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乔君儿跟着诺焰靠着床头,正色道。“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你想让郁洛寒同我们一起回诺特国?”自诺焰的语气里不难听出,此刻他正隐忍着心底的怒火。
乔君儿不知道诺焰为何如此生气,她并不觉得她的要求过分,她甚至以为诺焰会一口答应她。虽然有些失望,但乔君儿还是耐心解释道,“我才同我姐姐相认,她并不知道你的身份,也不知道我要和你回诺特国,如果明天我走了,姐姐一个人怎么办?她一定会很伤心,所以我想拖段时间再回去,或者将我姐姐一起带去。”
原来是因为这个?
小女人,还真是个小女人,考虑事情总是片面,完全不为全局着想。
诺焰忍不住摇了摇头,不语。
气氛顿时有些僵持,这更加令乔君儿有些难以接受。“你怎么不说话?”乔君儿杏眼直盯着诺焰,精致的小脸有些紧绷,似乎在等诺焰的说辞。
诺焰知道乔君儿已经濒临怒火的边缘,便轻缓了口气,侧身凝望着她,认真道,“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但是你应该明白,郁洛寒是不可能同我们一起走的。”
“为什么?这不只是你一句话吗?”乔君儿接上他的眸光,柔细的嗓音渐渐转为不悦。
“一句话?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诺焰撇开头,淡淡道。
见诺焰态度仍是强硬,没一丝想要同意她的意念,乔君儿火了。
“我明白了,你一定是怕我姐姐跟我们去诺特国会打扰到王宫的和平。毕竟我姐姐是黑道人物,即使在诺特国没有黑道,但她骨子里的肆杀与狂性一定不会平息,这样将会给诺特国带来很大的不便。”乔君儿妄自臆断道。
她真的很不明白诺焰!为什么他就不能表个态呢?
“你怎么会这么想?”诺焰忽地回头,怔怔地望着她。“你考虑事情为什么不全面一些呢?先不说别的,你说要拖延回诺特国的时间,但你知道,这期间将会发生多少我们预料不到的事情吗?我恨不得现在就回去!”
诺焰对于乔君儿的不理解,甚是不能接受,他以为这么简单的道理她应该能明白。
“好,不拖延时间,那我们就带我姐姐一起回去!”乔君儿毅然道。
诺焰所说的她能理解,其实,她也不想呆在现代,她也很想同他回去,但,郁洛寒是她在这世上唯一有着血缘关系的姐姐,今日好不容易才相认,这叫她怎么能够忍心离去?
晚餐前,姐姐还提到父母双亡的背后阴谋,姐姐想把这件事查清楚,这也是她的父母,如果她不能尽一份力,但事情的原委她总该知道吧!父母如果真的是遭人陷害,她这个做女儿的怎么能够弃之不顾,独自逍遥。
“我不会带郁洛寒回去!!”诺焰阴翳着脸将视线平视,冷沉道。
“那我也不回去了!”乔君儿顺着诺焰的话,忿忿道。
“你说什么?”诺焰显然无法置信乔君儿此刻脱口而出的气话,转而质疑道,“你不想和我回诺特国?”
乔君儿这才注意到她刚才说辞似乎太过严重了,但她并不想妥协,因为她认为对的事,她就必须去做。“你说要明天回去,我说迟些,你怕有意外的麻烦;我说带我姐姐一起走,但你却不同意,我不知道,这到底又影响了你什么?”由于在气头上,乔君儿的语气甚是讽刺,并带着浓浓的怪罪责怨。
“影响?”诺焰嗤疑道,“你以为我不让郁洛寒回诺特国是为了我自己?”他真的失望她会有这样的想法。
“那是为了什么?”乔君儿看到了诺焰眼底的一抹受伤,语气缓和了些。
诺焰本不想解释,因为这道理实在太简单了,然而她却咄咄相逼,好似他真的是一个自私之人,他不解释恐怕她又要胡思乱想了。
“好。”诺焰扶着乔君儿单薄的削肩,率先退让,“我就分析给你听!你应该知道,我们之所以能够穿越,那是因为我们有着‘力诺’做为媒介,据我所知,‘力诺’只有承受一人的力量,它不可能带走三个人。”
“你没试过又怎么能确定呢?”乔君儿并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没试验过,谁又能保证呢?
诺焰真的很想抓起这小女人狠狠抽一顿,难道他说的话就这么令她难以相信吗?他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他记得‘力诺’发出耀眼光芒的那一刻,他忙抓住‘力诺’,而当时‘力诺’所散发的耀眼光芒中心隐约有一道炙热的强光束,那强光顿时聚合在他身上的心脏处,他感觉到一阵狂热,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站在了现代的大街上。
这就说明,光芒内部的那一道更加炙热更加晃眼的强光束,显然是要找寻人体的心脏,在某种力量的带领下,瞬间将心脏的主人调换时空。
所以,如果他们带上郁洛寒,‘力诺’内部散发的强光束也许就找不到确定的主人,甚至很有可能到最后连一个人都带不走,更别说一起走了。
诺焰深冷反驳,“这根本不需要试验,我可以确定!”这种状况,诺焰有百分百的自信。
“没有亲自试过,我不会相信!”乔君儿背过身,气愤的懒理会。
诺焰真的快被乔君儿的倔强脾气打败了!
“那现在就试试吧!”诺焰倏地起身,匆匆套上男性睡衣落地,自西装外套中拿出属于他的‘力诺’,正经地看着它对乔君儿道,“你下来。”
乔君儿独自生着闷气,见他手持着‘力诺’说要证实,便跟着下床。
“你不是说要试,怎么试?”乔君儿没好气地睨了诺焰一眼。
诺焰自顾自地将‘力诺’狠狠往地上一摔,瞬间一道刺眼的芒光似乎穿越天花,直向天际延伸。
“你干什么?”乔君儿顿时吓了一跳。
诺焰趁着这几秒时间,拉着乔君儿的手,清楚地吐出两字,“试验!”说完,诺焰便握着乔君儿的手慢慢靠近‘力诺’。
意识到诺焰想做的事,乔君儿急忙拉着诺焰跳开,“你干嘛,万一我们就这样穿越了呢?”
“我说了,不可能!”‘力诺’的光芒在一瞬间暗沉了下来,四周又恢复了原样。
“我知道了,你在骗我,你想让我现在就和你走,才故意说成是试验!”乔君儿庆幸自己早一步明白过来。
“我想骗你走?”诺焰冷哼一声,眉头深皱,“难道说,我诺焰让你跟我回去,还需要用骗术吗?”他的语气恢复了初识她的冰冷。
她真的令他太失望了!他是为了她才做这个试验,而她却以为他心有不轨?他会是那种小人吗?他在乎她,若她真的不愿意,他也不会勉强。
“我……”乔君儿惊觉自己将事情闹大了,开始有些不知所措。
诺焰僵硬着面孔,面无表情地落座床沿,自顾自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也该理解我,难道你认为我是故意不带郁洛寒走的吗?”
乔君儿低着头,不语。
诺焰重重地舒了一口气,继续道,“就算穿越不是问题,你问过郁洛寒想和我们一起走吗?她有她自己的生活圈子,你喜欢诺特国,不代表她也喜欢。”
“她一定会喜欢的!”乔君儿猛地抬头,激动道。
“这只是你的想法!”诺焰语调上扬,对峙道。
乔君儿跟着诺焰坐在床沿,肚子里憋了一窝火,“我问了姐姐,这二十年来她很苦,我看见她眼底有很多无奈,或许她成为‘黑暗帝国’的首领亦非她所愿,我想,如果她能和我们一起回诺特国一定能展开新的生活,一切重新开始。”
“我说了半天你还是没明白!”诺焰骨子里的暴躁本性,让他没法继续与她沟通下去,冷冷道,“总之,我打算明天就回去,我来现代本就为了找你,而你的事情也已经处理好,若你还有诸多事情放心不下,那你就留下吧!”说完,诺焰便躺回床上,背过身闭起眸子。
诺焰能不生气吗?
他为了她千方百计来到现代,现在事情终于解决了,他们只要自严益手中拿回‘力诺’就可以马上回到诺特国,而此刻,她却可以轻描淡写的说不回去就不回去,那么他算什么?他知道她是为了郁洛寒,但,在郁洛寒与他之间她难道要选择郁洛寒吗?
‘力诺’带不走郁洛寒,她想延长时间多陪陪郁洛寒,但她可曾为他想过?他是诺特国的王,他为了她放下偌大的国家,心里已经有些愧疚,如今他只想带着她尽早回去。
按照她刚才的口气,若她真的留下,一年,两年也许都还放不下,他没有时间去等……
乔君儿实在气不过,大声道,“留下就留下!!”随即鼻子一酸,泪顷刻间涌落。
他太过分了,他这样说,难道就不知道她会怎么想吗?他根本就是自私!
他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他走就走,没什么了不起的!她没有他又不是生活不下去……
死诺焰,臭诺焰……
“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肚子里的宝宝怎么办?”诺焰独特的男性嗓音倏地传来,双手自后环着她。
他妥协了,他为了她收起他一向持有的冷酷自尊。他说好不再惹她生气,不再惹她哭的,该死的,他又再一次犯了错。
“要你管……”乔君儿使劲扳开诺焰环着他腰身的手,哭着奔出了房间。
“君儿……”诺焰忙追了出去。
乔君儿奔进郁洛寒的房间后,任凭诺焰再怎么敲门,她就是不肯出来。
“君儿,诺焰已经在门外敲了半个多小时了,他现在是首领,你让他穿着睡衣在外面求你,会被那些手下笑话的。”郁洛寒双手抱胸立于床边,扬着笑意劝道。
乔君儿抱着被子窝在床头,甚至拿起枕头蒙住耳朵,就是不肯原谅诺焰!
郁洛寒看到这一幕既好笑又羡慕。她笑,笑这对情侣犹如小孩过家家般一个跑一个追,两个人已经有了宝宝还这么儿戏;她羡慕,羡慕君儿能够被这样一个优秀的男子呵护,如果是她,她一定会很珍惜。
“我睡觉了,你把他赶走吧!”乔君儿倒头入睡,随即将被子拉过头。
郁洛寒摇了摇头来到门边,见乔君儿没了动静,这才悄悄打开房门,轻声道,“记住,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诺焰扬在空中欲敲房门的手赶紧收下,轻咳一声,别开头正经道,“谢谢!”这是诺焰目前所做过的最失男人颜面的事了。
郁洛寒耸了耸肩,给了诺焰一个请的姿势。他居然整齐地穿着西装,可见他这人很严谨,除了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他不会随意暴露自己。
诺焰紧张地冲进房间,眸子一扫,便看见床上那被她玲珑身子隆起的小山丘,忍不住扯出一抹淡笑,“君儿。”诺焰连人带被将她一把抱住。
“你走,你走,我不要看见你啦!”乔君儿在被里激动地拼命挣扎。她就知道姐姐一定会放他进来!
“你小心点……”诺焰赶忙松开她,她现在可是有了宝宝,再也不能像平常那样瞎折腾。
“你走啊!”乔君儿大腿一蹬,被子‘嘶啦’一声差点就破了,可见她的怒气仍旧未消。
“好,我走,你别激动!”诺焰万分紧张地将她躺平,替她拉好被子,轻轻附在她耳边细声道,“我错了,还不行吗?”
乔君儿此刻倒安静下来了,但她没没原谅他的意思,沉默不语。
他真笨,无论如何他也不该惹她生气,因为最终道歉妥协的还是他!谁让他不舍她流泪,不舍她皱眉,不舍她伤心,不舍她难过……
“怎么样?”郁洛寒跟着来到床边,询问道。
“还在生气!”诺焰淡淡道。
一个大男人还像小孩般委屈挫败,郁洛寒嘴角的弧度愈是加长。“走吧,我们聊聊。”郁洛寒用了只有她与诺焰才听得见的轻声语调。
诺焰将一直凝望着乔君儿的眸光撤回,对外人的一贯冷漠,让他的语气依旧冰冷,“我也正有此意。”
这小女人就让她睡吧!等她睡着了,他再来抱她回房……她不在他身旁,没有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长夜漫漫,他基本难以入眠。
“走吧!”郁洛寒先行一步。
诺焰关门的同时仍未忘了睨乔君儿一眼,这才同郁洛寒来到大厅。
郁洛寒率先来到吧台的酒柜前,坐在旋转式的椅子上,开口道,“你要什么酒?”
“我自己来选吧!”诺焰不知道现代有那些酒,他当然叫不出名字。
诺焰随意抽出一瓶红酒,那是1984年的嘉本纳沙威,它是高贵的红酒葡萄,品种之王,其酒体结构丰厚结实而酒力强劲,上佳者有如脱缰的烈马。
“你选的酒果然很像你的性格!”郁洛寒接过诺焰手中的红酒,用开瓶器轻轻打开。
“哦,是吗?”诺焰为自己斟了一杯,轻啜一口,细细品味。他虽不是个乐酒之人,但对于酒性,酒品,酒质还略懂一些,此酒甘甜入口,到了喉处便烈性狂暴,还算不错。
“君儿遇见了你,我也就放心了。”郁洛寒饮了一杯酒后,缓缓启声道。
诺焰沉着声,问道,“她有和你说过我的职业吗?”
没错,他打算将他与君儿之间的事告诉郁洛寒!他不想再为了郁洛寒的事与君儿闹得不愉快。
“她不用说,我猜得出来你的职业!”郁洛寒很有自信道。
“那我倒要听听看了。”诺焰含着似有若无地将嘴角上扬。他还不信她能够猜得出来!
郁洛寒瞥了一眼诺焰,双目朱唇,嘴角勾勒出一女性最擅长的完美弧度,带着幽幽迷醉,“你能将‘首领’的工作做得滴水不漏,说明你原本就有很强的统领能力;除了面对君儿,你总是一副生硬冰冷的面孔,不难猜出你平常总以冷脸示人,这者种人一般都比较高傲,桀骜不羁;你周身所散发的独有气质说明你的不凡,而你的言语里总透露出不容拒绝的强势,可见……”郁洛寒故意顿了下。
“可见什么?”诺焰俊颜掠过一丝惊诧。不可否认,她分析得很透彻。
“我在美国接见过一些小国的王子,我想,你应该也属于某国的王储之类。”郁洛寒娓娓道出事实。
她的确很厉害!难怪能够创立出这样一个高层次的黑道组织,仅察颜观色这一项,她就可以拿到满分。
“我不能给你我的答案,若你认为正确就将当作那一类的人吧!”在现代人的眼里,他应该算是虚拟王朝的人。
“君儿离开严益这三个月就是和你在一起,难怪中国方面没有任何记录,她应该是和你呆在你的国家。”这些年在黑道上的摸爬打滚,什么样的人她没遇过,她可以这么说,只要那人出现在她面前,她就能判断出他的大致身份与能力。
“我正好想和你说这事!我和君儿明天可能要回去……就如你刚才所述,我们打算回到我的国家。”诺焰继续细细酌酒,
“呵……”郁洛寒忽然笑出了声,“原来君儿是为了这个才和你闹别扭的,是吗?”君儿一定是顾忌到刚刚才与她相认,就这样匆匆离去,君儿一定会觉得对不起她,再者,她告诉了君儿关于父母的事,君儿必定是放心不下。
“她让我带上你!”诺焰直接明说。
“这个傻妹妹……”郁洛寒轻叹了声,但却一脸欣慰与感动。“我不可能和你们走!”
“怎么说?”这点诺焰倒没猜到。
郁洛寒将剩余的红酒斟满杯,对诺焰做了一个cheers的动作,便自顾自饮了起来,几分钟过去,她这才道,“说实话,我也想你带我妹妹走。”
诺焰一直都觉得郁洛寒心底藏着一些不为人所知的秘密,此刻,她的神情充满担忧,甚至隐约中透露着对未来的恐惧与不确定,诺焰心头跟沉陷,因为他害怕君儿会牵扯进来。
“这二十年来,我一直都是跟着敬叔,敬叔在美国是一位黑道帮派的小头目,他从小就训练我,教会我关于黑道上的一切规矩与伎俩,我一直都很尊敬他。”
“敬叔?”诺焰浓眉蹙了蹙,似有疑惑。
“对,他就是晚餐前刀疤强提到的那位,他应该算是我的养父!”很奇怪,她与诺焰的目的居然一致,他们都有话要向对方阐述,且都是为了君儿。“
“我一直都呆在美国,但我并没有停止调查当年我父母车祸身亡的原因,因为我觉得父母的死不是意外。于是我在美国暗中派人在中国调查二十年前与父母有关的人,终于,我查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很有可能是暗杀我父母的凶手,他同样可能是掠夺我郁家财产的罪魁祸首。”郁洛寒就是因为查到这个人,心里才有些畏惧,因为她此刻不是再是孤身一人,君儿是她妹妹,她不能毫无顾忌,她甚至害怕牵扯到君儿。
“你认为敬叔就是害得你们郁家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你怎么知道?”郁洛寒错愕加震惊。
“这个人在你父母死亡后会好心的收养你,一定是为了某种目的!刚才你提到调查的人,我看见你眼底闪过一丝惧怕,能够让‘黑暗帝国’的首领露出畏惧的模样,必定是你熟悉且了解的人,你知道他的残忍可怕,所以你害怕。你来中国的目的不是为了宝石交易,其实你为了亲自证实调查的结果,碰巧与君儿相认,她一边欣喜,一边又害怕敬叔知道,所以你想我带君儿走,而你就可以无牵挂的为郁家报仇。”诺焰一口气将他心底的揣测娓娓道出。
郁洛寒有个性格和他很像,他们都喜欢直奔话题,不喜欢拖拖拉拉。
“你好可怕……”郁洛寒无法置信地摇了摇头。她从没见过一个男人能够如此聪睿,他将她的心思揣度得丝毫不差,甚至轻易猜到了事实,这样的男人,简直令人胆寒心惊。
就在这时,一低沉的中年嗓音倏地传来————
“他并不可怕,洛寒,你应该畏惧的是我!”
一满脸沧桑的中年男子,坐在轮椅上,身后两位穿着黑西装的墨镜男推着他,缓缓靠近他们。
“敬叔?”郁洛寒深抽了一口气,心吊在了嗓子眼。
他怎么会在这?他不是应该在美国吗?他……难道他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诺焰冷眼瞅了一眼突然出现的敬叔,静观其变。
“唔……唔……”一阵琐碎的女声入耳。
忽然,门外突然出现了十来个黑西装男子,其中有两个高大男人抓着一个被胶布蒙着嘴,拼命挣扎的女人。
仅仅一眼,诺焰便已看清了被黑衣男子所缚的女人,大吼了声,“君儿……”他们要做什么?
郁洛寒才反应过来,诺焰已经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