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越说越离谱,月璃忍不住脸红了红,没好气地说:“这事与你无关!他只是一个护卫,我犯得着对他动什么心思。”
步飞烟认真是看着她,绝色乌瞳里是一抹忧伤,现在的自己难道对她来说没有用了吗?她对他竟然没有一丝的感情,就是欺骗利用也好过这样淡漠疏离。继续问道:“那你对谁才会动心思?”
月璃瞥过他一眼,不再理会。转身走进房间,动作优雅无比。
一只手拍上他的肩膀,“我亲近谁了?”
“哼,步飞烟回头一看,对上凌皓月淡雅的笑容,“步公子,不要想太多。”
步飞烟立刻起了一身的冷汗,他刚才说的话全被凌皓月听到了,而且他好像还说他……他的坏话了……他偷偷瞄了凌皓月一眼,发现他依然淡然而温和的笑着,并没有不悦之色。
“凌王夫……对不起……我……”
凌皓月扬起一抹绝美的微笑,摇了摇头:“没关系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尼马的,这话应该是他说的吧!这凌皓月能不能不要这么有大家风范啊,表这么有风度有气质啊,会让他羞愧啊羞愧啊!
凌皓月看着身影已消失的上官月璃一眼忍不住叹道:“以前的她是功利的,而现在的她是纯善的,真希望她永远不会想起从前的一切,永远保持这个样子。”
看他好像真的不在意,步飞烟一颗空落落的心才回位,严肃地说道:“可是我把过她的脉,头部并没有淤血,按理说她不会失忆!”
“真的?”
“怎么不相信我的医术?”
这点骗不了我。”
“不,只是觉得麻烦大了。”
“你也会有麻烦吗?”步飞烟好奇的看着他,就算被曝出未婚有孕的事他也是从容不迫,将世家公子的大家风范表现的淋漓尽致。
凌皓月轻叹一声,“自然是的,如果她没有失忆,那这一切都是她的阴谋,一个连想都不敢想的阴谋……”
凌皓月笑了笑,也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将话给回了回去:“不要想太多……”
两人对视一笑,两人走出月璃的院落,顺着回廊往外走,但对那个小冰块却不一样,半晌,凌皓月忍不住又是一叹:“看来我们还真是识事务呢!”
步飞烟眼神瞟向远方,“纵使她要谋划这个天下,又与我们有何干系?左右不济就是一条命,她要,就拿去。”
初尘路过听到,紫色瞳眸中荡起一丝嘲弄:“她要你的命做什么?”
步飞烟别扭地转过头去,刷的掏出折扇摇了摇,“哼,也许那女人是故意的,欲擒故纵的把戏罢了!”
初尘白了他一眼,更加兴灾乐祸,拼命想掩饰紫眸中闪烁的快乐:“你不觉得她对你已经失去兴趣了?”
步飞烟的脸黑了黑,继续摇扇子,死撑着一口气:“她现在对谁都没有兴趣,除了那个小冰块,瞧瞧,以前她对冷清可是连眼角都不睐的,现在竟然那么好说话,难道不是想讨好冷寒?”
冷寒经过经地,听到如此惊人的悄息,心里恨得牙痒痒,怪不得她那么好心地去找他,还对他那么温柔和善,就知道没什么好事情,心里既不屑又鄙夷她的行为,脸上却一片惨白,眼神阴霾。
步飞烟感觉到凌厉的视线如冰箭刺向他,回头一看,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有没有这么倒霉,醒来后你虽然对谁都无情,为什么每次说人坏话都会被人抓个正着,为毛啊为毛啊!
凌皓月见到冷寒,也是一愣,又看了看步飞烟,意外的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冲初尘温柔地笑了笑,就施施然的离开了。
冷寒等他离开,皱了下眉,步飞烟没等他过来发毛,只是挑了个眉,意味深长地冲他笑了笑,也快步离开了。
红衣绿遥已候在屋中,服侍她宽衣后就羞涩地退了关门退了出去。月璃有些郁闷,明明以前还看到过丫环的,怎么现在都一个也不见了呢?
将身子侵在温泉里,闭上眼睛感受那浮浮沉沉的感觉,就在她快要睡着时,听到外面的轻唤声,才缓缓从温泉出来,擦干净身上的水珠,穿上宽松的睡袍,走出房间。
是初尘询问她要不要用膳,她淡淡地说:“在外面吃过了,有什么事吗?”
初尘有些微僵硬,她自从醒来变了很多,也疏远他好久了,也不曾亲近过任何人:“王爷,你这两天去哪了?”
“出去走了走!初尘,你进来吧!”
初尘有一点高兴又有点迷茫,有一瞬间,他甚至期待能见到她,你看他的目光充满火热,以前她在他眼中,就是个任性的小女孩,吊梢的桃花眼看起来就像是个讨打的臭丫头,可是现在的她,浑身散发着宁静高雅的气息,落寂的模样让人心疼,让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随着她转动。
他知道,她不开心,心里似乎藏着什么秘密。
月璃懒洋洋地躺在柔软的床上,目光深深地望进他眼底,轻如春风地问:“这几天可曾收到过信?”
初尘眉头一皱,身子一哆嗦,她的绝美容颜印在他眼底,她的淡然也印在他心里,“那天北堂王夫的小厮的确给我一封信,让我转交,可是我没有找到王爷……”
摸了摸身上,他有些局促的脸发红,“我忘带了,我这就去拿!”
“没必要了!”月璃淡笑。
她的淡笑让他心里很没有底,以前她笑得越是轻松,危险就越大。初尘脸色变了又变,心里懊悔着不该呀不该,早知就不要趟这浑水,该不会被她知道吧?
北堂悠然是何其危险的人,虽然他尽力阻挠,可他的势力依然遍布了整个王府,要是他想做什么小动作,他又能做什么呢?
“我以前的书之类的东西都放在哪里?”她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王爷要看书吗?想看什么类的,我马上搬来……”
“《幻术法典》!”月璃紧紧地盯着他。
初尘神情一怔,脸上有些慌乱:“那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