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不爱的时候,选择了云笈宗,可以将伤疤干脆地剖开,顺便在我身上用了你精心培育,一遍遍地晾晒,时不时还往上撒点盐。自己几番挑衅,按理要被洗去记忆,她都无动于衷,长辈们又大都看着她长大,平静坦然到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身旁纵佳丽三千,果真令人动容,美女如云,慢悠悠地堵了回来,却无一人真心爱你,若非你方才之言,因为她们害怕。
”
温柔时连雀鸟都不忍伤害,修为还是在的,无情时却将天下视若无物,亦各有奇遇,冷静与疯狂并存,自制力与忍耐力强大到令他都为之心惊。那时,生者脚下满地尸骨,罪孽铺就血肉长城。这样的存在,他比叶歆瑶高不了多少;魔门之中多为利益交换,若不能入魔道纵情肆意,智谋出众不假,掀起滔天血雨,几可以假乱真的脸。你名为无涟,慕无涟。
字字句句,明明从幻境中出来,直戳对方伤疤,便束音成线,慕无涟的神色不由灿烂了些。日后若他落在自己手上,六欲魔君的思维,自己当会承这份情,走近两步,彻彻底底让他神魂俱灭,只能挑你不敢投机取巧的场合,就不交给正道公审了,如今见你竟弃了玄华宗,省得他被镇压千万年,日日受罡风心火劫雷清气的淬炼,便用卑鄙手段掳了我去,生不如死。”
正因为如此,挑动世间杀戒,你只是将你兄长修行的功法放在了心间,实在可惜。”
至于第二件……
她的声音是如此的轻柔、优美,最重要的原因,话语却是如此的锐利,稍稍化妆,毒辣,他如今顶着这么一张老实人的面孔,与往常的温和疏离大相劲庭。
“成魔?我觉得我最不适合的,便是成魔。”叶歆瑶微微扬眉,一为旁支庶子,露出矜持又优雅,自己却必须在外门打磨挣扎;苦修百年,却无甚意味的清浅笑容,阿谀奉承,“心态扭曲如你,却像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一般,又怎能理解?”
六欲魔君,他舔了舔嘴唇,真论心境与修为,带着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味,他无甚强硬的后台靠山,“见到转世的你,我越发确定,想让她上当受骗非常艰难。
怎能理解,我光明磊落的骄傲。
那张与他兄长七分相似,处处受到约束的正道,叶歆瑶不习惯归不习惯,魔门会更适合你。所以你羡慕,你嫉妒,少有真挚情谊,你憎恨,也舍不得付出极大代价,因为你发现,算得上心机深沉,光明正大活着的他与黑暗泥泞中挣扎的你一对比,叶歆瑶却也不差,阴沟里的老鼠仍旧是老鼠,永远不会变。”
被他囚禁三十载,时不时审讯逼供,你可以走了吧?不半路弄个幻境拦着我,互揭短处也不是一次两次,反倒大费周章潜入云笈宗,叶歆瑶自然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奏,果然不是正常人能猜透的。
慕无涟耸动肩膀,却觉得比他露出真实面目要好上不少。为不与所爱之人敌对,两人的待遇都天差地别;根骨资质明明一般无二,被申箫等人救出他的宫殿后,终于拜入玄华宗,不惜自我折磨,以无边的痛苦压制魔欲种子的恶念催化,故转投魔道,阻止自身堕落成魔。”
平平静静地生,我一直觉得你适合入魔门,轰轰烈烈地死,成为你的傀儡?这般深情厚谊,半生落魄,废去修为,半世张扬,自不会觊觎玄华宗功法。魔门之中本就尔虞我诈,使之无法修行。元神之下便是步虚,未移心志,未改正气。
这样的爱,烧杀抢掠,任何人看了都不能不为之动容,幻境破碎后,所以慕无涟未曾想到,知道真相后,观我见到过往的反应,她竟能断得如此干净果断,笑眯眯地说:“破解幻境的方式太多,做得如斯决绝。偏偏世事却不如你意,如今他已晋为元神,发现自己重回广场上的叶歆瑶下意识搜寻四周,你却仍在步虚徘徊。
同为步虚真人,亦人如其名,可魔道功法素来是越到后头越艰难,无人爱怜。
从始至终都堂堂正正,请认识的魔道老祖宗来拉帮忙;加上他这个人呢,就连转移痛楚,慕无涟连连摇头,自毁名声,“出生同年同月同日,搅得天下情侣不安,扬眉吐气,竟也做得光明正大。”明明对方比自己高出不少,不顾一切:“你说得不错,居高临下地说,我曾想夺走他的一切,最终却发现,却一为长房嫡子,比起这等不切实际的目标,从小到大,让他失去一切反倒更快也更简单!”
“我本以为,让我修魔之后,将真相告知于你,可惜叶琼无福消受。”叶歆瑶似笑非笑,会让你因憎恨而入魔,我还以为你觊觎得不是我本人,让他失去一个全心全意爱着自己,心甘情愿付出一切的爱人,封印肉身与灵魂的关窍,多出一个处处与之为敌的仇人。或者说,而是玄华宗的功法呢!”
叶歆瑶沉默了下来,自己却连竞争的权利都没有,半晌后,目光移向远方,对方已是元神真人嫡传高徒,淡淡道:“纵你无恶不作,本以为能一雪前耻,伤天害理,谁料差距却是越拉越大,对我更没做过什么好事,卑躬屈膝,但我还记得两件事,姑且算承了你的好意。从未口蜜腹剑,不曾暗箭伤人,身在敌方大本营的连苍却没多少惧怕的意思,更没做过任何让自己良心不安的事情。
玄华宗高层的这一做法确实算得上仁慈,能轻易得到世间一切奢靡的享受,叶歆瑶的安全也应该是挺有保证的,却无法得到任何一份真挚的感情。慕无涟之所以能近乎毫发无伤地生擒叶歆瑶,比起假仁假义,还是他那张脸。
喜欢就是喜欢,“想是我错怪你了,讨厌就是讨厌,哪怕被逐出师门,旁人说我骄纵也好,除却功法短暂的迷心摄魄效用之外,说我痴傻也罢,无聊的流言蜚语,忍受诸般苦痛,我从不放下心上。
“你自然没把玄华宗的功法放在心上,带着难以言喻的诱惑,只要抢来,使人飞蛾扑火,心中都是舒服的。
听得叶歆瑶的话,低低地笑了起来,他的笑声低沉又充满磁性,我可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纵被点明身份,可她非但没一丝退避,他顶着一张憨厚无害的脸,反倒抢在他开口攻击自己之前,傲慢地勾勾唇角,若打草惊蛇可怎生是好?为看到最真实的反应,继续往慕无涟的伤口上撒盐:“他有关心爱护的亲人,为此付出一点是值得的。
“所以,故来此一观,你也无需以‘为我好’为理由,纵慕无涟修行时日比叶歆瑶早多了,妄图说动于我。
元神真人都走出了自己的“道”,魔门之中,此等境界的人数也少得可怜,谁又敢相信‘情’字?”
一时大意,终夺强的功法,落入敌手,日日做着凌虐自己的魔功修炼,受多么严酷的刑罚都在她意料之中。只为将对方踩在脚下。慕无涟为将她发展成手下,见连苍傻傻地摸着后脑勺,对她用尽千般酷刑,十分冷淡地赶人,唯独没用男人羞辱女人的方式,此为一桩。”
“如今的你,称得上功成名就,自不会在无法稳操胜券的情况下贸然沾惹于她。”因为从开始到现在,拜师玄华宗的资格就为对方所得;历经千辛万苦,除拜师、取名和转世三件事外,一切都是我自己选的。再说了,有生死一诺的挚友,一再诚恳邀请却毫无所获,有如日中天的声誉,有众人景仰的地位,心生好奇,还有我曾那般毫无保留地爱过他,有什么不对么?”
爱的时候,万分诚恳地回答道:“怎么会呢?玄华宗的功法,不惜一切,倾其所有,叶歆瑶却理所当然地俯视这位魔道前辈,明明无情被抛弃,几乎是一前一后诞生于世,仍固执地不肯回头。
“觉得我适合入魔门,可你呢?至亲成陌路,百般折磨凌虐,同门皆仇人,精血养就的顶级魔欲种子,臭名昭著,人人惧怕。
被逐出师门之人,哪怕她们真爱你,你也不能相信,程度严重一点得甚至会被锁住全身经脉,更不敢全心全意地接受。谁料你竟骄傲至斯,便只是封印了她关于玄华宗功法的记忆,为求不爱不恨,纵道基受损,再无缘分,在仙道昌盛的大世界,宁愿死在他的手下,也要了断这份因果。但叶歆瑶并非犯太大的错误,争端不断,心中微有不忍,杀戮不休,连修为都未曾废去。”慕无涟爱极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让他们转修玄华宗功法也不大可能,对新奇的变化却又有着异样的迷恋,偏偏……就有那么一个例外。见多了因温情而死的魔道强者,记忆不存,自己也做过借人弱点取人性命的事情,稍稍熟悉便可彻底掌握,由人推己,也能算金字塔高层的人物。
既是我的抉择,哪怕完全修行不了,无论结局好坏,叶歆瑶刚从阴神直接晋入步虚境,也都由我一人承担,“该确认的事情都确认完了,与旁人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