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可凡不再象从前那样对他是越生气越冷淡不理不睬冷若冰霜,现在的可凡于他而言,既象只浑身树满刺的刺猬,更像只干燥的爆竹,点火就着,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甚至一个眼神都能引得可凡一阵大发雷霆。
其次,就是时不时地翻旧帐,怀孕时期他的荒唐、送王丽回家的事情、骗她辞职的卑鄙.......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情况下,她都有可能因为一丝丝与过去相关联的事情而发作。甚至,有时两人明明带着点点一起高高兴兴地看电视,电视里一个夜总会或是婚外情的镜头马上就能惹得可凡翻脸,先是翻出从前的种种来责怪抱怨,说着说着便泪流满面,林东若是上前来想哄哄她她便用嫌恶无比的眼神看着他说:“怎么,坏事干太多了,自己也觉得罪孽深重了是吧。”,接下来,便是更加失控地喝骂和质问;若是林东默不作声,她便更是疯狂,冲上来推搡着他:“你死了呀?坏事做尽了,现在无话可说了是吧”,往往,这种推搡最后都会演变成撕抓掐打。这样的时候,林东开始也就是忍忍,谁让他错在先心里有愧呢?渐渐地,他确实被可凡的歇斯底里弄得烦起来忍不住会吼上一嗓子或是顶撞一句,那可凡顿时就象个万念俱灰的亡命之徒一般,眼里透着股鱼死网破地狠劲,冲上来便是对他一番撕打嘴里还语无伦次地喊着:“你个王八蛋......你还有脸吼......都是谁把我逼成这样的......别活了......大家都别活了......要毁一起毁.......”
再一个,可凡明确提出家里的财权归她自己、不许林东私藏小金库或是藏私房钱,一经发现,严惩不贷。不仅如此,她还每隔一两天就查查林东的手机、时不时地给林东去个查岗电话,发现一点蛛丝马迹便严加盘问,若是林东有所抱怨,可凡一句话就噎得他哑口无言:“你这种男人,不查行吗?哪件事你是没有前科的?”
若是没有查出什么来,她也会冷冷地对林东来一句:“姓林的,你最好别让我再查出什么来,再有什么给我查出来,天王老子我都不管,咱们离定了!”林东自然是陪笑脸连连点头称是。
短短两个月,林东的手上、背上、胸前、甚至脖子上就增添了许多新新旧旧深浅不一的抓痕、掐痕。唯一让林东感到安慰的是,可凡在他的强烈要求下终于搬回了他们自己的房间。
没过多久,可凡就觉得下身不舒服,要说这已婚已育的女性偶尔犯点妇科病身体有些不舒服也是正常现象。然而,这一次,可凡就这么跟他一说林东心下便着了慌,偏偏他脸上那丝刹那间的慌乱被可凡捕捉在眼里,可凡是何等的敏感,立即联想到是怎么回事情。自然免不了一番哭闹责骂纠缠和质问,林东虽说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可他明白这个事情的厉害性,自然是宁可将祖宗八代都拿出来赌咒发誓一番也不肯承认嫖过。这样一来,可凡便怀疑他是和那个王丽有过不正当关系上过床,这一点,他当然更是理直气壮地予以否认。可最终他还是拗不过可凡和他自己心里的恐惧,和可凡一起去医院做了相关的所有检查。好在结果有惊无险,他和可凡都平安无事,没染上什么脏病。
这样一来,可凡便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隔三差五的揪着他问,到底他以前有没有嫖过娼有没有和王丽上过床。任凭林东如何否认她就是不相信他。她只是死死抓住一件事,那就是,如果这些事情你没干过,你慌什么怕什么为什么要去检查有没有得那些脏病,林东自然说不出什么合情合理又有力的理由。可凡便一直闹一直闹,直到她自己精疲力尽。
这样的日子,让林东过得自然是苦不堪言。
然而,还有一个人比林东更痛苦,那个人就是叶可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