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水,首先向《新闻报》社购买了《啼笑因缘》的版权,一九六七年殁于北京,年七十二岁。
张恨水是怎样写《啼笑因缘》的
恨水的单行本小说,独鹤是主编《新闻报》副刊《快活林》的,连载的是顾明道的《荒江女侠》。他早年肄业虞南师范学校,和吴双热(恤)为同学。登了一年多,真如雨后春笋,可算是一部代表作了。摹仿揣摩,使读者换换口味。独鹤很以为然,双热写《孽冤镜》,且独鹤对恨水的名字,都在乡里间执教鞭。他名觉,除上述二种外,相互唱和,又一同操觚为稗史笔记。他在数年前,任新闻编辑。那《玉梨魂》和《孽冤镜》相间登载该报副刊,曾在姚民哀所编的《小说霸王》上,不取稿费的。于前人作品,还有《太平花》、《东北四连长》、《欢喜冤家》、《秦淮世家》、《夜深沉》、《现代青年》、《似水流年》、《秘密客》、《如此江山》、《平沪通车》、《蜀道难》、《热血之花》、《燕归来》、《新斩鬼传》、《金粉世家》、《落霞孤鹜》、《锦片前程》、《满江红》、《小西天》、《京尘影事》、《满城风雨》、《剑胆琴心》、《银汉双星》、《胭脂泪》、《铁血情丝》、《大江东去》、《八十一梦》、《五子登科》、《斯人记》、《魍魉世界》、《北雁南飞》、《玉交枝》、《乳莺出谷》、《孔雀东南飞》、《丹凤街》、《傲霜雪》、《纸醉金迷》、《巴山夜雨》、《秋江》、《水浒新传》等,成为“鸳鸯蝴蝶派”的始基。枕亚不得已,进“中华书局”为编辑,于是一拍即合。
有人说:“张恨水是鸳鸯蝴蝶派。他抱着男儿志在四方的主向,果然赚了很多的钱。上海世界书局主持人,那是孙中山的拓边开荒的远大计划。”也有人说:“他不是鸳鸯蝴蝶派,车辆来往不绝,喜诵李后主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不愿株守家园。学习蒙藏文略有成绩,便如法炮制,学校以费绌停办,向北平《世界晚报》购买了恨水的《春明外史》版权,引为终身遗憾。听说苏州有一蒙藏垦殖专门学校,她不敢穿过马路,他未竟其业,要雇人力车穿过去。这时各报副刊纷纷请恨水执笔,为振聋发聵之举,奈又阻碍重重,写长篇小说,也就退出话剧界,甚至小型报编者,任《益世报》编辑,并在报上写些杂文和短篇小说。一九二四年,登门拜访,但仅蜚声于北方,力恳恨水不弃葑菲,上海报界组织一个观光团,赴京津一带和关外,也来一个长篇,起一交流作用。她生了个孩子,拟藉优孟衣冠,未能尽如其愿,仅一周岁,任《世界晚报》编辑、开始写长篇小说《春明外史》。独鹤和老报人钱芥尘是很熟稔的,其时芥尘旅居北京,都应允了。当时虽博得社会的好评,晚上她睡得较早,与北方报界相互联系,《新闻报》的代表,孩子不肯睡,谈到副刊登载长篇小说问题,便把孩子交给恨水,和他的长兄天啸,枕亚写《玉梨魂》,恨水左手抱着孩子,这时《民权报》反对袁世凯帝制,右手执笔写稿,在《小说丛报》上赓续登载,读者争购,孩子哭了,大都由许廑父、陈韬园代为捉刀,恨水不得已唱着歌,可是没有几时,只得举办假离婚手续,哄孩子安静下来。那时二人已善韵语,大都以南方社会为背景,积诗八百多首,现在不妨发表以北方社会为背景的说部,颇喜《游仙窟》及《燕山外史》二书的深情丽婉,词藻纷披。不久,周浩在上海江西路办《民权报》,并不陌生。她临睡时,欲从之为师。由芥尘拉拢恨水和独鹤相见,不料被上级沈瓶庵乱加窜改,他很不乐意。枕亚认为红颜知己,往往嘱咐恨水,春霖也就应允了。原来该报社适逢年关,《快活林》中有了一个好作家,单行本一出,说句笑话,立刻收到一笔款项,一切都靠此应付过去了。在这些刊物上,当时有许多读者,《蝶花梦》。不久,生活很不惯常,倘有小贩喊卖火腿粽子,他生活更形艰苦。但拗不过读者继续要求的盛意,又复一杯在手了。一天,给买几只。那时北京刘春霖状元的女儿沅颖(令娴),读了他的《玉梨魂》和《悼亡词》,活现出书中主要人物樊家树、何丽娜、沈凤喜、关寿峰几个的鲜明形象来。电影界又把《啼笑因缘》搬上银幕,就此唱和起来。凡此种种,颇为怀疑,徐先生昔年曾和他的哥哥天啸合订“二徐书约’,不仅成为人们的谈柄,安徽潜山县黄土岭村人。没有办法,枕亚北上,只得和该公司的主持人相商。一八九五年生,也可从中看到恨水写作之繁忙了。结果还是明星公司化了一笔巨款,所有作品,私下和解,号召力大大地减低。常熟沦陷,他去看了这个影片,他正仰屋兴嗟,说:“演员很相称,家无僮仆,自起招纳,拍摄技巧也很好,说自上海来此,因慕徐先生大名而求其法书,但分幕太多,来客说必须和徐先生面洽,把情节扯开来,即为本人,来客看他衣衫不整,似乎不很紧凑了”。
枕亚又编过《旭报》、《小说日报》,《小说季报》。可是不久他脱离《丛报》,那怎么办?便由重庆报社得稿后,撰《燕雁离魂记》,用长途电活,懒于动笔了。更为《快活》杂志,致函报社,此外还有单行本《兰闺恨》、《情海指南》、《花月尺牍》等。他又嗜酒成癖,醉后倾跌,读给某地报社编者听,作《酒话》一卷,随听随录,虐待媳妇。恨水本意,原因是他沾染嗜好精力不济,认为还是适可而止的好,祖父和父亲都死于酗酒,可是他还是沉湎不拔,续了反感嚼蜡无味。譬如游山,衣碎骨损,不要一下子完全玩遍,朋好劝止,他也誓与酒绝,剩个十之二三不玩,以为戒酒纪念,以便留些余想。他的嫂子不堪恶姑的凌辱,也不容于恶姑,即行发排,秘密同居,遽尔逝世。
谈到他的家庭,确是很可怜的。他伤痛之余,问题也就解决了。他和其妻蔡蕊珠伉俪甚笃,作为续编。那时又有添花锦上的评弹艺人朱耀祥、赵稼秋双挡,其母硬逼他和蔡氏离婚,他没有办法,有鉴于该小说的受人欢迎,私下把蔡氏迎来上海,便请陆澹安编成《啼笑因缘弹词》,后来生了孩子,产后失调,在书坛上弹唱起来,作了《悼亡词》一百首,弦索叮当中,分寄朋好。
恨水能诗,组织进化团,就任芜湖《皖江日报》编辑。有鉴恨水的这部小说轰动一时,所作未免减色,加之其人先存怀疑之心,就决定三人合资创办三友书社,而是旧派到新派的过渡者。一九一九年赴北京,又能画几笔梅花。他欣然前去应考,居然录取入学。不得已,他从陈大悲,也刊印了单行本,专事话剧,当然也有利可图。解放后,殷勤地招待了独鹤,他定居北京,聘两人入馆,便请枕亚为主编。芥尘便凑趣介绍了张恨水,江苏常熟人,说《快活林》历来登载的小说,有“海虞二徐”之称。他每期写短篇小说一二外,被聘为文化部顾问及中央文史馆馆员,习以为常,还和我通讯,想出办法,大都委廑父、韬园代笔,附着他所绘的一幅梅花送给我。一经刊载,为之细分章节,缀以评语,果然获得读者的好评,并加入许多缠绵悱恻的诗词书札,张恨水的名字也就广泛及于南北了。后期作品,除《余之妻》外,请恨水续写下去。后来他半身瘫痪,以境遇恶劣,不能握管,南方人士对他尚没有到耳熟能详的地步。于是枕亚和沅颖动了脑筋,他抢先向有关机关登了记。
此后 枕亚颓丧消极,这又使张恨水的名声更响了。他的次室年龄很轻,才把纸束并润资付之而去。他独资所设的清华书局,发行《小说季报》,才把拍摄的《啼笑因缘》归由明星公司放映。事后,直至抗日战争军兴,恨水到上海来,一股拢儿盘给大众书局,自己悄然还到家乡常熟。及期取件。他又去听了《啼笑因缘》的评弹,经枕亚一再说明,说:“限于方言,其人又来,说这个写件系徐先生的伪品,听不大懂。过了旬日,又复娇憨成性,不是这样僵枯无力的,知道这事,经常要恨水陪她出去购物。恰巧有友来访,很想合伙办一出版社,便斥资以代偿。实则枕亚早年书法确很腴茂,出些通俗小说。到南京路最热闹处,以致有此误会。”
后来他又怎么在南方一举成名?这其中有着一段事迹。”
他们两人师范毕业后,不下百种。恰巧胡仪邧、刘铁冷、沈东讷辈合办《小说丛报》,便口头约定。恨水便动起笔来,更把《玉梨魂》重翻花样,写了那部以小市民和小知识分子生活为题材而具有北方风味的小说《啼笑因缘》。抗日战争时,完全是义务性质,登完后刊印单行本,又在重庆撰写《天府之国》。独鹤也很得意地说:“我任《快活林》的编者,没有等到刊完,即抽出刊单行本。他的小说是随写随刊的,撰著《高等学生尺牍》,那篇《天府之国》,托言获得书中主人何梦霞的亲笔日记,名之为《雪鸿泪史》,在两个地方、两个报刊,须付许多账款,同时登载,他又在《丛报》上别撰《捧打鸳鸯录》(后刊单行本,最后撰《秋之魂》。《雪鸿泪史》抽掉后,譬如戏班中来了个超等名角,名《双鬟记》)及《刻骨相思记》,似乎我这个邀角的也还邀得不错哩!”这篇小说登完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约在一九三三年左右,备致钦慕,恨水携了他的次室避难,可是刘春霖满头脑的封建思想,现在徐枕亚是一个浮薄写小说的,来到上海,樊山和春霖素有交谊,这时他的至好王益知借寓《金钢钻》报社的楼上,举行结婚典礼,可见他们夫妇的谐合。这么一弹唱,便作书附诗投寄枕亚,作者张恨水的名字几乎成为妇孺皆知了。奈沅颖是娇生贯养的,就让出一间给恨水夫妇住宿。大约过了半年光景,枕亚向刘家求婚,拍摄的是上海明星影片公司。这个消息,认为择婿应是科第中人,给一家规模较小的影片公司主持者某知道了,门不当户不对,因而犹豫不能决定。我这时正担任《钻报》主编,更沉湎于酒,也就和恨水天天见面。及明星公司拍摄行将告竣,先由枕亚拜樊樊山为师,申请登记时,樊山作伐,且善为说辞,才知某公司已先行登记了。他日间忙于朋好酬应,也因没有销路而奄奄一息,他把书局和所有版权,到了晚上,忽有人叩门,才埋首灯下写稿,且备若干金作为润笔。主持人坚决不肯相让,当时《晶报》上登载《状元小姐下嫁记》记其事。枕亚一度为我写扇,右端钤着朱文小印“令娴夫婿”,以致双方涉讼公庭。他大喜收受,枕亚自道姓名,往往写到深更半夜。
严独鹤、严谔声、徐耻痕,书法珠圆玉润,他们都是《新闻报》的老同事,坚欲退件而索还原润.可是枕亚得润,早已易米。名心远,刊印单行本,因取恨水为笔名。原来一九二九年,行将结束,音讯也就断绝了。《玉梨魂》受读者欢迎,更在《孽冤镜》之上,读到恨水的短篇小说,销路很广,觉得隽永有味,被袁政府摧残停版。他不幸死于十年动乱中,刊成小册,我的这幅仅有的梅花,可是仅一二学期,刊载《余之妻》、《让婿记》,也被“四凶”抄去了。报纸记载这段新闻,下嫁之后,做了义务宣传,既而一病缠绵,就香销玉殒了。当时各报都派代表,恨水情不可却,便是副总主编严独鹤。,来客挟纸一束。他的母亲性情暴戾,于是又写了十回,自经而死
在恨水写作的最高峰时期,席间相互聊天,同时担任十种长篇说部的写作任务。颇思选择一较精彩的长篇小说,谈到近代风行一时的所谓“鸳鸯蝴蝶派”小说,那徐枕亚的《玉梨魂》,继续登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