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182100000002

第2章

王局长着了急。他内心也觉得,在他管辖的地盘上出现一个被老百姓唾骂的红灯区,是他作局长的耻辱,可靳川在那里,他有什么办法?虽然这次被曝光的并不是塞纳河,可塞纳河与天上人间的门面相隔不会超过二十米。王局长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向靳副处长请示一下。

靳副处长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他把王局长像骂龟儿子(只知其母不知其父的人)一样骂了,说你的地盘上出了这么丢丑的事,不及时处理,还有脸打电话来?靳副处长差一点就说:“事情又不出在塞纳河,你给我打电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不管靳副处长怎样骂,王局长也不敢开腔,靳副处长不仅是他的上级,还是他的恩人,他能当梧桐区的公安局局长,靳副处长是帮了忙的。但王局长也是有些血性的人,他左想右想就是想不通:我向你请示,不就是尊重你吗,你怎么连黑脸白脸也分不清了?王局长又想:我已当上局长了,这官也做到头了,不想求你了,再说,如果我还想往上升,求你也没用,你不就是个副处长吗?

正是在这种思想指导下,王局长才把自己的得力干将冉晴光派到了南城。

冉晴光深知,他这次要啃的其实不是一块硬肯头,而是一根筋。这根筋是高级橡胶做成的,绵软而坚实。“天上人间”已停业,老板被拘留了十多天,还被罚了款,但这能说明什么呢?他首先要治的是塞纳河,塞纳河是蛇头,蛇头不打,蛇就继续活着。冉晴光清楚其中的利害,因此他很痛苦。他已经有了一官半职,可以说他算是在官场上混了,既然在官场上混,就必然想做更大的官。这跟农民种地是一样的,农民今年在这块地里收了五百斤玉米,明年就想收六百斤。冉晴光要做到这一点,就不能得罪靳川。不得罪靳川他就可能无所作为,而无所作为又与他的职业理想直接相悖。冉晴光的痛苦就由此而来。

他采用了不是对付硬骨头而是对付橡皮筋的策略。就是慢慢磨。他几乎每天吃过晚饭,都穿着制服,只身到塞纳河去。第一天,靳川不在场。大堂经理见他进来,立即把他往包间请。在楼梯的拐角处,有一个面积不小的包间,专门用来接待贵客。冉晴光说不了,我就在厅里坐坐。言毕,他走向傍墙的沙发。那座沙发与大门正对,有人进来,一眼就会看见他那身显眼的制服,还有他光出一大片的腊黄色的头皮。大堂经理立即吩咐给冉所长倒茶。冉晴光想,我从来没见过这个人,他却知道我是冉所长,这是他敬业的表现,干哪一行都有哪一行的规则,干哪一行都不容易……

服务生把茶送来了,大堂经理也跟过来,带着微笑给冉晴光敬烟。这微笑里面,既有谄媚的意思,同时也表明,我是塞纳河的大堂经理,是靳副处长的公子靳川的手下。这后一层意思似乎更明显些。他跟冉晴光说话,也心气平和,镇定自若。现今娱乐场所的从业者,能如此镇定地面对派出所所长,已足够显示他自己的身分和背景了。

大堂经理以为冉晴光坐一会儿就走的,但一直到天黑,他也没有离开的迹象。其间,有几辆车到了门外的停车坪上,人没下来,车又开走了;又有一些人进来,刚把推拉门掀开一半,又退出去了。端掉八哥窝点的那段日子,县里和市里的报纸都连篇累牍地登载冉晴光的事迹,还附上他的照片,有几个人不认识他呢,有几个人不知道他的厉害呢。大堂经理有些坐不住了,再次邀请冉晴光去包间喝茶。冉晴光又拒绝了。他拒绝的口气很亲切,甚至很家常,也像一根橡皮筋。大堂经理无可奈何,找借口进屋给靳川挂了个电话,请示靳川是不是亲自来把姓冉的打发走。那时候靳川正在别处打麻将,他没好气地说:

“让他耗,看最后被耗光的,是他还是我!”

靳川的父亲虽然是公安处的副处长,可靳川向来瞧不起搞公安的人;或许正因为他父亲的职位,他才把搞公安的不放在眼里(别说小小一个派出所所长,就连王局长他也可以使唤)。当他听说八哥曾向冉晴光送五万块钱被拒绝的事,他就尤其看不起冉晴光。他觉得一个人连钱也不知道要,无疑是愚蠢的。说穿了,八哥团伙又不是你冉晴光到东城的时候才形成的,你只需不让那个团伙发展壮大,控制他们不做出杀人放火这些过分恶劣的事情就行了。一个聪明的公安领导,一定会有意在自己的辖区内留下一块毒瘤,有了这块毒瘤,你就不断的有事做,不断的有成绩出来,也因此会不断的受到上级和百姓的关注;一旦把毒瘤割掉,你就无所事事了,就成为被遗忘的人了。再说,毒瘤给身上的好肉挤出的是毒,给病菌挤出的却是奶;那可是营养丰富的奶汁,为得到那些奶汁,做一做病菌又有什么关系呢?在社会这个庞大的机体当中,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病菌的,有资格做病菌的,永远只是极少数。

那天夜里,冉晴光一直跟大堂经理聊到夜里十点半过,话题都是冉晴光挑起的,说的都是扯南山网的闲事,没有中心,毫无主题。

这样,在十点半之前,凡是想进来在女人身上买欢的,都知趣地撤退了。

第二天,冉晴光又在差不多的时间到了塞纳河。靳川依然不在场。不过他这次是有意回避。

第三天,靳川终于早早地来大厅等候冉晴光,冉晴光也按时到来了。冉晴光紧紧地握住靳川的手,说靳老弟,很久不见你的面了。靳川疑惑地看着冉晴光那副亲热和高兴劲儿,但只疑惑了不到半秒钟,就以同样的热情把冉晴光往包间里拥。可冉晴光不去,他说:“我就喜欢在你大厅里坐坐呢。”

靳川觉得自己用了很大的力气,可冉晴光却稳如一堵墙。其实冉晴光也就1米7的样子,身材也不粗壮。靳川只好听任他坐在前两天坐过的位置。靳川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过去陪坐。没过多久,又有一些车开来了,然后又开走了。靳川冷着脸,给大堂经理使了个眼色,大堂经理会意,站到门外去了,凡是看见人来,他都把他们往里面请,如果是来喝酒的,品茶的,唱歌的,都昂首挺胸地进来了,如果有别的想法,都一面往大厅里瞅,一面讪讪地离去。

这让靳川异常恼怒,他没把冉晴光陪到底,就借故出门,亲自登门找王局长去了。

“你为啥派个铁脑壳来南城当所长?”

王局长似笑非笑,抽了张纸巾抹脸上的汗(无论春夏秋冬,他红润的脸膛总是潮乎乎的)。他听出靳川口气中抱怨的意思,甚至也听出了威胁的意思,可是他不怕。靳川把他的话重复了一遍,王局长却还在抹脸。他女性一样精巧的动作,还有他那红润得像要浸出血来的胖乎乎的脸膛,都让习惯留大胡子、总是把半边衬衣扎进裤腰的靳川厌恶。他更加厌恶的是,这个很听话的王局长怎么突然变了态度!……

王局长终于不再擦脸了,很细心把粘在脸上的一小片纸巾拈去,才说:“现在是非常时期,找个铁脑壳去,是你的福份。”

靳川手一摊:“我已经好几天做不成生意了,还福份?”

王局长变得严肃起来了:“小靳啦,‘天上人间’出了那么大的事,各级领导都很重视,在这节骨眼上,我不派个过硬的人去整治一下,怎么得了?我已经听说这几天冉晴光到你的地盘上当灯泡,我暗地里为你高兴呢!你想想,要是哪个记者钻进了塞纳河,将你的事情捅出去,我如何向你父亲交代?我跟你父亲是老交情了,我的任务至少要保证你不出事。你小靳那么聪明的人,我的这份苦心未必你理解不过来?你要是连我也不相信,可以去找你父亲,让他给你出出主意嘛。”

“老交情,球!”出门之后,靳川出声地骂,你不过是一条狗,有什么资格跟我父亲成老交情?……

过后他果然去找了他父亲。他没想到父亲的说法跟王局长是一样的,而且口气更加严厉。

平时,靳川没把公安放在眼里,现在才发现,没有公安的支持,他做那生意就寸步难行。

他也想过给冉晴光送钱,可是他心里很抗拒。自己的父亲是堂堂的公安处副处长,他却要去给一个区区派出所所长送钱,这世界简直是乱套了。他抗拒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害怕冉晴光不收。从八哥的情况看,冉晴光肯定是会拒绝的——但八哥算什么东西?他不过就是个地痞流氓,被冉晴光拒绝他脸面上能承受得住,我能承受得住吗?

靳川觉得那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冉晴光继续去塞纳河当灯泡,靳川心一横,赶走了那些“洋妞”,将塞纳河娱乐城改成了“四季春酒楼”。此后,他碰上冉晴光,连招呼也不打。

而且他也再不到王局长家里去了。

成雨比冉晴光小九岁,是个漂亮、亲切而持重的女人。嫁给冉晴光之前,她是梧桐区某印刷厂职工,论长相,她是印刷厂里的一枝花,但亲切持重的态度把她的美丽掩盖了,人们谈起成雨的时候,无论男女,都或多或少地产生出谈论自己姐妹的感情。由于此,她从技工校毕业分到印刷厂将近两年,都没有人去向她求爱。她老家在天生市辖区内的宣汉县城,离市区只有三十公里,且是高速路,按有些人的说法,在市里一踩油门,车头就撞到宣汉的奶膛了,但成雨回去的时候并不多,她父母更是从来没到市里来看过她。十多年前,老两口就在宣汉城开了家面馆,面馆里的一切事务,成了他们最贴近体肤也最贴近心灵的日常生活,不要说来市里,就是去县城外的清溪河边散散步,也觉得花费时间。主要是不习惯。一脱离了面馆里的气味,他们就觉得不习惯。成雨找不到男朋友,她母亲也不能帮她——在宣汉那个地盘上,凭多年来建立的老关系,母亲倒是能够帮她一下的,但成雨已经到了市里,再怎么说也不愿回县城去找个丈夫。

她成为冉晴光的女人,完全是一种偶然。那是她有一回得了阑尾炎,住进了市医院,在医院里她认识了一个因糖尿病住院的老妇人,老人很喜欢成雨,成雨那副对谁都温和不争的模样,天生就是给人当女儿的;当老人得知成雨既没婚配也没恋爱,立刻来了精神,凑近成雨的耳边,悄声说:“我认识一个警察,相貌可能配不上你,年龄也比你大好几岁,可人是一等的好人!”说罢,老人咧着嘴,竖着大拇指。

成雨脸上起了红晕,这红晕既有少女样的羞怯,孩子样的天真,又有一种逆来顺受的宽厚。她比老人先出院,离开医院时给老人留下了电话,老人出院的当天,就通知冉晴光和成雨去她家见面。不到半年,他们就结了婚。办证之前,冉晴光对成雨说:“我身上有病,一直没告诉你。”成雨很吃惊,问什么病。她吃惊并不是责怪冉晴光瞒着她,而是为冉晴光担忧。冉晴光说:“我有肾囊肿,虽然不要命,却也根治不了。”成雨听说不要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激动得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这时候冉晴光才真切地感觉到,自己找了一个多么好的女人。

成雨把丈夫当成大树上惟一的果实,自己的心血、智慧和忠诚,都献给这枚果实。她什么都听丈夫的。当儿子冉成鸣出生后,冉晴光说:“你的工资那么低,请个保姆又花钱,再说保姆不一定带得好孩子,你干脆辞职算了。”

尽管成雨并不想辞职,但她没说一句反驳的话就依从了。何况丈夫说得也在理。冉晴光的老家远在河北(他是去西藏当几年兵后分到四川来的),父母已经去世,他家的亲人不可能来帮他们带孩子,成雨的亲人同样不可能,一切都只能靠她自己。

开始一段时间,虽然围绕儿子有忙不完的活,成雨还是觉得寂寞。不过久而久之也就好了。儿子上学后,她本来可以再找个单位上班,可这时候她发现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废人,一旦走出家门,如果不去商场,不去菜市场,不去找那几个牌友,就不知道干什么了,也不会干什么了。好在这时候冉晴光已有了一定的地位,住的房子比较宽敞,他一个人的收入也足够一家人花销,成雨在生活方面没有什么可忧虑的,就铁了心当一辈子职业太太。

成雨不像她经常接触的那几个职业太太,她们对梧桐区乃至整个天生市官场的动态那么敏感和关注,成雨不敏感,也不关注。她只关注自己的丈夫。冉晴光去草尾湖跟八哥斗法,事前事后冉晴光都没告诉她,她是从媒体上,确切地说是从媒体披露的八哥的供诉上知道了这件事情。她感到恐惧,连日噩梦相续,直到开了公判大会,八哥被押解到位于宣汉县境内的大路沟监狱服刑,她才慢慢的平静了。她的一切都是丈夫的,丈夫又有多少属于她呢?丈夫身上的很大一部分,都是她无法把握的!对此,她没有怨言,因为丈夫做的每一样事情,都做得像个男人。她熟悉的那几个牌友的男人,总是把一半的才能用来自欺欺人,把另一半才能用来为这种欺骗进行辩护。她的男人不是这样的。

冉晴光调到南城,天天去塞纳河耗的那段日子,成雨明白丈夫又在干一件大事。干这件事是看不见血的,但可能伤得更深。

有一天,她提醒丈夫:“万一靳川陷害你怎么办?比如说他要是在茶水里或者香烟里给你加了什么,使你昏迷过去,再把你搬到床上,在你身边安插一个小姐……”

冉晴光瞪大双目看着妻子。冉晴光的眼睛很小,但特别能聚光,看人的时候,黑亮的眸子特别具有穿透力。

“说得好!”他对妻子说。

同类推荐
  • 陪你到时光尽头

    陪你到时光尽头

    她是个被生活打磨得很现实的女人,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从不艳羡童话里的灰姑娘。因为谁敢保证嫁给王子前,灰姑娘爱的不是隔壁会换灯泡、会做回锅肉的张小三?但命运偏偏让她成为他的猎物,铁腕雷霆的他步步为营,设下天罗地网,颠覆了她平凡的生活与爱情。杀死她的初恋、遣走她的闺蜜、笼络她的母亲……一步步将她带入“围城”的深处。
  • 哈姆雷特

    哈姆雷特

    讲的是丹麦王子哈姆莱特为父复仇的故事。悲剧虽然取材于丹麦历史,但是深刻地揭露了封建社会宫廷内部的腐化和堕落的尖锐的斗争。
  • 阿巴东的葬礼

    阿巴东的葬礼

    陈集益,70后重要作家。曾就读于鲁迅文学院第七届中青年作家高级研讨班。浙江省作协签约作家。在《十月》《人民文学》《中国作家》《钟山》《天涯》等大型文学期刊发表小说六十万字。2009年获《十月》新锐人物奖。2010年获浙江省青年文学之星奖。
  • 黑白道终结篇:沉默

    黑白道终结篇:沉默

    李斌良调任奉春市公安局春城分局局长不久的一天夜里,他孤身前往一条小巷赴约,突遭袭击,陷入昏迷中。他被救醒后发现,他的身边还躺着一具尸体。他带伤亲自指挥破案,很快查到,这一蹊跷血案是本市一个杀害警察的在逃犯所为。然而,随着工作的深入,各种人物和事件围绕着此案一一呈现出来,奉春的种种社会矛盾也摆在李斌良面前。
  • 打黑2

    打黑2

    黑恶势力愈发猖獗。恶性案件频发。东州高层忧虑深重,以佟昌兴为 代表的“打黑”派决计出重拳,对黑恶势力以致命打击。无奈高层意见不 一,华喜功、钱谦等人从中作梗,打黑一时陷入两难之中。眼见着皮天磊 一天天做大,张朋担心自己东州老大的地位不保,遂暗中用力,想对皮天 磊施压。地产商黄蒲公被皮天磊操纵,从张朋“放水”公司套得上……
热门推荐
  • 何澄(上)

    何澄(上)

    《何澄(上)》历述何澄留日学生活、辛亥革命、军阀混战、抗日战争几个时期中何澄的作为。何澄坚持共和,主张统一,反对日寇,抨击汪伪,这是他一生的大节。作者苏华、张济用自然流畅、真实深沉的笔调记录了何澄的一生。本书是一本关于民国史的人物传记。作者苏华、张济用自然流畅、真实深沉的笔调记录了山西省灵石两渡村何家的代表人物何澄的一生 。《何澄(上)》中几乎涵盖了晚清和民国众多名人,可以说每一章都是一 个专门的学科,是一部超具史料价值的图书。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重生之招才纳宝

    重生之招才纳宝

    季晴想过如果没有那件事情的发生,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可是,季晴绝对不后悔选择了那一步。现在,上天给了她一个重生的机会,鱼与熊掌皆焉得也,季晴的人生会发生怎样的转变呢?前生的执念有了机会来践行,再来一次的结果,会发生怎样的不同?才?不一定多,但一定得会。不会怎么办,学!宝?这个谁都不能抢!有人抢了怎么办?咬杀!
  • 异世成仙

    异世成仙

    那一吻的风情?那一吻的穿越!小男人叶萧动情的一吻,却吻到异世附身,偶得一本奇妙功法,被卷入修行界的惊天阴谋……看他如何以低劣的资质,震撼高高在上的修行者们!天道无情,那就让我以多情来入魔!
  • 农女喜嫁

    农女喜嫁

    我的新书《农女阿絮》穿越到古代的小山村,一睁眼,家徒四壁。爹娘老实,姐妹软弱,弟弟年幼。还有一帮子极品亲戚爱找茬。李欣表示鸭梨山大。还好她有现代智慧,种田经商,发家致富,一家人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 每天懂一点色彩心理学

    每天懂一点色彩心理学

    我们生活在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里,各种颜色对人的影响和产生的心理效果远在我们的意料之外。深色的保险柜看上去要比浅色的更重;被子和窗帘换成蓝色的可以促进睡眠;心情抑郁时,多看看绿色会有治愈效果……这本书将带您发现各种颜色的奥秘,让您对颜色的使用有一个全新的认识,在以后的生活中掌握正确的用色之道,做色彩达人。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 御宠狂妃:逆天七小姐

    御宠狂妃:逆天七小姐

    新书已发《邪王躺过来:腹黑小毒妃》她是狂妄噬血的特工,异世重生到苏家无能的七小姐身上。再睁眼,她已不是她,亲手手刃仇人,搅得国公府一乱糟。他是人人惧怕,尊贵至极的战王,传闻娶过五个王妃,都在新婚之夜莫名曝毙。一场赐婚,她嫁于他为妃,夫妻一拍即合,狼狈为奸。“王爷,王妃废了权相的大公子。”战王漫不经心,“叫他来找本王要药费,本王不会吝啬。”……“王爷,王妃奔去北辰国。”战王抬眸嗯一声,“立马派四大暗卫保护……”她杀人夺财,他替她开路,暴宠无度,夫妻俩纵横天下,四国统一。
  • 古龙文集:碧玉刀·多情环

    古龙文集:碧玉刀·多情环

    春天。江南。段玉正少年。十九岁的段玉身携家传碧玉宝刀和父亲的七大戒条赴宝珠山庄向朱二太爷祝寿,也顺便向朱二太爷的掌上明珠朱珠求亲。一路上他都在一遍遍地默念着父亲的七大戒条,却不料莫名其妙地卷入了一场场麻烦事儿,被偷、被诬陷、被通缉,又爱上了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泼辣女孩华华凤……夜,夜已深,天香堂堂主葛停香手里把玩着双门环的多情环。曾经称霸一时的双环门被他一举摧毁,为了斩草除根,他向双门环幸存的弟子下了追杀令。然而名单上的双环门逆徒萧少英却凭借着对葛停香的迎合而活了下来,并受到其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