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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始原村新的领导班子组成,照例要开个见面会。

常明社死活不愿去开这个会。支书打发会计叫了四次,最后,支书亲自上诊所来叫。常明社还是抛下两个字:不去!

支书做了让步,叫过一个来看病的村人,去村委会把村长会计几个人叫过来,在“明社诊所”里开了这个见面会。

会议内容很简单,支书郑重地宣布了一下新班子成员,说几句今后团结好好干的话后,新上任的干部得表个决心。新班子没啥变动,就常明社一个人是新成员,常明社得讲一下。

常明社不愿讲。支书说,扭捏啥呀?现在不愿讲,以后讲起来又刹不住了。

常明社说,我以后也不会讲。有啥讲的,大家都熟,我只挂个名,照样看我的病。

村长有财笑着说:“你可得对得起这六十块钱,有句话好像叫‘在其位谋其政’,你得谋呀,不谋,光想挣钱可不行。”

常明社说:“钱不钱的,这样一说好像做生意,不好听。”他本还想说一下谋其政的事,却咽下了话头,心想,你张有财就知道个谋呀,本来该是我的村长都叫你谋去了。心里这么想,觉得奇怪,自己怎么对这事也有了想法,本来很不在意的,张有财一个“谋”字,使他突然想到支书说的,张有财捣鬼,弄掉了本该是你常明社的位子。有财这么一提,自己反而来了气。他的脸色变了。

会计看情况不对,赶紧顺着话题开玩笑:“你明社当然嫌钱难听了,当医生的,旱涝保丰收。现在又当了村长,拿双份。不行,我有意见哩,你今天得表示一下,请我们的客,不喝你的酒,我心里难受。”

常明社见话题变了,脸色缓和了一些,望着会计说:“凭啥喝我的酒?”

支书说:“喝你的没错,你当上了村长,连顿酒也不喝,不像话嘛。”

几个人三言两语闹将起来。常明社见推脱不掉,站起来要回家准备,被支书拦住,说就在村头小饭馆喝,你想省钱,没门。

到村头饭馆,点了一桌菜,喝了起来。常明社不怎么喝酒,他是医生,知道酒多伤身,硬叫会计他们灌了几碗,头都晕了。

吃饱喝足,常明社去结帐,却被会计一把推开,说这里有村委会记帐,签个字就行。

常明社硬要自己付帐,支书红着脸过来说:“咋能叫你掏酒钱,今后,你把村委会几个人的药费免了顶酒钱吧。”

几个人大笑,酒嗝打得一个比一个响。

村里事情不多,平时不用到村委会去,遇到乡上来人,或者催交公粮时,村委会几个人才凑到一起,接待乡上来人,或者到各小队去催交公粮的事。常明社本来对村上的事不闻不问,当上副村长后才发现村委会只是个摆设,就专心看病,每月到会计那里白领六十块钱,回家交给老婆,这钱是白捡的,干脆由老婆掌握这项财权,乐得老婆每月一到领工资,都合不拢嘴。农村妇女大多没有财权,又是自己老头当副村长的工资,她舍不得花一分钱,都叫女儿软磨去买了花裙子,在村里姑娘堆里显摆,说是她老爹的工资买的。

常明社在诊所看病的所有进项,只有他一人知道,给老婆也没交过底,老婆也不过问,常明社是当家的。在始原村,他家是独一无二的,收入像溪流似的,不急不缓,却源源不断,别人为生计,为油盐酱醋发愁,他却一次又一次地翻盖房子。他家的房子已经是一砖到顶,在始原是数得着的。可在农民心里,永远只有一个概念,一生都在不断地修建自己的安乐窝。

这年夏天,县教育系统给村里拨了一笔专项经费,重新修建村小学。始原村在这个暑假期间把校舍重新翻修起来。

同时,村支书赵志录也给自家盖起一座两层小洋楼。

始原村终于有了楼房。

村长张有财来找常明社时,诊所里只有一个病人。

常明社将病人处理完,问有财哪里不舒服?

有财呲牙咧嘴地说:“上火了。”

常明社拿些牛黄解毒片,交给有财说这个败火。

有财说:“药已经不起作用,这次上火,到心上了。”

常明社说:“猛火攻心?干脆打两针吧。”

有财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弄得常明社莫名其妙。常明社望着有财,心想,他肯定遇到什么堵心的事了。他不说,常明社也不问。多年来,常明社在他的诊所里已经养成一个习惯,绝不追问别人心里的事。一个人心里有事,会主动倾诉的,不追问,他也会说的。

果然,有财叹一阵气后,开口道:“这年头,人心黑呵。”

常明社一副不知所以的样子。

“你还不知道吧?”有财神秘地说,“你我都被蒙在鼓里。明社,你不觉得赵志录给自己盖的洋楼有问题吗?”

“有啥问题?”

有财冷笑了两声:“你没听到一些说法?”

常明社望着有财诡秘的眼神,他没有开口。他不能说没听到这方面的传言,他的诊所是全村传播信息的中心,但不能给有财说,他听到赵志录家盖楼用的是盖校舍的材料。这话如果从他嘴里说出来,别人会咬定是他常明社说的。

常明社在有财的催促下,只好说,那些都是流言。

“你不相信?”有财说,“明摆着的事嘛,谁都知道赵志录利用职权,贪污了学校的建筑材料,给自家盖洋楼。可没人给上面反映。”

常明社心里明白,有财是要他一起检举支书。他心里打了个忽悠,这是个头疼事,弄不好,自己会陷进他们的斗争之中,到那时,他恐怕就不会这么清闲了。

“我不参与这事!”常明社权衡了利害关系,直率地说。

有财一愣,不咸不淡地说:“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始原的副村长,对始原村负有一定的责任。”

常明社没有责任感地说:“我不稀罕当这副村长!”

有财没话说了,吭哧半天,没找出能说服常明社的理由来。两人都不言语,刚好有个人来买感冒药,常明社给病人看病取药,打破了僵局。

病人一走,有财站起来,想走,又不甘心的样子。常明社打破沉寂,说:“反正我不愿干这种事,啥事都放到桌面好,仅凭几句流言,还是不要信为好。”常明社表示了自己的态度。

有财说:“你的意思是说,我干的见不得人的勾当?我知道,明社,你一直认为我占了你村长的位置,群众选举的是你,可任命的却是我。这件事,我早就想给你说一下了,可没机会。”

常明社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有财,你知道的,我可不愿干什么村长。”

有财眨巴着眼睛说:“想不想当,是你的事。今天说起这事,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是支书赵志录不让你当村长,他要让你当副的,因为你群众基础好,威望太高,会到时不听他的话,他给乡上说你没当过干部,没经验,还让我继续干村长。因为我听他的话。”

常明社一听,心里“格登”一下,怎么又成了这样?到底谁是谁非,他本不注重这事,可没想到会这么复杂。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有财又说:“你以为赵志录是什么好东西!你还不检举他的行为,让他胡作非为,坑害群众?我给你说,明社,这次咱决不能放过他!”

见常明社不言不语,有财说:“就这样吧,我走了。”

四天后,乡上来工作组,调查支书赵志录贪污小学校建筑材料给自家盖楼房的事。领头的是乡上的肖副书记,带着文教、纪检专干,还有财政所的人。他们一脸肃穆,大有惩治腐败、弘扬正气的势头。他们不听任何意见,一杆子插到底,对小学的建筑材料项目清理、查对、核算,对赵志录家的楼房也进行了成本核算。结果,没从小学的建筑材料中查出任何问题。把赵志录家楼房核算出结果,与赵志录说的价格相符,他们算得相当精确,两层楼房,各种费用加起来约五万块钱。纪检专干问赵志录,这五万块钱的来源。赵志录说,我可以不告诉你。

于是,紧绷的弦在一场大笑声中,松驰下来。

肖副书记还是找到常明社。他说是找常明社想看一下老毛病,可一开口说的却是,村级班子很关键,一定要搞好团结,别动不动就互相拆台,还怎么为群众办实事呢!

常明社不明白肖副书记的话。

过后,常明社才弄清楚,村长张有财检举支书贪污小学建筑费时,是以始原村正副村长的名义,代表着广大群众的。

在当时,常明社想把肖副书记话里的意思弄明白,可肖副书记不说了,他谈起自己的病。

肖副书记的病是腹泻,有五六个年头了。他一说起来很痛苦,什么药都用过,都没治好这个顽疾。常明社问了一些症状,说他的这种病是假性肠炎,其实是胆囊壁增厚,也可以说是胆囊炎,抑制肠道曲张,造成长期腹泻的炎症。

肖副书记说,他的确有胆囊炎,做B超做出来的,吃了不少利胆片和别的药,可腹泻照旧。

常明社给肖副书记开了些利胆片和甲硝唑片,并且告诉一个土方子:将大蒜用醋泡上,一周后开始食用,每顿饭吃四到六颗,坚持一月,准会见效。

肖副书记一听,不以为然地说,那就试试吧。他一边读着甲硝唑片上写的治滴虫病的用途,又说,我哪有滴虫呀。不置可否地笑笑,走了。

一个多月后,常明社到乡里开三级干部会,肖副书记笑呵呵地过来抓住常明社的双手摇个不停。原来肖副书记不在意常明社的土方子,给老婆随便说了一句,他老婆偏偏要试试,硬逼着他每顿饭吃醋泡的大蒜,竟然腹泻有了好转,现在基本上好了。肖副书记笑着说,还没吃那个治滴虫的什么甲种药呢,一定要吃,没想到你常明社还真有两下子。

会后,肖副书记又把常明社叫到他的办公室单独谈话,让常明社写个入党申请,先加入组织,对今后发展有利。

常明社讲了他不愿当干部的苦衷。肖副书记冷了脸说:“这话只在我这说,不能出去说了,当干部是为人民服务,为群众办实事,不是个人的事。领导听这种话都会生气的,领导都希望每个干部不要把个人利益放在第一位,要以工作和群众的利益为重。”

说到这里,肖副书记又缓和了脸色说:“听说你在村里威望高,群众基础好,这说明你是个群众拥戴的好干部,大家需要你来服务,你就不要再有别的想法了。先入党,今后好好干,凭你的能力,我相信,你会干出个样来。”

骑虎难下。常明社心想,那就好好干吧。

真叫常明社动了想好好干村长念头的,还有他妹妹的一件事,给他震动很大。

常明社的妹妹,早嫁到邻村,因夫家兄弟闹不到一起,分家后经常打打闹闹。为此,他妹想申请一个新住宅地,搬出去单独住,可就是申请不上,村上说什么也不给批,说是土地紧张。常明社的妹妹没办法只好找她哥想办法,常明社拒绝了,他又不是邻村的副村长。在那次三干会上,他碰到邻村的村长,突然想起妹妹的可怜处境,就贸然给邻村村长说了这事。没想到邻村村长竟满口答应,还说咋早不说这层关系,咱都是村长,这个忙必须帮。末了,邻村村长还神秘地对常明社说:“老常,看肖副书记对你的亲热劲,今后可别忘了咱兄弟,适当时给咱也美言几句啊。”他看到肖副书记拉着常明社摇手的情景。

没几天,常明社的妹妹来告诉他,村长给她家批了住宅地,是村里最好的位置。村长还说今后有啥事,直接给他村长讲,你哥我们都是熟人。

从这一刻起,常明社心想,自己当个副村长看来还是有点用处的,今后就当好这个副村长吧,按肖副书记的话说,为群众服务吧。具体怎么服务,常明社还摸不着头脑,只是愿意到村委会去了。突然间去村委会,会计觉得奇怪,就还不到发工资时间,你咋来得勤了?

常明社在诊所里,没病人时,脑子里思考村里的事。始原村地理位置一般,土地比较肥沃,不太缺水,但村民们除了种庄稼,没别的副业收入,农闲的时候多,要想增加收入,只有发展种植业。前几年,村里也想着种果树什么的,可村民大多都不愿意种,因为种果树要两三年后才能见到成效,村人嫌耽搁几季粮食。另外,还是投资问题,几年不见收益,先要投资,又不是个小数目,农人大多只顾眼前。常明社着,如果村里出面投资,技术由村委会负责,种植果树,再承包给村民,可能会行得通。他把自己的这个想法在村委会一说,支书赵志录笑呵呵地说,明社你不光会摸大姑娘的屁股,还有别的招数呀,这个提法很好,完了咱们议一议,具体怎么搞,得有个章法,比如说钱,村委会从哪里出,是个问题。

不管怎么说,第一次提个想法,得到支书的赞赏,这对常明社来说,是个欣慰的事。尽管会计后来给常明社说过,他的这个想法原来村委也提过,后来没人再管,都混日子呢,也就那么混过去了。常明社却认为,自己提出来就要当个事,把这件事做好,绝对是给村民办了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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