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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豹子,真名袁豹。36岁。某偏远山区人。祖辈都是猎户。自从国家严禁私人猎取动物,祖父就带着一家老小从山上回到村子,靠着务农为生。

袁豹当了几年兵,就在城里的建筑工地上打工。因为一次劳工纠纷,他替工友出头,打伤了包工头。后来,因为主动投案自首,所以法院酌情判了2年劳!改。

从监@狱出来后,因为有犯罪前科找不到工作,被同乡介绍到一个夜总会做保安。其实就是打手。在夜总会工作期间,有一次在停车场值班,救下了被歹@徒袭击的夜总会老板。老板看中袁豹的身手,留他在身边当了保镖。

袁豹无意间发现这名老板其实有黑@社会背景,并且拐@卖和逼@迫少女进夜总会卖@身。他杀了这名老板逃走。因为老板干的都是违法的事,所以老板的家属没有报警。

逃亡的路上,因缘巧合下认识一名自称中间人的牵线人。从此走上杀手这条不归路。他重新潜入B市,害怕被夜总会老板的属下发现。他远离都市,在殡仪馆做了门卫。

文帅念完手中妃丽提供的情报,抬头看见袁豹的脸色果然变的苍白。他囔囔几句,没有听懂他说的是什么,应该讲的是他那里的家乡话。

“怪不得她说,要小心你们支援科的人,说你们都不简单。”袁豹的普通话带着浓厚的乡音。

赵志眼睛一亮。“你口中的她指的是?”袁豹偏过头,一副打死我都不会再开口的样子。

文帅刚想发作,雷队扯下他的袖子,对他使眼色。文帅跟着他出去,单独留下赵志在这里。

“把赵科一个人丢在那,不会有事吧。”

“放心,你当他能当上支援科的头,只是靠着在公@安大学的教学成绩,别忘了,他也是从基层里升上来的。”

赵志坐在袁豹的床边,袁豹诧异的望着赵志。“你知道,我刚听完你的资料,第一印象是什么吗?”赵志自问自答。“真的是一条汉子。”

袁豹用怀疑的眼神望着赵志。赵志笑了笑。“我说的是真心话。你想想啊,现在这社会,老人摔在地上,有几个人敢去搀扶老人家起来的?即使你去搀扶了。十个就有九个人都会被老人家的家人敲诈和诬陷。你说是不是的。”袁豹表示认同的点了点头。

“所以我说,你是一条汉子。你替自己的工友出头被判了刑,虽然你的行为太鲁莽,做出犯法的事也是不应该的。但是也是那个包工头不对。那都是你们农民工兄弟血汗钱,每一分每一毛都是你们从牙缝里抠下来的。包工头连这种钱都贪。不说你,换了到我头上,也会冲动的。这个案子,我会移交给分局的同事去办。让这种无良的包工头会得到他应有的惩罚。”

袁豹迟疑的问。“你们警察会管这事?事情都过这么多年了,那些工友都不知道跑哪去了,怎么作证?”

赵志帮着他把点滴调慢。“放心,国家现在对拖欠农民工这块,很重视,无论是多小多久的案子。一定都会优先处理。我也会提前和分局的领导打招呼。只要你把包工头的名字告诉我就行。这也是你立功表现的机会。”

“成,你给我笔和纸,我把名字写给你。还有当年和我一起打工的同乡的名字,他应该也可以作证。”袁豹挣扎的想起身,被赵志按住。“你腿上有伤,还是你念,我记吧。”大约半个钟头后,赵志当着袁豹的面跟公关科的老李通电话,请他联系分局明天派人来医院调查取证。

袁豹嘀咕的说。“你怎么不像她说的那样。”

“哪样?”赵志这回聪明的没有直接问他,她是谁。

“冷冰冰,一副清高瞧不起人的样子。”袁豹边说边小心的观察赵志的脸色。

赵志先是一愣,然后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原来,我们警察的形象在你们老百姓眼中,是这副摸样,要是我们领导听见,肯定会要求我们微笑服务。”

袁豹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她一个小姑娘,哪里懂得怎么看人,你们一进门,我就知道你们都是好人。那个长的很漂亮的小伙子。看着很凶。可是我不怕,我知道,他是装的。哪有凶巴巴的人,还仔细的问医生,我现在的身体状况能不能说太多的话。换了别人,早就不管我死活了。另外一个警察,在你问话的时候,他还帮着我盖好被子。在外漂泊这么多年,除了她,还是第一次有人帮我盖被子。”赵志听着心酸,门口偷听的两人,心里也不是滋味。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你失血过多,还是先休息。改天,我们再来。”吊瓶里的药水快完了,赵志按下服务铃。

“警察同志,你回去后,帮我向今天来抓我的警察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想开@枪伤他们的。只是,唉。。”袁豹用被子盖住脸,赵志等护士小姐进来后,才出去。

三人坐在医院的椅子上说话,“杨杰那边打来电话,在殡仪馆的厕所窗户,发现有人爬出的痕迹。杨杰和妃丽猜测,袁豹开枪是为了掩护那人逃走。令人不舒服的是,窗户的对面就是一片墓地。杨杰觉得后悔,没有预料到会有人胆子那么大,敢往那边逃走。要不然,他会紧盯那块的。”

雷鸣接着说。“那扇窗户很小,个头大的男子是不能爬的过去。除非是个子娇小的女人或者矮小的男人。”

“你是想说,那个女人是何小玲的孪生姐姐?”赵志一口喝完手中的矿泉水。

“你们注意到没有,袁豹好像对我们支援科很熟悉。你们不觉得他说的冷冰冰,一副清高的样子,像不像寒冰?寒冰可是我们中间,唯一见过那个何小玲的。”

“嗯,袁豹提到她时,眼睛里透着爱慕。我想袁豹不会赶时髦的,喜欢上一个男人吧。而且,从他刚才的话语里,他表面上看是一个凶狠的人,其实他是寂寞的人。这个时候,如果他遇上一个女人对他细心呵护,他肯定会学着古代的侠客为她做任何事情的。”文帅分析道。

“是一条汉子,可惜走错了路。这些只是我们的推测,没有实际证据证明他们有接触。”赵志感叹道。“你们回办公室眯会,我去病房陪袁豹,等他开口。对了,你们天亮后,顺路带两份早餐上来。”

回去的路上是文帅开车,说是趁着街上人少练下手,熟悉B市街道。文帅眼角的余光看见雷鸣紧张的抓着安全带,嘴角扬起,坏心的故意偏离了车道。雷鸣不敢大声提醒他,怕他慌张,只好吞咽口水闭上眼睛。

妃丽和杨杰等了2个钟头,殡仪馆的领导才匆忙赶来,他见到门口一地的子弹眼,没见过大世面的他两眼一闭的晕倒在地上。

好不容易等他醒了,又听他哭着说早知道这样,就不贪图袁豹不在乎工资低,就让他干了门卫之类的废话。最后还是妃丽不耐烦的打断他话,指着何小玲照片问他见过这个人没有。他接过相片,茫然的摇头表示没有见过。其他的员工也都纷纷摇头。

最后,杨杰注意到馆长身后的一名焚@尸工,欲言又止的看向这边。他借口想上厕所,让焚@尸工带路。

走出了馆长办公室,焚@尸工见周围没有其他人,小声的说。“警察同志,我见过刚才那张相片。”

“在哪见过?刚才为什么不说?”

“我怕我说了,馆长会开除我,我可不能丢这工作,一家老小都指望我这工资呢。”焚@尸工再次确定四周无人后。“刚才那位女警官手上的相片,我见过这上面的人。不,应该是我见过她的尸体。还有,我说了,你可别被笑话我,我好几次都在这里看到过她,我害怕她变成了鬼来缠我,就戴上了这玩意。喏,这就是我特意求来的观音菩萨。花了我30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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