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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有一天,陈佩行一个人提着行李出现在了西湾镇的青石板路上。她从教育局辞了职,回了西湾镇。那时天已经快黑了,镇上的人们三三两两地坐在河边,看着黄河水说着话。她往过走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停下说话看着她。她在码头边静静地站了一会,就走进了荣光院。这时候院里所有的窑洞已经亮起了灯。父亲一个人坐在窑洞前正抽着烟。她向他一步一步走去,他吃惊地看着她。

那个晚上,父亲把挂在她那间窑洞上的锁打开了,父亲边翻被子边说,这么多年里这都没有住过人,被子都潮了。深夜,她像十年前一样躺在炕上,听着碛声。什么都没有变,似乎这十年都是不存在的,她从没有出过西湾,没出过这道门,那一切的一切其实就是昨天。在这屋子里,她甚至闻到了十年前她用的雪花膏、香粉的味道,它们坚固地留在了这空气里,似乎就是触手可及的。大碛的声音淹没了她身上所有的知觉。她睡着了。

第二天,她像十年前一样走到了响马街。走了没几步就听到了二胡的声音,她顺着声音找过去,她知道一定是金德顺。她看出,他的两只眼睛都已经全瞎了。那时候,他还有一只眼睛可以看得到。他坐在麻油店前,靠着一根柱子,上午的一缕阳光正斜斜落在他和他脚下的一只狗身上。那只狗把头趴在地上,半眯着眼睛,似乎昨晚没有睡好。在他脚下放着一只缺牙的碗,里面扔着两个硬币。她就坐在了他脚前的石阶上,一动不动地听他拉着二胡。身后麻油店的木门忽然嘎吱一声开了,她一回头正看到一个包着头巾的老太太探头向外看了一眼,一看到她就缩了回去,那木门又闭上了。金德顺的琴声忽然停住了,他一只手摸着狗的脑袋,忽然说了一句,闺女,从哪来的。陈佩行说,德顺伯,是我。我回来了。金德顺一下不说话了,那只摸狗的手也停住了,好一会他才大声说了一句,佩行?陈佩行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上午她就一直和金德顺和他的狗坐在麻油店前的阳光里,金德顺告诉她,这个女人是逃荒过来的,来镇子上讨饭。那是十年前了,他的另一只眼睛也快瞎了,就看的见一点。他见她年龄大又可怜,想,自己这辈子都娶不到老婆了,赶紧趁自己还活着先定门冥婚吧。他就把她收留到了家里,他们一直没有结婚,就等着死后埋在一起结冥婚。她每天给他做饭洗衣,他就在街上拉二胡,挣几个买米买盐的小钱。说完,金德顺又吱吱呀呀地拉起了二胡,边拉边唱。陈佩行掏出一张钱放到了狗的爪子下,然后站起来说,老伯,我先回去了。

下午她见到了陈太清。在街边,他正在给一家人要的棺材上上漆画画。在镇上,陈太清已经代替了老画匠,经常被人请去在家具上,窗户上,镜子上,灯笼上画画。可是他直到三十多岁都没有娶媳妇,直到后来有一天他突然和下关街五十多岁的赵阳明住到了一起。赵阳明孤身一人多年,妻子早死,只有一个儿子已经成家。两个人住到一起之后,经常有人在晚上翻进院子趴在窗户下听屋里的动静。他们能听到两个人在低声说话,边说话边发出窃窃的笑声,说的内容也无非是家长里短,像一对夫妻在说话。再听下去就没什么了,熄灯之后,很快就是两个男人的鼾声。

白天的时候,陈太清出去给人家画画,赵阳明守在家里做饭。他儿子时不时来了,从陈清河家里取走一些东西,一只描金彩绘的柜子,一只箱子,两只老胆瓶都先后被取走了。陈清河挣了些钱就买东西回来,有时候给赵阳明买双布鞋,有时候买点卤肉买点酒,买回来了两个人一起坐在树下喝酒,说话。一次,赵阳明的儿子突然来了说要接他爹回去,赵阳明不肯走,他就拽着他走。陈清河跟在后面一直跟着,他一边走一边大声地哭,他说,你愿意拿什么就拿吧。赵阳明的儿子听了这话就停下来,转身看着他说,东西不要了,我要钱。陈清河把家里所有的钱都给了赵阳明的儿子,他才作罢。他走后,陈清河带着赵阳明回到了家里,他突然又大哭起来,哭着哭着抱住了赵阳明,过了一会,赵阳明要把他的手拿开,他却又哭了,一个下午就这样反反复复地哭了好几场。

镇上的人都传说陈太清和赵阳明晚上在做那事,不然怎么会这么舍不得一个男人,比女人还爱惜。于是找陈太清画画的人渐渐少起来,进他家门的人都几乎没有了,似乎都觉得那门里有些不洁的感觉。日子久了找不到活干,陈太清只好给死了人的人家画些棺材,做些纸人。时间长了,所有的人都要绕着他家的门口走,不愿意过他的家门口,好像那门很晦气。但几年之后,两个男人还是生活在一起,一起起床一起睡觉。

后来因为和赵阳明住在一起的缘故,陈太清的生活越来越潦倒。家里的大部分东西都被赵阳明的儿子搬走了。只给他留下一张破了的老床和两只陶土坛子。夏天的晚上,地上铺了芦苇编织的凉席。凉席散发着河水的气息,院子里点着驱蚊草,香味慢慢的像睡梦一样弥漫进屋里。月光里,两个男人背对背紧紧靠在一起,像是从来就没有分开过。夏天下了几次大雨,院子里凹下去的地方积起了小小的水塘,几天之后,水塘里浮起了绿萍,人要过去就得涉着水走。赵阳明往过走的时候滑倒了,衣服脏了,陈太清当天下午就去了黄河边捞卵石,捞了一兜背回来,放在太阳底下晒干。第二天又去捞,晒干之后他拿着一把铁锤在一块青石板上开始砸那些黄河石。连着几个黄昏,回荡在小镇上空的都是这些叮叮当当的敲石头的声音。这声音在炊烟的雾霭中清澈遥远。陈太清把这些敲碎的石头铺在院子里的凹处,铺成了一条窄窄的甬道,直通向门外。他又在甬道两边种了些雏菊花和凤仙花,不几天,金色的雏菊和红色的凤仙花就开满了甬道两边和石头的缝隙里,蜜蜂嗡嗡地飞着,留恋不去。

那个夏天,屋里并没有生火,赵阳明却被烧死在屋里了。陈太清正在外面画画时他家突然起火了,他跌跌撞撞地跑到家门口时只看到一堆黑色的废墟,火已经熄灭了,整座窑洞全被烧塌了。几个邻居在废墟堆上翻找着尸体。尸体已经被烧焦,像黑色的木炭。陈太清在废墟旁一直站着,正午的阳光直射下来,他脸上的汗落进土里发出了吱吱的声音。天完全黑下来了,砖瓦和木料燃烧的味道还像金属一样尖利地横亘在空气里,那堆黑色的废墟像堆小小的坟。

晚上,人们在废墟旁找到了陈太清,找到他的时候,他安静地坐在废墟旁,样子像是睡着了。他们把他背回去,背到炕上让他睡觉。陈太清躺在床上看着人们的身后,突然无比平静无比清晰地说了一个字,火。大家猛然回头,背后什么都没有。

据说那把火是有人故意点的,驱邪。烧掉邪气。两个男人在一起总是让人觉得邪恶。但没有人知道是谁放的火。再后来,他开始给外村的祠堂画十地王图。十地王就是十层地狱里的阎王们,他跪在巨大的白布上一笔一笔画,从最上面一层佛祖到第二层人间,再往下就是第一层地狱,直到最下面第十层。每层地狱里都有无数下了地狱受苦的鬼魂,受着各种各样的酷刑,有的被推进石磨里碾成肉酱,有的被割舌挖眼,有的被剔骨抽筋,地狱里密密匝匝的全是小鬼、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受刑的鬼魂们。越往下,刑罚越残酷,到了第十层地狱已经让人不敢看了。血流成河,到处是零零碎碎的手、脚、眼睛。他们找他画是因为,他像见过地狱一样,真的是凭空就画出了地王图。

就这一副十地王图,他画了整整三年。画好以后,头发已经全部花白了。以后他就靠给各个村画地王图,在祠堂里画神位来养活自己,他画的最多的就是棺材。陈佩行看到他的这个下午,他正顶着一头白发给上好漆的棺材上画画。黑色的棺材,金色的花纹和鸟兽,像从另一个世界里出来的,陌生,炫目。她站在他身边默默地看了一会,他突然一转身看到了她,他愣住了,然后诺诺地胆怯一般说了句,回来了?像昨天刚刚见过一样。陈佩行说,回来了。

这天下午她正一个人坐在码头上的时候,看到河中的一条船靠岸了,一个人系好船向码头走来。她认出来了,是王谷雨。他和她是小学的同班同学。王谷雨拎着两条很大的黄河鲶鱼走了上来,他手里的鱼湿漉漉的,在阳光下闪着碎银一般的光泽。他走到她身边的时候一抬头就大叫了一声,陈佩行。陈佩行笑了。问他,现在做什么呢,娶媳妇了吧。王谷雨说,你不看见了吗,每天种地,打鱼。西湾的姑娘们都嫌这地方穷,一个个都嫁出去了,嫌我穷,没人嫁给我。别人往外嫁,你怎么反倒回来了,你走了好几年了,结婚了吧。陈佩行说,结了,又离了。两个人沉默了一会,王谷雨突然说,这两天要是没事,明天一早和我出去打鱼吧,我发现了一个地方,我带你去看。

第二天一早,陈佩行就上了王谷雨的木船,王谷雨划着船,划了十几里水路的时候,王谷雨指着黄河一侧的悬崖峭壁说,快看。陈佩行扭头看去,立刻呆住了,在绵延十几里的赤色峭壁上全是被黄河水冲出的天然石画像,像人在天上,又像仙到人间,人、神、花、鸟、兽、山、水,似乎全在一起了,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地,哪里是河。似乎众生在同欢,万物生长,大地一片混沌。峭壁下是奔流而过的黄河水,再往前就是大同碛,暗礁林立,水深浪急,船走到这就不敢再往前走了。陈佩行呆呆地看了很久,突然对王谷雨说,还有谁看到了?王谷雨摇摇头,打渔的谁会来这边,这么危险,我也是有一天不小心走到这才看到的,看到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

陈佩行果断地做出了一个决定,把整个荣光院买下。现在的荣光院,下面三层都住着人家,一共有七八户人家。只有最上面的绣楼是没有人住。因为绣楼是给从前没有出阁的小姐住的,上绣楼只有一条仅容一人走着通过的石梯,而且十分隐蔽,在背阴处的缝隙里,石梯上长满了青苔,上下都不方便,古时只有丫鬟和老妈子送饭可以上来。这绣楼真是鸟都飞不进来的地方。两间厢房东西相对,房间不大,一间房里只能住一个小姐。四层院上砌着半人高的围墙,站在这里可以凭栏看到下面三层院子。因为实在出入不方便,就没有人在四层院里住了。陈佩行和院子里所有住的人家商量了一番,然后出钱把七户人家占的房子都买了下来。买下院子之后,她把破损的窑洞请人全部修葺了一遍,把门窗休整好,在院门外挂了一块金字大木匾,荣光旅店。这是西湾镇上开起的第一家旅店。

在街上来回走了这么几天,陈佩行已经发现,每天都有从外地来的人在这个小镇上。他们都是来旅游的。她暗暗地观察着他们,观察着他们见到西湾的表情和语音。就在那个上午,在和王谷雨看到黄河壁画的一瞬间里,她突然明白了西湾是怎样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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