色,时至中午,很快就要到白云城附近了,而张继勒下马,静静的调息了起来,但魂识一直注意这四周是否有波动。
调息了越有半个时辰,只见距自己两千米时一个身着道袍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了魂识中,身前漂浮着一串铜钱,男子似有所感停了一下,然后又跟着铜钱缓慢的漂了过来,张继微微一笑,料想他不敢光天化日在大路旁动手,就继续保持调息,静而不动,收回了魂识,等待道者的到来。
等了约莫片刻,只见道者看到了不远处一系普通练功装的张继,道者阴阴一笑,一个好运晋升内炼的小子,竟然还敢在大路旁调息,此处是大路,距白云城不远,不能太肆意下手不如骗进深处,将其杀了。
道者伫立不动看向张继,而张继似是也“恰好”收功完毕,睁眼看向道者,似是惊讶,然后看到大罗教的道袍,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无妨,小友,我是大罗教的一位四处游历长老,看到小友年纪轻轻竟然晋至内炼之境,所以在此等候,不知小友是否愿拜我为师。”中年道者笑眯眯的看向张继,慢慢道来原因。
“承蒙长老厚爱,不过小子已拜有师门。”张继拱手道。
“哦?不知是何门派?”罗空心里一惊,随后又笑了起来。
“小子出自于霸刀门。”张继心里一想,自己知道的门派,随后说道。
“无妨,我大罗教乃是顶级门派,小友进入其中可学到仙法妙卷,可比在霸刀门这个中级门派强的多了。”罗空心中不屑,一个中级门派的弟子也敢杀我儿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长老厚爱,小子自当遵从。不过小子得回趟门派,向师父说明,不知长老愿意答应。”张继其实是想着道者带入密林,好伺机下手。
而罗空心里想到,正担心你不走小路呢,到霸刀门那个中级门派,必须从白云城中出去再插入一条小道,就再那条小道之处除掉这个臭小子。
两人各怀心机的同向白云城奔驰而去,而在张继听到罗空是创道境界的强者时,更是惊呼一声,长老好强大,充满满足了罗空的自尊心,“和谐”的进入了白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