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123600000014

第14章 安乐摸(1)

1

习惯是很难改变的,就算一个人突然变成了一只惊弓之鸟。离开阁楼前,冒臣照例目光炯炯地四下扫视。空调悬贴在净白的壁上,看起来像屋体赘生的一只肿瘤,静态、笃定,却淌出经年不变的嘶声,令心思缜密的人会揣想到某种不祥。伸拉塑胶帘布遮住朝阳的那扇窗。帘布上的印画,是田园牧歌式的秘境格调:白鹭在密林前的草地上起飞,春天的胡杨林仪态万方。其实从帘布后会不断传来各种市声,但冒臣常常可以对那些声音置若罔闻——就这么一幅廉价的风景画,便能使他变成一个掩耳盗铃的人。再看垂吊的那盏灯、门边掉色的单人沙发、黑白电视、床上的麻将席,在这个夏日清晨,它们都是沉静、稳妥的。这逼仄阁楼里的一切,都正常。冒臣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气,小动静地关门,拨响阿龙的手机。

冒臣说:“我想十分钟以内搬到楼下去。”

阿龙正在两条街之外的一个茶楼里,和一个北方来的客户谈天说地,但他说可以在冒臣规定的时间内赶回家。他并不问冒臣为什么要心急火燎地搬到楼下的高档客房里去。也许在他的词典里,对待自己的房客,“为什么”是不适宜存在的。这是一种达观的生意理念,冒臣起先曾经这么揣度阿龙。

七八分钟后,阿龙打开五楼一套两居室客房,微笑着跟冒臣寒暄了几句,适时告退。冒臣轻手轻脚关住房门,透过视孔目送阿龙下楼,又撩开窗户一角遥望阿龙从在楼下钻进小汽车的背影,才淡然在新居落座。

依然有笃定的空调、令人心静的印画、各种家什。不同的是,空调是新的,印画的帘布变成了闪闪发光的丝光高支绵料,家什都不再是一堆破烂。这当然是可以理解的:顶层那间冒臣栖身一年有余的阁楼,年租金才四千八百元,这套两居室月租就二千二百元。

冒臣在新居的各个空间里来回走了两趟,上下扫视,确信自己已经心安后,静静地在客厅里坐了两分钟,接着给那个使他变成惊弓之鸟的人打电话。庄瀚财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他说:“你不晓得南方的太阳很毒吗?早晓得你会这么怠慢我,我就不来找你了。”

冒臣说:“你要是不嫌麻烦的话,就坐地铁,在天河体育中心那一站下。我去地铁口迎候你。要图省事,就直接打车来我这里。你说这样行吗?庄处。”

庄瀚财说:“我肯定打车。”

冒臣说:“打车好。你在广州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尽量坐出租车,免得出麻烦。”

庄瀚财说:“出啥子麻烦?”

冒臣说:“你不会不知道吧?很多外地人的包就是在马路上给抢走的。”

庄瀚财说:“你把我看得这么瓜吗?我坐地铁。”

冒臣说:“庄处……”

庄瀚财已经挂断电话。大概他终于确信可以心安理得地不去打车,就赶紧按照预先的盘算去找地铁站了。

11点来钟的时候,冒臣将庄瀚财迎入自己的新居。庄瀚财一进来就批评这个房间,说它也太小了点,与他四川烟城的私人别墅相比,这房间也太不像样了,但“凑合着住几天吧”。冒臣不动声色地笑望庄瀚财。对于这个若干年前已经不再是他处长的人,他依旧要装出顺从的样子,这不是出于下意识,也不是出于虚与委蛇的需要,眼下,这是出于由衷的同情。

庄瀚财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左腿绕着右腿,上体向右后方向歪斜,右侧肩膀倚抵在沙发靠背上,后腰上垫着一个冒臣还没来得及享受的方格布小圆枕。他坐得太随意了,俨然把自己当成了屋子的主人。他刚刚在“不像样”的卫生间冲了一次凉,皱巴巴的脸上容光焕发。冒臣搬过厅角的圆坐墩,与庄瀚财隔着茶几,在他斜对过坐下来,拎起茶几下面的快热壶给庄瀚财沏茶。作为一个设计师,冒臣习惯性地用眼睛的余光审度庄瀚财与整个房间的协调性。他认为庄瀚财的到来使房间的布局逊色了两成,这个五十六岁的男人太疲惫了,一次冷水浴后顿现的那一丁点儿的精神劲,也无法掩饰他身体里沉积日久的疲惫。冒臣说:“不如,你先去睡个觉吧。明天我再带你在广州城里转一转?”

庄瀚财说:“我给你讲讲深圳。这两天尽在深圳转了,虽然累,但累得值得。”

冒臣点起一支烟,坐直了身体,默默地盯着庄瀚财。看上去,他对他接下来的描述是充满兴趣的。

“你去过深圳吗?”

冒臣吐了一口烟,看了看因空调产生的气流而疾速攀升的烟雾。“能没去过吗?都在广东待了十几年了。”

庄瀚财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那我就不跟你讲那些景点了。我跟你讲讲我女儿对我有多好。”

“你女儿不是也在广州吗?”

“后来去深圳了。今年起一直在那边。”

冒臣的嘴角不小心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庄瀚财没发觉。其实,就算发觉了,他也会认为这是一种正常的笑。

“我们先在“世界之窗”逛了半天,就去了“海洋世界”,还有“欢乐谷”。昨天下午,我们在“锦绣中华”。我女儿说,来深圳不去那些景点看看,那等于没去。我这个年纪的人,是无所谓去不去耍的。我女儿孝顺啊,专门开了宝马围着深圳,带我跑了三天。”

冒臣有点听不下去了。如果是十七年前,他还在那个因雾气缭绕而别称烟城的山区小县城忍受庄瀚财的管制时,他会冷笑着说,庄处长,你睁着眼说瞎话的水平真是世界一流。那时候,他朝思暮想要离开那个阴阳怪气的厂子,在所有厂领导面前他都敢于怒发冲冠。今天,他却无法当面去拆穿庄瀚财的谎言,同情可以使人心变软,将仇恨化解。冒臣早就不恨这位从前整治过他的前处长了。

冒臣说:“你女儿的确是个好女孩,我完全相信。放心吧,我会跟你女儿做得一样好,带你把广州也转个遍。”

“你这娃儿还是有良心的。在厂里的时候,我没白疼你。就算我只当过一天你的处长,也永远是你的领导对不对?”

“我早不把你当领导了。”

“你这是啥子话?讨打!”

“这年头谁还在乎领导啊。嗬!我把你当亲爹。”

庄瀚财吭吭哧哧地笑了。“那好。你老子去睡会儿觉,你是有事是吧?先办去吧。”

冒臣望着庄瀚财佝偻地踱向一侧卧室的身影,长舒了一口气。走出这个新居,他抓紧时间给茹晴打电话。几分钟前,就在他不得不笑对庄瀚财的侃侃而谈时,茹晴给他发过来好几条短信,他都没来得及看。屋里这个不速之客,以一种不容置疑的方式打乱了冒臣的周末时光。两天前,冒臣就和茹晴约好周六去宾馆开房。在忍受了庄瀚财的一派胡言之后,见到茹晴的想法变得更加迫切。

茹晴说,她今天不打算跟冒臣去开房了,但今天见面的约定不变。冒臣有些失落。截至目前,与茹睛见面的最大动力是开房。开房要花钱,但开房后的收获可以使冒臣忽略这种额外的消费。但如果不开房,冒臣也不会拒绝和茹晴约会,毕竟他间接省去了一次额外消费。不管怎么说,能看到茹晴,他认为自己就是赚了。

冒臣说:“我们在哪里见面?去吃饭?”

茹晴善解人意地说:“去公园吧。哪里免费去哪里。”

“那,先去吃饭,再去公园。”

“先去公园。”茹晴急切地说,“饭店里不方便讲话。我有特别重要的事,要立马跟你商量。”

在公园里,茹晴以一种如临大敌般的语气对冒臣说,有个男人今天一早来到广州,声称非得见到她不可。这基本上是一次突袭,因为在此之前,没有任何征兆表明此人即将到来。换句话说,他来之前,并未跟她打过任何招呼。他就这么冒冒失失地来了,还在电话里极无创意地说,这是在给她制造一场惊喜。茹晴自然是对这场突袭抵触的,否则她不会如此急切地要把冒臣拉到公园,来商量逃避的对策。

“你说我该怎么办?要是不见他,以后会被他骂死的。”

“他是你父亲吧?”

“你怎么知道是他?”

“我……猜的。”冒臣深深地看了茹晴一眼,感觉到自己的目光里有怜悯流淌出来,他觉得它是不合时宜的,赶紧把头别开去,说:“你说你也真是的,非得跟我说半句留半句。要不是我这么能掐会算,还不已经吃醋了?”

茹晴的目光忽地变得呆滞。“我在广州这个样子,一跟他见面还不什么都露馅了。可要是不见他,那我还回不回家了啊。我跟你说过的,他那个脾气。唉!”

冒臣很想告诉她,她父亲此刻正在他的房间里。在自作聪明地撒过一段弥天大谎之后,他一定已经坦然地睡着了。但是冒臣绝不可能将这一情况告知茹晴。不是因为这种泄露会导致庄瀚财的难堪,而是他自己需要保守这个秘密。除了说些轻若鸿毛的话安慰她,似乎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对策,来帮助她解决目前的难题。冒臣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想见就别见了。过几天他自己会走的。”

“万一他见不到我就不走,怎么办?”

“不可能。”冒臣胸有成竹地说,“又不是咱们老家那种小地方。吃份快餐都得十几块钱——这里,他待不起。”

“我越想越觉得害怕。以后……我主要在想,以后该怎么跟他解释。”

“以后能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呢。每个人都有要解释的事,你父亲没有吗?他会明白这一点的。所以嘛,慢慢地,慢慢地,他会发现你的解释并不重要。”

茹晴不解其意,迷惑地望着冒臣。他也看了她一眼。公园里的紫荆花开得浓艳,将几个席地而坐的人挡在身后。冒臣搂了搂茹晴的腰,冲她笑了。2

2

冒臣召妓,是一种必然;认识茹晴,却是一次十足偶然的艳遇。如果单纯是为了性,召妓这种事,极可能不会被付诸实践。广东这种地方,独身在外的孤男寡女多了去了,免费的性满足是不难实现的,何必去花那个冤枉钱呢?召妓,除非是公款,或你的经济实力已经到了可以对钱满不在乎的程度——冒臣还没到这种程度。但如果在性需要之外,还夹杂了好奇心,召妓就会成为一种必然了。人内心深处对某种事物的探究欲,是很难清除的。对于小姐,冒臣从来都很好奇。可为什么,冒臣,这样一个孤身在外游荡了十七年的人,直到去年冬天,才让自己的好奇心轰轰烈烈地演绎了一次呢?这又是内心深处某些固执的观念在作怪了。在冒臣看来,性如果到了要用金钱交换的地步,那么性的对象就必须质量上乘,物有所值。若干年来,冒臣走进声色场所的机会很多。许多次,他是计划着要去做这件事的。置身于那种场合,他时时刻刻都做好了准备。可每当他的目光从一字排开的小姐队列中掠过时,最终都放弃了那个念头。小姐们要么俗里俗气,要么表情诡异,要么气色惨淡,总之,值得冒臣掏钱的小姐始终没有出现。去年冬天的一个周末下午,冒臣在阁楼里忽然无聊得气息不匀,恰逢前一天他在街上买了张刮刮卡,意外中了2000块钱。他觉得那是不义之财,应该花掉其中一部分,于是专程赶赴一个娱乐总会。就在那一天,他对小姐的意淫史终于幸运地结束了。结束他这段意淫史的小姐便是庄茹晴。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庄茹晴叫赵晓清。

“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晓清吧。我姓赵。”

那天下午稍晚时分,开始召妓史的冒臣在一次满分收工的性交易后,很无聊地这样问茹晴。茹晴给了他一个平庸的回答。

“先生,你叫什么?”茹晴问。

“查理。”

冒臣也给自己起了个艺名。

在这之前的几个小时里,两个心怀鬼胎的男女把一次卖淫、嫖娼的序幕合作得逼似艳遇。起先,孤独的冒臣在人影寥寥的大厅里喝啤酒,物非所值的几个小姐散坐在角落里,等待客人的召唤,艺名晓清的女孩出场了。她那天似乎不是来这里做小姐的,看起来,她像一个客人,或者——对!像这家店子的亲友团的一员。她穿着平实,不施粉黛,目光深邃,匆匆从后台某个工作间走出来,去往卫生间。她的美丽叫冒臣惊心动魄。稍后,冒臣意识到了被这女孩电着的某种原因,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促成了他的惊艳——我们往往会有这样一种奇怪的感觉:一个美女让你想起生活中某个认识的面孔,你会觉得她更美。一个男侍者在大厅通往卫生间的三角地带拦住了茹晴,很激烈地跟她交谈着什么,冒臣正好借此机会长时间遥望这个美丽的女孩。很快,他确信,他过往的生活中,出现过一张与她相像的脸。至于这张脸属于谁,他一时还难回忆出来。茹晴去了卫生间,又快步沿原路返回,消失在后台。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情欲和好奇心一并被调动起来的冒臣索性趴到了吧台上,警觉地盯住那扇淹没掉茹晴的工作室的门,最终茹晴再度现身。这次她似乎是要离开这里,她肩膀上多了一只包。冒臣记得,茹晴现身的一刹那,他与她有过快如闪电的四目相接。也许就是这一对视,使茹晴看出了冒臣的心思。一个小姐是不难看穿男人那点花花肠子的。要不是她目光如炬,他们这第一次交易怎么能够达成呢?冒臣当时可万万不会想到她也是小姐。那个对视之后,勾引者与被勾引者角色互换,似乎是茹晴开始引诱冒臣了。她小碎步往门外走,后背长了眼睛似的,与冒臣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而冒臣,鬼使神差地一路跟进。不平常的一幕是在即将走出大门的一刻发生的:茹晴突然佯装摔倒,在冒臣及时用身体拦住她的一刹那,她飞快地往他手里塞了一张纸条,接着她避之不及地、昂首阔步奔向门口的一辆出租。

纸条上是一个手机号。

冒臣有过时长不超过半分钟的惊愕,但旋即便是喜不自胜了。他不由分说就朝手机上摁这一串从天而降的数字。茹晴起先不接电话,冒臣拨了五次她都不接。但无疑冒臣已经判断她是个小姐了,所以顽强地拨个不停。半小时后,茹晴终于接了,她说她刚才在车上,不方便接电话。冒臣说,他要不了十分钟,就会把酒店订好,到时再给她电话告知地点。茹晴说,给我发短信吧。我看到短信就去找你。

就是这么与众不同。一场特别的召妓处女秀。这样一场特别的前戏已可以令冒臣为整件事加分,他需要特别点的过程。一个并不仅仅把召妓用于性满足的人,需要额外的更多满足。

当日傍晚,欢娱过后的冒臣开始专心揣测那种相识感的来由。他的目光钉在茹晴身上,并用言语诱使真相一步步浮出水面。一开始他不停和茹晴说话,渐渐从她近乎标准的普通话里听出了乡音。乡音缩小了记忆搜索的范围。等茹晴突然因他的某个笑话朗声大笑时,谜底出现了。冒臣因她的笑容和她笑出的高音忆起了一个天真活泼的女童。

十七年前,在一个阴阳怪气的内地国营厂子里,在机关区的小型花园里,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荡着秋千,从高空一掠而下,正是这样大笑的。那是一个春天,小女孩的父亲,该厂子技术处处长庄瀚财,正站在办公室的门外,满眼怜爱地笑望着自己的女儿,嘴里发出女儿并不能听见的一些叮咛和提示。

同类推荐
  • 花幡

    花幡

    尹守国,2006年开始小说创作,发表中短篇小说70多万字,作品多次被《新华文摘》、《小说选刊》、《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等选载,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辽宁省作协签约作家。
  • 谋杀名单

    谋杀名单

    一对经营证券投资的兄弟俩之间因利益纠葛、金钱纷争而导致轰动一时的纽约凶杀案,揭示了西方社会经济秩序的混乱、人对财富的贪欲和亲情的冷漠。股票交易人艾文·班森是亲朋好友眼中一致公认的“老好人”,却突然在家中遭遇枪杀。他穿戴整齐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头部中弹,手中拿着书,看上去像在闭目养神一样。是自杀?抑或是有人蓄意伪造现场?
  • 风中有朵雨做的云

    风中有朵雨做的云

    叶勐,河北省作协会员。作品见于《人民文学》《芙蓉》等期刊。小说《老正是条狗》入选《2005年短篇小说年选》。《亡命之徒》电影改编。《塞车》被译成英文。《为什么要把小说写得这么好》获2008年度河北十佳优秀作品奖。现为河北省文学院签约作家。
  • 她是他们的妻子

    她是他们的妻子

    《她是他们的妻子》一书的审美世界是由阳刚血性和阴柔温婉两条河流交汇而成的。作者对军事题材的独特的富于时代水准的崭新处理联系在一起,他是新派战争小说家中的中坚。他善于写战争,他出生红军家庭,他的父亲曾是一位红军战士,而他的母亲则是蒙族,他有一半蒙族血统,他的身体里流淌着好斗嗜血的天性。他的小说总是被一种莫名的悲壮苍凉的气息裹挟着,血性人物形象在他的小说中是一个基础性的审美元素。笔下人物的命运似乎不是操纵在历史的必然性的手中,也不是操纵在大自然的威猛之下,更不是掌握在现代理性精神和知识素养之中,而是支配在一种血性的人格之中。
  • 湘西秘史

    湘西秘史

    清末,湘西昔日最繁华的水码头浦阳镇正走着下坡路,浦阳镇西帮三十六家商号的两个主要商家张家和刘家也在逐渐走向衰落。张家的公子张复礼和刘家的千金刘金莲定下了娃娃亲,但张复礼逢场作戏的出轨惹怒了刘金莲,从此开始了两人之间的恩怨情仇……小说以此为主线,抒写了清代末叶浦阳镇近半个世纪的生活图景,由此而衍生出的枝叶藤蔓,更是几乎涵盖了这一时期湘西社会生活的所有层面,把百年前一个神秘而真实的湘西展现在你的面前。纷繁世事,千头万绪,奇风异俗,色彩纷呈……
热门推荐
  • 禁宫绾暒传

    禁宫绾暒传

    人生如一梦,荣华总是喜。浮生能有几,贫富一般穷。当我摇身一变成为伯爵之女,代姊入宫荣登君王妃嫔,卷入争斗之中弥足深陷,才明了命运再由不……情节虚构,切勿模仿。
  • 野蛮皇妃

    野蛮皇妃

    妈的,没我这么倒霉的了。明明只是干架被打晕了而已,没想到醒来就莫名其妙地穿越了,看穿越的言情小说看了那么多,没想到自己竟然也会沦为小说的可怜人物。本来还想在这鬼地方混段时间,然后再找方法回去,没想到那么倒霉,竟然是个千金小姐,平时出门都不方便,靠。。而且还是马上要进宫的女人,有没有搞错啊!?人家说侯门深似海,妈的,竟然让劳资这么倒霉地进宫。。。。。。。。。左泠泠无奈地抱怨着。。本以为进宫已经是很悲惨的事了,没想到还有更多的考验在等待着我,到底自己的情归何处,自己的未来又是怎样的...........☆¨★¨☆¨★¨☆¨★¨☆¨★¨☆¨★¨☆¨★¨关于<野蛮皇后>那卷的内容大纲:一纸休书把皇帝给休了,只求能安乐过完余生。偷偷出宫只为不在见他,不想他却始终不放过自己。误入青楼乃情非得以,一切一切皆原自因果循环。一道圣旨,自己由皇妃直接升为皇后。一个没有雄厚背静的皇后,一个带“球”闯过青楼的皇后。就算是不伦之恋又如何,自己就是爱她。就算她没有家世又如何,自己只要她一个。就算她曾闯过青楼,可她都是自己皇子的妈!孰是孰非,既然这个皇后的位置只有我能当,那么当当又何妨……就算闯过青楼又如何,就算没有背景又如何,就算是不伦之恋又如何,谁都不能阻挡我当这个“野蛮皇后”!☆¨★¨☆¨★¨☆¨★¨☆¨★¨☆¨★¨☆¨★¨重点推荐:左儿的其他文:<女帝?皇后?送上门!>(穿越文)<冷酷皇帝俏丞相>(一个男人的普通穿越)(完结)以前为<野蛮皇妃>做的一个简单的视频,有兴趣的可以去这里看看http://m.pgsk.com/150238952/blog/1210635807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quot;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古墓之冷酷血王子

    古墓之冷酷血王子

    她,陈可心,平凡的考古系学生,却是大名鼎鼎的洛阳铲传人,在爷爷的培养下她渐渐成为一个身怀绝技,了解五行八卦的,遇事冷静的女人,虽然有时候会恶搞一下,但在每每遇到生死关头的危险时刻却总是能运用自己的智慧化解。一次,在西藏发现的神秘古墓引发了陈可心一连串的意外,与自己有着相似面庞的墓主。不灭的光,穿过身体的古人,甚至心底涌起的熟悉感都让可心感到莫名的恐惧,就在这么多疑问堆积下的古墓里,可心不小心走失了,莫名其妙的被人口贩子卖到了古代的美索布达米娅,成为巴比伦的侧妃,打败了亚述的勇士,征服了冷酷的亚述血王子。巴比伦王子:汉姆拉比。成功的政治家,巴比伦王位的继承人。脸上始终挂着笑,高深的让人看不清楚想法。“我,汉姆拉比在此发誓,,让安努和贝尔神授予我治理苏尔美和阿尔德之权时,巴比伦的铁骑将扫平整个幼发拉底河,到那个时候,我汉姆拉比的意志便是神的意志,我汉姆拉比的灵魂便是神的灵魂。我要做的便是天理,我爱的女人就是天命。我将像头上悬挂的太阳,永世照耀着我的国度,权利于我,神力于我,永世不修。”……亚述血王子:冷酷,霸道。杀人不眨眼,外号血王子,号称杀光,抢光,烧光的男人,拥有痛苦的过去,却在决定爱人可心的那一刻,毫不犹豫的用自己整个生命去爱她,甚至不惜跳入“天之眼”。“如果你爱我,我会给你我的全部,除了爱。如果你不爱我,我依然会给你全部。除了爱。但是,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忠诚,绝对的忠诚。忠诚的爱我,忠诚的包容我的一切,忠诚的把自己献给我。那么从此刻开始,我尼普克斯的生命便属于你”这是他对可心标志性的告白。神秘女巫预言,梦中不断出现的男女,甚至还有那相似的古墓主人,这些都让纠缠的谜底一步一步的揭开,巴亚大战拉开帷幕,可心被巴比伦王子重新带回巴比伦,亚述尼普克斯发动了政变发誓要扫平美索布达米娅,惩罚她的背叛,血流成河……渐渐的历史的轨迹在三人手里发生了偏移。而她?是带领女性解放的人民英雄??是扫平美索不达米娅的战争神话?甚至还是美索不达米娅的真神阿尔瑟弥斯????水木家族群QQ21804822(满)美美的新浪博客http://m.pgsk.com/u/1082180670(新书安排,古墓随想,生活日志。。。。)还有推荐我一个好姐妹的书,很好看的,《汉武飞仙》大家可以去看看。她最近快写完结局了。大家期待吧。地址哈哈。。
  • 我的生活

    我的生活

    《我的生活》,真实记录了冯玉祥将军一九三零年以前的政治生活。全书从他降生写起,直到弱冠从军、滦州起义、兴兵讨袁、力挫张勋、驱逐清废帝、参与北伐等,采用作者自述形式,绘声绘影、真切而感人。无论在内容上还是在叙述形式上,均有历史特色。
  • 水浒歪传

    水浒歪传

    卖过盗版碟,还率中国足球队捧得了世界杯;史进当上了史家庄的治安主任;强盗用上了AK-47……,宋仁宗皇帝居然遇上了非典;洪太尉放跑了DNA;高俅曾经踢过中超
  • 骑手

    骑手

    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 富二代校草的灰姑娘

    富二代校草的灰姑娘

    他不是拽得掉渣的公子哥,而是一个帅得没有天理的富二代校草。她没有女孩子应有的羞涩,却有着野得不偿命的性格和响当当黑社会名号。可是王子和灰姑娘的爱情故事,就这样发生了……
  • 捡个盟主是肉团

    捡个盟主是肉团

    江湖之上,人人大都十分希望加入七满盟,但却又不敢加入七满盟。只因一人,那便是七满盟盟主……白语画。集所有光彩于一身的奇女子,自然也是众人心目中的女神。白语画,稳坐第一美人宝座。白语画,稳坐第一才女宝座。白语画,稳坐第一侠女宝座。七满盟,建立了数百年的势力,但自白语画这一人物出现之后,崭露头角,将七满盟这一势力浮出水面,众人皆知……
  • 你好,我们的故事

    你好,我们的故事

    这是一本有关于青春的书。它犹如一部时光机,乘载着我们在不再重来的岁月里自由地来去,大声地对过往喊出:你好,我们的故事! 在书中,你将会看到他的影子,他的心情,他的回忆,也会看到你的影子,你的心情,你的回忆。所有属于青春岁月的小甜蜜、小惆怅、小委屈、小疼痛、小执拗、小隐忍、小骄傲、小卑微,原来都是相通的。 新鲜旧情人说过,每个人心底都会有那么一片柔软的不能轻易触及的地方,我让你们踩着我的文字,来到我的心底,因为我有颗金刚不坏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