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尼笑着,不说话。
冷徽阑放下书,湛蓝色的眼眸如大海一般深不可测,他冰冷的开口:“完颜会长,太有自信不一定是好事。”
完颜懿挑眉:“怎么,你也是栗子的追随者之一吗?”
冷徽阑淡定的看着他,眉头紧皱。
完颜懿突然恍然大悟似的说道:“哦,对对对,你可是冷家的唯一掌中之宝,恐怕得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呢。”他实在激怒冷徽阑。
太过于淡漠的冷徽阑依旧没回回语,继续拿起自己的书,看了起来。
完颜懿觉得自己十分无聊,于是偷偷摸摸的走进厨房。
却看到玩的正欢的二人。
栗子拿着嘟着嘴,心不甘情不愿的娇嗔:“尤纯拉,你坏蛋,真是的,怎么弄我一鼻子都是面粉啊。”她瞪大眼睛看着尤纯。
尤纯笑的欢快,琥珀色的眼眸里充斥着满满的甜蜜,挥舞着图的满满都是面粉的白手举得高高的,就是不让栗子碰到。
栗子惦着脚尖,却还是够不到他的手。
她有些气恼的嘟着嘴,故作生气不再理睬尤纯。
尤纯看着栗子,然后有些抱歉的说:“栗子,我是跟你开玩笑拉,你,不会真生我的气了吧。”他试探的问道。
“哈。”栗子突然猛冲上前,准备把手中的面粉全部摸到他柔软白皙的娃娃脸上,可不料,一个重心不稳,两个人同时倒地。
栗子趴在尤纯的身上,一股好闻的奶香味传入栗子的鼻腔。
她只觉得大脑空白,嘴唇上多了一个柔软的果冻。
她下意识的咬了一口,却听到尤纯痛苦的哀嚎:“哎呦,栗子,你咬我嘴巴干什么?”
栗子慌忙的红着脸,试图站起来。然而重心不稳的她显然是做不到的,尴尬的趴在尤柔软的身体上,突然。她瞪大眼睛像个求学的宝宝一样问道:“尤纯,你的身体怎么这么软啊,而且怎么还有奶香味。我身上也有,我问过院长阿姨,她说这是女孩子才有的,你,你不会是女孩子吧。我就说嘛,你应该就是女孩子,哪有男孩子长的这么可爱的。”她嘟着腮帮子,小手胡乱指着尤纯。
尤纯无奈的说道:“怎么会呢,我是男生,男生拉。”
突然,尤纯只感到自己身上的重心不见了,他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拥有银灰色头发的绝美男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不是,完颜会长吗、
在看到栗子无措的被完颜懿紧紧拉着。他心一横,猛地把栗子拉到自己身边。
栗子感到自己的手再次被一个温暖的手包裹,她看着尤纯执着的脸庞,笑出了声。
尤纯不解:“你笑什么。”
栗子连忙摆手:“没。”白皙的小脸酡红。
完颜懿撇了撇嘴,然后死皮赖脸的说道:“呐,栗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怎么对人家那个啥了,结束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他眨巴着那双玫瑰红色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栗子,有种引诱别人犯罪的感觉。
栗子一震,小脑袋瓜里想着:哇塞,这不应该是纳兰玖杉的言行吗?
她眨巴着浅褐色的眼眸,很是纯洁的说道:“完颜会长,我什么都没干,你不要诽谤我哦。”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像是欲飞的蝴蝶一般。
完颜懿气恼的瞪着尤纯:“一定是你,你就是冥宫尤纯吧。我一直都听说你把栗子骗到自己身边。”他胡编乱造。
栗子突然说道:“才不是,才不是尤纯把我骗贷他身边的呢,我们都好朋友。”
完颜懿玫瑰红的眼眸中散发着狡黠的精光:“是吗?可是为什么栗子你撒谎呢,你明明认识我的,而且,还和我发生过那个啥的。”他眨巴着眼睛,像只魅惑的精灵。
“呦……没听说完颜会长也会胡搅蛮缠呢,热脸贴着人家的冷屁股,也不嫌害臊啊。”说此话的人就是腹黑无比的暗夜爵。他深褐色的眼眸运转,充斥这笑意的看着完颜懿,暗红色的头发如他的性格一般,桀骜不驯。
完颜懿惊讶:“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跟祁洛桀一起去酒吧了吗?”
“切,我听到我家亲爱的被某个不良的会长调戏,于是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了。”他邪恶的笑着。
话语再次被某个尖锐的声音打断:“栗子栗子,我一切都准备好了。那个啥,下午咱们去试镜……。”陆景绵上气不接下气的冲到栗子面前一口气说道。
栗子看着,面容憔悴的陆景绵,有些心疼的说:“景绵姐姐,你这几天都没睡觉吗。”
陆景绵嘿嘿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不是,一直都是拜托别人帮我准备道具什么的。”突然大眼瞪着完颜懿,紧紧的捂着嘴巴。草,说漏嘴了,人家肆栾会长还在这儿。
完颜懿漫不经心的挑了挑自己银灰色的头发:“切,你们说你们的机密吧。我避嫌。”说着走出了厨房。
却看向大厅,伯尼的身影已消失了。
一个身穿金色和白色相间的少年斜靠在金色门框边,微眯着眼睛,金色的灯光打在大厅的中央,奢华的不像样。中间空旷的都可以成一个歌舞厅。
少年缓缓抬头,亚麻色的头发上也像被镀了一层金一般,他开口:
“栀子,领罚的滋味怎么样?”听似无害的话语,却让跪坐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少女瑟瑟发抖。
她抬起头,淡粉色的眼眸有些黯然失色,突然,她干涩的开口:“殿下,这次,您是为了栗子教训我吗?”
伯尼走上前,坐在真皮的沙发上,修长的腿相叠,睁开绿眸看着栀子:“你想让我怎么说呢?”
“殿下,我不敢。”栀子说道。
“还有你不敢的事儿。”他绿眸冷漠的扫向栀子,她白皙的肌肤上布满着红色的伤痕,看上去是鞭子抽的,而且每一鞭的力道都不小。
栀子小声的啜泣:“殿下,我没有做错什么。我才是梓年家的孩子,她根本就不是,为什么您还是向着她?”她不甘心的说道。
伯尼浅笑:“栀子,你知道吗?你输在了先把心给了我,输了一颗心,你还能干什么?我知道,你爱我。”他说的漫不经心,好似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一般。
栀子瞪大眼睛,紧紧的咬着嘴唇,金色的大波浪长发搭在她瑟瑟发抖的肩上:“殿下,你,你都知道?”
伯尼依旧浅笑,说道:“没错,我知道,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对我,抱有好感。”十分平常的语气却让栀子感到十分羞耻。
她缓缓的站起身,走到伯尼面前,泪水已经抑制不住的低落,她哽咽的问道:“那为什么,你还要为了她惩罚我,为什么,这些年你一直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你对我的爱从没有表过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