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愈带着他的手下,把整个无面翻个低朝天,也没有找到轻漾、眩逸;他皱着眉头横扫了一下这些人,心中更是火气高涨;众人中上来一个不知名弟子,道:“禀尊主,无面宫上上下下都已经搜查过,没有找到他们;不过,还一个地方没有搜查,请尊主指示。”
他冷冷望着眼前这个人,语气异常生冷,道:“说……”
弟子抖了一下,颤音道:“是夫人那里。”
无面什么也没说,只是给了他一个锐利的眼神,如同一阵冷风吹过,众人都缩了缩脖子,其他人想这小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真会火上浇油。
尘愈则是冷声,道:“昨天守卫者扣半月饷钱;既然没有找到人,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像得到特赦令一样,一溜烟的跑没影了;说起双儿,是时候去看看她了,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脚步很自发得向玄苑走去。
芹滴空洞得看着蓝天,守在一旁的竹儿,一副愧疚的表情看着她;芹滴昨夜一夜未眠,眼部四周出现很深的黑眼圈。
整个人看上去很憔悴无力,只顾呆呆的仰望着天空,让竹儿觉得她很萧条,欲开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尘愈已经站了她们身后,出声道:“双儿,你怎么在看什么?外面凉怎么不多穿些衣服。”
听到他的声音,芹滴打了个冷颤,但更多的是愤怒,毅然的站起身,转身看向他;尘愈对芹滴的异样没有什么不解,倒是她的眼神让自己很不明,她眼神中透露着愤怒和仇恨。
对,是仇恨!双儿为什么会仇恨自己,而她的样子好象又很疲惫的样子,慢慢的靠近她,刚要抚上她的眼睛的时候,却被她不着痕迹的离开了。
手尴尬停留在空中,尘愈很失落得将手放下,笑道:“双儿,你怎么了。”
可芹滴只是怔怔的看着他,不作任何的回答;尘愈将眼光看向了竹儿,竹儿收到他的眼光,只是心虚得低下头,双手搅着自己的衣衫。
尘愈很疑惑看了她几眼,“竹儿,你先下去,没什么事让他们不要打搅,本尊有话跟夫人说。”
“是,尊主!竹儿先告退。”说完担忧看了芹滴一眼,缓缓退了下去。
尘愈走近芹滴,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道:“双儿,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怎么突然一夜之间变得如此冷漠。”
芹滴默默得对上他的眼睛,“我想问你,是不是为得到你爹给你留下的武功秘籍,不惜杀害别人。”
“双儿,你想说什么?”尘愈有点猜测到是什么事情,不安的道。
芹滴只是目光无温度得看着前面,“君瑾,是不是死在你的手中,不要撒谎,看着我的眼睛说。”
终究还是知道了,尘愈不敢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睛,心慌的看着远处,“虽然,他不是我亲手杀的,也是我间接害死的。”
“他是怎么死的?”芹滴问道。
“听说是大火烧死的。”尘愈回答,道。
半天,芹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那该多疼啊’,便如同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穿过尘愈。
才没几步,被尘愈拉住了,芹滴不知道那里的力气,转身拍打着尘愈,嘶吼:“你这杀人凶手,你把君瑾还给我,你这骗子,亏我还真心把你当作朋友,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芹滴越打越激动,每打一下都发出砰砰,一双玉手是满手的红色;尘愈没有阻止,任芹滴在自己的身上挥打着,直到芹滴打晕过去为止;幸好尘愈眼明手快,不停留半分钟,将芹滴抱起,放在床塌之上。
躲在暗中的竹儿,也跟着进了厢房,“尊主,要请寻大夫吗?”
“恩……”了一声,竹儿得到命令之后,立刻飞了出去。
目光却一瞬不瞬的望着芹滴,紧紧的抓住她的手,“双儿,你不要有事,就算我报了仇,还有什么意思,也请求你不要恨我。”
此刻的尘愈多希望另一个男人能出现在她面前,只求他醒过来,他是不是做错了,将她这样禁锢在的自己身边,虽然她对自己很友好,但是她并不快乐。
如今又知道,自己杀害她最爱的人,是不是以后都不会理会自己,想到这尘愈不由的胸闷。
风寻很快的来到他们身边,走进床塌的时候,见到尘愈泪留满面的时候震惊不小,安抚的拍了拍尘愈,示意让自己看一下芹滴,尘愈很识相得退在一边。
风寻很仔细为芹滴察看了一翻,道:“没什么大碍,只是有点急怒攻心,好好休息一下就好,还有别再刺激她了。”
尘愈默声点了点头,竹儿见他们弄成这个样子,内疚得不得了,鼓起勇气走到尘愈的面前,“尊主,竹儿有话跟您说。”
风寻闻声看向了他们这边,示意他会好好照顾芹滴的;那两人收到讯息之后,没再多说什么,一前一后的离开了。
他们来到了长廊上,阳光照射他们暖洋洋的;尘愈无心得看了一下四周,“说吧……双儿为什么会这样。”
竹儿立即跪倒在地,“请尊主责罚竹儿,是竹儿多嘴惹得祸。先前月护法来找竹儿,说是要商量送双儿姐姐出去的事情,还跟竹儿说……说……”
“说什么……”虽然尘愈脸上没什么波澜,心里早就想拍死月晴和眼前这个丫头。
“说双儿姐姐是嫁过人的,肚子里怀得不是尊主的孩子;双儿姐姐嫁给尊主是替自己夫君报仇,而竹儿竟然相信了月护法的话,去问了双儿姐姐;而双儿姐姐在得知,她相公是被尊主杀害的,心里很难过,也很愤恨;是竹儿不好,是竹儿多嘴了,请尊主责罚住儿。”
“难怪她会有那样愤恨的眼神,竹儿你先去照顾双儿吧,顺便帮本尊转达一下,她要本尊的命随时都可以拿去。”尘愈忧伤,道。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竹儿则是惊诧得望着尘愈离开,看样子尊主真的很爱双儿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