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201100000041

第41章 我们恋爱吧(2)

乌力天赫用一只胳膊支撑着,从草地上站起来,去拿放在一旁的外套。

“哎,怎么我一来你就走啊?”简雨蝉不高兴了,仰了脑袋说乌力天赫,“简雨槐在这儿你怎么不走?”

“她走了。”乌力天赫不明白简雨蝉要干什么,站在那儿呆呆地说。

“那你就陪我玩儿嘛。”简雨蝉没心没肺,嘻嘻哈哈,“你和我哥谁打赢了?我哥打赢了吧?我哥把你扁了一顿,扁成残废了对不对?天赫哥哥你真可怜。”

乌力天赫把外套往肩膀上一搭,朝江堤上走去。简雨蝉爬起来,从后面拦腰抱住乌力天赫,脑袋一顶,乌力天赫向前扑倒,胳膊杵地,疼得哎哟一叫。

“你连我都打不赢,打谁?”简雨蝉一点儿同情心也没有,咯咯地笑,扑到乌力天赫身上,脸贴着乌力天赫的脸。

“你干什么!”乌力天赫冲简雨蝉吼。

“你吼什么?一点儿风度也没有!”简雨蝉生气了。可是很快她就不生气了,趴在乌力天赫身上,欣赏地摸他强壮的肌肉,“天赫哥哥,我知道你为什么吼,是简雨槐不喜欢你,对吧?简雨槐肯定这么说了。谁叫我这么聪明。可是你没有必要吼,简雨槐不喜欢你,你可以喜欢我。简雨槐是个冰美人儿,她不喜欢男孩子,她只想对他们呕吐。”她根本不管她的逻辑是什么,但她还是有逻辑的。她趴在乌力天赫身上,跷着两只光光的脚丫,她的脚趾头粉嘟嘟的,像刚给阳光晒出云彩来的樱桃果儿,再戴上晶莹剔透的皇冠,让人迷惑不解,“她不会对你好。她连乳房都没有。这就是她的毛病。”说完那句话,她胳膊一撑,离开乌力天赫,从草地上爬起,拍两下屁股上的草叶,捡起凉鞋,头也不回地向江堤走去,一边走一边快乐地唱着歌。

简雨蝉手脚着地爬上江堤。乌力天扬从果林中蹿出来,拦住简雨蝉。

“你和我哥说什么?”

“你管!”

“你不说我也知道。”

“知道就知道。我要天赫哥哥喜欢我。”

“我哥怎么说?”

“他不喜欢我。他喜欢简雨槐。”

“你真蠢!你像老鼠一样蠢!”

“你才蠢!你比日本人还蠢!乌力天扬,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你比日本人还蠢,因为你是胆小鬼,什么事儿都干不好,什么事儿都干不成。你还是鸡胸,你是一个装作比谁都聪明,比谁都勇敢的鸡胸!我向毛主席保证,没有人会喜欢你,真的。”

乌力天扬很吃惊,张着嘴,可笑地挓挲着两只手,呆呆地看着简雨蝉,看了一会儿,眼圈儿红了,喉头一哽一哽,像是犯了哮喘。

简雨蝉有点儿可怜乌力天扬了。她决定不管手中有没有桑树枝,也不再教训他。她伸手一把推开他,跨上果园窄窄的土路,两只红色的凉鞋分开,一手一只,手伸平,像挑着两只袖珍水桶,歪歪扭扭地走了。

乌力天赫爱那些鸽子,乌力天赫爱一切飞翔着的生命,他甚至爱飘在空中的树叶和炊烟。

“它们比人高贵。”乌力天赫庄重地对乌力天扬说,“它们是和平。没有谁比它们更爱和平。”

乌力天扬嘎嘎地笑,差点儿没笑死。但他很快不笑了。他觉得四哥的话有一种冷森森的味道,严肃得让人起鸡皮疙瘩。乌力家老五仰了脑袋看天上那些飞翔着的鸽子,它们就像一些舞蹈家,姿势优美地从梧桐细雨中飞过。我有一个多么了不起的哥哥呀!乌力家老五那一刻想哭。

简雨蝉在自家院子里和简雨槐吵架,看见乌力天赫趴在鸽舍上,不吵了,靸着一双拖鞋跑到乌力家,来和乌力天赫玩。天热,她刚洗过澡,小辫儿没扎,一跑就散开,头发乱七八糟的,罩住喷香的小脸蛋儿,又不肯看不见,小大人儿似的晃着肩膀把头发往两边分。

简雨槐这两天心神不宁。早上起来,为简雨蝉没经她同意就穿她刚领回来的新军装照镜子,姐妹俩争了嘴。憋了两天,到底没憋住,简雨槐问妹妹,那天自己离开江边后,她在乌力天赫那儿捣了什么鬼。简雨蝉大言不惭地告诉姐姐,她告诉乌力天赫,简雨槐不会喜欢他,要他喜欢她。简雨蝉还把简雨槐叠得整整齐齐的军装抖开,弄得乱七八糟,说简雨槐不要脸,当后门兵,臭美。

简雨槐怎么会不喜欢乌力天赫呢?她当然喜欢,太喜欢了,但是她总不能老在那儿傻等着,让狼把爪子搭在她的肩头上,她来考虑是不是应该转过头去,让狼咬住自己的脖子吧。再说,那个连地球都不放在眼里的乌力天赫,他连“我们好吧”这种暗喻都不说,他连“我喜欢你”这种婉语都不说,直截了当就说“我们恋爱吧”,这让她怎么接受得了?她说不。她拒绝了他。她是又开心又难过的拒绝。她想,恋爱就恋爱,我为什么要拒绝呢?又想,得给他一点儿教训,不能什么话都往外说,不分场合地往外说,一点儿节制也没有。她相信,等他接受了教训,知道什么叫暗喻、婉语和节制以后,他就知道该怎么对待她了。

简雨槐站在自家的后院里,看见简雨蝉像个小疯子,在乌力天赫身边转来转去。她拿手中的棒棒糖让乌力天赫舔,乌力天赫不舔,她就闹着上鸽舍去看鸽子生孩子。乌力天赫把她抱上梯子,她探了脑袋进去看,母鸽子不肯把鸽蛋让出来给她看,生气地咕咕叫,拿爪子扒窝里的草甩她,她抽筋似的咯咯笑,往乌力天赫怀里倒。而乌力天赫也不知道回避,就把她抱在怀里,抱得那么紧,她裙子里的小裤衩都露出来了。

简雨槐心里很不好受,猫抓似的。她怨艾地想,天扬呢?天扬在哪儿?怎么没看见他?天扬要在,这个疯丫头有了对头,就不会这么张狂了。平时总在人眼前晃悠的天扬,这个时候偏不在,真是急死人!

简雨蝉银铃般的笑声不断从乌力家后院传来,简雨槐难过得要命,早上起来她就收拾要带去文工团的箱子,收拾了半天也没收拾清楚。简雨槐知道自己完了,她决定不再等什么暗喻和婉语,直接去乌力家后院,把不要脸的简雨蝉拉回来,省得她在那儿丢人现眼。

乌力天赫看见简雨槐从远处走来。她穿着一身崭新的军装,是文工团演出的那种,大开领小掐腰,让她完全变了模样儿,真正百媚千娇了。变了模样儿的简雨槐比先前更美丽,却让乌力天赫感到了陌生和距离。说不清是为什么,他拉了拉简雨蝉的头发,自己先往屋檐下一坐,让滑下梯子的简雨蝉也坐下。

简雨蝉莫名其妙地坐下,看看乌力天赫,再顺着乌力天赫的视线,看见了朝这边走来的简雨槐。机灵豆儿似的她立刻明白过来,很配合地再朝乌力天赫身边靠了靠,确定真正贴紧了,两个人之间钻不过一只蚂蚁去,还无师自通地把一只粉白的小胳膊搭在乌力天赫的膝盖上,摆好亲密无间的姿势,等着简雨槐。

简雨槐走过两家院子间的那条小车路,走上路边的林荫道。一眼看见乌力天赫和简雨蝉并排坐在屋檐下,简雨蝉的胳膊亲密地搁在乌力天赫的腿上,两人挨得那么近,简雨槐脸红了,像被人抽了一下,步子慢下来。

简雨蝉扭过头,看了一眼站在林荫道上有点儿犹豫的简雨槐,再扭回头去冲乌力天赫笑,笑得有些卖弄。为了让事情更好玩,她在乌力天赫的脸上亲了一下。要做到这个有点儿难度,特别是,她不能把屁股挪开,得靠紧乌力天赫,不让蚂蚁什么的钻过去,这样,她就不得不伸出两只胳膊,把乌力天赫的脖子搂住,把他的脑袋够下来,让她红叶般娇嫩的小嘴唇能和他黝黑的脸颊接触上。

简雨槐站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肯定自己没有看错。那个疯丫头,她亲了乌力天赫!乌力天赫并没有躲开,甚至还借着疯丫头的一吮往她身边靠了靠!简雨槐差不多是隔着一条林荫道、一小段草地和几级台阶挨了一耳光。她想也没想,一抬下颏儿,挺起胸脯,回身朝自家走去。

乌力天赫没看见简雨槐已经离开了,还坐在那儿。他能听见鸽子在自己头上嬉戏,振动羽翅,落下又飞走。它们在发疯地成长。他想他也应该这样,也该发疯地成长。可他不想说出这个感觉。他不想说话。和鸽子待在一起的时间越多,他就越不想说话。

“天赫哥哥,”乌力天赫的样子让简雨蝉觉得好玩极了,她从来没有玩过这么好玩的游戏。她仰了脑袋看乌力天赫,“你的鸽子有妈妈吗?它们认识自己的妈妈吗?”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事重重,“我都想当一只鸽子了。可惜我不是鸽子,我也没有妈妈。我不知道谁是我妈妈。”

简雨蝉在乌力家疯够,靸着拖鞋回到家,眼圈儿红红的简雨槐在门口堵住了她。

“你想干什么?”

“再洗一个澡。头发上落鸽屎啦。”

“我问你刚才干什么了。”

“和鸽子玩儿。怎么啦?”

“你是和鸽子玩儿吗?你亲他了!”

“谁?”

“他!”

“你说天赫哥哥?”

“你自己知道!”

“是亲了,气死你,谁叫你不告诉我我妈妈是谁,你知道的,你个窝藏犯!”

简雨蝉甩掉脚上的拖鞋,冲进卫生间。简雨槐追过去。简雨蝉尖叫,说滚开你个流氓!就算简雨蝉不尖叫,简雨槐也不知道该把简雨蝉怎么办。简雨蝉洗澡从来不知道关门,方红藤说了几百次她都不听,方红藤只好告诉简小川和简明了,路过卫生间时先听动静,有小妹唱歌的声音就绕道走。

“小妹你听我说,你还是个小孩子,你什么都不懂……”简雨槐几乎是在乞求妹妹。

“那有什么,反正你要哭了。”简雨蝉满不在乎。

简雨槐不能哭。她不能让简雨蝉的企图得逞。但她到底没能说服和鸽子一样搅起珠玑般水花的小妹。她没能忍住,泪水夺眶而出,转身向楼上冲去。

礼拜天是在慢性自杀中一分一秒度过的,礼拜一终于到了。

简雨槐一夜没合眼,差不多是熬过了最后一个晚上。看着窗外露出晨曦,她在心里深深地松了口气。

天还没有大亮,方红藤就起床了,做了米酒鸡蛋,端到大女儿房间。简雨槐已经洗漱完毕,换上了新军装,正站在镜子前面梳小辫儿。看着镜子里的女儿柔弱无骨,美得就像一条天堂鱼,方红藤心里发紧,放下手里的米酒鸡蛋,走过去,接过梳子替女儿梳小辫儿。

“妈,我现在是大人了,是吗?”

“是啊,当兵入伍了,是大人了。”

“我可以问两个问题吗?”

“问吧。”

“爸爸没有对我说真话,他是在整乌力伯伯,对吗?”

“雨槐?”

“您和爸爸没有说真话,雨蝉不是您生的孩子,对吗?”

“雨槐!”

方红藤吃惊地看着女儿,简雨槐安静地看着母亲,母女俩对视着,过了好一会儿,母亲把目光移开。女儿绕过母亲,从她身边走过去,端起米酒鸡蛋,在床边坐下,一口一口静静地吃。那以后,她们再也没有说话。

黎明时分,天空色彩斑斓,美极了。鸽子在那样的背景下被驱赶起来,呼啸而过,忙乱而没有节制。乌力天赫穿着一条带球号的裤衩,光着上身,大汗淋漓,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手里挥舞着一根竹竿,大声吆喝着,在鸽舍四周跑来跑去,不让那些企图逃回鸽舍的鸽子们降落下来。

简雨槐站在自家门前,向乌力家的鸽舍看去。有一段时间她有点儿走神儿。她想,他的样子真是投入。她还想,黎明的天空多么干净呀,那是一座圣洁的舞台呢,那个少年,他在那里驱赶着他的鸽群,他是在做着怎样忘情的演出,他是怎样地想要征服他头顶上的那座舞台呢?或者,他是想要摆脱他无人知晓的孤独吗?要是这样,她有孤独吗?雨蝉呢,雨蝉有孤独吗?她这么想着,有些迷惑。有鸽子飞着的天空比没有鸽子飞着的天空更有生气,有天空可飞的鸽子比待在鸽舍里的鸽子更有希望。简雨槐心里掠过这样的想法,然后,她收回视线,转身上了车。

乌力天赫看见那辆华沙牌小轿车拐向营区的主干道,消失在林荫道。他知道车上坐着谁,也知道车是去哪里,因为这个,他的心抽搐了好一阵儿。

乌力天赫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成了一名士兵,在一座燃烧着战火的城市废墟中跳跃着奔跑。他的军装被点燃了,浑身是火,一边奔跑一边向躲藏在暗处的敌人射击。他的那些鸽子们在一座教堂的大理石台阶上栖息着,它们的耳朵全都聋了,一点儿也听不见枪炮声。他朝它们奔去,要去拯救它们。他被敌人发现了,密集的火力网罩住了他,他的身体顷刻间被打成了一张筛子。在他被迎面射来的子弹击中的时候,他的鸽子扑棱棱地从台阶上飞起来,飞向天空。

鸽子的确出了问题。近段时间来,它们表现得非常反常,烦躁不安地在屋顶上走来走去,急匆匆地飞起来,别别扭扭地从低空滑过,在空中互相撞击,糟糕地坠落到草地上。乌力天赫把全部的时间和精力都用在鸽子身上。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鸽子们出了什么事情,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不允许它们散漫和混乱。它们是鸟儿不是吗?既然是鸟儿,就应该高高地飞到云之上,而不是在屋顶上咕唧咕唧地打架,它们没有停下来不飞的理由。

乌力天赫像个疯子,整天和鸽子过不去。他挥舞着细长的竹竿,在鸽舍四周跑动,有时候会跑得更远,跑到草地上去,把开始仇恨他的鸽子一次又一次地轰赶到天空中,把它们折磨得疲惫不堪,也把自己折磨得疲惫不堪。他知道他会惹恼谁,他知道那个少女心疼那些鸽子,只有她会心疼它们。她总有一天会忍不住,瞪着羚羊似的惊诧的眼睛从远处跑来,冲着他大喊,你都干了些什么?你不应该那么对待它们!他从她身边冲过,把手中的竹竿子高高举起来,像举着一杆旗帜,在空中搅动着。或者他会站下来,回过头看她。他的汗流成一条河,流进他的眼睛里,然后变成泪水。他就像一条潜水的鱼儿似的,瞪圆他的眼睛,喘着粗气,看着那个迷恋着追光灯的小女兵。

“它们累了。它们会累死。”她说。

“我也累了。我也会累死。”他说。

“你累了吗?”她在揶揄他,“你也会累死吗?”

“你知道什么?”他晃了一下脑袋,晃落下一圈汗水,他的声音是坚定的,“你什么也不知道。”

“那些鸟儿,它们自己会飞,”她的声音比他还要坚定,就像她穿上了那身让她变得陌生起来的军装一样坚定,“如果它们想要飞的话,它们会那样做。”

“它们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吗?”他烦躁地说。他说这话时显得相当固执,他很吃惊自己用这种粗鲁的口气和她说话,他已经决定了要对她好,他已经决定了不再对她生硬。他被自己的顽固不化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掩饰着,挥舞着手里的竹竿,把那些企图降落下来的鸽子再度驱赶回天空,“飞呀!飞呀!王八蛋!你们这些王八蛋!”他气喘吁吁地朝它们大声喊叫,“给我飞起来!我就是要你们飞!我就是不让你们停下来!”

“你是一个可恶的没有良心的铁石心肠的丑八怪!”她跺着脚,咬牙切齿地朝他喊。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不再说话,也不再对视。那个时候天空是什么颜色?应该黑下来了吧?黑下来的天空更像是神秘莫测的海洋,将那些疲于奔命的鸽子淹没了,草地不大容易和天空的颜色区别开来,如果从远处看去,草地就成了另外一片天空。而他和她,他们是另外两只鸽子,只是他们和别的鸽子不同,他们在飞起来之前,已经淹死了。

同类推荐
  • 扑热息痛

    扑热息痛

    吴君,女,中国作协会员。曾获首届中国小说双年奖、广东新人新作奖。长篇小说《我们不是一个人类》被媒体评为2004年最值得记忆五部长篇之一。出版多本中篇小说集。根据其中篇小说《亲爱的深圳》改编的电影已在国内及北美地区发行放映。
  • 打黑

    打黑

    国内首部全景展现打黑风暴的纪实小说,深入第一线揭秘黑社会幕后的真实故事。
  • 古龙文集:长生剑·孔雀翎

    古龙文集:长生剑·孔雀翎

    古龙四大巅峰系列之四,“七种武器”系列包含:《七种武器:长生剑·孔雀翎》《七种武器2:碧玉刀·多情环》《七种武器3:离别钩·霸王枪》《七种武器4:愤怒的小马·七杀手》。“七种武器”系列看似在写七种精妙绝伦、令人闻风丧胆的武器,实则描绘的是武器以外的人心和人性。唯有激发出人格和精神的力量,才能将死的武器使用得叱咤风云,冠绝天下。“杀戮人人都会写,唯有古龙写出了人类面临极限状况时独特的生命体验;武器人人都会写,唯有古龙将笔深入到使用武器的人细致而微的心灵世界之中。”
  • 神经漫游者

    神经漫游者

    这部小说催生了《黑客帝国》!赛博朋克圣经!史无前例的得奖记录:囊括雨果奖、星云奖、菲利普·迪克奖!一个天才黑客,一个女杀手,一个特种部队军官,一个意识操控专家。他们受雇去做两件事:偷一把钥匙,获得一个密码。他们是职业罪犯,同时也是无可救药的厌世者;他们自我放逐,同时也在下意识寻找一条回家的路。而他们的雇主,则是人类自有文明以来所遇到过的最强大对手……
  • 不肯下跪的羔羊(闪小说动物篇)

    不肯下跪的羔羊(闪小说动物篇)

    本套书精选3000余篇闪小说,所有篇目均在国内公开报刊发表过。每篇都有独到的思想性,画面感强,适合改编手机短信小说。这些闪小说除了通过故事的演绎让读者了解这些闪小说的可感和领悟其中的深刻含义外,特别对广大初高中生读者的心灵是一次很好的洗涤。
热门推荐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赢来的三宝王妃

    赢来的三宝王妃

    好不容易遇到了个一见钟情的美人,求皇上赐婚,怎知赢娶回来的是个被移花接玉了的败家女,此女被人戏称三宝,能赌,会打架,还很败家,最让皇爷头痛的竟是她还很爱跟别的男人称兄道弟的,堂堂王爷怎能忍受如此无德的王妃,他决定废妃另娶,当她跟着别人走了时,他才知道,原来他一直最在乎的是她,当她再度出现是,她已是另一个身份,他要怎样才能把他的三宝王妃赢回来。--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拜金小乞妃

    拜金小乞妃

    她本是个小乞丐,因为交易成了传言会被封后的澄绮妃,无奈竟替她进了冷宫。大闹冷宫,与侍卫叫板,与太监搞暧昧,和国师纠缠不清,与太子成了仇人,更有甚者,原来,她还遇见过皇帝?只是他们竟然那样逼她。但是,没想到,当高贵的他们看见那个曾经眼里清澈的女子,变成陌生人一般,心里竟然如涟漪般。
  • 吸血鬼宝宝:爹地要磨牙

    吸血鬼宝宝:爹地要磨牙

    神一般的高富帅空降到她身边,留下一个种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给她一笔巨款,说是什么养子费。妹的,这么自信就一定是个儿子,姐就生生看。宝宝出生了,爱不释手怎么办?竟然才几个月就会叫妈妈,还会泡阿姨,而且还在家里养宠物。可是什么不好养,偏养吸血的蝙蝠。好吧这蝙蝠可爱又超能,不计较了,但是你为什么要出卖老妈?突然有一天,睡在一起儿子半夜突然不见,换来那个可恶的臭男人,将她吃了一夜。儿子竟然说:爹地需要妈咪帮他磨牙,所以宝宝得自己睡。磨牙?什么意思?可恶,她才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回来可以,吃她也可以,得付费。多少?哼,全部身家!!
  • 王爷出招:缉拿腹黑王妃

    王爷出招:缉拿腹黑王妃

    穿——穿了!老天一定是嫌弃她在二十一世纪混得太好,所以才故意把她扔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任她自生自灭。美男老爹家有个小气后妈,整天想着把她油炸蒸著烧成菜;好不容易出了母老虎窝又入狼窟。冰山男对她不是喊打就是喊杀,不就是偷了他一匹宝马外加半个国库吗?那只小诱受则千方百计想将她拆吃吞腹,嚷嚷着要让她还他清白之身……想她是谁?二十一世界连黑道都闻风丧胆的死神罗什,看她如何见招拆招,吃男不吐骨头……
  • 第一祸水

    第一祸水

    她苏祸水,活脱脱就一标准的祸水。长相祸水,人品祸水,性格更是祸水!任务失败,一朝重生,竟在架空古代。才方睁眼,便有道士断言:此女日后必定为祸天下!老爹眉毛一挑,拍案而起:就叫苏祸水!预言为她引来了唯恐天下不乱的怪胎师傅,从此琴棋书画与坑蒙拐骗并行,歌舞诗画与吃喝嫖赌同在,立志将她打造成天下第一等祸害。挑破离间我最行,隔岸观火不话下,借刀杀人眼不眨。天生红颜本祸水,哪里有她哪里就鸡飞狗跳。可是这回好像玩过火了,面对着招惹的遍地桃花,她该怎么办?咬咬牙,好吧,既然你们敢把我带回家,那就别怕会出什么乱子来……片段一:“你害得我对女人做噩梦,我也要你永远也别想接近男人!”粉面阴柔的太子得意地宣布。“那你是男人吗?”祸水倒是不在意,淡淡回道。“谁说我不是男人!”太子气急。“那么我也不能接近你了。”她悄然一笑,瞬间消失在面前。片段二:“我是红颜,你是祸水,咱们是天生的一对。”狭长的凤眼含笑,美男如是说。“我对比我漂亮的男人没兴趣。”她浅笑盈盈。“你也说了,我是人妖。”“......”片段三:“姐姐,你摸了人家的小小鸟,你要负责。”绝色少年无限委屈指控道。“那是意外,意外。”她眼神闪烁。“没有意外,你敢做不敢当!”“好吧,我让你摸回来。”(NP爽文+宠文,走搞笑温馨路线,男强女更强,腹黑PK腹黑!)
  • 钱多多备嫁记

    钱多多备嫁记

    钱多多答应了许飞的求婚之后,两人进入恋爱结束准备结婚的时期,钱多多在婚姻与事业之间矛盾,最后决定这一次由她来牺牲,辞职成全许飞的事业发展。不曾想这个想法真正付诸实施之后,随之而来的种种不如意却让钱多多后悔不迭。许飞却在工作的忙碌中无暇顾及备嫁新娘的情绪。正在这个时候,钱多多的前男友从新加坡来到上海,坦言要重新追求钱多多……
  • 车祸

    车祸

    方晓,31岁,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本职工作是嘉兴市中级法院的一名法官。已发表小说100万余字,散见于《小说选刊》、《中篇小说选刊》、《中国作家》、《江南》、《山花》、《百花洲》等期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