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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装完菜,小红把手里的那个本子递给大壮,又从兜里掏出个小计算器来,也递了过去。大壮打开计算器,一下一下地摁着,他每摁一下,计算器都发出一声很清脆的叫声,有点像首长点名,士兵应答似的。大壮每算完一笔,都把计算器放到本子上,拿起笔来,把结果记好。他用的那支圆珠笔被一根红绳拴着,系在装订本子的铁丝上,用的时候可以随时拿起来,用完了,随手一丢,又垂到本子的下边去了。大壮算出总数来,他把本子递给老铁,说铁哥,你看看对吧?总计是五百柒拾叁块陆毛,你就给五百柒吧,零头抹了。

老铁接过本子,他没急于去看,他摇着头,说不对吧,我大致码搂着,应该是五百肆拾多块钱。老铁当过技术员,对数字本来就特别敏感,再加上这几年卖菜的训练,脑子比计算机都好使,刚才大壮报数时,他差不多就把账算好了。

大壮听了老铁的话,他对自己不放心了。他把计算机递过来,说那是我算错了,你再算一遍吧,以你的为准。老铁没去接计算机,他低头看着那本子,说你算的结果倒是没错,是把价格弄错了。刘老大没跟你说吗?每斤便宜我两毛钱,我可一直享受这个待遇的。大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说我听人说过,不过那是早先,你也不看看现在是啥时候,家家的菜都涨价了,我刚才问过我大哥,他说可以按给别人的价格给你。老铁听后,他立即想起来了,刚才刘老大说的让他看着办吧,原来指的是这件事。

老铁又没话可说了,菜是人家的,卖啥价钱是人家说得算的事,你接受就买,不接受就拉倒。他卖这些年菜了,这个理还是懂得的。他经常对他的顾客说,价格高低不是毛病,只要不缺你的秤,就算是公平。他也经常这样做,别人的茄子卖一块五一斤,有时候他就卖一块六,顾客问他为啥比别人的贵,他说为啥你自己还看不出来吗?今天他回答别人的这句话,用在他的身上了。他算是看出来了,每斤涨了两毛钱,就是因为过节。开菜的人多了,你不要,呆一会儿有的是人要,怕这个价还捞不着呢。老铁只“哦”了一声,他把本子递回去,顺手往后屁兜里掏钱,表示他已经接受这个价格或者事实了。

算完帐,大壮问老铁明天要多少,他提前留出来。老铁本来想说明天不再上这来了,可他转念一想,这个时候,别的地方也可能是这种情况,换个不认不识的地方,还不如在这儿有把握。他便告诉大壮,说最少还得这些,你多留点吧。他起动车后,小红老远地喊了一声,说铁哥,你慢点开,说完还朝他挥了挥手。他回头答应着,心里多少算有些安慰。

老铁拐上公路,感觉心情还是比以往沉重很多,心里像堵个啥东西似的,畅快不起来。他掏出手机,看一眼时间,刚刚五点,市场是六点半对业户开放,他赶回去,还得在门口等一个来小时。他把车挡换到最低位上,任车在道路上慢悠悠地爬行着,他借机欣赏着路边的景致。娄家店这个地方,虽然也属于辽西山区,但相对比其它地方,地面比较平坦,植被也很好,满山遍野,全是绿色。公路的两边,有着三米多宽的绿化带,栽得都是那些速生杨树,横平竖直的。道路是柏油路面,下在路面上的雨水都流到绿化带里去了,所以树长得水灵,树下边的杂草也相当地茂盛。

转过老爷岭,进入一段下坡路,老铁把挡摘了,任车自由地溜着坡。在行至坡道的一半处,他发现在绿化带里,生长着成片的艾蒿。他突然踩了脚刹车,把车钉在路边上了。在北方,端午节时,家家都往门口上插这种东西,据说是有驱灾避难的作用。每年的这个时候,在早市上有农民挎着筐子叫卖,他也买过几次,好像是一毛钱一棵。他想既然这东西也能卖钱,而且没有成本,也不用出专人去卖,放到摊子上,来买菜的人们随手买几棵,这不是一举两得吗?他决定薅些艾蒿回去,他没敢指望着这东西能卖多少钱,只要能弄个贰拾叁拾的,把今天菜农给他涨价的损失补回来就行了。

那些艾蒿都生长在低凹处,因为雨水足,都长得膝盖那么高,所以薅起来很容易。老铁在老家时,干过农活,他像割地一样,先在中间开出一条道来,每薅一大把,就横放在地上。等薅出有十几米远后,他再向左转,往回返,把所薅的艾蒿,还放在刚才的堆上;到起点后,再从右侧开始,贴着刚才开出的那条路前进着,等够一把时,正好又赶上中间的那个艾蒿堆就在跟前,再放到那个堆上。这样几个往来后,中间就形成六个越来越大的艾蒿堆了。他直起腰来,向东边望了望太阳,跟每天的时间差不多。他用手背擦擦额头上的汗,把那六堆艾蒿抱到车上,心里盘算着,就是五分钱一棵卖出去,今天也应该比以往的日子有赚头。

因为有了这些艾蒿,老铁的心情变得好多了。路上没有车辆和行人,他把车速提起来,又享受起骑马的感觉。不知不觉地,他还哼起了歌。这些歌都是从儿子的MP4上听来的,他喜欢,但记不全歌词。会唱的地方他就唱几句,到了不会唱的地方,他就用鼻子哼着那调子,有时候又想起其中的几句来,他又唱起来。因此,他的歌唱得抑扬顿挫的,有点像放VCD时,光盘划了,出现卡盘的那种效果。

大红上班后,她首先看到的是这些艾蒿。她问老铁是从哪儿整来的?老铁一本正经地说是从农民手开来的。大红问他啥价钱开的?老铁说这堆总共二十块钱。大红转到艾蒿根部,歪着头大致地扫一眼,说差不多得杀五分钱一棵,贵了点。老铁见老婆信以为真了,便走到她跟前,小声地对她说,这比卖菜强多了,你卖一毛钱一棵,还挣一半,利润率可是百分之百呀,你这个当会计的,这点账还算不过来?大红把钥匙扔给老铁,正好赶上有人来买菜,她忙着答对顾客去了,等她再想起这些艾蒿时,老铁已经回家吃饭去了。

老铁中午没去给大红送饭,是他儿子送去的。他上午回到家里,感觉比每天都疲劳。吃过饭,他想到床上歪一会儿,竟然睡着了。他醒来时,都十一点多了,他赶紧下地做饭,弄得个手忙脚乱的。他刚给大红盛好饭盒,儿子就放学回来了。儿子进门时,看到他正在换衣服。他上午在家时,只穿个背心和个大短裤,那个短裤是花的,他从来不敢穿到室外去。儿子说,爸,你别费事了,我去吧,有你换衣服的空儿,我都回来了。儿子上学骑着自行车,以前也偶尔给大红送过饭,骑车子去,是比老铁快多了。

老铁是下午四点多去菜市场的,他到那里后,第一眼关注的也是那些艾蒿。他看摊子上没有,便以为是不好卖,大红嫌它碍事,放到摊子底下了。他绕到大红的身后,向摊子底下瞅一眼,也没见着。他便问大红,说艾蒿呢?大红一副喜形于色的神情,说卖光了,不到三点就没了。老铁还是有点不信,他猫下腰去,把摊子下的几个筐子翻个底朝天,竟然连一棵也没找到。他站起来,神情还是半信半疑的。大红凑过来,对他小声地说,上午按你说的一毛钱一棵,卖便宜了。到中午时,我一看事不好,我就赶紧涨价,下午卖五毛钱三棵,这不也光了。明天你再去想法开点来,这东西,比菜还好卖呢。

结果出乎老铁的意料,他有点激动,他拍着大红肩膀,说好样的,明天我多开点,咱们就按五毛钱三棵卖就行。老铁刚转身要走,大红问他干啥去?他说上蔡秃子那儿加工点羊肉馅,晚上咱们吃饺子。儿子都念叨好几天了,想吃羊肉馅饺子。大红翻老铁一眼,说啥是儿子想吃,我看是你馋了,别总拿儿子说事。他们俩说话的声音很大,让旁边摊子上的大黑塔听见了。他嘿嘿地笑着对老铁说,你拿人家弟弟说事,他姐不让你了吧。大红转过身去攻击大黑塔,老铁微笑着溜走了,奔蔡秃子的肉摊。

第二天早上,老铁还是三点多就出发了。大红说那些艾蒿挣三十多块钱,他在心里偷着乐,知道大红是刨出去二十块钱的本钱了,实际应该挣了五十多块钱的。他本来是打算今天和昨天一样,先开些菜的。当他走到那个拐弯的地方,他看到路边密密麻麻生长的艾蒿,他走不动了。他临时改变策略,决定今天不再去娄家店了。他在心里盘算着时间,如果今天能薅昨天的两倍,那应该和以往卖菜挣得差不多。等一会回去时,到附近的菜地里弄点菜算了,反正娄家店的菜涨价后,也不比近处的便宜多少了。他做出这个决定的同时,也做了另一个决定,那就是节后得再找一个根据地了。他对昨天的事,还在耿耿于怀。他想让那些菜农知道,离开你这个鸡蛋,我照样能做出蛋糕来。

老铁用了两个多小时,换了三个地方,总算把车箱薅满了。他望着满车的艾蒿,感觉这东西比青菜更亲近。这是他直接的劳动果实,是他的骄傲。他甚至盼望着端午节能再晚几天到来,让他可以多收入一些,多高兴几天。他今天还不打算把真相告诉给大红,他还得说是从农民手里开来的,他想把谜底留到节后去揭开,给老婆一个大大的惊喜。他在回来的路上,都盘算好了,今天不能让老婆自己出摊了,光一个摊子是卖不净的。他家的菜摊在市场的北门口上,他要到市场的南门口再出个摊子,这样不管是进来的还是出去的顾客,都不至于因为看不到而失去购买的机会。他想等回去后,跟市场南门的皮一筐商量一下,在他的摊子旁占一疙瘩地方,反正这东西也不是青菜,也不抢老皮的生意。他和老皮当年在一个厂子时,就是好哥们,两人同时下岗,又同时到这里卖菜。今天中午他不想在家里开火了,等儿子回来,打个电话让儿子到市场来,让他跟大红吃盒饭,他请老皮喝扎啤吃加洲牛肉面,他们俩都得意这口。

到达市场后,一切按照老铁的计划顺利地进行着。由于各家进菜的数量和品种都增加了,今天的青菜明显的滞销,都快到中午了,各个摊子上剩得比每天早上还多。期间老铁让老皮帮着他卖着,他去一趟大红的摊子,并顺便在市场里转了一圈,他发现整个市场,就大红的菜卖得最好,已经快接近尾声了。他问大红今天咋卖得这么快?大红很神秘地告诉他,说凡是在这摊上买够十块钱菜的,她就免费送人家六棵艾蒿,也就是相当于让利一元钱。老铁暗中向老婆伸大拇指,夸她这个法子真高,不愧是会计出身。到下午两点多钟,他又去大红的摊子一趟,他家的菜已经光了,大红就守着几堆艾蒿在跟人闲扯。他从大红的摊子上又抱过几捆来,把两个摊子平均一下,这样能保证到晚上同时卖光,两个人好一起回家。

这之后的两天里,老铁两口子就以卖艾蒿为主了。所不同的是,他们改变了卖法。老铁告诉大红,让她盯着点,凡是从北门进来的人,想买艾蒿的,就卖五毛钱三棵,而从南门进来的,从她这里出去的,就卖一块钱八棵。他卖这些年菜了,对顾客的心里体会得相当透彻,顾客问过两个摊子后,本来是不想买了,只要是第二个摊子比第一个摊子便宜些,他们就有购买的欲望了。他在南门口也是这种做法,两口子遥相呼应,相得益彰。他们所在的这个市场,是县城中唯一的封闭市场,摊子都是各家各户租下的,这里有管理人员巡视,没有摊位的人,是不能进来卖东西的,包括那些挎着筐子的农民。他们挎着筐子行走可以,一蹲下来叫卖,不出几分钟,管理人员就跑过来把他们清理出去了。所以整个市场上,卖艾蒿的只有老铁两口子。

端午节那天,老铁只开少量的青菜,也只薅回三捆艾蒿。不是他不想多整,而是那个地方围前左右差不多让他薅光了。他开着车又转了几个地方,虽然也有,但只是零星地分布着,薅不上手来,也不过瘾。再加上这几天他也确实很累了,他也知足了。昨天晚上大红算过,这三天,全市场卖菜的,应该顶数他家挣得最多。大红好一番把他表扬,还美美地犒劳他一顿。当时在激动之下,他把艾蒿的真相连同身体里的激素一同发泄出来了。这样,在大红看来,收入又徒然增加了很多,乐得大红扯着他的耳朵笑了五六分钟。大红当即下达指示,让他今天整够上午卖的就成了,下午市场也没啥人,他们就不出摊子了。

节后的两天,是青菜的销售淡季。各家买的菜都还没吃光,再加上每个人肚子里的油水过大,食欲不振。老铁只是在附近的菜地里简单地开回点菜来,让大红在市场看着,算是有个营生。到了第二天的下午,老铁正琢磨着明天去哪里再开拓一个新的菜源时,刘老大找他来了。

两人见面后,客气几句。老铁问他来干啥?刘老大说他来城里办事,顺便来看看他。老铁再次对刘老大为他联系大壮家的事表示感谢,他说那天多亏你帮忙,要不我就得空着车回来。刘老大问老铁这几天咋没去他们那里开菜,老铁说他又找了个新地方,不但近便,价格也低,以后就不上你们那儿去了。刘老大情急之下,便交出实底。说他让那几个外县人给忽悠了,他们只从他那里开了三天菜,节后就再也没来过。这两天,他家的菜都剩下了,他是特意来找老铁的,并恳求老铁无论如何得帮他个忙。老铁听后显出很为难的神情,说他新订的这个地方挺好的,那些菜农都很讲究,他也是费了很大劲才把价钱讲妥的,他不打算再换地方了。刘老大便主动提出恢复老铁原来的待遇,他说有了这次教训,以后谁再来提包棚的事,他就拿铁锹把他们拍出去。

老铁拿出烟来,两个人点上。老铁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一会瞅瞅这儿,一会又瞅瞅那儿,唯独不去瞅刘老大,把他晒在那儿了。刘老大抽完这支烟,他把烟头扔在地上,来回地用脚碾着。他说看来老弟是真生我的气了,这么着吧,我以后每斤再给你让五分钱,算是给你赔礼道歉了,这还不成吗?老铁把脑袋慢慢地转过来,他又寻思几分钟,才对刘老大说,既然刘哥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再信你一次。老铁说着,很绅士地把手伸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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