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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婴儿似的噙住手指(2)

乌力天扬懵懵懂懂,没有弄明白自己为什么趴着,朱向阳为什么骑在他身上。朱向阳很恼火,冲乌力天扬的脊背吐了一口痰。

“你妈的什么屁眼儿?比猪还难日!”

朱向阳提起裤子跳下床。月光从大开着的门外涌进来。乌力天扬张皇失措地爬起来,到处找自己的短裤。

“我操你妈!我操你们奶奶!”

寝室里一片沉着的鼾声,还有流畅的梦话。月光很干净,就像灰姑娘城堡里的那种月光。乌力天扬把寝室里所有的毛巾都收来,用它们揩干净屁眼上的精液和血污,然后歪着身子坐在墙角,伤心地哭泣。

“告他,让管教收拾他!”鲁红军气呼呼地说。

“有屁用!”汪百团阴沉着脸,那只瞎了的眼睛空洞无物地盯着地上,从鞋里摸出一枚磨去了锈的钉子,“我去捅了他,反正我得关一辈子。”

郑管教很激动,在课堂上给学员们讲医疗战线的重大胜利——广州为一个病人摘掉了五十五斤的肿瘤,北京不甘落后,为一个病人摘掉了五十六斤的肿瘤。学员们拉长了声音惊叹,!——什么?你们必须把自己思想上的肿瘤摘掉,争取重新做人。郑管教郑重地说。连国民党飞行员黄天明和朱京蓉都驾机归来了,国家光黄金就奖励了一大堆,你们还赖着干什么?想在孤岛上待一辈子?然后排队唱歌:葵花朵朵向阳开。

卢美丽每隔两个月到大军山少管所看一次乌力天扬。卢美丽把家里的肉票和蛋票积攒起来,看乌力天扬前,买了肥肉和鸡蛋,用酱油卤了,装在茶缸里带上。管教担心家属在食物里下毒,一般要先尝尝,然后倒出一大半,只让带一个鸡蛋和两块肉进接待室。他们营养丰富,再吃会拉肚子。管教严肃地告诉卢美丽。

“叫你别带肉和鸡蛋,你捉老鼠,他们不吃老鼠。”乌力天扬埋怨卢美丽,连手指一块儿把卤肉送进嘴里。

“老鼠药你吃不吃?你怎么就不学好?”卢美丽恨铁不成钢,被身边又哭又叫的家长们弄得心烦意乱。

“你不用管我。教育我的人比江里的鱼还多,你凑什么热闹。”一滴油汁滴在凳子上,乌力天扬连忙趴下去,把油舔干净。

“就这样还没管过你来呢!你看你,哪像首长的儿子!”卢美丽恨恨地说。

乌力天扬把茶缸舔干净,往卢美丽手上一塞,站起身来,舔着手指去管教那里,站直了,规规矩矩喊报告,说152号接见完毕。卢美丽坐在那里抹泪。有个母亲揪儿子的耳朵,儿子往后躲,撞在卢美丽身上。卢美丽往旁边一歪,扶住凳子,然后起身,朝接见室外走去。

春节总结会上,乌力天扬和鲁红军受到少管所的表扬。郑管教在全体学员面前宣布,152号学员和174号学员大年初一到初三不参加打扫卫生,早上不用出操。学员们拉长了声音惊叹,!——

乌力天扬和鲁红军当场捉住在食堂里偷锅巴的朱向阳,同时揭发朱向阳偷郑管教的钢笔。朱向阳衣兜里满是锅巴米粒,他涨红了脸向管教解释,是乌力天扬和鲁红军突然袭击,把锅巴塞进他的衣兜里的,还在外面用力按了几下。但是,朱向阳怎么也解释不清,从他枕头套子里搜出来的钢笔是怎么回事。

郑管教连续三天把朱向阳带到管教室,用一些特殊的方法,耐心细致地做朱向阳的思想工作。朱向阳每次回到寝室都痛哭流涕,可怜兮兮地站在屋子当中,说自己活够了,不想活了。第四天,朱向阳彻底坦白了自己的作案经过,他为这个结果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简雨槐到少管所看望乌力天扬。少管所军宣队负责人姓李,是警备区派来的。李军宣一见到简雨槐眼睛就亮了,听说简雨槐是胜利文工团的,脸就潮红,再一听简雨槐演白毛女和琼花,立刻诚惶诚恐。

美丽的简雨槐杀伤了所有少管所的管教干部,他们就像遭到零式飞机攻击的珍珠港驻军,不断地往李军宣的办公室里跑,简明扼要地向李军宣请示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认真观察坐在李军宣对面的简雨槐。李军宣怎么也压抑不住对胜利文工团和简雨槐的由衷敬意。他过分地客气,有点儿口吃,在简雨槐答应下次请他去看演出后,他差不多激动得要把乌力天扬放出少管所了。她愿意见谁就见谁,愿意见多久就见多久,让她单独见,不许监视。李军宣向郑管教下命令。

简雨槐发现乌力天扬长胡子了,唇上细茸茸的一片,像春天森林边长出的地衣,喉结也突了出来。她有些吃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都长大了,怎么会呢?”她惊讶地说,把一只军用挎包交给乌力天扬,“江津米花糖。去重庆演出时买的,好多年见不着了。”

她说好多年,她才多大?十五还是十六?路太远,真没想到武汉还有这种地方。她说,然后四下看了看,往后仰了一下脖子,把短发顺到脑后,再捋了一下额前的散发,坐正。她本来就坐得很正,只是习惯了要那样做。她的军装是专为演出裁剪的,掐了腰,这让她显得更加轻盈,若不坐正,怕是要飘起来。

“要雨蝉陪我来,她不肯。学校复课了,她早就盼着去学校疯。”她突然有些郁悒,看着匆匆忙忙打开挎包往外掏米花糖的乌力天扬。她觉得他就像一个历经沧桑的老人,已经被什么东西给摧毁掉,根本不在乎她对他说什么,甚至不在乎有她没她。

“天扬,”她忧心忡忡地问他,“你是不是,很恨我们家?”

“是。”乌力天扬毫不犹豫地说,手脚麻利地撕去米花糖的包装纸,咔嚓咬了一大口,又咬了一大口,把掉在肮脏的裤子上的膨化米粒捡起来,迅速塞进嘴里,一点儿廉耻也没有,“有机会我非杀了你们全家,一个也不留,全杀掉。”他伸了一下脖子,把第一批食物咽下去,飞快地抬起头来看了简雨槐一眼,对她的惊愕满不在乎,“你别急着走,多坐一会儿。”他把手中剩下的半块米花糖塞进嘴里,像只成熟的土拨鼠似的迅速嚼动着,麻利地去剥第二块米花糖,“我得在这儿把它们全吃完,要不你就白来了。”他说。

1972年夏天到来的时候,乌力天扬管教期满,走出大军山少管所。

头几天的日子不太好过,乌力天扬像一粒无所依附的灰尘,不知道该落在什么地方。

萨努娅还是没能打听到。乌力天扬从少管所一出来就打听她,想知道她关在什么地方,但没有人告诉他,好像她是一缕空气,让风一吹,消失了。乌力天扬去了很多地方,他必须找到她。他没有再挨揍,看来情况不错,在向好的方向发展,这样他就可以去更多的地方寻找萨努娅了。

乌力天扬去了学校,拿出少管所开出的证明,还有公检法军管会开出的证明,要求复学。学校革委会不认证明。他们对可以教育好的子女提供教育机会,对属于可以教育好的子女但有过刑事记录的坏学生,他们还没有这方面的政策。他们建议乌力天扬去工读学校,那儿是他这种人待的地方,好比厕所呀下水道呀,那里是耗子待的地方。

乌力天扬去了一趟国棉三厂,没有找到卢美丽。匡志勇被厂里抽调到湖北蒲圻,帮助建设蒲圻棉纺厂,卢美丽要照顾有残疾的丈夫,跟着丈夫去了蒲圻。他们把女儿丫丫带走了,把乌力天时当成另一个丫丫,也一起带走了。

乌力天扬夜里起来,去公共厕所小解,被人堵在厕所里。大晴天,那个人穿一件雨衣,从头罩到脚,像罗宾汉似的突然出现在乌力天扬面前,丢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然后又突然消失掉,把乌力天扬吓得半天没回过神儿来。

“孩子,你爸爸有可能解放。再忍忍吧,快过去了。”罗宾汉说。

根据《人民日报》社论《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传达出的中央精神,在总部调查组的参与下,基地文革小组对乌力图古拉做出结论,乌力图古拉定性为犯了严重错误的同志,根据团结——批评——团结的教育公式,被遣送到湖北麻城五七农场,接受劳动改造。

乌力天扬不在乎乌力图古拉解放不解放。他就是一辈子不解放也没什么了不起,爱解放不解放,乌力天扬这么想。

乌力天扬那几天有一顿没一顿。幸亏修缮队的那间房子没人肯住,没给收回去。鲁红军先出来一年,一直数着日子等他,等他出来后,鲁红军隔三差五地给他送点儿吃的来,主要是武昌区委食堂里做的馒头,还有生萝卜什么的,乌力天扬总算有个落脚处,不至于饿死。

鲁红军也没回学校。他爸爸恨不能拿菜刀劈了他,你一只兔子帮黄鼠狼下什么套子?你又不是吃鸡的命!他爸爸这么骂他。鲁红军在家里待不住,成天往基地跑,知道很多事情。简小川上了武汉大学,读的是哲学系;汪百团的小妹妹汪大庆和简明了谈了几天恋爱,现在和高东风谈恋爱,当然是瞒着两家大人,但简明了非常肯定地说,他已经把汪大庆给睡了;邱义群在武斗中被打死了;又有一拨儿孩子当了兵……如今基地的孩子分成两拨儿,一拨儿的头儿是罗曲直,另一拨儿的头儿乌力天扬肯定想不到,是高东风。罗曲直向鲁红军表示,鲁红军可以作为有生力量加入到他那一拨儿去,以抑制职工孩子的嚣张气焰。鲁红军没答应,他觉得他爸爸的话有道理,他吃胡萝卜,不吃鸡,犯不上帮黄鼠狼下套子。他准备养金鱼,用金鱼去换钱,贴补家用,缓和一下紧张的父子关系。

鲁红军向乌力天扬透露,林彪反革命事件暴露后,简先民被召去北京参加学习,离开基地好几个月,一直没有回来。罗曲直告诉鲁红军,有一天晚上,他听见他爸爸和北京通一个电话,电话那头是简先民,因为他爸爸一直在说,好的政委,明白了政委。他爸爸通过那个电话以后情绪不好,唉声叹气地对他妈妈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简先民这回非垮不可,我算跟错人了。

“爱垮不垮。”乌力天扬冷漠地说。

“你不想报仇?你应该报仇。”鲁红军的意思是,他自己犯不上帮黄鼠狼下套子,但乌力天扬不一样,得下套子。而乌力天扬是他的生死朋友,如果乌力天扬需要,他愿意帮他把这个仇报回来,“我们去捅了简先民!我攒了好几把家伙,都开过刃。捅不了他就捅简小川和简明了,看谁读哲学!谁睡汪大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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