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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纳兰鸿兹还算是个守信的人,从通水离开后,没有见到他再吸食人血。只是,我却多了项任务。送他那个紫玉小酒壶,每时每刻,都得想办法让它装满。当然,里面装的不是酒,而是血。管它是狗血还是羊血,反正是血就对了。

在赶了十七天的路程之后,我们终于到达了陵丘城。

远远的看见陵丘高高的城门楼,我抑止不住心中的喜悦,摇臂呐喊。黄沙漫天飞舞中,纳兰鸿兹瞅着我,举起紫玉酒壶,饮了一口,露出欣悦的笑容。

进入了陵丘城,我们先找了家客栈安顿下来。跟着,去了汇聚钱庄设在陵丘的分号,兑换了些日常支用的银子。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带着纳兰鸿兹,几乎是逛遍了整个陵丘城。终于,在陵丘城的城南,从一户落败的大户人家手里头,花了一千两银子,买了处宅子。又花了些钱,买了几个使唤丫环和做粗工的杂役。这才安安稳稳的从客栈里,搬进了打扫一新的宅子。

安身的地方算是有了,至于往后要做些什么营生,赖以糊口,我倒是好好的琢磨了一番。

陵丘这个地方,风沙很大,气候干燥。常年久居在这里的人,肤质都很粗糙,肤色也暗淡无光。男子倒还好些,没有人会去在意。只是那些女子们,却是常常报怨,自已的肤色如何如何的变差了。

忘记说一句了,陵丘城的妓院,这里叫窑子很多。因为陵丘这个地方,处在漠北,又于弓月国和西良国邻近,可以说是处在三国交界的地方。各国客商旅人往来频繁,可以算做是个繁华之地。

因为往来的人多了,皮肉生意也就跟着好做了起来。在这里,贞节廉耻被看得很淡,匆匆过客们,图得只是一夜露水姻缘。一晌欢愉之后,便自拍拍屁股走人,从此陌路。

这皮肉生意这一兴起,连带着很多生意也跟着好做起来。多情的姐儿好浪,哪个不是可劲儿的打扮着。头上戴的,身上穿的,脸上抹的。哪一样做精做细了,不都是可以赚钱的买卖。

除了她们这些人,再加上陵丘城里的大姑娘小媳妇,算起来,倒是一笔好不错的买卖。

我主意这一打定了,便当即用飞鸽传书回了洛城。从那里临走之前,我就交待好了那几位商号管事,见到了我的传书,便行按照信书上所提的物件备货,组织商队运过来。

趁着这中间的空当,我在陵丘城里,又转了转,盘下了两家生意惨淡的商铺,雇了些人,把商铺门面好一番修整。

又等了些日子,商队进了城,货物送抵。

送过来的这些货物,多半是丝绸。剩下的就是些胭脂水粉,头钗饰品什么的。品质里头,又按着上、中、下分做三等。

各个地方,有富人也有穷人。做生意,当然不能只对同一类人。我要的是把陵丘城,由上至富贾官太,下至贫家农妇,日常用度全数招揽过来。当然,这是需要一定时间的。

货品分别搬进了铺号里,先前雇好的铺号掌柜和伙计们,也都齐备了。

于是,我择了个好日子,两家铺号正式开张。

开张这一天,为了招揽些生意。我特意让店铺里的小伙计,打出了只收半价的招牌。虽是说是半价,算出成本,也还是赚钱的。

这一招,还真是有效。一下子,吸引了不少客人进店。

韩家经商已经有了好多年,这些年积累下来的经验,自然知道哪些货品可以吸引人,哪些货品好卖。尤其这次,我还专门要那些管事,挑些最为细致的货品过来。

陵丘城这个地方,虽是也有卖这些东西的商铺。可是,却都不及这些样式和质地。而我又打出了只售半价的招牌,自而然的,揽下了不少的生意。

只是这一天,扣除本钱,就净赚一百两银子。两家掌柜和店里的伙计们,虽是不知道挣了多少,但看着生意这么好,都笑的合不拢嘴。

晚上收了工,我在陵丘城最大的饭庄子里,请他们吃了一顿饭。

饭席上,我要他们高兴规高兴,可也别太得意了,必竟这是头一天,生意红火归红火,却是赔了钱的。往后,还是要鼓足了劲头,可劲儿的往外卖。等到价钱提上来后,生意若还是这样红火,到了年底,每个人都可以分到红利。

这些人,虽是常年给人做工,却不曾见到有我这样的东家。尤其是那些伙计,一年到头,能挣些散碎银子就算不错了,哪里还听说过什么红利。当下就表示,一定会使出全力,招揽生意。我又关照了那两名掌柜的两句,又各自嘱咐了一番。

由饭庄回来,已经是大半夜了。纳兰鸿兹还没睡,坐在院子里头,看着天空发呆。看见我进了门,冲我招了招手。

我不明所以的走了过去,顺着他的手指头,仰头往天上看。

“看见没,月亮都到半空中了?”他轻轻的道。

“是啊,怎么了?”我犹自没反应过来的点了点头。

他陡然的收回了手,猛的回头看向我,冲我亮开了嗓门,大吼道:“都什么时辰了,你才滚回来?是不是打算不要我了?”

听见了响动,那几名丫环从厢房里出来,站在屋檐下,小心翼翼的朝着院子里头看了过来。

我躲着纳兰鸿兹的视线,手背在身后,冲着她们摆了摆手,示意要她们都回屋子里去。几名丫环虽是不解,倒还听话,转身进去了。

我弯着腰,冲着他陪着笑脸,道:“叔父,你——是不是饿了?”只有在饥饿的时候,他才会脾气变得暴躁。这是我脑海里,最先涌进的念头。

纳兰鸿兹又是一顿大吼,道:“你还知道要问我饿不饿啊?一整天的,你都死到哪里去了?”

我一听这话音儿,知道我猜对了。更加小心的拍了拍他的前胸,解释道:“叔父啊,都是侄儿的错。这一天,我光顾着忙活铺子里头的事儿了,一时没记得给叔父弄东西吃。都是侄儿的错,叔父要打要骂,都随您。”

我估计,厢房里那些丫环们听了我这话,八成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心里头肯定在想,这位叔老爷,也可真是够怪的。肚子饿了,就吩咐她们弄些吃的就是了,干吗非得等小老爷回来亲手做。

打从进这宅子第一天起,我就交代她们,说我这叔父的脾气不大好,让她们能离得远些,就尽量离远些。而纳兰鸿兹的饭食,也都是我一手张络着弄的。

除了每顿都要亲手给他煎些,生生嫩嫩的带着血汁儿的肉排,偶尔还得去弄一些鲜血,把他那只紫玉小酒壶灌得满满的。

今天因为是开张的日子,我一早就出了门,匆匆忙忙的,一时忘记交待后厨给纳兰鸿兹弄些吃的了。想必他现在正饥肠辘辘,也难怪会大发雷霆了。

我又安服了他几句,陪着笑脸的拉着他,进了后厨房。

等进了后厨房,我才发现一件要命的事儿。没有肉!

因为天气实在是太热,厨房里搁不住食物。每日的吃食,都是当天买回来的。用多少买多少,不会留到第二天。

纳兰鸿兹瞧我站在原地,不见动作,估摸着也看出来了。一张脸越发的臭了,冲我哼了声,道:“不用你为难了,我自已会弄。”说着,转身就往外走。

我大惊失色,赶忙从后面拽住了他的衣襟,急急道:“先别走,我有办法。”这要是让他冲出去了,那还得了。保不准,厢房里那几名丫环的小命,全都‘咔嚓’掉了。

我见他停住了脚步,似在犹豫着。当下心一狠,转身拿起了菜刀,咬咬牙,对着自已的胳膊横着就是一刀。鲜血立时涌了出来,滴进了下面放好的瓷碗里。

纳兰鸿兹惊呼了一声:“你这是干什么?”扯住我的手臂,心疼的直皱眉头。撕下了截内衫,想要替我包扎伤口。在见到那滴流下来的鲜血,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

我任伤口又滴流了一阵,将接了将近半碗的血,递给了他。扯过他手里捏着的布条,包扎好了伤口。

纳兰鸿兹将那半碗鲜血仰头一饮而尽,末了还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的盯着我渗出布外的红红血迹,两只眼睛直发直。

我向后退了两步,他像是眼见心爱之物就要消失了一样,急了低吼了一声,冲了过来。抓着我的手臂,克制不住的伸出舌头,就去舔渗出在外面的血迹。

我被他抓得有些疼,忍不住痛呼出声。

他身形一颤,像是清醒过来,抬看望向我。

我惊讶的看着他的一双蓝眸,变成了血红色,惊得‘啊’了一声。

他朝着我直逼了过来,离着鼻前尖儿只有一寸的距离,停住了。低头,看着快成逗鸡眼的我,稍顿了下,挟着粗重的喘息,一口吞噬了我的唇。连同那只来得及呼出半句的惊叫,一同吞进了嘴里。

他的情绪有些激动,我的唇在他口中,被吸吮碾袭的破了皮。只感觉到有些麻木肿胀的火热感,并不觉得很疼。腥咸的味道,在我的舌尖儿漫延开来。

搅动我唇舌的纳兰鸿兹,自然也意识到了。舌尖在我破裂的地方,轻轻的勾动了一下。跟着缩了回去,品了品。接紧着,像是尝到了甜头一样,再次袭来。

这一回,已不再是单纯的亲吻。而是冲着那淡淡的血腥味而去的。

我受伤的下唇,被他含在嘴里,又吸又咬的。一会儿的工夫,我就觉得嘴里尽是浓浓的腥咸。那伤口,也跟着慢慢裂开。若是再任由着他来,怕是这一张唇都要被他吸进肚子里去了。

我开始捶打着他的胸膛,忘记自已已经割了一刀的手臂。这一下打下去,他还没觉得怎么样,我先疼的‘唔’的一声叫出来。眼泪儿,当时‘刷’的就下来了。

纳兰鸿兹立时松了口,我捂着手臂,疼的直弯腰。撅着下唇,直‘呼唔——呼唔——’的叫唤。

纳兰鸿兹站在那里,待了片刻,一双手握紧拳头,松了握,握了松。像是在努力的克制着自已,不咬断我的喉咙一样。

我弓着腰,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怕一不小刺激到他。

他又立一会儿,狠狠的跺了下脚后,转身冲了出去。

我捂着手臂,追到了门口,眼见他朝着厢房奔了过去。冲着也的背影,急急的喊道:“薄腰杀她们——”可怜我的嘴,肿得连字都吐不清楚了。

他听见了我喊声,身形只顿了顿,并没有回头,直接冲进了厢房。

我听见里面一阵惊叫,心里暗道了声:“完蛋了!”双膝一软,直接跌坐到了门槛儿上。倚着门边儿,瞅着厢房的门,心凉的直发呆。

呆着呆着,竟然头晕晕沉沉的,迷迷糊糊的竟然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在我的肩膀上推了下,“小老爷,你醒醒——,怎么睡这儿了?”。

我慢慢的睁开眼睛,看见面前弯着腰叫我的正是宅子里的一名杂役。他手里拎着一个扫帚,想是要打扫院子。看见我倚着门槛儿睡在这里,这才把我唤醒。

我站起了身,扭了扭一个姿势坐了大半夜,酸痛不已的腰,瞅了瞅刚刚放亮的天。

猛的想起昨夜的事,“啊”的大叫了一声,朝着厢房就冲了过去。心想着,可千万别有人先进去,可千万别——

正念叨着,眼看就要到近前了。就在这个时候,厢房的门从里面被拉开了。

我急急的顿住了前冲的身形,看着那门缝一点一点被拉开。一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儿了。眼看着,三个使唤丫环从里面走出来,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没死就好。

那三个丫环看见了我,唤了声:“小老爷,你要给我们做主啊。”跟着便开始‘咦咦呀呀’的哭泣起来。

我看了三人身上碎裂的衣裳,还有凌乱的发丝,顿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你们且不要哭泣,我自会给你们做主。你们先告诉我,叔老爷人呢?”

三名丫环瞅了瞅我,指了指屋子里头。

我安慰了她们几句,要她们先到堂屋里头稍等一会儿,等我问完了叔老爷就过去。

三丫环相互看了看,跟着点了点头,去了堂屋。

我转身进了厢房。一进门,就看见纳兰鸿兹横卧在炕上,闭了眼睛,赤着胸膛,只穿着一条褥裤。炕上铺着三床被褥,凌乱的交叠在一起。

“叔父——”我张了嘴,唤了他一声。一时想不起我该说些什么。

那三名丫环,虽是被他辱了清白。若是换了旁人,当真是罪不可赦。可是,对于他来说。却不能单纯的这样论断。毕竟,他没有杀了她们。这对于他这样的吸血狂魔来说,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此时的我,不能去责怪他什么。相反,还要感激他的行径。说起来,还真是有些可笑。对于一个污了女子清白的淫徒,还要心存感激。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纳兰鸿兹睁开了眼睛,从炕上坐了起来。面无表情的盯着我良久,方才低沉的命令道:“过来!”

我依照他的话,走了过去。他轻舒猿臂,把我抱进了怀里。贴着我的耳边,轻轻的叹了口气,低喃道:“小东西,不要再惹我生气了。下一次,我可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安静的任他搂着,点了点头,温和道:“这次是我的错,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纳兰鸿兹拿脸摩了摩我的脸颊,道:“你要知道,我一饿,脾气就会很不好。脾气一不好,就想要杀人。”手掌合了合我的脖子,丈量我的尺寸,够不够他一掌掐住的。动作里,威胁意味十足。

我感到有些郁闷,沉沉道:“我知道了,不会再让叔父饿到了。”有这一次,就已经足够了。打死我也不敢犯第二次了。

纳兰鸿兹像是很满意,奖赏似的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虽然很想甩开,但还是忍住了。想起了那三名丫环,从他怀里抬起了头,问道:“对了,叔父,那三名丫环,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纳兰鸿揪着我掉垂下来的一缕发丝,心不在蔫的随口问道。

“叔父污了人家的身子,总不能不给人家一个说法吧?好歹,人家也是清白的姑娘家。”跟他讨论这样的事,还真是让人有些不自在。

纳兰鸿兹把嘴一撇,道:“什么清白的姑娘家?你亲眼看到了啊?”

嗯?我被他这一问,问得有些发蒙。一时没转过弯儿来。

却听他道:“其中两个是清白的身子,另一个先前就已经破了身了。”

“…………”我有些发冏,再次语顿。

稍许,方才说道:“那依照叔父的意思,该当如些处置才好?”

“你看着办吧。”

“那——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想的。我的意思是——”我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动静,这才又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把她们三个都娶过来,这样对她们也算是个交代了。”

“好,就这么办吧。”

咦——?没想到他答应的这样爽快。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娶她们?”

啊——???

“我——我娶她们?”我再次冏到没话说了。

纳兰鸿兹点了下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道:“干吗一副惊讶不已的样子,你不是说你要娶她们过门吗?”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娶她们的?我刚想把这句话丢过去,脑袋里飞快的回忆了下刚才说过的话。紧接着,悔顿的拍了下脑门。

“叔父,算我刚才没有说明白。现在,我重新再说一次。我的意思是,你污了人家的清白,就应该把她们都娶过来。就是这个意思。”这下明白了吧?

纳兰鸿兹轻‘嗤’了声,随即道:“按照你的意思,被我要了身子的女子,我都应该娶进门不成?”

就应该这样,我点了下头。

“呵——”他笑了声,拍了拍我的脑袋笑道:“小韩青,你知不知道,我活到现在,这样的女子有多少个?”

我叹了口气,道:“不管有多少,至少活着的,只有她们三个,不是吗?”凭着他的性子,不用细想,那些女子会是什么样的下场。肯定像杏花一样,被先占后杀了。

纳兰鸿兹点点头,道:“这话倒是不假。这三个丫环,我要不是怕你生气,也都把她们弄死了。哪里还会留到现在,等着听你说什么娶还是不娶的。”

“多谢叔父看在我的面子上,没有把她们杀了。”我再次重重的叹了口气,道:“不过,既然她们没死。总不好就这样算了,看在我的面子上,叔父就再慈悲一回,把她们都娶了吧?”

纳兰鸿兹像是被我说的有些烦了,甩开揪着的那缕发丝,把我一推,下了炕。穿上鞋袜,头也未回的丢给了我一句:“要娶你娶,我没那个心情。”

“叔父——”

他回过头来,阴恻恻的笑了两声道:“你要是非要我娶不可,那我就娶。不过,我可不敢保证,哪天夜里若是肚子饿了,一不小心就把她们哪个当成了点心给吃了。”说着,还做势伸出了舌头,舔了舔嘴巴。

我当即就把剩下劝说的话,全数咽回了肚子里去。

纳兰鸿兹得意的笑了笑,摸着我的头,直道:“这才乖吗。你看看,这么听话多好。”

我瘪瘪嘴,苦着一张脸,直道:“那她们三个该怎么办?”好好个姑娘家,没了清白的身子,这可让她们怎么找婆家?

“你看着办吧。”纳兰鸿兹凉凉的丢了句,便往外走。

我勿自叫苦不迭,跟在他身后,出了厢房。

堂屋里,三个使唤丫环还坐在那里,等着我给她们一个交待。

我硬着头皮走了进去,三人见了我,纷纷站起身。一个个,眼睛哭得跟个桃儿似的。

我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三张银票,放在桌子上。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安慰的话,才能让她们忘记昨晚的恶梦。

三人此时,本就很生敏感,又见了我的神色这般,已经瞧出了些端倪。

“小老爷,叔老爷他——他怎么说?”

怎么说,还能怎么说?我暗自一语。愧然道:“都是我的过错,不该把你们买进宅子里头来的。如今,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我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总之,是我对不住你们。这三张银票,你们先行收下。虽是不多,若是省吃俭用的,倒也够你们用上一辈子了。就全当是对你们的一点儿补偿吧。至于你们的卖身契,过一会儿,我会取过来,还给你们。我能为你们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还是那句话,都是我的过错。要怨,就怨我吧。”

“小老爷——呜——”三个人唤了我一声,又开始哭泣起来。

我哎叹了声,心情很是沉重的起身走了出去。

院子里,纳兰鸿兹正抱着胸,倚靠在墙边的那棵大树下,嘴里叼了根束草,有一下没一下的咬着。见我走出来,呲着牙,笑着迎了过来。

我真想狠狠的骂他两句,可是,看见他在阳光下,闪亮的一口白牙,所在的话,也都乖乖的咽了回去。心底里,偷偷的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我心里正骂得无比痛快,面上却没露半分。只是有些埋怨的瞅着他,刚想张嘴告诉他,好在三个丫环好说话,都算是安扶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堂屋里一道人影冲了出来,在我犹自惊愕,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之际,对着我身前的纳兰鸿兹,一巴掌就挥了过去。

“不要——”当我喊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已经晚了。

哭泣声里,挥过去的手臂,被纳兰鸿兹轻而易举的抓在了手里。只听得‘咔嚓’一声,手骨折断的声音。我心里暗自叫了声:“完了。”

紧随而来的,是‘啊——’的一声惨叫。冲出来的丫环,捧着手臂,当即就痛得晕了过去。

哎——我闭了闭眼睛。

当真是个不懂事的,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干什么跑出来招惹他啊?这明明就是个活阎王,招惹他,不是自已寻死吗。真是个不懂事的,不懂事的,哎!

我从纳兰鸿兹手里抢下了已经晕厥过去的丫环,回过头去唤门口那被吓得呆住的两个人。让她们赶快去请大夫。两人这才如梦方醒的应了声。

我抱起了那晕厥过去的丫环,一个用力过猛,不小心压到了受了伤的那只胳膊,痛得我呲牙咧嘴的哎叫了一声。险些把手里的人,摔了下去。

纳兰鸿兹算是发了慈悲心,从我手里把人接了过去。沉着脸,一直进了堂屋。

我卷起了衣袖,皱了眉头,看了看渗出血的手臂。在纳兰鸿兹投来视线触及之前,放下了衣袖。我可不想再次招惹他。

猛然想起,还没给他弄吃的,亏他竟然能忍到现在。一想到这个十分严重的问题,也顾不得那丫环还晕厥着,便匆匆忙忙的跑到后厨。见到了厨子,第一句话就是要他以后,每一餐都要准备煎得嫩嫩的肉排。

虽说,这样可能会招来纳兰鸿兹的不满。却也总好过,我一时忘记了,让他饿着了强。那样的后果,实在不是一般的可怕。

等到太夫来的时候,那个不懂事的丫环已经醒了。大夫替她接了骨,又开了些内服的药,这才算是完事儿。

经过她这一闹,原本要离开的两个丫环,也跟着留了下来。嘴里直说,小兰这一受伤,她们再一走,怕是没有人来照料。还是等她好些了,再说吧。

我知道,她们只所以没走,并不完全是丫环小兰的原因。有一部分,也是出于对纳兰鸿兹的原因。

她们的想法,我也能猜到几分。

毕竟,纳兰鸿兹占了她们的身子。在她们的下意识里,就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已的男人看待。虽说,纳兰鸿兹并没有承认这一点。却不能阻止她们报有一线希望,他回心转意的希望。

正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在她们单纯的想法里,就算纳兰鸿兹此时不承认。迟早有一天会心软,继而给了她们名份。

从她们身上,我更加认识到,身为女子,是何其的悲哀!一旦被人占了身子,就连思想也跟着被强占了。

对于这样的她们,我又能说些什么?我能跟她们说,你们别抱有幻想了,你们所所期盼着的,并非是什么良人,只是一个随时随地都会吸干你们身上血液的吸血妖魔。我能这么说吗?不能!我所能做的,我都已经做了。再来,也只能期望她们能够早一些看清这个事实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伤了手骨的丫环小兰在养着伤。另两个丫环阿香和绿柳,仍旧照料着我和纳兰鸿兹的起居。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实际上,却已经起了微妙的变化。

若是换在事情发生之前,这三个人因为有了我的吩咐,很少在纳兰鸿兹面前出现。而现在,却是有事没事的总在他面前晃悠。受了伤的小兰倒还好些,阿香和绿柳可就明显多了。若是单单这样,倒也还好些。偏偏两个人,也都不知道轻重的时常为了点儿小事情争吵。那架势,俨然是在争风吃醋。

我不知道纳兰鸿兹是什么感受,我是感到有些头痛。加上这一阵子,铺子里的生意很不好。我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心情也很是遭糕。

听那两个掌柜的说,南城里又新起了一家铺子。便是它抢了两家铺子的生意。据说,这铺子的东家,是个做生意的好手。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在陵丘城里就开了十几家铺子。而且,每一家生意都很红火。经营的品种也很繁杂,吃的喝的用的穿的,每样都有涉足。

我见两个掌柜的说起他,一致的赞不绝口。心中对这个年字号的东家,不自觉的感到了有些好奇。心想着,我既然想在陵丘城里立足,似此等人,能结交便结交。既便交之不成,那也要做到对此人心中有数。只有了解了他的为人性情,方才能想出对策来于之交手。

正所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怠。

因着有了这一层盘算,这一日,我闲着无事,便提着些水果糕饼,登了这年字号东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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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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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震应急防护手册》以通俗易懂的语言,简明扼要地介绍了地震的相关知识,重点包括发生地震时如何避险、逃生及救助,震后的防疫、心理重建等。《地震应急防护手册》基本上以问答的形式呈现,强调实用性、普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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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uot;一纸婚约,定一世命运。家道中落的桑婉嫁入青州首富时家为妻,婆婆多疑难缠、丈夫自有青梅竹马放在心上的表妹、大姑子刻薄、小姑子心眼多,自卑的桑婉一退再退、一缩再缩,落得个孤家寡人的下场,凄凄凉凉死于时府的角落悲剧得彻底。重生在花轿之中,她该何去何从?站在悲剧的起点,当一切重来,她能否改变悲剧的命运、为自己谋一个锦瑟和弦?这一世,但求悠闲度日,真正的活过一回。&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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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物生长》是冯唐的北京三部曲之一。《万物生长》讲的是“我在酒吧里邂逅了一位少年,秋水。他的眼睛很亮,在黑暗的角落里闪光,像四足着地的野兽……”秋水是医学院研究生,从小受乡里器重,文字天赋异禀,性格没有受到过束缚。学生会主席的他擅长仿写金庸、古龙的武侠小说,出口成章,被周围一群逗逼男同学视为精神领袖。然而,在这打闹、不正经、肆意欢乐的校园生活中,秋水也正经历着情感的镇痛和逝亡。小说主情节以初恋情人小满的情感纠葛为故事背景,以秋水和现任女友白露探索爱情探索身体的故事为进行主线,和魅力熟女柳青的相遇和发展为故事后续,展现了秋水在过去、现在、未来的时空接替中,情感混沌、漂泊无依的“青春横断面”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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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以为这是她此生最大的一次运气爆发,苏琳得到随身空间和顶级武学功法的时候还在地球,却没有想到修炼不足一年、尚没有突破功法的第一层,就莫名其妙地穿越成了李世民为秦王时的后宅小老婆之一,时年26岁,在不能逃又躲不掉此宅其他二十多个女人算计的情况下,苏琳开始了宅斗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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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茫茫宇宙,浩浩人海,真是无奇不有,怪事迭起,许许多多的难解之谜和科技神奇奥妙无穷,神秘莫测,使我们对自己的生存环境捉摸不透。
  • 豪门千金之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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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名《欲欢总裁》明明不爱,为什么还要强取豪夺;明明不爱,为什么还要穷追不舍;明明不爱,为什么还要口口声声说爱我。你难道就这么喜欢捧场做戏吗?你难道不懂得退一步海阔天空吗?“宸儿不是你的。”含着泪,古方玥对左浩宇说道。“那是谁的?”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庞,让人不由震惊。“与你无关。”就像当初的他一样,古方玥倔强的说道。“那与谁有关?”又是反问,那一夜的旖旎他是不会忘记的天真无邪,她是豪门千金古方玥内敛深沉,他是优雅绅士左浩宇放荡不羁,他是情场高手古方谨天生浪漫,他是闲散公子欧阳俊杰酷爱电脑,他是神秘男主SIDNEY他,凡是女人都要远离他,凡是女人都要得到他,凡是女人都有索取他,凡是女人都会无视而她却只是天真可爱的富家千金他,不是无心,而是担心诅咒再次上演他,不是花心,而是担心失败重蹈而来他,不是滥心,而是担心收获随风凋谢他,不是懒心,而是担心付出她不幸福四个同样优秀的男人,哪个才是她的归宿【本文女主由古方玥由潇湘作者蓝子友情出演】芳心的鸾轩,有兴趣的亲可以加入:77264816敲门砖:小说中任意人名(注:否则不开门)《二手老公》的视频地点:?pstyle=1———————————————————————————————★推荐芳心自己的已完结文《第一小姐》★女主超强悍,男主更霸道,配配更是多到不行(注:此文不是NP,不喜请绕行)【强力推荐】,面临成熟已完结文文《总裁的娃娃情妇》:推荐好友的文文:《太后要“出”墙》/梧桐夜雨:《爹地,别抢我妈咪》/小兔子:《三夜痴缠》/霓儿:《玩弄冷情总裁》/筱静梦:《相公别那麽火爆》/海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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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弃妇好逑

    爹爹蒙冤过世,大哥莫名失踪,亲戚无良,孤苦弱女带半路捡来的包子一枚千里求助未婚夫家门前,却被无情拒婚。 不怕商战头破血流,不怕良田太少,不怕包子难养,就怕桃花片片飞,直叹道:难道这个时代弃妇也好逑? (楠竹后来犯了一次不可饶恕的错误,不喜的妹纸慎入,可以直接转入新坑《农门春色》)===============新坑《农门春色》已挖好,坑内有软垫,欢喜、斗气、冤家、妖孽型!
  • 我自妖娆我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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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梦恍若十年,来自远方的呼唤,将她带进遥远的时空。再次醒来,她成为另一个人,一个似乎与她有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