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栩淡定的看着兰才月,笑的越发无害道:“刚刚夫人说要收我做干儿子呢,太好了潇潇妹妹,以后我们可就是真兄妹了。”
“呵呵,是,是,是吗?我觉得我们不太适合做兄妹。”毫无疑问的拒绝了,李潇潇默默的捂脸,再次有了冲动想让兰才月回到病床上躺着。
“咳咳,袁公子,潇潇说的对,老夫也觉得不太合适,你是袁家的公子,我们李家若是收了你的话,未免有些于理不合,若是袁家找茬儿的话,我也无法担待啊。”李家家主顺着李潇潇的话,如是推脱道。
然而下一秒就听到兰才月不赞同的声音响起:“相公,潇潇,你们怎么能够这样?子栩这孩子已经和家中说好了的,不然,绝对不会让我们为难。”
“额……是吗?”李家家主也终于皮笑肉不笑了,看着兰才月,只觉得他最后保留的修养要和他分道扬镳。
“娘,袁家公子的事情,还是改日。”
“潇潇,没忘了之前我的话吧?”李潇潇的话没说完,便被男子这一句极有深意的话给打断了,在场众人闻言,都打了个冷颤,无人答话。
袁子栩的声音很好听,可是说话的时候,话语中夹杂着的玩味和恶意,让人不爽。李潇潇看着男子,眼底滑过一丝冷意,想起了刚刚男子说过的话,像是之前那样,哪样?如今他算是在威胁吗?可笑!想要威胁她?
想到这里,李潇潇的唇边勾起一抹冷笑,看着袁子栩的眼里,也只剩下敌意和凉薄。对着他道:“不好意思,我忘了。”
忘了……男子闻言先是一愣,随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本就妖媚的脸上此刻更多添了三分狂放,看着她,似乎听到了多大的笑话一样,笑声抑制不住。
“有那么好笑吗?”不满的打断了男子的笑声,李潇潇看着他,彻底将他的威胁给扔到脑后了。讨厌被威胁,尤其是被已经对她没用了的人。说是她卑鄙也好,还是说她凉薄也罢,这是事实,袁子栩现在,是一个对她没用还危险的存在,被他威胁的时候,就好似飞蛾粘在了蜘蛛的网上,完全成了他的猎物。要反抗,这是唯一的路。
见惯了现代时候各种各样的生活,每一次的雇主都胡有些特殊嗜好,那些眼神儿,和袁子栩无异,不过不同的是,曾经她是帮着猎人的猎杀者,现在,她是那个被猎人当做捕食对象的存在。
李潇潇和袁子栩的对话,让这本来就怪异的屋子中,更多了三分沉闷。李家家主见此心中暗道不好,开口打了圆场道:“这件事事关重大,牵扯太广泛了,阿月你太欠考虑了,大家现在都在忙着给潇潇和凤夙两个人准备婚宴的事情,没有多余的空闲来处理这件事。”
李家家主的话,算是将刚刚兰才月提起的事情给压了下去,同时的,又连带着提起了上官凤夙和李潇潇的婚事,兰才月在听到他俩的婚事时候,也知道自己是有些过分,故而福了福身子,老老实实的坐着了。
“说起婚宴,老身记得刚刚孙媳妇儿说怀了身孕是吧?还没问问,多久了?”上官老夫人是个八面玲珑的人,接上了李家家主的话题。
“潇潇她,有身孕了?”兰才月难以置信的看着李潇潇,指了指上官凤夙,这这这,这怎么可以!还没成亲呢,这俩孩子怎么就。
妇人的惊讶是在意料之中,李潇潇见兰才月惊讶的样子,只是笑了笑:“反正一开始不就希望我们这么发展吗?否则的话,大娘也就不会在我们刚将事情说出来就让我们住在一起啊。”李潇潇的语气中,有着明显的嘲讽,嘲讽这屋子中在听到怀孕俩字后都震惊的人。娘是高兴的吧?终于有了保障,作为家主的父亲也是安心了吧?能够让上官老夫人处于被动。所有人都将真实的心思隐藏起来,用伪善的一面,将所有的谴责都压在了她和上官凤夙的身上,可笑!
李潇潇的话让刚刚缓和了的气氛再次回归到尴尬,李家家主看着李潇潇,心道:什么语气?自己不检点还有理由了?
当然,这话他不会说出口,因为事件自身对他李家有利无害。
“娘子,不要胡说。”上官凤夙拉着女子的手,示意她不要太冲动,手心的温度传到了女子的手上,李潇潇一愣,眉头依旧没有松开,大致过了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后,她重新恢复了笑容,无害而完美的假笑。看着大家道:“开个玩笑而已。娘,女儿马上也和娘您一样,做母亲了,怎么样?不为我开心吗?”
李潇潇变脸的速度很快,快到让兰才月来不及想清楚之前李潇潇的那番话,看着女儿这笑容,只能点头附和:“啊,嗯,很开心,潇潇也是大人了。”
“好了好了,快些吃饭吧,真是的难得上官老夫人来了府上,没有在饭堂招待就算了,你还在人家面前说起家事儿来,真是失礼。”李家家主脸上也重新挂上了伪善的笑容,假意埋怨着,让场面再度缓和。
在李家家主的催促下,大家也纷纷动了筷子,袁子栩一直坐在那偶尔适当的吃一些他周围的食物,但是却明显了兴致缺缺,眸子一直紧紧盯着自己杯中的酒,许久后方才缓缓笑开,身孕啊?这可的确是个不错的消息。一个连手腕上守宫砂都没去掉的女子,告诉大家说怀孕了,竟然都没有人去问清楚,没有人去请大夫。呵呵,这个家族,真是……
“子栩啊,你不高兴吗?”兰才月担忧的看着袁子栩这兴致缺缺的样子,关心问道。
男子闻言,摇了摇头,将手中的杯盏递给了兰才月,笑道:“多谢夫人关心,这杯酒,请务必要喝下。”开心啊,怎么会不开心呢?李家和上官家到底在搞什么鬼?借着上官凤夙和李潇潇的事情,演了如此烂的剧目,是为了接下来的茶岁节?还是说,他们的脑子真的都灌了泥浆?
“这,喝酒啊?”兰才月看着他手中的酒杯,咬咬牙笑着接了下来,一饮而尽道:“果然,我和子栩你投缘,你敬的酒都和别人的味道不一样。”兰才月的脸上挂着笑容,这笑很慈祥。然而当她的话出口之后,李潇潇的脸色一变,不一样?味道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