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溶诧异的看着蒋涵离:“公子居然酒量甚好!”他抬手,和蒋涵离共饮了一碗。
喝了三四碗后,蒋涵离直勾勾瞪着澹台溶说:“你这个人,没说的,肯为朋友两肋插刀,我就喜欢这样的人!”她顿了顿,“我虽然没什么能耐,但我一样能为朋友出生入死,若有什么事,你就来找我,我皱一皱眉头就是小狗!”说完,她走过去,拍了拍澹台溶的肩头。
正拍的酣畅,她就听到屋顶“哗啦”一声,开了个大洞,一道亮光直闪过来。
“唔,下雨了么?闪电都闪进屋里来了!”她下意识的用手挡住眼。
刚抬起手,就听到“铛”就的一声,然后身子一轻,好像飞了起来。
蒋涵离傻傻的转头,澹台溶的脸就在十厘米的上方。
她这才回过神:“你抱我做什么!”看来酒还是喝得有些多了,反应迟钝了不少。
澹台溶低声道:“别怕!”然后落在客栈的楼梯上。
别怕?蒋涵离怔忡片刻,难道他要对她做点什么?记得言情小说里,那什么什么的时候,男主一般都对女主说别怕!
唔,这可不行!
她刚要推开澹台溶,就见一道亮光又闪了过来。
“闪电也装了追踪仪?”她喃喃的道,手上的力一分神便少了许多。
澹台溶刚要提气,一双小手抚在了胸前,他的气息顿时乱了。
眼见亮光闪到眼前,他探手从腰间解下一条玉带,挥了过去。
蒋涵离这才看清,一直追着她的不是闪电,而是剑光。
吓得她忙抱住了澹台溶的腰,大声喊道:“杀人啦!救命啊!”流年不利,这些日子见多少回刀光剑影了,明天一定要去个庙里烧烧香。
澹台溶正和一个黑衣蒙面人斗得热闹,被这一嗓子惊的停了手。
黑衣蒙面人也住了剑,皱眉看了看蒋涵离,突然道:“你可是安乐公主?”一个公主,处变不惊应该是基本功吧?
就算是受了惊,也应该叫有刺客,护驾吧?
这样大嚎大叫的人,怎么可能是公主?话说,公主会这样嚎么?
蒋涵离忙摇头:“不是不是,我叫蒋涵离,怎么会是公主!”性命攸关,傻子才承认。
黑衣蒙面人上上下下打量了蒋涵离一番,转身跃上屋顶的洞,走了。
澹台溶皱眉看着人走了后,收回目光嗤的一笑:“你倒是……”倒是什么,他没说下去。
蒋涵离探头探脑看看周围没有人了,才拍着胸口,长出了一口气。
喝酒也喝得差点小命呜呼,这是个什么社会嘛!
“来人是冲着公主来的!”澹台溶眼中精光一闪,冲剑遥使了个眼色。
剑遥提气纵身,也跃上了屋顶。
柳暮远听到动静也出了房屋,站在走廊上看过来。
蒋涵离这才发现自己还在澹台溶的怀里,忙后退一步,想和澹台溶保持距离。
可是她忘记了,她和澹台溶是站在楼梯上的,这一退……她便从楼梯上跌了下去。
就在她准备尖叫的时候,一只手穿过她腰,将她搂了回来。
“别乱动!”耳边响起澹台溶的声音,“再掉下去我就不管了!”说着,手臂紧了紧,搂得更贴身了。
蒋涵离只觉得自己胸前的柔软都被挤变了形,她的脸唰的红了。
澹台溶冲柳暮远远点了点头道:“没事!”说完,他抱起蒋涵离直直上了楼。
柳暮远亦遥遥点了点头,看了眼蒋涵离道:“没事就好!”然后,转身,入房,关门。
柳暮远竟然关门不闻不问了?蒋涵离吃惊的盯着已经紧闭房门。
澹台抱着蒋涵离进了她的房屋,对小杯子道:“你去歇息吧,今夜我与公主同住!”说着,把蒋涵离放在了床上。
小杯子顿时瞳孔扩大,三秒种后乖乖的出了门,一个字也没有说。
“你与我同住?”蒋涵离揉揉有些花的眼,“我的耳朵花了,是不是没看清楚?”她愣愣的说。
澹台溶忽如春风来的笑起来:“没错,我与你同住!”他俯下身,“你喜欢睡里面还是外面?”
是喝多了,也头晕了,可还没到酒后乱性的地步。
蒋涵离软软的推开澹台溶的身子,向外蹭着,想下床,换个屋子睡……惹不起还不能躲开?
澹台溶讶异的道:“你居然喜欢睡外边?”说着,他扯过一床棉被,将蹭到外边的蒋涵离盖了起来。
蒋涵离想挣扎,却觉得身子象油锅里炸酥了的麻花,越来越松软。
“这酒……”她喃喃的道,“怎么……软了……”渐渐的,她已经不胜酒力。
澹台溶轻笑着除下外袍道:“十年的女儿红,后劲不是一般的大,你那般轻松的灌了几大碗,只怕要好好睡一睡了!”说完,他吹熄了灯,跃上了床。
蒋涵离忙道:“别客气,我……我……先睡一步!”她想说,你睡这别客气,我先走一步,你好好睡吧。
可,心有余力不足!
澹台溶哈哈笑起来:“别客气?别客气什么?尽情享用?”他的手搭在了蒋涵离的腰上。
蒋涵离赶紧向床边挪了挪,嘟囔着说:“明天再享用,现在该睡了!”她以为澹台溶说什么好吃的,连忙推辞。
澹台溶怔了怔,点点头:“也好!明天再享用!”说着,将蒋涵离的被子扯了一截过去,搭在自己身上。
蒋涵离脑中警钟大鸣,想着要赶快出去,可身体却软的动不了,最后,她咬牙狠狠一转身,准备起来走人。
只听“哐铛”一声,蒋涵离重重的跌到了地上。
澹台溶趴过来,双眼亮晶晶的道:“我正在想,要不要搂你一搂,免得你今夜床下走两遭,你看,这就应验了!”他探在床沿,也不扶一扶蒋涵离。
蒋涵离揉着摔痛的屁股,半晌回过神,立即手足并用的往床上爬:“这是我的床!你下去!”摔了一摔,清醒了许多。
澹台溶向一旁让了让,笑眯眯的道:“是你的床,你上来睡吧!”说着,他伸手一提,将蒋涵离拉上了床。
蒋涵离瞅瞅澹台溶,半晌道:“你为什么要在这里?”总算,问到了点子上。
从澹台溶要共住时,她就想问,可一直不知道要问什么。
澹台溶仰面躺倒,望着屋顶,轻叹了一声:“若是那里也破一个大洞,飞下来一道剑光,你是希望我在呢,还是不在?”从刺客飞身下来时,他就决定,要贴身保护蒋涵离了。
因为,刺客武功高超,除了他,谁也不能抵挡刺客的剑。
况且,侍卫只能守在门外,门里有事,他们冲进来也晚了。
蒋涵离看看屋顶,又想想刚才的剑光,直愣愣的点头:“当然希望你在!”废话,她当然不会和自己的小命过不去。
“那就是了!”澹台溶戏谑的笑着,“我就应该在这里了!睡吧!”他探出臂,搂住蒋涵离。
“我还是拉着你些,免得你又掉下去!”他边搂边说。
蒋涵离连连点头:“嗯嗯,拉紧些,免得我掉线!”脑子还是不太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