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为情丝,青丝变情丝。
心疼的心痛,疼他的痛,痛他的疼。
拼尽全力也让泪水掉落,咬的唇渗出血丝也不让自己的声音哭出声来,顿时感觉心里暖暖的,身上的鞭笞似乎在这一刻也不再那么的痛彻心扉了。
身体的交合永远比不上心灵上的交融,有些人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有些人相隔天涯却近在咫尺。
“够了,够了你们要死,都要死……”左沐晟与杨欣馨仅仅这么一个简单的对望就已经覃君琰疯狂防佛身陷地狱受尽煎熬。
“我不会让你死的。”对於覃君琰的疯狂丝毫不为所动,深情万千的眼眸至始都不曾从杨欣馨身上转移,英俊的脸颊上掠过视死如归的神情还未让人捕捉到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知道你对任何事情都是那般的笃定,可事到如今你还能改变什么。”覃君琰邪魅的勾起嘴唇,眸子里划出冰彻入骨的寒光,猛的一扬手一把长剑锋茫万丈足见可以削铁如泥,长剑在覃君琰的手上砍断空气朝着铁链上的滑轮上砍去。
就在这千均一发的时刻,左沐晟飞身跃过油锅接住险些掉进去的杨欣馨,他将她严密的护在怀中翻滚。
“你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左沐晟又是着急又是心疼双手捧着杨欣馨苍白的脸颊。
“我,我没事!”杨欣馨怯怯的向后缩了缩躲过左沐晟的触碰。
“真的!”双手猛的落口远远比不上心里的落空。
“左沐晟,你真的可以为了她连命都不要吗?”
“你说吧!你到底想要怎样。”左沐晟吐了口长气,深情的眸子倏的化为幽黑阴晦的望着高高在上的覃君琰。
堂堂天下庄的庄主,天下第一庄,从来都是他低着头看着别人,高高在上,现在连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力不从心,胸口的涌痛更是越来越厉害了,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困难。
“我要她死,我要她死!”覃君琰颤抖着手红着双眼歇底里的对着杨欣馨大吼。
左沐晟悠悠的起身紧咬着牙咯咯的响,阴邪着眸子斩钉截铁,“除非我死。”
“哈哈哈……”覃君琰仰头大笑三声纵身一跃从高台上飞身而下落在左沐晟的眼前,忽的疯狂的行为平静了许多,淡淡的说道:“怎么?很惊讶吗?”
“什么时候的事情!”左沐晟阴邪的眸子里掠过一丝的讶然。
“这还重要吗?”
“你是天欲教的人!”杨欣馨吃力的站起身,浑身的疼痛让她连站立都颤抖不安,全身湿淋淋的有汗也有血。
覃君琰邪邪的勾起嘴角看了看杨欣馨。
“从你学武功开始就加入了天欲教,从那一天开始你就密谋了为的就是想让天欲教的教主当上盟主,对不对。”猛的之间她好像想通了许多的问题,只是有一点杨欣馨怎么想也不明白,为何覃君琰要害左沐晟。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你,你简直是疯了。”杨欣馨诧异的看着覃君琰。
“疯,哼我是疯了,我是被你们两个人逼疯的,我那么爱你,可是你既然背叛我,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我得不到的我就毁了他……”话落覃君琰突然伸出双手狠狠的掐住杨欣馨的脖子,拼命的摇着疯狂的喊道:“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你疯了,咳咳……”杨欣馨反手一掐扣住覃君琰的手腕上的神门穴捂着脖子愤愤的说道:“你那不是爱,是自私!”
“她是挺自私的!”兀的杨欣馨身后传来棠挚曦吊儿郎当的嗓音。
“挚曦!”杨欣馨眉开眼笑的轻声低喃。
左沐晟一怔,看着杨欣馨脸上的安心的笑,心猛的抓紧,他真的失去她了,她的甜美不再只为他展露了。
“天欲教比起五毒与天下庄来说,真的是太渺小了,这么容易就进来了。”棠挚曦会心的对着朝着他奔来的杨欣馨浅浅一笑,就像一对好久不见的情侣一般。
“呵呵,你怎么会来的。”两人一问一答,把剩下的人都凉在一边,她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但她知道在看见棠挚曦的时候,她很开心,真的开心。
“因为你在这里,如果我不来不是太不给面子了吗?”棠挚曦话音一落,迅速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竹炮发出信号弹。
顿时。
卫旭尧,杜子腾带着五毒与天下庄的人冲了出来。
“旭尧,救人!”笑意渐渐的从嘴角退去,认真起来,难怪人们说认真的男人最帅最性感,也让杨欣馨看的差点儿忘了神。
“是!”
倾刻时周围一片厮杀的声音一片,顺利的救走了杨欣馨与左沐晟,在卫旭尧想要捉拿覃君琰的时候,突然铁面人出现将她救走,天欲教损失惨重。
十日后,武林大会顺利的在塚城召开,聚集了江湖的各界人士,声势浩大场面雄伟堪比十年前召开的那场武林大会,从左沐晟当上庄主开如渐衰的天下庄也慢慢的升起往日的雄伟,棠挚曦为了屡行对杨欣馨的诺言,不当教主退出五毒教,因此在没有任何的打斗的情况下左沐晟轻而易举的成为盟主,保住了天下第一庄的盛名,天欲教没有出现在武林大会上,一直都是大家心中的疑惑,可是那些武林人士更加想不到的是,他们所推荐出来的盟主在参加武林大会的时候,其实是武功尽失的。
事后,杨欣馨得知,原来杜子腾在猜出是谁绑走左沐晟之时,就已猜出她也将会有危险,所以将计就计,故意让她被人抓走,只是他没有猜到的是棠挚曦竟真的会为了她放弃一切甚至唾手可得的盟主之位,弃暗投明。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随着武林大会的结束恢复了平静,但是在左沐晟与杜子腾的心里都留下一个疑问,说是疑问,其实是两人的一个猜测,天欲教的教主。
沙城!
杨欣馨无法拒绝中毒的左沐晟只好跟着一起回沙城,棠挚曦又在杨欣馨的央求下跟着一起回到沙城,其实这哪儿还用她求,在棠挚曦的心里从不做教主那一刻就已奉行她到哪儿,他就在哪儿。
望着老泪纵横的挂名老爹,为了她伤心难过,她心疼但心里也是暖暖的,红历这么多,杨欣馨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是一个古人,在这里她有家有亲人了而这种感觉不会再让她觉的这种幸福的是偷来的。
夜幕降临,轻微的风扫在身上都令人直打哆嗦。
杨欣馨爬在窗子上,撑着下巴抬着头望着天上的星星,看着天上的星星忽闪忽现,一会儿明一会暗,阴郁的心也跟着慢慢的放松下来。
她回来已经十天了,从回沙城那天起她就躲进了柳府里足不出户,嘴上虽说想念家里,其实她很清楚,她只是不想去天下庄而已。
“叩,叩!”
“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杨欣馨收回脸上的阴郁,勾起嘴角露出违心的笑意,“失眠吗?”
“我是怕你失眠!”棠挚曦心疼的看着她,每天都要装出快乐,开心的模样来让减轻别人对自己的担心,她越是这样,他越是心疼,他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儿认识她。
“呵呵,你看我像是要失眠的样子吗?我很好啊,我刚想睡呢?”杨欣馨假装的伸伸懒腰。
棠挚曦暗叹,浓密的眉头纠结在一起,“去看看他吧!”
“看他?看谁啊?”眼神一暗躲闪着他的眼睛,装傻。
“你知道把自己心爱的女人往别的男人怀里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可是我更加不希望看见你不开心的样子,那样我会更加的痛苦。”
“咦……你可不可以别这么肉麻啊!我……”杨欣馨强装笑意今天她对付的方案就是装傻。
棠挚曦嚯的一声站起身,粗喘着气:“你越是不敢面对,就说明你的心里越是放不下,那么就算我陪在你的身边一年,十年,一百年你还是放不下,如果你能够放下他,那你就可以面对他。”话落没有等到回答就转身离开。
翌日。
杨欣馨站在天下庄的门外,蹉跎不安的踱来踱去半个时辰,还是没办法敲门进去,只能一遍遍的鼓气勇气举起手却又在要落在门板的时候停了下来。
‘咯吱’
门突然被打开,门房从里面出来。
“小姐,请问你找谁啊!”
“厄,你好,我是来找庄主的。”杨欣馨将冒子压低,尽量的不让人看见。
“请问小姐你贵姓……”
“你告诉庄主我叫……杨欣馨。”
“好,请稍等。”
进去禀报之后出来的门房恭敬的态度让杨欣馨诧异,虽然前面门房也没有什么不敬之处但是总感觉进去之后再出来的门房似乎好像很担心一件事,那就是她会半路逃跑,直到踏进望月楼的时候,她才明白。
“小姐请……”门房如释负重的微颤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
“我想我……”
“小的先下去了。”似乎很害怕她开口说话,门房一溜烟的说完话转身就无影无踪。
杨欣馨摘下冒子,扶着楼拦一步步的踏进望月楼,当初她刚刚看到这个楼阁的时候就非常的喜欢,这里也有着那些她说不清道不明的回忆。
是乐,还是苦。
掀开门帘进入二楼,望着她在古董店里精挑细选的琉璃花瓶,摆在屋子中间的由她亲自设计的日式桌子,青幽竹林的屏障,淡蓝的纬账……所有所有都是由她亲手挑选的,那些都是她的记忆。
忽的只感觉腰身猛的一紧,一双粗犷的大掌从身后将她紧紧的环住,耳边传来微弱沙哑的嗓音:“希雪,希雪……”
“你放手!”杨欣馨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反对越抱越紧。
左沐晟闭着眼睛将头埋在杨欣馨的劲项之间慢慢的磨砂着,卑微的低喃着:“别离开我,好吗?答应我,别离开我。”
杨欣馨一怔,猛的心揪在一起撕裂般的痛,往事浮在眼前,想起也的绝情绝义深吸一口气:“左沐晟,太迟了,是你推开我的不是吗?”
“我……”左沐晟哽住了,他无言以对,一丝白发落入他的眼底,颤抖着手举起她胸前的白发与指缝间,心痛的连呼吸都有些颤抖,苦涩的吞了吞口水:“我一直都不愿承认被你所吸引,不肯承认爱上你,甚至为了不给自己后路说出那些绝情绝义的话,你不是棋子,我可以为了你什么都不要,我可以的……”
“太迟了……”杨欣馨放弃挣扎的动作,拧了拧眉淡淡的回答。
左沐晟环的更加用力了,“相信我,将来我会好好爱你,弥补这一切,相信我好吗?”
“对不起,太迟了。”
“左沐晟转过杨欣馨的身子面对自己苦苦的哀求道:“为什么不可以再给我一个机会,为什么不相信我是真心的。”
杨欣馨淡淡的一笑,推开他走向另一边:“从你不相信我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不可能了,从你……打掉我的孩子那天起,我们就已经不可能了。”
昏暗的屋子里灌满着酒味儿,左炎刚踏进望月楼就看见满屋子里都堆着空空的酒瓶,不禁皱了皱眉,情爱之事他真的不懂,他不明白主子为何偏偏要对一个不属于他的女人伤心难过。
左沐晟缩成一团靠在窗子下面,满脸胡茬的昔日英俊潇洒统统消失不见,颓废举手酒瓶正要灌酒,左炎飞快的冲过去打翻酒瓶:“主子,你不可以再喝了。”
“拿来!”左沐晟伸着手一心只想拿回左炎手上的酒瓶。
“主子,你喝的再多,她不会再回来了。”
“你知道什么……”左沐晟撑着破烂不堪的身子,扶着墙壁站起猛的大吼:“你知道我对她做过什么吗?我不信她,我告诉她我只把她当成棋子,我亲手杀死我和她的孩子,哈,哈,哈”左沐晟终於失控的对天豪笑,他都对她做了什么,当她青涩不蒙懂的时候,他可以以拥有者的姿态去找她,追她到天涯,如今,他亲手将她的心撕碎,他还有何脸目求得她的原谅,魂牵梦萦,想的都是杨欣馨的一颦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