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忙着盘库,好久没来了,我还真有一点想他。惦记着给他打个电话,又怕耽误他的事。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最长,在工厂里的时候,从来是形影不离的。既做过工作服,也做过二极管,印象里那个厂的女工多,男工少。那时候的伯爵就已经是雪白的连鬓胡子糊了一脸,显得特别的沧桑。可是,手很巧,裁剪衣服尤其拿手,不光是我,就是那些讲究穿戴的女工们也总是要他帮忙,看他拿剪子在布料上飞快游走,真有沁人心脾的莫大乐趣,麻利!快!
开书店的时候,我想到的第一个人选就是他。当时,我几乎是赤手空拳,两人想尽了馊主意,每本套白狼,先把书从出版社赊出来,卖完了,再还账,那些日子,现在想起来非常有意思,我们俩简直就像阴谋家兼骗子……想着想着,我不知不觉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