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女不语,接着低头吃白饭。
最后妥协的,自然是我们的太子爷,他重新将汤包放到她面前,看着她狼吞虎咽的吃相,不由暗自叹气,递了杯水给她,“慢点。”
夏子都吃完了蒸笼中的十个汤包,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饱了。可惜啊,这里没有粉丝汤,要不然,就完美了!”
齐宥宇优雅地吃着饭,看了她一眼,问道:“粉丝是什么?”
“粉丝汤就是由玉米或者红薯做的好像面条一样的东西。不过是透明的。”吃饱喝足的夏子都心情不错,便耐心地为某太子答疑道。
“你爱吃?”
“那可是我的至爱。”夏子都一想到那鲜美的粉丝汤,便有些流口水道。
最近几日,宫中四处都开始纷纷张灯结彩,一来是中元节越来越近,二来是因为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三皇子和四皇子的生母福妃即将回宫。
皇帝,太后,皇后和各个重要的宫殿,都开始大肆地修整和装饰起来。甚至连御花园的荷塘都派了人专门修建布置过。
而齐宥宇也似乎越来越忙,甚至连用早膳的时间都不再能见到他。以往习惯了每日有他陪着,最近突然变成一个人,夏子都心里竟然隐隐地觉得有一些失落。
这一日,齐有胤又进宫来请安,夏子都和他去过皇后那里之后,便与他在宫里四处逛逛。
“最近你怎么进宫的次数越发的少了?”夏子都站在他身旁,齐宥胤的侍卫推着他的轮椅。
齐宥胤轻咳了几声,道:“前些日子生了场大病,这几日才好了一些。”
夏子都看着他苍白的脸,一脸的同情地问道:“你从小便身子弱吗?”
齐宥胤身后的侍卫替他答道:“太子妃,我家王爷是七岁时,有一次与几位王爷一同去打猎,不慎掉落悬崖,不仅腿被伤了,身子也变得特别的病弱。”
“对不起!”
齐宥胤却似不在意地笑了笑,温和地望着她道:“没事。都已经是很久的事了。”
夏子都连忙转开话题道:“听说你的母妃要回来了?”
“嗯。明日。”
“原来你和三王爷是一母所生啊?真看不出来,他那么酷,你却如此温润。”夏子都想到齐宥焕那张冷冷的脸,不由地说道。
“三哥是武将,自然要刚硬些。”
两人不知不觉间走到了紫薇阁附近,齐宥胤仿佛是看到了什么,突然沉默了起来,夏子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那齐宥宇怀里抱着婉清往紫薇阁进去。
一身素青色衣裙的婉清,依偎在高大的齐宥宇怀里。郎才女貌,看上去真正是一副温柔缱绻的美好画面。夏子都心想她应该是为他们高兴的,毕竟那婉清可是一直暗恋着那扑克脸的,那么他呢?那婉清长得如此的倾国倾城,他也一定看上她了吧。
夏子都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不知道为什么,像是突然间被什么堵住了一样,闷闷地有些透不过气,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定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齐宥胤望着她,开口问道:“子都,你,没事吧?子都,子都?”
夏子都回了神,对上齐宥胤关心的目光,笑了笑,道:“没事。”
怎么会有事呢!他齐有宇又不是她什么人!他要跟别的女人做什么关她夏子都什么事!夏子都暗暗地对自己道。
齐宥胤看着她心里明明很介意齐宥宇抱着婉清的画面,嘴上却不愿意承认,眸光深了又深。
难道,你真的喜欢上他了吗?
齐宥胤回府后,夏子都便没精打采的回到了寝殿。
可是,她的脑海中却总是莫名其妙的浮现方才齐宥宇抱着婉清的那一幕。
她猛地抬手狠狠地敲了自己头一下,“夏子都!你是笨蛋啊!你想什么想,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那是人家的自由,你不过只是给他当一年的协议新娘!”
她径直走到浴池洗浴,脑海里不由自主地猜想着此刻那死扑克脸在紫薇阁做什么,他们应该坐在一起你侬我侬吧?夏子都烦躁地甩了甩头,从浴池中起身换好衣服。
到了午膳时分,她来到饭厅,看着一桌子的菜和身边那个空空的位置,此刻那死扑克脸应该像对待她一样的哄着婉清吃饭吧?哦,不对,婉清那么娴静,应该是不需要他哄的,两人应该缠绵地互相给对方夹着菜。
夏子都重重地将手上的筷子拍在桌子上,她这是在干嘛!为什么从方才到现在脑子里都是那个死扑克脸和婉清一起的画面!
“怎么了?菜不合胃口?”那个冷冷的熟悉的声音在夏子都的头顶响起。
夏子都有些惊讶地看向他,“你怎么回来了?”
齐宥宇在她身边坐下,拿起筷子吃起饭来。
夏子都狐疑地望着他,又问了一遍:“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应该在紫薇阁跟婉清在一起吗?
齐宥宇看了她一眼,又夹了一筷牛肉到她碗里,“那我应该在哪里?”
“紫薇阁。”夏子都从碗里夹出那块牛肉。
齐宥宇看着她别扭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脸上却淡淡道:“她崴了脚,我送她回去罢了。”
夏子都冷哼一声,投怀送抱这种事,十个有九个是崴了脚的。当她夏子都是傻的嘛?竟然用这么烂的借口。
齐宥宇见她一脸的不信,不由道:“你与四弟方才又在御花园做什么?”
夏子都气得瞪着他。什么叫倒打一耙,这就是!
她没好气地开口道:“太子爷能和婉清在花园里搂搂抱抱,还不许我和四王爷在御花园散步吗?”
这个该死的女人!那张小嘴真是能将人活活气死!
齐宥宇望着她,忽然抬手一挥,站着侍奉的宫女便都纷纷退了出去。一直到饭厅的门被关上,齐宥宇突然将她揉进怀里,狠狠地吻住她那张令他又爱又恨的小嘴,轻咬着,允吸着她的美好滋味,然后撬开她的牙齿,与她纠结缠绵,两人的牙齿因为吻的太过用力而发出细微的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