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叙已经再三强调她只是探望一下七砚辽,不用把丫鬟们都赶走!可是毒霄依旧我行我素可,瞬间清除了一干人等,连只苍蝇都不放过,搞得叙叙莫名尴尬。怎么有种出来偷情的感觉,丫,呸呸,她在乱想什么?
“她们真的不用走,万一七砚辽醒了怎么办,谁伺候他?”叙叙急急拉住毒霄袖沿,他不会也要走吧?
“紧张什么?砚辽又不会吃了你。”毒霄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狭笑,噌的推开叙叙,径直离开。
你,丫!叙叙跺了跺脚,苦着脸躲在屏风后朝里张望。七砚辽正仰面躺在床-上,水嫩的肌肤微微苍白,不过受了那样重的伤不死已算他命大,如今苍白虽苍白,但还硬朗。
观察半晌,确定这厮的确睡熟,叙叙才蹑手蹑脚走上前,俯身将垂下床沿的被角拾起,替他掖好,但怕惊醒他,一切都做的那么轻。
目光无意落在七砚辽的睫毛上,呃,其实对这厮的睫毛好奇已久,真想摸摸是不是真的。叙叙从未见过一个人的睫毛能长的这般好看,根根黑的柔亮,微翘而细密,让颜色本就深的瞳仁愈发深邃盈墨如玉,所以一般人不敢跟他对眼神。此刻阖上眼睛,在眼睑下投落淡淡清影,妖孽极了,叙叙好奇的歪着头打量,终于鬼使神差伸出一只魔爪。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叙叙也不例外,一时贼心起,无比想解开这妖孽的秘密,哼哼,若是粘着假睫毛,老娘就鄙视他一辈子!
做贼心虚的叙叙偷偷观察七砚辽的表情,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她便立刻收手,装作若无其事。
呃,好像是真的,拽不掉,不敢再使劲,再使劲就拔下来了。居然是真的,叙叙有点嫉妒的瘪瘪嘴。这家伙一向嚣张,叙叙就不信他没有什么外貌缺陷,目光偷偷落在七砚辽的鼻子上,呃,算了,好吧,老娘承认他外表没缺陷,但他心理有缺陷,老天还是公平的。
“大婶,要不要我把衣服除了给你看看。”蓦地,七砚辽皮笑肉不笑哼一声。
叙叙被七砚辽的声音震得魂飞魄散,手忙脚乱站起身,赶紧将肇事的小手别在身后,丫,千万别误会,我真的真的是好奇的不得了才下此狼爪。
缓缓启开眼眸,七砚辽水汪汪似两颗黑钻的瞳仁热辣辣瞅着叙叙,一本正经道,“坐下吧,老站着干什么?”
急忙摆手,叙叙又后退了三步,尴尬笑道,“不,不用了。我就是来看看你伤的重不重。呃,身体还好么?”
“为了某个没良心的大婶,你说我能好么?”七砚辽侧过头,眼眸一刻也不放过叙叙,紧紧跟随。
大婶,丫,刚才他就这么喊过一次!叙叙黑面,最恨人家喊她大婶了!!刚欲发作,却见七砚辽翻身坐起,从容掀开被角。
“再睡一会吧,我不打扰你。”见他起身,叙叙莫名紧张,脚丫开始后移。
“站住。”说话间七砚辽已经走过来,叙叙这才发现,短短几天功夫这家伙瘦了好多,幸亏骨架长得好,否则这么瘦一定难看死了。
“看什么看,我还没死呢。”七砚辽毫不忌讳的说道,还顺便伸了伸胳膊,活动一番。
叙叙愧疚的垂下头,手指绞了绞衣摆,支吾道,“以后不要再做那种事了……”
“哪种事?”七砚辽边说边径直越过叙叙,脚步匆匆,转眼就将大敞的木门阖上,栓紧了。
“就是明知打不过人家还赖着不走的傻事。”
呃,为什么叙叙有种掉进狼窝的感觉,不禁艰难吞咽一口,结巴道,“我,我陪你出去散散步吧。”不要栓门啊大哥,这样我会很有压力!
七砚辽幽幽转过身,对她露出一排贝齿,貌似还闪着寒光,然后一步一步走过来,“散步?好啊,那你还跑什么?”
“我,我跑着去开门。”叙叙擦了把冷汗,借着屏风的优势,溜到另一边,却不料七砚辽那厮的动作比闪电侠还快,害的叙叙当场就与他撞个满怀。
还未叫出声,小嘴就被堵住,口腔立刻塞满他特有的气息,滚烫滚烫扑面而来,叙叙艰难的唔唔,后背咚的不知撞到什么硬物上,七砚辽乘胜追击,紧紧贴上,两人几乎要融为一体,从上到下一丝缝隙都没有。
先是野蛮的攻击,然后温柔的诱骗,最后再次失控的攻城略地,满室都是两人剧烈的喘息声。
他的口中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草药味,却显得异常性-感,叙叙惊出一头冷汗,酥手无助的捶打他后背。
放开老娘!!
大约纠缠了一分钟,叙叙才从窒息的状态缓过来,“啊——”冷不防这饿狼居然顺势一拉,叙叙便稳稳的-骑-在了某人腿上,怒目,小嘴却再次被堵上。
这不比站着,她可以尽情挣扎,现在屁屁下是他的腿,害她如火烧一般,不敢乱动。直到十八般姿势都被这厮用完,泪奔的叙叙才重新回归空气的怀抱,娇喘连连,小嘴肿的像含了两根香肠,满口都是他肆虐过的味道,惨不忍睹。
舒服的抱着腿上的软玉温香,七砚辽低哑道,“我的技术不错吧?”
“信不信老娘掐死你?”叙叙悲愤的双眸迸出滔天怒火。
“不要摆出一副吃亏的样子,卖力的都是我,你可是享受的一方,而且我的脖子都被你抓破了!”七砚辽脸不红心不跳的辩解。
泪奔,叙叙咬牙道,“无耻你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闻言,七砚辽不怒反笑,睫毛垂得更低,轻轻拉过叙叙的酥手,强行按在自己胸膛,紧紧隔了一层丝绸,那火热的温度,烫的叙叙手心一缩,“你试试,我的心,跳得有多快?”叙叙柔软的小手让他莫名舒畅。
被七砚辽近在眼前火花四射的双眸骇住,叙叙不禁想往后仰,奈何软腰被人扣住。此刻真真是体会了坐如针扎的滋味,七砚辽仿佛满腿都是针,扎的她火急火燎,偏偏又不敢乱动。悲愤啊,老娘若会变化,定变个五百公斤,压折这厮两条细腿。
“你是不是又害羞又害怕?”七砚辽使坏的再次靠近一寸,邪笑道,“别怕,我不会突破最后一步,除非叙叙心甘情愿。现在,我只是因为太想叙叙,跟叙叙亲热亲热……”说罢,额头轻轻抵着叙叙的,这是他亲吻后最喜欢做的动作,叙叙躲也躲不开,只能眼睁睁任他抵着,感觉有点像撒娇,囧。
叙叙僵硬着身体,目光偷偷落在七砚辽光洁的脖颈,上面赫然几道红色爪印,暧昧的让人脸颊如同火烧。
“抱够了没,我最讨厌这个树袋熊一样的姿势,你不累我还累。”叙叙开始不悦了。
“可是我喜欢这样抱叙叙。”他执拗的支吾一声。彼此最亲密的贴合,感受最真实的心跳不好么?
“我问你,你不是说毒霄很难找么,可是他根本就在花海归琼!”
“我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他自然回来。是不是想绍狂了?”
“嗯,把绍狂还给我,我可不想让儿子变成魔头。”
“叙叙跟绍狂哪也别去,我们……我们不如……成亲吧……”七砚辽的声音越来越低,不知何时,脸颊已然飞上两抹诱人的粉晕,掩盖了苍白。“我,想叙叙想的好辛苦……”
心脏咯噔一跳,叙叙思绪乱如麻,急忙别过脸,酥手搭在他肩胛处,努力让两人保持距离,“我,我不适合你……相信我,你现在的一切感觉都是盲目的迷恋,可能,我这样的女人比较少有。”
“何止少有,简直是绝无仅有。如果有第二个叙叙,我会立刻掐死你,省得再被你践踏!”七砚辽咬牙切齿道,这事他真能做出。想他目无王法,肆无忌惮惯了,突然有一天,冒出一个女人处处左右他的思想,这种无法自控的现象让他既甜蜜又懊恼!
丫,这人真是不讲理!叙叙反驳道,“明明都是你在践踏我好不好!一点都不顾惜人家女子的身份,动不动就毛手毛脚,还乱亲……”粉腮一热,她说不下去了。
“既然这样,那你就还回来,我不介意被你亲被你摸。”七砚辽恬不知耻的笑道,见叙叙又要恼了,慌忙话锋一转,“只要你同意嫁给我,我定能替你抵挡一切困难,我们不要在乎任何人的眼光,好不好?”
“谁,谁要嫁给你了……我可是有孩子的……”叙叙蓦地想起毒霄的警告,不要利用砚辽的爱让他为你做事,除非你准备付出真心。
“我不在乎!反正阴寒至尊蛊的毒也不好解,所以叙叙还是不要替我生孩子比较好,绍狂就是我们的……”
“别说了。”叙叙心烦意乱,不知自己在害怕什么,突然使出吃奶的力气推开七砚辽,从他腿上蹿下来,险些跌倒。
望着七砚辽怔然的表情,叙叙嗫嚅道,“你,你先休息,我过后再来看你。来庄之前,我遇到夫人……”
“他是不是为难你?”不等叙叙说完,七砚辽激动的站起身。
“没有没有!”慌忙摆手,叙叙镇定自若解释道,“夫人不但没有为难我还带我回庄,否则我怎么可能大咧咧来看你。”
“是么?”七砚辽满腹狐疑。
“嗯,是的。其实夫人只是性格怪了一点,但心地并不坏,我们俩很谈的来。我现在挺喜欢她,想陪她聊聊天解解闷。”暗地里落下两条宽泪,诌吧,叙叙,你就继续诌吧!
“这倒是好现象。”如果是真的再好不过。七砚辽不动声色,犀利的目光上下扫着冷汗涔涔的叙叙。
一把拉过叙叙的手腕,七砚辽脆声道,“走,我带你去见见绍狂。”
叙叙喜上眉梢,自然不会拒绝,便尾随他拂袖离开。只要看见绍狂过得好她便放心了。绍狂,原谅娘亲现在还不能带你离开,不过娘亲答应你,等拿到凤琼花,一定在第一时间带着你远走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