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就这诡异的情况之下结束了,这恐怕是我吃的最难以下咽的午饭,不是难吃,而是,实在是不能好好吃,试想一下,几个平时和你相处了十年的人,突然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你,换谁也吃不下啊。
简单的吃了两口,“那什么,我的任务还没完成呢,各位回聊,回聊。”站起身,陪笑着,妈呀,一定是我神经太紧张才会这样。
“阴律堂那小子你不管了?还是他身上的毒已经解了?”老毒物在自己要转身的时候突然说到。
正题开始了吗?嘴角轻勾,又在原位坐下,皱起眉头看着问话的老毒物,“他身上的毒夹杂了好几种,先后中的毒又繁衍了另一种毒,师父你不是给他用了解药吗?连师父你也只敢用那几味药,何况我怕我一个不慎将一味药搞错了,反而要了他的命,那可不就得不偿失了。”
老毒物听了我的话之后,脸色有一丝不自然,可是被他掩饰的很好,以至于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师父,你还是低估了我,不过没直接送尤禹上路,还是仁慈的,你们这样将我召回,到底是为什么?
“那你不是还要出谷,你的任务让别人接替好了。”老毒物继续说到,而怪老头和宫亦轩此时的表情也是平静,彷如不管他们的事情一般,可是只要了解他们的人都知道,他们此刻比及问的紧张的老毒物还要紧张。
不知道他们让自己回来的目的是什么,不可能单纯的想念自己所以才会这样的吧,如此的大费周章,看来自己这次要出去,恐怕难了。
“这可是墨尘,我是说,阁主给我的任务,怎么可以交给他人呢?那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何况我还是追影阁的堂主,这种半途而废的做法怎么可以呢。”语重心长的说着,句句在理,字字珠玑。
说的这个时候,看见宫亦轩的眉头不着痕迹的皱起,怪老头最为沉默,老毒物却坚持不懈的说着,“你可是我幽怪的唯一弟子,怕什么,再说,你难道还怕这个,当初你要参加堂主之争的时候,可是比这个要干脆。”
想不到老毒物会拿以前的事堵自己,“那时候我不是闲的慌么,这次好不容易出去,我可要玩个过瘾,再说,墨尘,哦,不,阁主,答应了我,只要我完成了,他就答应我一个要求。”
“你待到他醒了之后再出去吧。”老毒物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被宫亦轩截住了,想不到最后竟然是臭小子站在自己这边,宫亦轩说完,老毒物和怪老头便再也没说话,以前可不是这样,宫亦轩从不截断老毒物和怪老头的话,而且还是一副恭敬有佳的样子,为什么这次一回来,好像所有的事都不在控制范围之内?
“那好吧,那我现在去看看尤禹好了。”又一次的站起身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转过身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宫亦轩的声音,明明没有多少距离却让感觉到悠远,“你就那么喜欢外面吗?”
不知道宫亦轩这句话什么意思,而且这语气也不像是宫亦轩平时的样子,出去一趟,发现原本熟悉的一切现在是这么的陌生,就像其实以前我一直生活在梦中一般,没有回头,喜欢吗?“是啊,外面的菜比怪老头做的好吃多了。”外面有很多东西让人留恋。
说完之后,便朝着尤禹住的地方走去,后面没有听到怪老头唧唧咋咋的抱怨声,本来很奇怪的事,现在不知为何,到觉得这样的反应更为正常。
也不知道妖孽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在找自己,也不知道那张纸条他有没有看到,昨晚夜袭逍遥神教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尉迟凌又会出现在空绝谷的入口处?实在有太多让自己想不通透的事情。
走到尤禹房门口的时候,就听见听寒哭泣的声音,手伸在半空之中,是进去还是回避?尤禹努力了十年的感情,算了,还是等听寒说完了那些心里的话再进去好了,将伸出的手收回,看来自己的越来越心软了。
坐在屋外的台阶之上,依稀还能听见听寒的哭诉声,断断续续传入耳里,用手撑着脑袋,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实在是隔音效果真的不咋样。
“其实我一直知道你的心意,可是我认为大仇未报,其他的事根本就没有资格去想,你为什么那么傻,要一直跟着我,你为什么那么傻,要替我挡下暗器,你莫名其妙闯入自己的心,为什么又要丢下我一个人,你不是说过要一辈子陪在自己身边的吗?可是你现在食言了,我不会原谅你的,我不会的……”
想不到尤禹也说过这么肉麻的话,想到他那呆呆傻傻的样子,摇摇头,确定听寒和我认识的是同一个人吗?我持怀疑态度,尤禹可了结了他心头大事,知道听寒心里还是有他的,指不定他现在爽成了什么样。
等到差不多的时候,才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推开房门,看见听寒哭的成了个泪人的样子,上前安慰着,“听寒,你也辛苦了一天,你的身子也损伤了,你还是要多休息休息的好,你不希望尤禹醒了之后看见你倒下了吧。”
“可是,尤禹他还没醒,我真的不想离开他。”听寒看着床上的一块疑似黑炭的巨型物体说到。
“好了,有我在,没事的,你也需要休息不是,听我的没错,我是他老大,是不见死不救的,你放心吧。”说完拉起坐在床边的听寒。
“可是……”听寒一直看着床上的尤禹说到。
“别可是了,你不想被我放倒吧,你好好休息一下,等你恢复的差不多了再来,这样好不好。”打住了听寒接下来的话,半威胁半劝慰的说到。
“那我晚上再来看他好了。”听寒最后妥协的说道。
“这才对,我送送你吧,你现在身体还虚弱着。”说完就扶着听寒朝着屋外走去,瞄了一眼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尤禹,一动不动的还真想那么回事。
走在路上,离尤禹住的地方有一段距离,“听寒,我知道你一定知道了些什么,不过,你放心,我不会逼问你什么的。”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着听寒脸上的表情,前半句的时候明显脸上僵硬了一下,后半句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才松懈了一点,看来听寒果然还是知道一些我不清楚而现在正在或者即将发生的事情,也许比我想象中要多的多。
“既然你都知道,我也不妨跟你直说,当初我曾经跟尤禹说过一件事,那时候,我不能确定你是那边的人,不过你是我第一眼就认识的人,所以下意识的就想拉拢你,随即又认识了尤禹,我发现尤禹是一个可造之材,他以的能力做一个追影阁堂主绰绰有余,所以我选择了他,我试着让你们认识,谁知,他竟然对你一见钟情,那时候他才九岁,我想,如果你们都为我所用,这样的关系也无不可,就听之任之,可是后来,我渐渐发现,其实你并不如我想的那么简单,可是尤禹喜欢了你十年,整整十年,他的目光一直都在你的身上,从来没有变过,就算出了谷,各式各样的女人,妖艳的,纯情的,冷艳的,小家碧玉的,他依旧看都没看一眼,我知道他放在你身上的目光太多了,所以,我曾经想过防范于未然,可是尤禹却坚持不让我动你,那是他第一次违背我的命令,无论我怎么说,他都十分坚定,所以我只好妥协。”
看着听寒的脸色越来越凝重,知道她现在需要冷静的想想一些事情,“你想我怎样?我是不可能?……”
“我说了我不会逼问你什么,自然也不会逼你做什么,何况你还是尤禹最在乎的人,我跟你说这么多,是因为,我希望你只要一直守在尤禹身边就可以了,只是这样。”说完停下直直看着她。
听寒没有想到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要求,呆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避开我目光,深远的看着前面,“其实你值得尤禹这样。”
“呵呵,都是自己的小弟嘛,我这个做老大的当然要罩着了,以后有什么问题只管来找我,你也算是我们一伙里的一份子了。”豪情万丈的拍着听寒的肩膀,不能叫弟妹,因为尤禹比我大,又不能叫大嫂,因为尤禹是我小弟,真是为难了我聪明的大脑。
“你不是知道我其实……”知道听寒想说什么,知道她其实不和他们一伙的撒。
“你以后一定是尤禹的人,既然你是尤禹的人,也就是我的人,我当然也要罩着,呵呵,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晚上来接我的班。”送她到房门口停住,安抚的说道。
听寒朝着里面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宫亦轩。”说完之后便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知道她是在提醒自己,这可是意外的收获,臭小子?听寒是想说她效忠的是他?宫亦轩?臭小子?怎么可能?他们什么时候有交集的?不过既然她是想提醒自己,一定有她的道理。
又重新回到尤禹住的地方,看见床上一动不动的尤禹,走到了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来来回回的,又说了那么多的话,真是辛苦,一阵清凉从喉咙处滑过,“好了,别装了,你家的听寒我也送回去了,你再睡下去,就要变成咸鱼了。”放下手中的杯子,等着床上的人起身。
“老大,为什么会变成咸鱼啊?”尤禹嘶哑的声音传来。
手中拿着水杯,递给正在床上挣扎着要起身的尤禹,“先喝了吧,我看应该叫你鸭子还差不多,我怕你再不喝水,不是被毒死的,而是被渴死的。”那典型的公鸭嗓子,真让自己的耳朵遭罪。
尤禹半靠着床头,接过自己手中的水杯,一饮而下,“谢谢老大。”
喝完水之后果然好多了,虽然没有恢复到以前那个状态,最起码比起刚才那声音要好太多了,将手中的杯子放回原处,又在尤禹床边坐下,“说说吧。”
“老大,今早走后不多久就有人来了屋内,探了我的脉。”尤禹回到。
看来自己没有料错,那几味药之中,确实有些是蓄意的,“是你让听寒去找我的?”
尤禹点了点头,承认道,“那时候,我能感觉到自己中毒已深,而且喝了药之后也不见好转,在清明的时候,才拿出哨子让听寒去找你的。”
“好了,多大点事,以后换暗号了就是,别扯着一张脸,你这个黑炭妆已经够吓人的,在扳着一张脸,你以为你是包公呢。”只不过是一个暗号而已,大不了再想过,凭我这进化了上千年的大脑,还想不出来么。
“老大,我看追影阁的人已经知道了我们的部署,安插在追影阁的人还是撤吧。”尤禹慎重的说道。
尤禹说这些,我也不是不知道,从来到尤禹房内的第一步起,我就猜到了,可是就算知道又怎么样,能在空绝谷自由走动就不错了,莫说出谷了,简直就是妄想,“你还是养好伤好了,你身上的毒虽然解了,可是消耗了你太多的心力,加上你身上本来就有伤。”
“那些只是小伤而已,不碍事,老大你给我吃的药,已经恢复了些。”尤禹安抚的说道。
“嘿,你小子,有了媳妇就敢跟你老大顶嘴了啊。”好不容易才给他解的毒,自己这个解毒的还累的半死,这个中毒怎么样,我还不知道吗,真是小看人。
“老大!”尤禹提高了一个音。
“叫什么叫啊,有种你再大声点,把整个空绝谷的人都叫到你房里来。”恩赐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尤禹听了我说的话之后,又悻悻的低下了头。“都睡在一起了,还不让人说,切。”
“老大,不是你……”尤禹听完我的话之后,立马躺不住,脸上不知道成为什么表情的看着我。
“我什么?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话,那我刚才说的那句就是什么。”跟我斗,你还太嫩了点,“对了,如果可以的话,你就带着潜伏在追影阁的人离开,能带多少是多少。”
“老大,那你呢?”尤禹皱着眉,疑惑的问到。
“我这么聪明自然不会有事,你放心好,你还是好好想想你自己吧,要是被听寒知道你是装的,害她掉了那么眼泪的话,我看你怎么办。”看着尤禹,出言调笑到。
“老大,都是我,要不是我,你现在也不用陷入现在这种地步。”尤禹低着头,自责的说道。
这尤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理智了?不是一说到听寒就什么都忘了的吗?“一个大男人这样子像什么,我们要做的不是后悔,而是要想办法解决,目前什么也不清楚,黯夜宫一时半会也联系不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老大,我知道了。”尤禹点了点头。
瞬间脸色一变,尤禹眨眼之间就如死尸般躺在床上,几根银针早已分布在尤禹的周身大穴,摆出一副认真无比的样子盯着床上的尤禹,做沉思状,就在此时,门被打开,进来的人,就是刚刚听寒所提起的,宫亦轩。
看着宫亦轩,他真的就是听寒的主子?他和墨尘不是兄弟么?而且他已经知道了那些事,那么墨尘是不是也知道了?可是为什么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是这么的风平浪静?还是其实汹涛暗涌?
“臭小子?你来干什么?”看着来人,疑惑的问到,就算将自己骗来,可是为什么他们到现在都没有动手?
“月,我看你这么久都没回去,所以才来找你的。”宫亦轩脸上还是那副傲然,可是那说话的语气,还有就是那句‘月’,他以前不都是叫自己丑八怪的么?怎么现在?
“月,你怎么了?”宫亦轩担忧的语气问到,上前走了几步来到我的面前。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改变弧度也太大了吧,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当宫亦轩的手离自己还有一寸的时候,条件反射的避开,这种情况实在是太诡异了。
“不是你们让我早点解了他的毒吗?我这不是在试吗?他的毒又不是一般二般的常见的毒,当然要废点力气,我等下会自己回去,你还是先走吧。”转了个身,被对着宫亦轩,那样的宫亦轩,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承受的压力很大。
背后的人听了半天没有说话,屋里异常的安静,彷如无人般,虽然有几次想要回头去看怎么回事,可是怕自己一回头会到什么让自己抗拒的事情。
“你会回来的吧?”终于后面有了声音,那声音里带着哀求,带着惶恐。
这不是自己所认识的臭小子,那个张狂,不将任何一个人放在眼里,眼睛永远朝着天上看的臭小子,或许他真的不是臭小子,他是,宫亦轩。
“嗯。”轻微的应声,虽然轻,但是在这安静的房间之内,还是能够听的见。
后面的人又是一阵沉默,这个气氛,真的快让自己受不了了,就当自己快要爆发的时候,身后响了脚步声,宫亦轩离开了。
等宫亦轩走后,才回过身,轻轻呼出一口气,多亏了几里外的小青的同伴们,以宫亦轩的武功,要察觉他,我和尤禹实在不是他的对手。
床上的尤禹也睁开了眼睛,似是在询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耸耸肩,我也想知道,虽然心底早已有了答案,可是我依旧选择忽略。
“我看听寒也快过来了,你就好好享受这美人恩,我就不妨碍你们卿卿我我互诉情长。”走前附送一个暧昧不明的挑眼,他懂的。
尤禹看着我这个样子,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切,他还无可奈何,美不死他,“想要什么时候醒随你。”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尤禹这,尤禹的毒,并不是他们所关心,既然没让尤禹死,自然也不会投入太多的关注,既然如此,为什么他们又要大费周章的在尤禹上身做这么多的手脚?实在是让我这聪明的大脑,转的比中央处理器还要快。可是依旧没有个之所以然,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可是现在回去的话,又要面对宫亦轩,刚才他的不同还在自己脑海之中,没有散去,只好拖着极其缓慢的步子,在空绝谷里游荡着,第一次觉得面对一个人是这么的艰难,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一片桃花纷飞的地方,回来了一天,还没去自己的部门走走,我这个头做的也忒失败了点,看着眼前这片桃花林,不知道墨尘在不在?可是就算在又如何,他是追影阁的阁主,而我,是一个整日里念叨着要夺权的人,见了面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可是自己这样想,为什么脚不听使唤的向着桃花林里面走呢?
桃花散落在自己的肩头,头上,脚尖,唯一的不变的就是一片桃花林了吧,一年四季都开的如此灿烂,当初还怀疑这里住着桃花仙,而那桃花仙就是墨尘,认识墨尘也是在这片桃林里,第一次见到墨尘的时候,看见他一个人站在桃林中央,神色悠闲,衣着华贵,一看就知道是这里不一般的人物,猜测遍了所有可能,就是没想到,他竟然是追影阁的阁主。
往里走了几步,墨尘第一次出现在自己眼前情景也越来越清晰,桃花四溢,墨尘独立其中,一身淡然的气息围绕着他,周围的桃花都是他的点缀,只为他而存在,这么一个淡漠的人就映入了自己的眼帘。
越往里走,桃花越是迷了眼,看不清前面的路,这个时候的桃花似乎特别的多一样,慢慢的走到了中央,空无一人,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有一丝丝落寞,还有一丝丝的庆幸,真是有够矛盾的。
坐在石凳上,享受着这里的美景,墨尘并不在这,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看着飘落的桃花,不知道为什么墨尘这么喜欢一个人看着这些桃花,不过也不失为一个美景。张开手,几片桃花就散落在手心里,粉红色的桃花,散发着淡淡的桃花香,就如墨尘身上的味道一样,看着天色越来越暗,哎,好不容易打发点这些时间,站起身,拍了拍散落自己身上的桃花,再坐下去,我看我就要被这些桃花给掩埋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花葬?想不到现在还有心情开自己玩笑,果然自己的心理建设不是一般的强。
朝着幽冥院的方向走着,心里越加忐忑,奇怪,我忐忑什么?难道我会怕和追影阁作对丢掉小命?是的,我却是很珍贵自己的命,算了,自己调侃的也差不多了,再调侃下去,自己都受不了了。
走到,幽冥院门口的时候,就看见宫亦轩在门口等着,皱了皱眉,选择无视他,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在宫亦轩身旁擦身而过的时候,宫亦轩的手拉着了自己。
“你是在躲着我是吗?”宫亦轩冷冷的声音说到,能听的出他话里面的气愤,还有忧伤,“你知道的,对不对。”
什么对不对,谁都问我对不对,知不知道,我又不是黄半仙,我哪知道那么多,我会催眠术,可我不读心术,我怎么知道。
“我很累了,我想去休息,你放开我。”另一手为了附和自己有多累,扶着自己的脑袋,以表示自己现在的状况。
可是宫亦轩的手依旧抓着自己没有松开,怎么就这么冥顽不灵呢?没看见我现在有多劳累吗?就算俘虏不也还有人权吗?等等,这里好像没有。
“宫亦轩,我叫你放手,你没有听到吗?”转过头,对着这早已异常的宫亦轩吼到,妈的,但我真那么好欺负啊,被你欺压了十年,可不代表的一直被你欺压。
“你说你会回来的。”宫亦轩依旧没有放手,脸上还是和往常一样傲然,可是现在却多了犀利的眼神,这种上位者的样子,太熟悉了,可是什么时候开始起,臭小子他的眼神也变成了这样?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是毛病啊,快点放手。”莫名其妙的,使劲的挣脱着他抓住自己的手,男人的力气怎么这么大,怎么都挣不开。
宫亦轩一直抓着,任由自己挣脱着,几次下来,自己也放弃了挣扎,既然都是无用功,那自己还白费这力气干什么。不爽的看着宫亦轩,“你到底想怎么样?”
“夜神月,我喜欢你,我说我喜欢,你现在知道了吧。”宫亦轩抓着自己的手紧了紧,就想要嵌入自己的肉里面一样。
听到这个的时候,出人意料的,没有一丝震惊,或许自己心里早就知道了才会这样吧,安静的站在原地,早晚都会来的,就算再怎么逃避也还是如此,迎着宫亦轩的目光,平静的说到,“知道了,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宫亦轩看着我的反应,手上依旧没有放开,只是一直看着,没有说一句话,撇开他的目光,“臭小子,我不值得你这样,你还是放手吧。”说完之后,宫亦轩抓着的手越来越越紧,皱起眉,手臂上的痛感,传入大脑,却依旧没有吭声。
“为什么?”低沉的声音从宫亦轩的嘴里传出。
为什么?我也想知道,可是我的心,只剩下妖孽了,那个喜欢对着自己撒娇,喜欢缠着自己,喜欢占自己便宜,让人放不下的妖孽,我的心很大,满是妖孽的身影,我的心很小,除了妖孽之外,再也容不下别人的地方。
“对不起。”我只能接受妖孽的感情了,臭小子,我对你只能说这个了。
“我不要听什么对不起,夜神月,是谁让你改变的?墨尘吗?不对,那个叫尤禹的?也不是,十年内,你一直都是这样的,一定去出去之后才会这样的。”宫亦轩自问自答着,脸上慌乱的表情还是自己第一次见到。
“是尉迟凌?还是邪见?”似是想到了什么,又直视着自己大声询问到。
“不关你的事。”一听到妖孽的名字,心里就莫名的隐约有一丝不安,和宫亦轩说话的声音也有一些冲。
“不关我的事?一定是他们两个人中的一个吧?好,你不告诉我,那他们两个都不能活。”宫亦轩低沉的声音里透着绝恨。
“你敢?”听到宫亦轩这样说,虽然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个能力,尉迟凌是尉迟山庄的庄主,妖孽是邪教教主,在江湖上的势力也不小,要取他们两人的性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可是就算知道是这样,心里还是感到不安。
“那你是不是还要说,不会放过我?”宫亦轩带着自嘲的声调说着,仿佛在说着什么好笑的事一般,突然他脸色一转,“就算如此,就算你恨我,我也会这样做,我,不会放开你的。”
看着宫亦轩坚决的表情,一股无力感涌上,“你这样做值得吗?”
“值得。”未带有任何犹豫,宫亦轩立马说到。
推开他抓着的手,“我劝你还是放手的好,我的恨,你承受不起,而且我也不想恨你,臭小子,我相处了十年,别逼我。”
这次很成功的推开了宫亦轩的手,说完之后,回到了自己房里,宫亦轩一直站在那未曾动过。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失笑的摇摇头,什么都不想动,摊躺在床上,眼睛睁着,看着床顶,离开空绝谷的前晚,坐在屋顶的时候,那些断断续续的声音,加起来明明就是,夜神月,我好像喜欢上了你。(参看040月下谈心,最后)
可是出谷之后,不用面对他,也就一直没有放在心上,可是没想到的是,结果却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闭上眼睛,希望今天晚上的事只是宫亦轩随口说说的,妖孽不可能这么轻易的被那什么的,他的武功那么高,而且又是邪教的教主,一定不会有事的,我现在明明了前世教官为什么说,一个优秀的谍报人员,不能拥有感情,因为它是弱点,还是致命的弱点。
现在要想的是,怎么脱身,完全和外面脱轨了,蒙着脑袋,这叫什么事啊,大脑就没有停过,还是好好休息,能做的只是等了,等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就在这种高等郁闷之下,一个晚上又过去了,早早起了身,在院中摸着树,以前自己都是在这颗树下乘凉,有时候捉弄老毒物还有怪老头的时候都会站在这上面,往日的一幕一幕就如电影版闪现在自己的眼前,自己这是怎么了,又没有老,也没有快死了,怎么会想起以前的事。
“神月,你这么早就起来了啊?”老毒物平缓的语气,从不远处走来。
扯起一抹笑意,“师父。”
老毒物慈爱的看了我一眼,“神月,有些事,你千万不要怪师父,其实师父也不想,只是……”
“老毒物,你在说什么呢,一大清早的就开始说胡话。”手上还是摸着那颗树,皱着眉头,挖苦着面前的老毒物。
“呵呵,神月,你真的是变了,昨天我还怀疑,现在,我肯定,你不想说,我也不就不说了,你以前的性子可不是这样的,眦仇必报,别看你整天笑嘻嘻的,其实你心里鬼着呢,我跟怪小子就说,聪明的小孩倒是见多了,可是想你这样心思深沉的,却是少之又少,除了那个孩子。”老毒物意味深长的说道。
那个孩子?哪个?我认不认识?还有能和我这个穿越的人相提并论的?开玩笑,说不定那个也说穿越同志来着,“是谁啊?”
“你也认识的啊,墨尘那孩子,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脸上一脸淡然,看不出情绪,那时候他家正,额,没什么。”老毒物说到这的时候,明显停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了。
墨尘他家正什么?这老毒物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说一半留一半的,这不要急死人吗!还不如什么都不说的好,也不至于现在让自己好奇的要死,问老毒物他肯定不会说,问墨尘也要等遇见他啊,问宫亦轩,我看还是算了吧。
“神月,你是个聪明的人,别的我就不再多说了,现在的你,倒更有人情味了。”老毒物说完转头就走了。
嘿,这老毒物,他是说我以前就没人情味了吗?他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啊,还有什么叫别的他就不再多说了,我承认我很聪明还是我不是神啊,我不能参透你这话里的禅机好不好。现在好了,大脑又塞了一堆的东西进来,以前的都没理清想通,现在更加迷糊了。
既然别的事情不能做,那只好去看看的部门,少了我这个堂主,不知道有没有乱成一团,还是井然有序?自从自己上任以来,可从来就没有上过心,全部扔给了小五。
弯弯曲曲之后,停下,映入眼帘的几个大字,‘支度堂’,同志们,你们伟大的堂主,我又回来了。
可是一进门,里面的人都不是我所熟悉的,可以说是陌生的不能再陌生了,那些人见我进来,立马停下手中的事,恭恭敬敬的站在那,“堂主。”
“小五呢?”皱着眉对着这些人问到。
“属下等不知。”所有人几声回到,看着他的这些表情,不知道才怪,恐怕是有人不让他们说吧,那小五他们现在在哪?怎么样了?是不是早就已经盯上了?
“是谁让你们来着的?别说你们不知道。”冷声说到,看来,一切早就设计好了的。
这些人没有一个吭声的,都只是低着头,看着脚下,冷笑,连说都不敢说吗?在追影阁除了阁主谁还有这个权利,还是说,还有人比阁主更加有权势?宫亦轩,你现在究竟想要干什么?
“你们都哑了吗?既然都哑了还留在这里干什么,滚,都给我滚。”看着这些沉默不语的人,心里顿起无名之火,是看自己现在没势都欺负起我来了啊,玩起了一问三不知?
“月,你别逼他们了,这些都是我的意思,你们都下去吧,以后不要在支度堂出现了。”宫亦轩冷然的对着屋内的这些人说到,眼睛却一直看着自己。
“是,阁主。”这些人恭敬的回到,随即一个个都扯走了,屋内只剩下,我和宫亦轩两人。
想不到宫亦轩现在竟然是追影阁的阁主,而且这么大的事,外界一点都不知道,难道就是武林大会之后的事?看来这个武林大会之后,可是发生了很多事情嘛,现在宫亦轩是阁主了,那墨尘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想不到出去一下这追影阁就易主了,那我是不是也要叫你一声阁主?”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件小玩意,把弄着,话里听不出究竟是什么样的情绪。
“月,又何必这样,我知道他们都是你的人,我不会他们怎么样的,只要你留下来,一切都照旧。”宫亦轩用温和的语气说到。
“他们的确是我的人,那墨尘呢?他不是你哥哥吗?你为什么要这样,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撇开小五他们不说,墨尘和宫亦轩不是兄弟吗?为什么他要这样,追影阁里,除了墨尘不就是他最大了吗?
“为什么要这样,呵呵,为什么要这样,还不都是因为,都是因为你,你们所有的目光都在他的身上,那时候你和他走的那么近,我竟然那么久才知道,我现在会这样都是因为你,我想要有足够的能力,我想要你一直在我身边,我想要你只看着我。”宫亦轩的情绪再一次的不稳定,声音起伏很大。
都是因为我?因为我才让他这样?哼,什么狗屁,“少把罪名扣在我身上,我有说让你做追影阁的阁主吗?我说过吗?”
“你是没有说过,可是,自从我发觉你慢慢部署将人安插在追影阁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想要追影阁,你敢说你不想要吗?”宫亦轩反问到。
想不到,我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原来其实只是被人当把戏一样看,“是,我是很想要,那又怎样?你给我吗?”
“好,我给你,我做的这些都是因为你。”宫亦轩爽快的答应了。
他答应的爽快,可是我这就别扭极了,他现在这样,真的是因为自己?那墨尘现在怎么样?“那你先把那些人放了,还有墨尘。”
“那些人可以放,不过,你必须嫁给我。”宫亦轩轻缓的说着。
“你威胁我?”转过头直视着宫亦轩,自己还真是香饽饽了,这么多人要,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
“就算是吧,无论用什么方式,无论用什么手段,我都会把你留在我的身边,你爱谁也好,你恨我也罢,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我做的最错的事,就是让你出谷,要是你不出去,我们现在也不会这样。”宫亦轩带着哀怨着吼到,脸上依旧挂着那自嘲着的笑,“我竟然只能用这样方式留下你。”
看着这样的宫亦轩,胸口有一丝闷闷的,以前那么高傲的他,现在脸上再也不是眼高心傲的样子,这样的他,让人看了有一丝心疼,“你一定要这样吗?你明明知道我心里的人不是你,你也要这样吗?”
“是,我知道,可是一想到,你以后不在自己身边,我的心就想被人割了一块似得,十年,我们相处了整整十年,月,你真的就……,你可真是个无情的人。”宫亦轩的手朝着我的脸伸了过来,下意思的一撇,躲开了他的手。
他的手就这样悬在半空,还能听见他的自嘲笑声,是那么的刺耳,我是个无情的人吗?呵呵,好像还真是。
“月,为什么,为什么你的眼里永远都看不到我身影?以前是他,现在你的心里又是谁呢?呵呵,原来他在你的心里,也不过如此,我还费尽心力。”宫亦轩将伸在半空之中的手,慢慢收回。
“臭小子,别这样,勉强是不会幸福的,这个世上比我好的女子大有人在,你只是没有出去接触,你出去了之后知道的。”宫亦轩和自己一样,一直待在空绝谷,只不过有些时候他也不知所踪,不过大部分时间都在,和外界接触也是少之又少吧。
“我一直待在空绝谷是为了什么,你还不知道吗?你怎么会这么残忍,想要每天都看见你,想要每天都陪在你的身边,你竟然这样。”宫亦轩的眼睛里满是哀伤之色,痛苦不堪,“月,别离开我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
宫亦轩一边说,一边将我带进他的怀里,双手怀抱着,越来越紧,似是要把自己嵌入他的身体里一样,这样的宫亦轩哪里还有半点以往的傲然,这样的宫亦轩实在让人心疼,可是只能说对不起了,妖孽还等着自己。
“臭小子,对不起。”最近和他说对不起的频率越来越高了,以前可是从来都没说过,现在能和说的好像就只有这个了。
“我不要听对不起,我说过我不会放你离开的,我们马上就成亲,成亲之后我们就一直待在空绝谷好不好,有师父和师伯,我们四个人和以往一样,还是那样生活。”宫亦轩的话里充满了憧憬,实在是不想打断他的希翼,可是现实始终是现实,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回不去了。
“你一定要这样吗?你就这么肯定我会妥协吗?他们只是些无关紧要的人,你觉得我这样惜命的人,会为了那些无关紧要的,答应吗?”闷在宫亦轩的怀里幽幽说着。
“以前的夜神月不会,还记得我说跟你过吗,师父曾说过你你外热性冷,你所想的只有自己,无情无心,根本不将别人放在眼里,只有利用价值的和没利用价值的,两种人,所以你心里根本就走不进任何人,可是这次你出谷,回来之后,就变了,眼里满是幸福,看着师父和师伯竟然都是柔情和尊敬,以前的你是不屑的,看着你的改变,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一直守在宝贝身边,却发现到头来,宝贝属于别人了,月,我们成亲吧,他们我都会放的,包括尤禹,包括黯夜宫,还是邪见。”听完宫亦轩的话身子一僵,他怎么会知道的。
“一定不是尉迟凌,我是追影阁的阁主,没有什么是不知道的,月,你好好想想吧。”说完宫亦轩放开自己离开了,整个支度堂只留下自己一人。
呵呵,这样到底算什么?威胁自己?就那些人?我为什么要答应?凭什么?他们是我的谁?一把将桌上的东西全摔在地上,顺手将桌只推倒,所以就说,不能有感情,教官说的没错,一个人最不需要的就感情。
去他妈的感情,为什么我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颓败的坐在地上,双手紧握,“啊……”发泄似得吼叫着,似是要将全部的怨气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