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番话中,也有许多她不明白的事情,什么叫真正的凰定之人,什么叫天下大乱,又要她辅佐谁,一连串的问题在怜清脑中打转,搞得怜清云里雾里,什么都不明白。
那老和尚见此,笑了笑,道:“施主不必猜测,不必烦恼。此乃天机,施主今日不知实为常事,时候到了,施主自然会明白,希望施主将老衲今日的几句话记在心中,真凰现,天下乱,辅真龙,创太平。”
“大师这番话说得怜清不甚明白,不过,既然是大师的要求,若届时真需怜清如此做,怜清自当担负起这份责任,还了大师的救命之恩。”怜清朝那老和尚点头道。
那老和尚见此,十分欣慰地点头,又慈爱地看着怜清道:“老衲见施主心中似有困惑,不知能否告知老衲,老衲愿帮施主解惑。”
怜清看了眼那老和尚,心想,一般这种世外高人看事情都是有一种很豁达的看法,或许他还真能帮自己把心中这疙瘩给去掉。
说实话,她现在还是微微有些不确定,她如果真的决定跟着楚残萧一起走,那么以后,她的生活将充满刺杀与战争,将充满各种不确定的因素,当时的确是十分怀念曾经作为杀手的日子,可是,如今在这天灵寺住了几日,她又觉得这里的日子也是很不错的。
因此下,怜清这些日子没少矛盾,总觉得有什么搁在心里,她的确喜欢那种嗜血,刺激的生活,可她更喜欢自由,她需要的是自由,而不是跟着楚残萧在楚王府或者是什么其他的地方一直呆下去。那样的日子会让她觉得她自己就是个金丝雀,一点自由的生活,一点向往的都没有。那样的生活,对于怜清来讲,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大师。”想想,到现在她还不知道这大师的名字,忽然觉得这是十分不礼貌的事情,于是,便又讲:“大师还未告诉小辈您的法号呢。”
“哦哈哈。”那老和尚开口大笑道:“法号只不过一代号,老衲代号便是智空。”。
怜清听言,也笑了,没想到这老和尚还挺幽默,于是,便问“智空大师,我见您这竹楼中有自在二字,怜清不懂,如何才能真正做到自在。”
“施主性子略显淡薄,想来是更倾向接近自然。不过,自在不在身,而在心,心若自在,便是在十八层地狱也能淡然处之,自由自在。”
“自在于心。”怜清轻轻重复这句话,心中心思百转,是啊,自在于心,为什么她要想那么多其他的呢。为什么,她就不能做到豁达一点,为什么她一定要想着在王府住着,在楚残萧身边就是个牢笼,其实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心态,若是心中自在,没有那么多的杂念,便不管在哪,都能自由自在。
“谢大师指点!”怜清恍然大悟,顿时有了种上升了一个境界的感觉。终于将自己这么长时间搁在心中的大石头解决了,只要跟着自己的心走,到哪都是自在的。
“哈哈,施主颇具慧根,一点便通。”那老和尚也跟着笑了,看得出来,他还是很喜欢怜清的。
“那大师可知最近江湖中的大事?”怜清试探性的问了句,毕竟,既然心中的疙瘩没了,她就要好好地帮助楚残萧,当天下真正太平后,她再去游遍这世间。到时,定然是另一番景象,真正少了那么多的战乱,那么多的阴谋,心中更为舒坦,游历起来定然是更为的轻松。
那老和尚听言,又是一笑,道:“当日将施主救回后,老衲便开始闭关,未曾出山,自然知江湖事。”
怜清听言,心中有些微微失落,她以为凭借智空大师的智慧该是知道的。不过,这也没多大影响,反正她今日便会下山。
“智空大师,今日怜清与大师您在这竹楼的会话,对怜清影响甚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若是他日有机会,怜清定当上天灵寺拜访大师。”怜清朝那智空大师一拜,说道。
“哈哈,施主如此讲,老衲心中甚是开怀,老衲这天灵寺定然会长期为施主敞开大门的。”那老和尚又接着说:“我这竹楼后面,有一密道可到半山腰,施主可从密道下山。行李,老衲已派破戒取来,估摸着也快到了。”
“那怜清便多谢智空大师了。”怜清笑得很是灿烂,这智空大师很合她口味啊。如此有趣的一个人,又如此的有智慧。
“老衲另有一事相求。”智空和尚看了眼窗外,而后对怜清道。
“大师客气了,大师帮了怜清如此大的忙,大师有事,怜清自当相助。如若大师不嫌弃怜清,今日,怜清便与大师结为忘年交。”怜清一脸的认真。
“哈哈哈哈,好啊……从今往后,老衲便多了施主这么个朋友。哈哈哈哈。”那老和尚笑得很是开心。
“大师所谓何事?”怜清也一笑,而后问那智空大师。
“破戒从小便跟着老衲,也没有个机会下山历练,如今,老衲想把破戒交由施主来教导,还望届时施主将破戒带回天灵寺时,老衲会看到破戒的成长。”
“这……既然智空大师如此放心怜清,将爱徒交给怜清,怜清自然不会辜负智空大师的厚望。”
“师傅。”便在此时,破戒那还略带青涩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进来。”
“师傅,这是女施主的行李。”破戒将那包袱放到桌上,对智空和尚恭敬说道。
“破戒,过来!”那智空和尚坐在蒲团上,慈爱地朝着破戒招招手。
“师傅。”破戒走到智空和尚跟前,又叫了句。
“破戒,今日女施主要下山,为师便将你交给女施主了。往日,你不是经常缠着要下山看看么,如今,为师便给你这个机会,好好去山下历练历练。”智空和尚说得好不慈祥。
却不料,那破戒和尚眼中瞬间含泪,哽咽道:“师傅,您不要破戒了么?”怜清在一旁瞧着,这模样像极了当日的小札。她就搞不明白了,这些个男孩子怎的都这么爱哭,想楚残萧还是这么大的时候,她好像没见他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