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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这天晚上,赵平原觉得比较难受。那种感觉,就像野地上长着的品种繁多的乱草,一簇一簇,在他心中摇摇摆摆地疯狂生长。他在房中来回走了几圈,很不情愿地想,难道我思念谁了?

就在这个时候,江维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很明显,江维是在无话找话说。他说,平原你正在干什么?

赵平原为打电话来的是男人不是女人而感到有些许失望,没好气地说,在如此的深夜里我能干什么?左右无事,看看影碟。然后他想,江维的老婆不在家,看来他真的是解放了,要是老婆在家里,这个时间,他恐怕早已经上床睡觉了,他老婆在家的时候,他每天早上很早就要起来做早饭的。江维常说他在家里一点地位都没有,常被老婆呼过来唤过去,因为他赚的钱远远比不上他老婆,连他们现在住的房子也是老婆单位的。江维说,幸好他想得开,乐于做个小男人,要不然早就找根绳子把自己吊死了。

看什么影碟呢,说来听听。

《忠贞》,闹哄哄,越看越闹,越看越觉得难受。

《忠贞》不是文艺片吗,怎么闹了?

是文闹,不是武闹,我的傻叔叔。我真是为男人不值,什么狗屁导演,为了让一个女人半裸,叫了数十个男人全裸,真他妈的混蛋透了。

江维呵呵呵地笑了起来,说,平原你可别干傻事哦——这么说来,那个叫苏菲`玛素的中年妇女也太幸福了,她凭什么就能过这种理想的幸福生活,而我们这么有文化却什么都没有。停了停接着说,平原你这个人也真是的,要都是些经典电影,你又哪里有机会写评论骂骂娘呢。

哪是,哪是,赵平原说,还可以骗几个酒钱,江维叔叔你有事吗?

没事,没事。江维说,平原你想不想喝酒?

想呀。你没别的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江维说。语气却是比刚才软了,是一声很没有说服力的辨别。

赵平原于是知道了江维一定是有什么心事要跟自己说了。有人说人在恋爱的时候是不需要朋友的,但不正常的恋爱则需要大量的朋友,赵平原自我感觉很好地认为江维肯定正在被一种不正常的恋爱折磨着。一念及此,也不点破,单单在心里骂了句:这老男人。然后不出声的咧嘴笑笑,说,喝酒就喝酒,不过今天不想到酒吧去,到江边的大排挡去坐坐,如何?其实,赵平原是不想跟江维一起到酒吧去,他认为江维这上人不适宜到酒吧去,相对于赵平原来说,他太老土了点儿,年纪也太大。

也行,江维说,二十分钟后再见。

赵平原想把马达或者林方方也叫出来,拿起电话,犹豫了一下,又放下了,他觉得江维这么晚打电话给他,有点不正常,语气还比较沉重,好像遇到了些严重的事情了,怕马达或者林方方在场,江维这个有点傻的老男人说不出话来。江维的脸皮可是很薄的,总是那么一板一眼,所以赵平原常常说他俩有代沟,却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们能成为好朋友,有什么话都愿意向对方讲,赵平原觉得江维就像一棵植物一样安全,永远也不会干损人利己的事情。

江维、赵平原、马达、林方方,这四个这个城市里的文化人,是很好的朋友,经常一起,打麻将、打扑克、吃饭、喝酒什么的,久而久之,就被圈里的文友们称为“四人帮”。他们四个中,江维年纪最大,其次是马达,最小是林方方,他们在圈子中的名气,也跟他们的年龄排列顺序一样。

江维原来的名字响亮些,叫江伟。那时候,美国那种蓝色的药片刚刚投放市场,就已经石破天惊,家喻户晓,大家有事没事,总是把那个名词挂在嘴边,见了江伟都变得亲切起来,老远就喊:伟哥,伟哥,同时把一个解恨的笑容堆在脸上。有一天,江伟画图纸时,刚毕业不久的女大学生青青在一旁跟他说话,不小心叫漏了嘴,甜甜地叫了一声伟哥,弄得江伟一哆嗦,很不小心地标错了一个尺寸,车间跟着生产了些次品。

在当月的生产会议上,没文化的车间主任为了申明主要责任不在他们车间,就拿有文化的江伟开了个很有文化的玩笑,他说,江高工呀,别老在上班时想着写些伟大的诗歌为你们伟大的伟哥歌功颂德呀,那多费神,您要知道,您老人家大手一挥,我们就得跟着干哪,出了差错,造成了损失,可是大家的哪。高级工程师江伟的一张白白净净的书生面孔当即涨得通红,因为生气,他满头自来卷的头发很不情愿地被分成一个个小小的卷儿,在他的头上不安份地摇摇晃晃,但他又想不出反驳的话,望着会议厅里哄然大笑的几十号人物,恨不得把自己化成那蓝色的小药片,让人不小心弄得掉进茶水里,溶解掉。会议结束前,领导刚宣布散会,江伟就神经质般站了起来,用颤抖的让人听起来于心不忍的声音说,对不起,耽误大家一分钟,就一分钟,我要告诉大家,从今天开始,我的名字改为江维,江伟这个名字,我再也不用了,请大家记住,从今天开始,我叫江维,是维护、维持的维,不是伟大的伟,更不是伟哥的伟。会议厅里几十号人,目瞪口呆,然后又一次哄然大笑。

哦,是了,江伟是诗人。佛山这个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江伟一步一步地向着诗人这个称号进军的那些年,这个城市里的人只满足于手上有几个闲钱,不怎么注重文化,到江伟成为一名真正的诗人后,人们知道了知识文化的重要,又一时无法成为真正的有文化的人,就只好退而求次,附庸风雅起来,所以,江伟很是吃香过些时候,还出过三本诗集。只是可惜了,近些年来,还记得江伟,或者说是还知道江伟是诗人的人越来越少,说起江伟,或者是江维这个名字,现在只剩下圈内的人了。

为了成功把江伟换成江维,而且不留后患,江伟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个月。想想看,那么多证件,身份证、驾驶证、摩托车行驶证、工作证、户口本、粮油证、结婚证、房产证、图书证、出入证,等等,等等,名目繁多,手续琐碎。更为要命的是,每到一个地方去更改名字,办事的人都先问他一句“好好的为什么要改名呢?”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长长地“哦”了一声,最后,都慷慨地送给他一个体谅的微笑,并结束询问,以最快的效率把手续办妥。

全部的手续都办完后,江维站在街头,迎着呼呼的北风,费了好大劲,点着一支烟,才吸了一口,就把手中的香烟狠狠地砸在地上,一脚踏上去,像要踩死什么似的,使劲地,以一只脚支撑起整个身体的重量来踩熄那支香烟。冬天无疑是来临了,已经从江伟成功变成江维的江维突然觉得很冷。他想起老婆的一句话来:改了又能怎么样?他当时说,不怎么样,我就是想把这个名字改一改。老婆继续说,改了名字后,别人认识的诗人是还是江伟,而不是江维。江维于是就站在那里,思想有点混乱,有点迷茫,漂亮的大眼睛“卡擦、卡擦”地眨了几下后,眯成一条线的模样,迎着呼呼而过的北风。而风,把他的满头浓密的自来卷头发吹得张牙舞爪,使他看上去像一头愤怒的雄狮。其实,从一开始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改名字,说是因为那个没文化的车间主任的揶揄吧,好像是,又好像不是,车间主任后来一本正经地向他道歉时,他已经很大方地原谅了他,一点也不再生气了。然后他又想,改一个名字真不容易。

他想打电话跟谁说说话,才把手机开了,就有电话打进来。是赵平原,他告诉江维,他老婆到处找他,想问他生日准备怎么过。他拿着电话,傻傻地问,今天我生日吗?赵平原于是就骂,江维你是不是改名字改傻了,四十岁的生日都敢忘记!江维听到赵平原把他叫作江维,叫得那么顺口,就像他从来都叫江维一样,很是高兴,就嘿嘿嘿地笑了起来。倒是把赵平原吓得不轻,问,江维你没事吧?江维马上说,没事,没事,今天江维我请客,我江维今天请你们大家吃饭。一气打了九个电话,把交情较好的文友都约了到全晋源饭店吃晚饭。

然后,江维打电话要赵平原告诉他老婆,说是有人请客,不回家吃晚饭。赵平原问,你为什么不亲自跟他讲。江维说,平原你知道吗?江维我现在不想跟那个别人说她是我的老婆的女人说话。自从再也没有人为以前的江伟即现在的江维出诗集后,他老婆就不喜欢他再跟文化圈里的朋友来往了,她的理由是他的那些朋友没一个是好人,起码没有一个看上去是比较正常的,甚至连那个经常去他们家骗饭吃的赵平原也一样,年纪轻轻,干什么不好,写小说,写了那么多年,名气没写出来,钱没写出来,女朋友倒是写丢了好几个。当然,别人请客则又是另当别论,可以网开一面。江维真不明白,他老婆怎么变成这么势利眼了,想当年,她也爱好文学,而且是因为仰慕江维的才华才与一起他许下了共蒂连理这个普通愿望的。

可是,自从结了婚后,他老婆就开始反对他再写诗了,她说,看到江维每天晚上,连电视也不看,傻傻地坐在那里冥思苦想,就觉得犯怵;她还说,诗是什么?看得少的时候以为怎么怎么样,看得多了,也就那么回事,没什么大不了的——诗人都是些很会骗人的骗子,我就是上了江伟这个骗子的当才瞎了狗眼嫁了给他的。他老婆从来都不把江维叫作江维。当然,他老婆这么说也有她的道理,别人像江维那样的学历,大都已经在事业上小有成就,最不济的也是个科长副科长什么的,没有谁比江维更糟糕的了,在技术科里一呆就是十几年,专业职称倒是变了几次了,从技术员到助理工程师到工程师再到高级工程师,行政级别却是没有变化了,年年都是科员的身份。她说,把写诗的心思用在别的地方,别说炒股做生意做官这些事情了,就算只是摆地摊卖洗衣粉卖水果这种不上路的行当,也早就发了财了!他老婆这种话说得多了,江维少不免觉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攻击,就说些疯话来反客为主,比如:要是我像一部分人一样先富了起来,我早就有他妈的二奶三奶了,你还敢指望我还能像今天一样在外头守身如玉?这样跟你讲吧,以江维我这样的,再不济也能找到一两只鸡做情人!

江维打完电话后,马上把电话关了,然后像想起什么似的,笑笑,重新把电话拿出来,开了。自从在会议厅里宣布把名字由江伟改为江维后,他的手机就一直关着,需要打电话时才开机。虽然,江维一再要求别人叫他江维,并且别人不这样叫时总是及时提醒,别人还是无法时时把这个放在心上。有人当面叫他江伟,他会马上打断他的话头,提醒他他叫江维不是江伟,但如果对方在电话里这么叫他,就有点不好意思纠正了,所以,他有点怕接听电话“喂,是江伟吗?”他不知道应该回答是还是不回答好。现在好了,几乎半个城市的人都知道了江伟从此不再叫江伟,叫江维。也就没有再把电话关上的必要了。

江维没有想到,他只是打了九个电话,却来了四十个人,几乎囊括了全城的文人骚客;不多不少,把全晋源饭店的小厅都坐满了,刚好开四桌酒席,好像他的这个寿筵是早有预谋的大肆庆祝一样。

第二天,晚报一名记者在报纸屁股上发了条消息,介绍了此次盛会,称,此乃本城十余年来最盛状空前的文人聚会,由此可见,原名江伟的著名诗人江维,其影响力、号召力,仍旧响当当。同时,在副刊上发了江维的一组诗。

他老婆知道了这件事后,说,江伟你若是正经摆酒席请客也罢了,好歹还能收些礼金,你这么弄算什么回事?简直就是拿肉包子打狗,我呸!说着说着,觉得自己应该表现得更生气一些,就对江维发出了一个惩罚性命令,她要他每天晚上睡觉前做五十个掌上压,少一个都不让他上床。他老婆还说,看来你们这些所谓的文化人,真是太寂寞了,一有风吹草动,就恨不得天下大乱!

从那时开始,赵平原就把江维叫成江维叔叔。他的理由是,对于江维,他已经由原来的平视转变为仰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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