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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扬起扬落(3)

我们都被姚三和的话感动了,我们觉得姚三和的话说得太好了,我们在心里想,姚三和的境界这么高,我们这样的小组,姚三和不当组长谁还能当呢?我们还想,我们一定不辜负姚三和的希望,一定不辜负替我们打扫房间泡茶削烂梨子买菜做饭把守大门的志红嫂子的希望,一定要发愤努力,争取早日发表作品,当上伟大的作家,当然我们当上伟大的作家之后,是不会让姚三和把稗子卖掉的,稗子也不可能被卖掉了,因为作家一旦伟大了就变得富裕起来,就是天天上馆子吃东坡肉喝老缸陈酿都没问题,哪里还用得着拿稗子去换酒喝呢?

实际上,我们的想法并没有实现,事情过去了十几年,我们当年的那个小组至今没有出现过一个作家,在卢森和占赋那次争吵后不久,我们的文学小组就分裂了,先是卢森和占赋考进报社离开了小组,再是我决定在职考研离开了小组,然后是滕锦华徐方生程自祖下海经商离开了小组,我们的文学小组四分五裂,各自东西,彼此之间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往。在日后的十几年中,我们的文学小组出现了我这样的官员,滕锦华徐方生占赋程自祖这样的商人,卢森这样的名记者,我们有着各自的文牍,比如官员的文件商人的账目以及记者的新闻稿,但是这与作家和文学相去甚远。在那以后的日子里,我们只是偶尔想起我们的文学青年生涯,想起我们的文学小组,想起我们曾几何时所做过的文学梦,我们一想起这些来就在心里会心一笑,我们笑的是,我们当年的那些感动和发誓是多么的幼稚呀。

我后来读到过马克·吐温的一篇演讲稿,那是马克·吐温在新英格兰协会纪念新教徒在美国登陆二百六十一周年集会上所作的演讲,这个一生都在改变自己的可爱老头极力主张取消对祖先的崇拜,主张举行一次拍卖,把普利茅斯巨石卖掉,他在他的演讲中说:

新教的移民是一类愚昧无知的人,他们过去从来没有见过好的大石头,至少是没有见过无人监视的好石头,所以他们一上岸就欣喜若狂,跳跳蹦蹦,还在这个巨石周围连忙造了一道铁围栏,这是可以原谅的……

我在读到老头的这段文字时心里想,如果我是1620年乘着“五月花”号轮船从英国到达北美马萨诸塞的普利茅斯港的那l02人当中的一个,我会不会为寻找到一个新大陆而欣喜若狂呢?

答案是,我会的,不管那样做有没有人原谅。

下午我去外面开了一个会,回来后又接到了姚三和的电话,电话还是从派出所里打来的。

我一拿起电话就听见到那个标准的普通话在一旁说,姚三和,电话你都打了一百个了,钱没有晃回一分来,老子的电话费倒被你打掉了不少,我告诉你,我手头的案子多得很,没心思陪你在这里玩,这是你最后一个电话,再晃不回来钱,今晚就把你丢进去!

我让自己靠在皮圈椅子上,我说,怎么,你现在还没有弄到钱?

姚三和沮丧地说,没有,我把通讯录弄丢了,我没有联络电话,没法联络,蔚然,你一定得帮我的忙,我只需要两万块,这个数目并不算多,而且我保证一出来就还给你,我保证。

姚三和的口气非常诚恳,隔着电话线我没法看见他,我能够想象他此刻的面孔有多么的痛苦,他的眼镜恐怕都要痛苦得戴不住了,但是我并没有为此而感动。

我说,姚三和,站在你身后那个警察的话我已经听见了,你都打了一百个电话了,警察的话当然不可全信,我还不至于那么傻,我们就算只信一半吧,你也打了五十个电话了,五十个电话,要么通讯录还在你手上,要么你根本就不需要它,不管是哪一种,你那五十个电话一分钱也没给你弄来,看来你骗人已经把你这个人的信誉骗得一点也不剩了,你不但没有信誉也没有了市场,在这种情况下我要是再借钱给你,我也太没有水平了。

姚三和有点着急了,说,蔚然,你肯定是听滕锦华他们说了一些什么,你千万别听他们的。

我说,那我听谁的呢?听你的吗?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在所有的朋友那里都——我们不说骗吧,我们说借——借过钱?

姚三和一点也不抵赖地说,是的,我是借过钱,但我肯定是要还给他们的,我在借钱的时候就说过要还,我说过要还就一定会还。

我说,据我所知,你从朋友那里借钱的历史已经有好几年了,几年不是一个短暂的时间,你从来没有还过任何人一分一厘,你每一次借钱的时候都信誓旦旦,赌天发誓,说你会尽快还,你有一次甚至在徐方生那里咬破指头写过血书,可是钱一拿到手之后你就不见影子了,你知道滕锦华他们是怎么说笑你的吗,他们说,我们只有在姚三和需要钱的时候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姚三和有点委屈地说,他们说的不是事实,我是还过钱的,我又不是只借过他们的钱,他们的钱我一时没有还,可别人的钱我是还过的。

我说,不错,你说的这个事我也听说了,有一次你是还过钱,你是在黑道那里借的钱,黑道追杀你,要下你的膀子,结果还给黑道的那笔钱你还是在徐方生手上拿到的,你对徐方生说三天之后挖祖坟也把钱还上,结果三年过去了,你这钱仍然没有还,我说得没错吧?

姚三和嘟嘟囔囔地说,没错,那一次是徐方生帮了我,我不会忘记,我会把钱还给他的,我们是十几年的朋友,朋友应该有起码的信任。

我说,我就不跟你谈信任这个话题了,我只问你一件事,这些年你在朋友手上借的钱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了,你还过任何一位朋友的任何一笔钱没有?

姚三和很肯定地说,我会还给他们的,我的能力朋友们是知道的,我也不是没有赚过钱,只要我再搞成功一笔,别说这些小钱,再大的数目我也能还起。

我说,姚三和,要论下海搞活动,你比谁也不晚,这些年你也没有少搞过活动,你带出来的徒弟现在都成了这方面的大腕,你现在连两万块钱都拿不出来,你就是再搞多少活动又有什么意义呢?你又能改变什么呢?你什么也改变不了,就你这种情况,你自己说说,谁还敢借钱给你?我是不会借钱给你,这是实话,你应该知道我一般只要说了话就不会改变了。

姚三和有些伤感地说,蔚然,当年在小组里我是最看好你的,我说过你是最有才华的一个,虽然你现在没有成为一个作家,你走的是仕途,但我为你的出来是付出过心血的,是有所展望的,看在这个面子上,你也应该救救我。

我说,没错,当年你是表扬过我,你为了表扬我得罪了小组的很多人,这个我不会忘记,我想我确实应该报答你,我会到监狱里去看你的,我还会给你送一些零花钱,我能做的就是这些了。

我说过这话后就把电话挂断了。

我挂断电话后,秘书进来了,拿一份文件给我签署,等我把文件签署完之后,他不动声色地说,刚才电话里的那个人在你去开会的时候来过两次电话。说完这话后他把文件夹合拢,夹在肋下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想,他真是一个聪明过人的秘书,他还是一个观察力很强的秘书,这样的人当着秘书实在有些亏了,我不该把这样的人才留在身边,下周就把他提起来,让他到总务处当副处长去。

我这么想着,就拿起桌上那本洁丽·艾伦写的《马克·吐温传》,这本书自从被我从满是灰尘的书堆中找出来之后就一直放在我的桌子上,有时候我会拿起来随便翻一翻,现在我就翻开了它,我读到了赛姆回忆他的兄弟亨利的那段文字:

我母亲为了我很伤心,可是我想她是心甘情愿的。我的弟弟亨利却一点也不给她添麻烦;他比我小两岁,我觉得要不是他的善良、诚实和恭顺可以调剂调剂我的淘气所起的作用,变变花样的话,他那种永远保持单调的表现简直会成为母亲的精神负担。我是一种兴奋剂,对她很有价值。过去我从来没有想到这一点,现在我可是明白了。我从来不知道亨利对我干过什么坏心眼的事,他也没有对不起别人的行为——可是他却常常做些正当的事,叫我吃的苦头不少。我干了坏事,自己不肯说实话,需要有人告状的话,那就是他的责任,他对完成这个任务是十分忠实的。亨利比席德高尚多了,善良多了。

母亲为了防止我去游泳,把我的衬衣领子缝在了一起;可是我把它拆掉,游泳完了再缝上。没想到我用的线颜色不同,母亲没有注意,亨利却提醒了她,戳穿了我的鬼把戏……

如果我把摔破糖钵子的事也写进了《汤姆·索亚历险记》的话——我不记得是否写上了——那就是个例子。亨利从来不偷糖吃。他总是公开地从糖钵子里舀。

我觉得这段文字写得太有意思了。

姚三和一直在极力维护着小组的团结,并且极力阻止着小组的分裂,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被这一繁重的工作困扰着,并且为之殚精竭虑。姚三和不止一次对我们阐述过他的一个观点,姚三和说,世界上有两种生命群体是最难管理的,一个生命群体是鳄鱼,它们在出生六个小时之后就开始打架,另一个是文学小组,他们要不为打架就根本不会成立。

姚三和的这个观点一开始让我们很生气,我们想,你拿鳄鱼来比喻我们我们也就不追究了,你说我们不为打架就不聚堆我们也就认了,你干吗要把自己弄成一个管理者的形象呢?好像你和我们不是一回事,你是在那里高瞻远瞩似的,这就一点意思也没有了。

事实证明我们一开始的生气是没有道理的,那是我们的小心眼,因为姚三和为我们文学小组付出的努力是有目共睹的,他要负责把大家搜罗在一起,要组织大家交流作品,彼此提出各自的意见,并且对这些意见作出综合归纳,要为小组请老师讲课,请编辑看稿,要鼓励后进,表扬先进,阻止小组的成员公牛似的互相掐架,要为小组提供集会场所,张罗饭局,总之要花费很多时间、精力和经济,而这一切别人是做不到的。有一段时间姚三和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干别的,整天为我们的文学小组操劳,连自己的作品都顾不上写,他是小组中唯一发表过小说的,但是小组成立之后他再也没有拿出过一个字来,如果不算他给我们大家写的那些信的话。

姚三和给小组的每一个人都写过信,而且是大量的信,他不光每周一次把大家召集到一起,在他的那间贫民区的破木板房里互相掐架,然后气呼呼地吃一大海碗鸡蛋面条拍屁股走人,他还在小组不集中的时候给每一个人写信,用这样的方式来把小组凝聚在一起。姚三和的信写得非常有才气,同时非常有激情,它让每一个读到它的人都热血沸腾,热泪盈眶。我现在还能记得他在写给我的一封信中有这么一段话:

……你要知道我们现在正朝着文学海洋的方向走去,你要相信你自己就是那个伟大的水手,那个心怀感激的、惊喜的、有着超凡脱俗的预感和满怀期待之情的水手,那个注定要去征服世界的水手;你要牢牢记住尼采的那些话,现在,我们这些追求理想的冒险者,其勇气还甚于谨慎,丝毫不在意翻船的危险,故而,我们比其他一般人更为健康。我们拥向一片尚未开发的领域,没有人知道它的界限,其中充满了华丽、诧异、疑难、怪奇和圣洁,使我们的好奇心和欲求有如脱缰之马,不可控驭。天哪!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满足我们无穷无尽的欲念了……不过,或许真正最严肃的一切才刚揭开序幕,问号早已埋下,人类的命运已然转变,时针在移动,悲剧诞生了……

姚三和无疑热衷于他的写信工作,小组成立之后他一直以它来替代他的那些小说,他把他的读者限定在我们这些小组成员中,他热爱我们这些读者,他在创作着另一类作品,那些作品就是我们这些小组的成员们。可以毫不夸张地这么说,姚三和靠着他的那些热情洋溢的信而不是他的小说和年长的经历把我们这个小组凝聚在一起的。

姚三和为小组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他把小组的存在看成是他的人生成就,他的骄傲,他时时处处以一个文学群体领袖的身份来规范自己。他给自己换了一副秀气的无框眼镜,精心地把头发梳成了二分式,要陆志红去买来了衣料,做了一件早期文化人时髦的燕尾式小背心,学着皱起眉头来说话,言必谈红楼老卡忧患意识,行必将一只手揣在小背心的口袋里,喝廉价咖啡,抨击时政,拒绝与官员来往(虽然当时并没有什么官员可以供我们那个文学小组来往)……每一次小组聚会,姚三和都要来一番激情洋溢的主题演讲,他演讲的题目越来越大,常常听得我们目瞪口呆。我们有时候坐在那里,脚下是咯吱作响的老地板,窗外是里巷人家刺耳的叫骂声,稗子在一旁哭闹着,我们闻着从姚三和身上散发出来的烂梨子的味道,心里犯着嘀咕,我们想,姚三和他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种样子呢?

姚三和的经济状况并不好,他一个月的工资七十来块钱,陆志红每月只有三十来块钱,他的父母是城市贫民,早年过世,只给他留下了这一间破旧的木板房,家里的生活可以说只算是够勉强度日。姚三和的祖先据说早先是在水上生活的船民,后来上了岸,成了陆地上的人,但是姚三和的祖先不适应陆地上的生活,一个个都患上了风湿性心脏病,全是英年早逝,姚三和为此对自己的祖先一直崇拜不已,他认为他的家族在进化史上有着不屈不挠可歌可泣的经历,是值得他继承和发扬的,他给自己的儿子取名叫稗子,意思就是勉励后代做一种有着顽强生命力的植物,一代一代地在陆地上生存和繁衍下去。稗子三岁后本来应该入托,陆志红也找了一所幼儿园,但是姚三和掏不起入托费,只好由陆志红每天带着去印刷厂上下班,放在休息室里任他一个人在那里玩耍,有好几次稗子拿着油墨把自己涂得像个祭神时的印第安人,还有一次稗子把一枚铅字吞进了肚子里,把陆志红吓得差点儿没晕过去,后来还是弄到医院去吃滑肠药才把铅字屙出来了。陆志红为这事哭过好几次,姚三和却很乐,他呵呵地笑着说,我爷爷上岸时吃糠饼,我爹吃玉粟面窝窝,我小时候吃高粱饭,长大了吃大米,稗子才三岁就能吃铅块了,他比我们家所有的先人都有出息,我们姚家看来是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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