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在猫十七和猫十八的介绍下早已经弄清楚了此中缘由,让夜雪离开,她怎么舍得?但是不让夜雪离开,就可能让他的帝国毁于一旦,自己也不忍心。
想来想去,她倒是想出一个不用夜雪回去,也能解决这个危机的绝妙主意来。
便黏在夜雪怀里,突然向向他问道:“夜雪叔叔,无名有一个问题想不通,想问问你!”
夜雪心里也明白猫秋是为什么来找自己回去,云豹一脉和雪豹一脉的矛盾十几年前便是他心头的隐忧,没想到到现在要爆发了。
虽然他为了如何摆平这个难题,心里面很是乱,但是见无名询问,仍极其细心的低头凑近她的嘴唇,温柔而体贴的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翘起来的小鼻子笑道:“好,尽管问吧!不过问完之后,得赶紧睡觉,不然明天就要长出黑眼圈了!”
宠溺之情溢于言表。
无名歪着脑袋想了一下,突然问道:“叔叔,你知道为什么,猫老大和猫老六总是喜欢吵架吗?”
夜雪听了这个她这个貌似一时心血来潮提出的小孩子问题,顿时怔住了。
怎么会这么巧,她提出的问题,和自己正面临的难题是完全相同的。
猫老大是十八个猫灵的统领,在豹国时便向来被自己倚重,他们到了这里也一样,他命令猫老大负责统治其他猫灵。
而猫老六的天资最高,修为甚至超越了猫老大,但是因为脾气比较急躁,向来不得自己信任。
因此,猫老六向来和猫老大不睦,有时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他便跃跃欲试,想要挑战猫老大的权威。
这种情形简直和云豹统领天歌和雪豹一族的翔宇的状况一模一样,只是后来他把他们统统交给无名时,不知道无名用了什么办法,猫老六竟然变得服服帖帖起来,再也不想和猫老大起争端了。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动,不禁又是惊喜又是愕然问道:“哦,那是什么原因?”
“因为我把最不服他的猫十一和猫十三发动起来了,让他们天天找猫老六的茬儿,烦得他没有时间去嫉妒猫老大!”
听了这句话,猫秋恍然大悟。
他不禁暗中喟叹,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办法。黑豹家族和青豹家族加上夜豹家族虽然没有实力同四大派系中的任何一个抗衡,但是它们若是联合起来,搅得云豹天歌永无宁日是没有问题的。若是天歌天天被它们扯住手脚,哪里还顾得上向雪豹一族出手?
不只他明白了,连夜雪也顿时放下了心头的大石头,一语双关的扬声说道:“好了,现在问题解决了,你该放心了吧?”
这句话仿佛是哄无名睡觉,其实是告诉猫秋等人,下逐客令的。
猫秋怎么会听不出来,于是便向几个猎豹侍卫一使眼色,几个人化为几道白光从窗户中飞走了。
当他们走了之后,夜雪却又用手指一刮无名的鼻子笑道:“好了,别装了,你这个小鬼头,叔叔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
无名“扑哧”一声笑了,凑到他耳朵边问道:“夜雪叔叔,听说你的老师是只猫,只可惜我看不到他!”
“你是怎么发现他们的?”夜雪奇怪万分地笑问道。
“我的眼睛没法用,耳朵和鼻子便出奇的灵敏,这房间中呼吸声太杂太多,而且你老师身上有一种奇怪的药香!”
“呵呵,你可是越来越狡猾了!”夜雪带着欣慰嗔怪道。
“叔叔,一会儿你能不能去那个丫头房间里面探探,看她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她身上怎么会有那种邪门的真气,丫的,明明就是海外的修真一派,却非要以妓女的身份做掩护?”
夜雪知道无名口中的人是她白天从小郡王手中抢来的女子,但是却沉吟了一下道:“这件事情还是让惠娘做吧!我去她的房间不大方便!”
无名听了他这句话心里不禁觉得好笑之极,这位叔叔少说也得有几百岁的年纪了,又是魔界的君主,竟然还会介意男女有别这等琐碎的事情。
好笑之余却不得不感动,这个叔叔实在是太纯洁了,简直是大爱啊!
一想到这里,某女有点心驰神摇,便想伸出小嘴想在他脸颊上吻上一口。
可是夜雪突然一抬头,结果脸没吻到,她那鲜红的唇瓣从某帅哥的脸颊上一路滑落到了人家的嘴唇上。
于是,某冰山帅哥顿时脸色通红,浑身发冷,手心冒汗,彻底碉堡了!
一种麻酥酥的感觉瞬间从唇间传到心底,这种滋味说不出的让人心跳,前世活了二十七岁,从来没有吻过任何男人,也没有被男人吻过。
她骤然抱住夜雪,不顾一切的将这个吻给加深下去。
夜雪刚开始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仿佛一下子都燃烧了起来,当他发觉那个丁香小舌开始向他紧闭的唇缝间进攻时,他顿时头脑中轰然一声,差点晕过去。
自己在什么?她毕竟只是个才十三岁的孩子。自己怎么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怎么还深深享受这种罪孽?
想到这里,他急忙将无名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扯落下来,生平第一次生硬的从怀里把她推出去,然后恶寒着脸色,向她吼道:“胡闹!”
声音还没有消失,人已经倏然不见了。
无名被推落在床榻上,却并不觉得尴尬和气恼,而是一只手支起脑袋,另一只手摸到脑袋已经藏入被子中的猫十八的尾巴,狡黠地笑着摇晃起来。
被子里的的猫十八不禁叫苦不迭了!
半夜,一间极致华丽的卧房,一张锦绣雕花的大床,床上坐着那个被装束成新娘子的清丽少女,在她面前还站着两个上了年岁的仆妇,在她面前低声嘱咐,如何伺候少爷的规矩。
少女听得面红耳赤,可是却又无法不听,只能把头拼命的低下去。
“好了,兰姨、桂姨你们两个快出去吧!少爷马上就来了!别搅了少爷的兴致!”十七八岁的徐惠娘右手两只里捏着一块绣花的帕子,从外面娉娉婷婷的走了进来,挥手对两个仆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