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秋之即,满庄的桂花一夜之间开满了树枝;而就在不远处、曾经很挺立的书房已经消失待尽,黑溜溜的灰尘,这里夺去了一个生命,一群人的幸福。
卯时,庄里的下人们都沉一张忧伤的脸,布置着庄里的丧事;刹时,到处都是白茫一片,灵堂上摆设着轩君瑾的灵位。
灵位的正下放是君瑾的棺材,里面躺着一具烧得黑焦的尸体;它的身旁有一个头帮白条,身着白衣、白靴子的男子,一脸的忧伤的望着躺在棺材里面的人,他要怎么跟自己的妹妹交代,虽然知道君瑾对自己的妹妹不是很好,那是以前的事情,现在他应该很爱自己的妹妹,不然连死了也要紧紧护着双儿的金镯子。君瑾的死讯他已经飞鸽传书给浒诺他们了,并要求他们先隐瞒着双儿。
芹滴自从做了那个梦之后,时时心神不安,缠着浒诺陪着她回多情山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几人总是闪烁异词,如此忽悠了过去,为什么哥哥他们都不来封信,真的如同他们所说的那样忙吗?连嫂嫂和梦娴都说他们这段时间很忙,没时间来照顾自己,可自己不要他们照顾啊!只是想知道君瑾好不好?
芹滴这段日子天天站在风轻宫的眺望台,可每每都是希望而归,他不是说喜欢自己的吗?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接自己的呢?是不是他不喜欢自己了,还是他真的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浒诺望着微风中的芹滴,她的衣袂随风轻舞着,发丝也翩翩轻扬着;看得出来她对君瑾的感情是很深的,自己曾经一度很吃味,可现在觉得君瑾值得芹滴这么爱他。
“风大,不要再望了,相信他也希望你好好的照顾好自己。”浒诺帮他披上了一件外衣,柔出水的道。
“恩,可浒诺他为什么还不来接我啊!连哥哥也没出现过,宝宝都四个月大了,是不是等宝宝出世了,他才来啊!是不是男子都以事业为重的。”说着说着芹滴的眼泪控制不住的一滴一滴的掉了下来,沙哑的道。
浒诺异常心疼的将芹滴搂进自己的怀中,轻扶着她的后背,“傻双儿,他是很爱你,怎么会舍得让你难过呢?”
“可……可他都不来看我,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他是不是真的生我气了!他生我的气可以,我不怪他;可他为什么不来看看宝宝呢?”芹滴在那自言自语的道。
可每一字都砸在了浒诺的心上,而站在他们的身后的轻漾、香仪、梦娴都热泪盈眶。
浒诺只能紧紧的拥着她,给她一些力量,虽然他知道自己是替代不了君瑾的,可只想在芹滴无助的时候,给她温暖,那怕只有一点点也行。
“要是双儿知道君瑾已经去了的话,要怎么办啊?”香仪在那十分担忧的道。
轻漾皱紧了眉头,“不行,谁也不能说!我们一定要瞒住。她这样已经很妥了,要是让她知道,恐怕很不妥。”
梦娴忙附和,“是香仪姐,我们不能双儿看出不妥来,等她安心的将孩子生下来,她会把更多的时间放在孩子的身上,也会把轩庄主慢慢忘记的。”
香仪忧伤的望了她一眼,“是啊!明天就是中秋节,我们弄个好的气氛给她,让她开心开心,感觉到有我们这么多人在爱她。”
另两个人很郑重的点了点头,表示很赞同。
一只白色小信鸽,‘嗖’的一声飞过芹滴的眼前,直直冲着香仪飞近着;见信鸽向自己飞来香仪知道是眩逸来信了。
而芹滴的双眼也是紧紧的盯着信鸽,大力挣开了浒诺的怀抱,欲跑到香仪的面前,却被浒诺给抓住了,“双儿,不要乱跑,你要记住自己是个孕妇。”
芹滴给了浒诺一个明白的微笑,小心缓慢的走近香仪,“嫂嫂,是不是君瑾来信了。”
正认真细读的香仪,抬起头,将信交给了芹滴,“是啊,是你哥哥来的,给你看。”
她很急迫得将信接过,待看完之后,满心的失落;他们见她那个失落的样子,出言安抚道:“双儿……”
芹滴先他们一不开口,“没什么的,君瑾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呵呵……我先回去了,你们忙吧。”
在那强颜欢笑的眼睛看到了深深的失落,在场的每个人都跟着她纠结着,望着逃离的身影,是那么落寞和无助。
轻漾想上去,被梦娴拉住了,“师兄,还让她一个先安静一下。对了,眩逸还说了什么?”
香仪从另一个袖口,拿出了那个信笺,摊开了给他们看,一个一个传阅完之后,轻漾手掌一挥,蓄一团火将宣纸燃烧待尽。
自从无面人夺走天玄秘籍之后,无面教开始到处挑衅,武林中已经死伤多数,而眩逸和众位掌门已经消耗了很多的精力,而无面还扬言要将双儿纳作无面夫人,实在是让人愤怒不已。
而无面教主已经在日夜修炼天玄神功,出关在即;看来他们又要有一场硬战要面对,不日他和轻漾要加入战斗中。
无面教
无面人,在练就天玄神功最高一层天玄归一,可他的脑子不时出现芹滴的笑颜,不知道她最近好不好?
而无法专心修炼,紧皱起眉头,‘噗’的一生吐出了黑血,身后的一黑一红护法,立即点了无面人的生死大穴,取易盛丸给他服下之后,将他放平在石床上。
黑袍人道:“主宫这是怎么了,越最高层越是心神不宁。”
“哎,主人还是在想着那名女子。”红袍回应,道。
“哦,那名女子能让我们无心无情的主宫,念念不往。”黑袍很好奇的道。
“这个就不好多问了,做好自己的事情好。”红袍警告,道。
两个走开之后,一个妖艳的紫衫从另侧走了出来,满脸狰狞的说道:“廖双儿,你不死,难平我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