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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左牵黄右擎苍(2)

党旗会吐烟圈。党旗老练地吮丝瓜藤,把烟鼓鼓囊囊地圈在嘴里,不让漏掉,待圈足了,就拿手指去戳腮帮子,戳一下,嘴里冒出一个烟圈,戳一下,嘴里冒出一个烟圈,这样不停顿地戳,烟圈孪生一般排成一列,不断翻滚着,由小到大地向上,像是在行走。在无风的时候,这些没长脚的烟圈可以走出很远很远。

军旗很羡慕,想学党旗的样子,可是军旗的腮帮子没有力气,只能吐出乱七八糟的烟团来,像是一块块挂在空中的烂抹布。军旗不服气,不断地点着丝瓜藤来吐烟圈,他把嘴都吐麻了,直到那一大把丝瓜藤全部抽空,军旗也没能吐出一个正经的烟圈来。

党旗晕晕乎乎爬起来,军旗也晕晕乎乎爬起来,他们准备回家。他们叫国旗,国旗没动。党旗去拍国旗,发现国旗躺在那里睡着了。党旗先不明白,后来明白了,国旗不是困了,而是抽丝瓜藤抽醉了,那叫昏迷。党旗和军旗俩趴在草地上,他们掐国旗,摇晃他,打他的耳光,给他扇风。国旗迷迷糊糊的,就是不肯睁眼。党旗知道事情坏了,他们没办法弄醒国旗,党旗只好和军旗一前一后抬着国旗,把他抬到了医务室。

医生笑骂道:“奶嘴儿才拔掉几天你们就学抽烟,抽你们也正经抽呀,抽丝瓜藤,怎么不上房去抽大烟囱呢?”

医生给国旗吸氧,党旗和军旗站在一边,倒歇着两只脚,百无聊赖地看着伤兵似的国旗一点一点地苏醒过来。

医生忙过这些后,用肥皂洗了三遍手,还拿小刷子刷指甲,洗过手医生就去拨电话,对总机说要陶政委家。医生一边晃着腿等电话转过去,一边微笑着看国旗从急救台上爬起来干呕,他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完全是个十足的混蛋,让党旗恨不得上去踢他的屁股。

党旗知道这回躲不过去了,党旗就布置,回家的时候,他走头一个,军旗走在他后面,最后是国旗。

“不许哭。”党旗说。

“要勇敢。”党旗说。

“想想革命先烈。”党旗说。

陶家的男孩子们排着队朝家里走去,夕阳映红了院子里的银边翠和雪松,也映红了他们视死如归的苍白的脸。

三、他们跪在毛主席的绣像前

父亲在家里等着,男孩们一进家门他就抡起了巴掌。

父亲杀过人,手重,扇人的时候不考虑地方,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党旗有经验。党旗知道父亲的巴掌扇下来时是裹风挟火的。党旗先缩脖子后转脸,拿后脑勺去接巴掌,那样抗打。即使这样,党旗仍然有一种五脏六腑都被拍得要吐出来的感觉。

军旗也有经验。军旗在父亲走向他的时候就号,号出惊天动地的样子,待父亲的巴掌举起来的时候,他已号得惨不忍睹了。党旗最看不来军旗这样。党旗痛苦地想,若打起仗来,军旗肯定当叛徒。军旗否定这个,军旗说,真要打仗,他宁死也不做俘虏。军旗讨好地对党旗说:“叫能顶疼,叫得越响,疼得就越轻,不信你试试。”

国旗是三个人当中最不经打的,还没打脸上就全无血色了,秀气的丹凤眼因为恐惧而睁得变了形。好在党旗事先的安排多少能管点用,等轮到国旗时,父亲的手已经打软了,打得弱了些。国旗叫倒是没叫,人瑟抖得像一只害着伤寒的小刺猬。

父亲大巴掌扇完,冲男孩子们吼道:“去!到毛主席像前跪着去,给我好好反省反省!”

男孩们由党旗带着,排队去了客厅,挨个儿在毛主席的像前跪了下来。

毛主席的像是绣像,名字叫《毛主席去安源》。像上的毛主席年轻而英俊,梳着整齐的中分头,穿一件蓝士林长褂,脚上蹬一双家纳布鞋,腋下夹一把红色的油伞,一身轻松地在山间小道上行走着。

党旗跪得刚强,是那种好汉就义时的跪法。

军旗打过之后就轻松了,跪得无所谓。若不挨打,叫趴着军旗也是肯的。

最正规的是国旗,跪在那里一丝不苟,拗着性子一动不动,默默地低头垂泪。

母亲下班回来后,听说兄弟三人抽丝瓜藤,差点没把国旗抽死过去,母亲连气带怕,立场完全转移到父亲那一边去了。

母亲恨恨地说:“你们不学好,学二流子,跪死你们才解气!”

到吃晚饭的时候,胡妈来叫陶家的男孩们起来吃饭,父亲在饭厅里大声说:“不许他们起来!不给他们吃饭!”

胡妈无奈,小声说三兄弟:“你们几个冤家,什么事不好学,也学乡下娃娃的把戏,你们自己不肯出息,倒要大人来操心。”

晚饭有酱汁肘子和煮嫩玉米,它们的香味像是生了翅膀,满屋乱窜。父亲可恶至极,把肉骨头啃出天大的动静来,陶家的男孩子们跪在客厅里静静地听,听出满腹伤感。

军旗吞了好几次口水,终究没能忍住,小声说:“现在我情愿吃窝头。”

党旗说:“再加一碗野菜糊糊呢?”

军旗说:“也行。”

党旗恨铁不成钢地说:“咱们现在的情况,和地主老财欺压下的穷苦百姓一样了,苦大仇深,你还念着吃,你就一辈子别想翻身吧!”

晚饭之后父母上楼去了,一直没下来。胡妈收拾过碗筷后进屋来看了两次,知道这回不能拦驾护犊子,叹了一口气,回到自己房间做针线去了。

天黑的时候军旗起来了,揉了揉跪麻的膝盖头,像只老鼠似的溜进了厨房,过了一会儿嘴里嚼巴着回来了,给党旗和国旗端来一盘冷饼子。党旗还在恨头上,满腹的愤怒无处消解,不会吃那饼的,若是真做了大盗给官兵下到大牢里,绝食的事他是做得出来的。国旗也不吃,泪水涟涟的,在那里有一阵没一阵地抽搭着,只是他不吃不是恨,而是委屈不曾消退。军旗看他们那样,也不劝,盘腿坐到地上,把盛了冷饼子的盘子搁在腿窝里,一张一张的,呜呜喘着把饼子都填进嘴里了。

党旗起来了,去看鸽子。

鸽子永远都是不安宁的,哪怕是在夜里。它们卧在新鲜凉爽的细沙上,合着眼睛,在梦里不停地轻声咕咕着。有几只年轻的鸽子,老是在梦里痉挛着,充满焦虑地抖动着翅膀,同时发出欢愉的呻吟声,它们的那种样子,让人无法抑制一种诱惑,想要去它们的梦中,看看它们到底有着怎样高贵的飞翔。夏天的夜晚是最美丽的,清凉的空气中传递着栀子花和黄桷兰游动的暗香,它们一阵一阵地袭来,沁人肝肺。夜空闪烁,不时有顽皮的流星轻盈地划空而过。有的飞过去又折回来了,悠悠地,绕着人转,自然这就不是流星了,而是勤劳快乐的萤火虫。风在夜色里是看不见的,只能凭借耳朵听,窸窸窣窣一阵落叶响,不用问,若不是一只狩猎的猫儿,必定是风儿吹过去了。

党旗伏在梯子上,是悬空的,在黑暗中,有一种逃离地面的感觉。党旗闭上眼睛,闻到了鸽子羽毛的味道。它们有着那么浓烈的天空和阳光的味道,还有淡淡的云彩的味道,这让党旗心驰神往。党旗伏在那里,有一段时间,他差不多快要睡着了。

党旗回到屋里,他看见他的两个兄弟都躺在地上,是真的睡着了。军旗是躺在水泥地上睡的,人四仰八叉,像摆大字。国旗是靠在墙上睡的,脸贴在墙面上,像是寻求着保护,睡了还跪在那儿。

党旗过去,先把国旗摆弄平整,再把军旗抱过来。他在水泥地上坐好,背倚在墙上,一边搂住一个兄弟,让他们的头依在他的怀里。党旗朝头顶上的那幅《毛主席去安源》绣像看了看,他发现毛主席是朝他坐的这个位置走来的,毛主席很喜欢自由自在地走动,这一点党旗从他那张无所拘泥的脸上看出来了。党旗看了一会儿绣像,把目光移开了。他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在黑暗之中睁大了眼睛。

四、党旗认识了女兵琼花

院子里的孩子们有一支球队,平时没事时总在球场玩球,人凑不齐时打半场,人凑齐了打全场。有时候机关或者连队里的兵来一拨争场子,双方约好打六十分钟包干,各自出一个裁判,那样的球赛就有点意思了。

党旗在球队里打的是前锋。党旗个儿高,手长,弹跳好,能在空中做滞留,和南昌延安配合,篮下如入无人之境。

那天傍晚他们和通讯连的兵打比赛。

党旗接到延安从后场断下传来的一个球,分给左边的南昌。南昌带球突破,通讯连三个兵恶狠狠上来,要把南昌夹死,南昌起跳,把球带了出来。党旗分球后人跟着往前走,这时人正好到了篮下,南昌起跳时他也起跳,南昌传出来的球,他在空中托了,转身,单手一勾一送,球漂漂亮亮地进了球筐。

“好呀!”琼花在场边拍着巴掌喊。

琼花和另外两个女兵是从澡堂子里出来的,路过球场,人湿漉漉的,披着长发。大家都拿眼睛去看她们。大家都看清楚是宣传队刚招来的新兵秧子。

有女兵看球,特别是宣传队的女兵看球,这场球如若不打疯了才是怪事。

那天也是鬼使神差,党旗的球打得特别顺,想它来球就来球,想它球进就球进,玩了好几个二次补篮,双手扣这样带有表演性质的球。琼花在球场边上不断地拍巴掌叫好,很铁杆,而且,谁都听出那妮子的倾向来了。

球赛结束,孩子队大获全胜,他们一窝蜂汗淋淋地去了冰棒房。党旗那天一口气吃掉了二十五根冰棒。

党旗和琼花真正熟识起来是因为鸽子。

琼花喜欢鸽子,喜欢那些漂亮的铁青、瓦灰、点子、霞白、麒麟和宝石眼儿,她称它们为“小鸟”。她常常在傍晚的时候穿过操场来到鸽舍,看党旗的“小鸟”们。她扬着头看鸽子的时候,阳光把她脸上的绒毛影映出一层温柔神秘的光晕,她那线条分明颜色很深的嘴唇微微开启,露出洁白整齐的细牙,而她看鸽子的目光是那么的柔和亲切,这一切都使党旗有与她似曾相识的感觉。

琼花十六岁,比党旗大半岁。琼花让党旗管她叫姐姐,琼花说党旗叫她姐姐了,她就答应带党旗去看她们排练。党旗不高兴。党旗不知为什么,就是不喜欢叫琼花姐。党旗被逼急了,就叫琼花“丫头片子”。

琼花不叫“丫头片子”,但也不叫琼花,琼花有自己的名字。琼花比别的女兵顽皮散漫。别的女兵都很气傲,都很矜持,都一张嘴白长在那里不会说话的样子。琼花不,她待人很和气,好像普天之下的人全都是她的亲人,她是上辈子失散了他们,要一个个认回来似的。琼花要党旗猜她叫什么名字,党旗猜不出,党旗知道她跳《红色娘子军》里的琼花,党旗就报复说:“你叫琼花。”琼花也不争辩,也不解释,笑眯眯的,撒绿豆儿给鸽子们吃。

后来他们在草地上坐下来,等待鸽子们在黄昏中最后一次经过天空。当国旗和军旗穿过操场边上那排开着大朵花的夹竹桃走过来的时候,党旗和琼花已经谈过各自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这些相当重要的话题了。琼花不喜欢读书,喜欢跳舞,她尤其喜欢穿着美丽的舞鞋在大舞剧院灯火通明的舞台上一个人舞蹈。“你的眼睛被追光灯照耀着,全是闪烁着的小星星。你的面前一片黑暗,看不见任何人。你知道他们在那里,他们在等待。然后你慢慢抬起你的双臂。你就像在天空中跳舞似的,全世界的人都能看到你。”琼花这么对党旗说。党旗和琼花一样,也不喜欢读书,坐在窗明几净的课堂里背诵课本使党旗痛苦万分。党旗喜欢干什么呢?是的,党旗喜欢干的事太多了。党旗喜欢做一名驰骋草原的骑手,还喜欢做一名颠簸在大海上的水手。党旗最喜欢做的事没有告诉琼花,这件事他谁也不会告诉,那是他在整个少年时代拥有的梦--他想做一名疲惫万分的士兵,牺牲在战场上。

陶家的男孩子拥有同样浓密的黑头发和明亮的眸子,但是琼花看了看走近的国旗和军旗,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党旗的手臂,附在他耳边说:“你得教会他们像你这么精神才行。”

党旗龇牙咧嘴地笑了,心里掠过一道暖洋洋的风。他装出全神贯注的样子昂起头来,看他的鸽子在如洗的夜色中一只接一只滑翔着落下来,党旗在那一刻严肃得就像一名巡洋舰的舰长。

五、党旗是一名出色的兵工专家

弹弓是南昌的表哥带到院子里来的。

南昌的表哥住在南方的一座城市里,他生了一种奇怪的病,需要呼吸干燥的空气,就到这座城市里来了。南昌的表哥把他的那把弹弓炫耀给别的孩子们看。那把弹弓是用粗铁丝弯成的,一边一个大耳朵,耳朵眼里套了皮筋,玩法和打石子儿的木架弹弓不一样。南昌的表哥示范给大家看。他先从遵义的书包里掏出一本《农业基础知识》课本,撕下一页来,裁成几溜,咬牙切齿地叠出几颗尖头子弹。他把其中的一颗子弹套在弹弓枪上,四处寻找目标。他先找到一片梧桐树的树叶。他要北平把那片树叶举在头顶上,他站在离北平五六米远近的地方,眯一只眼,拉足了皮筋,说一声“着”,一松手,子弹嗖的一声射出去,把北平手中的树叶射出一个洞来。

接下来南昌的表哥要表演射人的节目了。他端着弹弓,转着圈儿慢慢巡视众人。他挑呀挑呀,好像很不满意他的目标似的。他一边转圈一边在嘴里念道:“各小组注意,各小组注意,你们要各自为战,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不准放空枪。”最后他终于挑中了目标,离着有七八步远,他“开火”了。

军旗的额头上“啪”的一记响。军旗“哎哟”一声跳了起来。军旗捂着额头冲南昌的表哥喊:“操你妈!”

南昌的表哥笑嘻嘻道:“你妈。”

军旗急得白眼地往前冲。国旗捞一把没捞住,人已经冲到前面去了。小鸡公似的军旗比南昌的表哥少说矮两个头,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南昌的表哥只一搡,就把军旗搡出两丈远。

党旗先一脸冷漠地站在一边看表演,军旗被推倒在地的时候他就冷笑了,丢下书包往前走。南昌的表哥把两只干瘦的拳头举到鼻子面前,瞄准党旗,像袋鼠一样来回地跳。党旗走近,突然从腰间抽出雪亮的侦察匕首。南昌的表哥脸都变形了,拳头立刻换成推拦的手掌,来回摇晃着说:“别!别别!”大家哄的一声笑开了,说:“各庄都有各庄的高招儿。”

一天之内,院子里的孩子们全都有了自己的弹弓。有几个孩子晚些回院子,不知道院子里发生了什么,去找人玩,没人同他们玩,一个个都拿着新做成的弹弓躲在阴暗处射击过路的人,一时硝烟乍起。

党旗制作弹弓的时候国旗和军旗负责叠子弹。军旗乘人不备的时候撕了一些大字报回来,和国旗俩躲在贮藏室里埋头大干,一会儿就叠了一大堆。党旗很快也把弹弓做好了。党旗手巧,弹弓做得很漂亮,两只耳朵大大的,像是猫头鹰的眼睛,让人爱不释手。弹弓做好之后,党旗又用电机芯里的漆包线细细地将弹弓把缠紧,这样的弹弓就与众不同了。陶家没有女孩,找不着现成的皮筋,党旗把吉普车内胎绞下一条来代替,绑上之后试了试,射力至少强出一倍来。

最初的混战是免不了的。先是见人就射,单兵较量,捉对几厮杀,后来分出派系,成群结伙地对射。院子里的男孩子,五岁以上,人手至少一把弹弓枪,多的有七八把,像开军火仓库。院子里放电影的时候,男孩子们集体坐在电影放映机的前面,面前空出一排宽宽的甬道来,没有人敢坐。有院子外面的人不知道厉害,喜滋滋地搬来小板凳坐了,后面喊一声“大胆”,人还没明白过来,后脑勺上噼里啪啦就挨了上十枪,那时才知道那条甬道不是白空出来的,于是赶紧捂着后脑勺躲到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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