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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哥哥……”一侧闪过幻潋清脆稚嫩的声音,一个娇小但矫健的身影后面远远的跟着两个气喘吁吁的男孩子,闪现在围困幻凤的七八个学童外侧,小小身子一边叫着幻凤,还一边奔跑着,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幻凤会意,默契的把球抛成一道美丽的弧线,球正好落在幻潋跟前一步之处,带球,奔跑,向前直冲而去。

常渕、齐乙昺本已被自己一方的几个队员或挡在前面,或绊住身子,或装模作样帮助一把却耍些虚虚实实、实实虚虚的花招给困住了,完全脱不开身,帮不上幻凤幻潋一点儿忙。

这一帮子人,见幻凤幻潋“兄弟”帮助常渕齐乙昺,个个都或怕着或阿谀朱天贵来对付幻凤幻潋和常渕、齐乙昺四个,今天居然一齐上阵。真是太欺负人了,不是懦夫就是狗腿!

“幻潋,好样的!”幻凤一边绕道捷径直向竹篮跑去,一面毫不夸张的向前来援助子的幻潋翘起骄傲的大拇指。

“哥哥,我们是天衣无缝嘛!”幻潋一边利索的向幻凤下一个接球的目的地跑去,一边张开小嘴冲幻凤笑。

朱天贵见这么多人居然挡不住两个小鬼,两眼气得圆瞪,也较起劲来真的了!

虽然长得胖,由于平素锻炼得当的缘故,朱天贵跑起来却也是疾风一阵,“滚开,碍手碍脚挡着本大爷!”一把推开冲在自己前面的李进,一阵旋风般就向幻潋直冲过去。

幻凤敏锐的感觉到形势不对,朱天贵玩真的了,这样一来若朱天贵跟自己的妹妹干上了,妹妹是女孩子,朱天贵又是个骨子里极恶之人,什么事都干得出的,万一朱天贵下手伤到幻潋,自己这个当哥哥的……

幻凤立马折道放弃原来的直取篮下接应幻潋,以头顶球入篮的打算,取道向幻潋跑去。

“幻潋小心!”幻凤一边疾速奔跑,一边敛眸盯住正向幻潋冲去的朱天贵,大声提醒幻潋身后小人来袭。

幻潋回头望一眼气势汹汹向自己冲来的朱天贵,却全不放在心上,只向朱天贵搞笑地吐了吐舌头,有自己和哥哥的密切配合,这个家伙就是长了翅膀也休想把球抢过去。

“哥哥,看我的!”幻潋小脚一翘,便将柳条球乖巧地在自己一双脚丫子带着球绕了个圈,朱天贵猛起而追斜线铲球,却落了个空。

幻潋放肆地向落空的朱天贵勾勾手指,一个坏笑,带球离开。

居然羞辱本大爷?暗藏锋芒,朱天贵忽然从后面跳起来,狼虎般地向幻潋冲去,胸腔之中充斥着狡诈,自己既然不是这两个兄弟的对手,如果自己无意的跌倒,导致了一个球场上学童的终身残疾,也不能怪自己吧?

“幻潋……”幻凤一声大呼,朱天贵已经如一道疾风奔窜上来,直冲幻潋娇小身子撞去。

夫子虚捏了一把冷汗,怎么会是这样?

“哥哥……”幻潋避不开朱天贵撞人的冲击,小身子往外一扭,因为脚下跑得飞快,一时停不下来,跌出十多步之远。

而朱天贵则更是冲得凶猛过了头,不幸一脚踩在打滚的柳条球上,一个跟斗栽了,连人滚球一路滚出记事簿,头前腿后连续几个倒栽葱,扭曲滚缩如球的身子硬是扭了过来,从脊背处流出鲜红的血。

“幻潋,幻潋,你没事吧?你别吓哥哥,你可不能有事啊!”幻凤什么也顾不了,只顾向倒在地上的幻潋冲去。

众人始料未及,夫子叫朱天贵痛苦地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动也不动,背脊处衣服上浸出了鲜红色怵目惊心的血,带着众学童便狂奔而上,向朱天贵跑去。

常渕、齐乙昺两个也被这情形吓坏了,拔腿便向自己的恩人幻潋跑去,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大事啊!

幻潋已晕了过去,幻凤怎么叫也叫不醒。

“幻潋少爷,幻潋少爷……”常渕、齐乙昺扑过去,抓住幻潋的一只小胳膊便拼命地摇。

“你们不要紧张,别用力遥我弟弟,当务之急是快帮忙,我们三个立刻把我弟弟抬回我家,我娘精通医术,不会让我弟弟出事的!”幻凤摸了摸幻潋的额头,热热的,可以知道幻潋目前的意识状态还很好,不会发生大的恶化。

“好,是你和幻潋少爷救了我们兄弟,这次,夫人医术高明,我们兄弟拼死也要把幻潋少爷及时送到夫人那里,救活幻潋少爷!”常渕、齐乙昺各自咬了咬牙,异口同声地道。

“摆脱了!”幻凤冲两个患难相助的朋友点了点头,轻轻扶起幻潋的身子,个头瘦小的常渕便小心扶住幻潋的一只手,大块头齐乙昺小心搀住幻潋的双腿,幻凤护住幻潋的另一只小手和幼小的肩,三人急冲冲往幻凤幻潋家中而去。

*

“娘!娘!快出来,弟弟出事了!你快出来给弟弟看看!”幻凤还没近竹篱,便大叫大嚷起来。

黛玉正在菜园中洒水,听到幻凤焦急的呼喊,心中咯噔一惊,母子母女骨肉相连,一股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

“哐!”黛玉手中水壶掉在地上,打开菜园的柴扉,向竹篱外跑去。

“潋儿这是怎么了?”三个孩子愁眉苦脸地小心翼翼抬着自己心爱的潋儿焦急向家里赶,黛玉见了这样子,赶的上去一把把幻潋往怀里抱了,“快去准备热水和毛巾,凤儿,把娘的药箱快拿到你们的屋子里。”

急急地吩咐,便抱着女儿往小屋里去。

小心地把幻潋放到柔软清香的小床上,黛玉急忙检查了幻潋被杂草的地面弄乱头发的头部,还好,这孩子命大,头部像是撞了地的样子,却没有受伤。

黛玉终于吁了一口气,再仔细查看身子上划破了衣服出血的地方,只是皮肉伤而已。

常渕、齐乙昺两个见黛玉的紧张可吓了一跳,心急火燎地在厨房烧水,幻凤奔跑着把黛玉屋里的药箱抱了便跑。

“娘,我妹妹怎么样了?”幻凤一额头的汗珠跑得脸蛋红扑扑的冲到门口便问,拔腿便到了黛玉跟前幻潋躺着的床上坐了紧紧握住幻潋的一只小手。

黛玉心疼地看着两个孩子,纤细葱白的温柔手指在幻凤红扑扑的脸蛋上抚了抚,嘴角干涩地抿了抿,这两个孩子、水溶,这三个人是自己生命中的全部,所以自己也会用生命去守护。

“凤儿,你妹妹没事,只是皮肤的擦伤,到底,在学校发生什么事了?”黛玉温柔地捏捏幻凤担惊受怕的脸,真是个好孩子。

只见外面“哐”的一声,有人跌倒在门槛上,确是脚下步子生风的常渕,便见常渕、齐乙昺两个堵在门口,那常渕猴急眼下没看一脚绊住门槛摔了,幸好热水盆子端在齐乙昺手中盆中的清水晃了晃没泼洒出来。

黛玉赶紧走过去要搀扶常渕,常渕是个猴头样儿,一把从地上爬了起来。

“没事吧?”黛玉微微惊讶的脸看着这个瘦小孩子常渕,关切说道。

“夫人,我没事,幻潋少爷没事吧?”常渕、齐乙昺两个只急着心里担心的事情,忙问道。

黛玉微微笑了笑,接过齐乙昺手中的盆子,轻柔地道:“你们不用担心,潋儿他命大,只是皮肉伤而已。”

常渕、齐乙昺便也吁了口气,放下心头脸上沉重来。

黛玉让幻凤、常渕、齐乙昺三个出去,自己小心解了幻潋的衣服,帮幻潋解下衣服,擦洗干净身子,又上了些外伤药,方从屋子里出来。

黛玉轻轻关好门,低头想了想,幻潋身上的刮伤和杂草,定是受了很大的冲击跌倒在地上滚了很远,最初把自己给吓坏了,怕小孩子出了什么事经受不住。可是到底在书院发生了什么事情?

黛玉已来到外院,三个孩子,幻凤、常渕、齐乙昺垂首乖乖地站在那里,好像犯了什么错似的。

“凤儿,你们在书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黛玉轻声问道,语气中却带着不容撒谎的坚定。

“娘,”幻凤挣扎了一下子,这次事情,幻潋是没事了,可还有一个怕是没有幻潋这么好运,朱天贵身子健胖笨重,行动起来没有小幻潋这么灵活轻便,又被柳条球滑倒连人带球飞滚了几十米。从当时流血的现场和疯了似的奔向朱天贵的人群可以想象后果有多严重。这次自己好像闯下了大祸,可这完全不能怪自己和潋儿,是那个朱天贵自己起歹心想害幻潋,最后却自食其果而已。

“娘,”幻凤嚅嚅了一下,“不是我和妹妹的错,我们在玩蹴鞠的时候,是那个朱天贵自己起歹心从后面突然狂奔着向弟弟冲去,想还弟弟,结果弟弟人闪了出去,那朱天贵误踩在柳条球上停不住身子连人带球飞滚出几十米。弟弟当场昏迷,这个企图还我弟弟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幻凤边说便气,提到朱天贵直有些牙痒痒。

朱天贵想害潋儿?那个薛宝钗的儿子,当初薛宝钗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不计手段地害自己,如今十多年后,她的儿子又用这种卑劣的手法来害自己的孩子。黛玉心头颤了一下,或许两人不再相见,便不再相憎,。

可老天让两人事隔十多年后再次逢路,薛宝钗的儿子耍的手段,终究是自食其果了。黛玉内心有些说不出的情绪,不知朱天贵的伤势如何,这会不会是天数或者说是报应。

然现在正值水溶不在家里,万一朱天贵有个三长两短,薛宝钗仗着在杏花村财大气粗,撒野撒到自己家里,自己带着两个孩子,可怎么避开?

“凤儿,渕儿、乙昺,你们可知道当时那个朱天贵的伤势如何?”黛玉脸上掠过一片愁云,为了不让孩子们担心,马上又用轻轻笑容遮掩了过去。

幻凤摇了摇头,“我只感觉他受了很重的伤,当时太担心弟弟,没有留意那孽子。”

常渕、齐乙昺两个也一脸茫然,他们的话却让黛玉揣测到事情不妙,“当时朱天贵背脊上流了好多血,那个胖胖的身子就像应了一般卷在那里一动不动。”

“凤儿,你是哥哥,”黛玉忽然扶着幻凤小小的肩膀清澈的眼眸坚定地盯着幻凤,“娘现在要离开一会儿去找冯伯伯,所以娘不在家的这会儿,你知道要怎样照顾这个家,照顾好弟弟。娘马上就回来。”

幻凤几乎懵了,娘从来没有这样给自己真正大人般的信任和托付,一直都是把自己和妹妹当作懂事的宝贝而已。

幻凤濛濛地意识到可能的大事要降临在自己一家身上,而爹这时正好去了外公家中。

“娘,我们捎书马上把爹叫回来!”幻凤急急地开口道。

黛玉不觉会心地笑了,这个孩子,聪颖乖巧,也知道如何保护家了,却摇摇头:“凤儿,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娘只是想让凤儿从现在开始做一个大人,顶天立地可以守护家的大人,凤儿,你能办到吗?”

幻凤看着黛玉美丽微笑着的仙子面孔,突然真的觉得好爱娘,好爱这个家,坚定地点了点头,“凤儿是大人,会好好保护爹、娘和弟弟。”

“乖!”黛玉紧紧握了握幻凤的手,对常渕、齐乙昺点了点头,便急着去找冯子龙。

*

半帘荒藤,一云陋室,隐隐出现在一座高大川流如白雪千尺而下的石崖一一脚。

“冯先生,冯先生……”黛玉洁白的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满手烟灰的冯子龙从草屋里出来,他正在生火打算煮午饭,却见黛玉气喘吁吁地跑来,忙急着手也来不及清洗迎上去,“玉儿,怎么了?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冯子龙心中沉想,水溶出门前特意跟自己交代过照看黛玉和孩子的事,现在黛玉急急地来找自己,难道是家里出事了?

黛玉便把幻潋和朱天贵受伤的事情告诉了冯子龙,冯子龙大惊。

“那朱天贵现在伤势如何?”冯子龙连忙问,若是朱天贵出事,黛玉家中必不得安宁,现在水溶又出门在外。自己打居杏花村十多年,对杏花村里有点背景的人哪一个不清楚,只是当作充耳不闻、不知罢了,此薛宝钗正是彼薛宝钗,打她带着那丫鬟莺儿一来村上,自己便知道了,这薛宝钗在杏花村的酒肆,靠着各种官道上的门路,大肆畅销,赚了不少下面地方官的黑银两,朱家三年发迹,至今富甲一方。这个女人不惹别人,别人也不惹她,如今看来,这个女人唯一的儿子出事,怕自己也不能旁观事外了。

黛玉正是为了这是来找冯子龙,蹙了蹙眉,道:“凤儿说他们离开蹴鞠场的时候朱天贵的背脊留了很多血,而且身子蜷缩着不能动弹,以饿哦多年的医学经验来看,怕是朱天贵从此不是残疾瘫痪就是没有醒过来的机会了。”

冯子龙心头一惊,“那我们速速赶回你家去,怕朱家的人就要找上门来了!”

“好!”黛玉心中正担心这个,说完莲步匆匆,和冯子龙一路往青苔小屋赶去。

*

“乙昺,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潋儿他们呢?”黛玉远远瞧见慌慌张张齐乙昺一个人守在柴扉前,急得跑上去就问。

“夫人,朱家的朱天贵已经……没了!朱府的人说一抬到朱府一句话也没来得及说就咽了气,两位少爷和我弟弟,都被朱府来的一群人和几个凶神恶煞的官兵给抓走了!你们快去救他们吧!”齐乙昺像得了救星,两眼一红呜咽着道,他怕就怕这次幻潋逃不过给朱天贵抵命了。在齐乙昺这样穷人家孩子心里,官兵就是欺软怕硬地方豪强的走狗,他们只会收钱污蔑好人,枉判好人。

尽管黛玉已经猜到,当听到齐乙昺把事实说出来的时候,心头还是觉得猛然咯噔一下,只觉着头也有些昏昏的。

冯子龙赶紧上去扶住黛玉,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更何况那个小孽子在杏花村坏事做得不少,这是他自找的报应。玉儿,当务之急是救出两个孩子。”

冯子龙往木屋方向看了看,“玉儿,我马上修书一封给水溶,你去捉一只信鸽给我。”

说罢便握了握黛玉有些冰凉的小手,黛玉稍微缓过来一些,点了点头,冯子龙便去书房,奋笔疾书,挥就一封亲笔信让水溶速速回家。黛玉捉了自己与水溶通信用的白鸽,把信捎了出去。

“乙昺,事情发生之时你和你哥哥是不是都在现在,知道是怎么回事?”冯子龙摸摸孩子的小脑门,关切到齐乙昺心里的恐惧,要救幻潋,毕竟要让这孩子勇敢地面对官府,是这孩子需要跨过的第一道槛。

齐乙昺认真地点了点头,“当时是朱天贵自己要去撞幻潋少爷,把幻潋少爷撞到后自己不小心失脚踩在柳条球上身子失控甩出去的,根本不是幻潋害他的!”

冯子龙坚定地冲齐乙昺点了点头,“你和你弟弟愿意等一下上了公堂为幻潋少爷作证吗?”

“两位少爷和老爷夫人都是我和弟弟的救命恩人,我们当然愿意为幻潋少爷作证,就算是死,也不害怕!”小孩子所得认真。

“冯伯伯替幻潋谢谢你了,他能交到你们兄弟这样正义的朋友,冯伯伯朕为他高兴。事不宜迟,我们马上赶去官府,玉儿,你们后院的那辆马车很久没有用了吧,我们这次坐马车去,我怕朱府为了报仇,用银子买通了狗官,那狗官仗着杏花村偏僻荒野、皇天不管而敷衍审问,胡乱装模作样在衙门内问一通,抓了人就地处置,为银子报私仇,这就迟了!”

黛玉翠墨的眼角流出冰冰的泪花,她的潋儿。

轮轴转动,心急如焚,潋儿可千万等着娘来救你!

“这两个大逆不道的孽子,兄弟俩合谋起来杀人,居然还顶嘴狡辩辱骂本官‘狗官’,现在案情已明,来人,给我把这两个不知好歹不分高低的小兔崽子退下去砍喽!”令牌高举丢下,气势汹汹,便是置人于死地的勾当。

薛宝钗静坐在明镜高悬的高堂之后,凶光毕露,抹泪掐指。谁杀了她的宝贝贵儿,她要他们兄弟两个的命来抵!

“刀——下——留——人——!”滚滚的烟尘里,声音雄浑落定,大喝住袒露半肩肥壮高大刽子手高举的刀。

前来观审的乡亲顿时纷纷回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刀下留人!”冯子龙已经纵身跳下马车大步踏入堂内。

黛玉和齐乙昺也匆匆进了堂内。

幻潋还昏迷着,幻凤扶住自己妹妹,常渕和德和书院的全体师生皆在堂下作证。黛玉一见到幻凤幻潋兄妹,蹲下去把两个孩子怀里抱了,冰洁的脸上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

“大胆何人?竟敢打断本官判案,给我拿下,一并杖责!”狗官高高在上,惊堂木一拍,鸭嗓子一喊,便上来几个官兵抓住冯子龙黛玉就要杖责。

冯子龙不动如山,掀了掀腰际衣衫,把久藏在腰际十多年没再现身的牌子露出让狗官恰好瞄中一眼,马上又放下衣衫来。

那狗官一瞄,心头大惊,贼眼鼠目在冯子龙身上打量,立刻收敛几分。

“请问大人,幻潋和朱天贵之间的事情,整个的经过是怎么样的?大人可否为小民一一说来,在判不迟。如果连大人都没弄清楚就妄下定论,怕这里的乡亲也不答应吧?”冯子龙正气凌然,字字句句直逼狗官要害,掷地有声。

“你……这……这……本来就是幻潋和幻凤兄妹合谋把朱家公子害死在德和书院的蹴鞠场上,当时德和书院的所有学童包括夫子都在现场,他们都可以作证,还有什么狡辩?”狗官吞吞吐吐,浑浑噩噩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父母官为百姓请命的样儿。

“哦?”冯子龙悠然地笑了笑,“那就请大人让指证幻凤、幻潋合谋的证人把当时的经过说出来,让冯某也听听,冯某听到的可不是幻凤幻潋兄妹合谋杀人,而是那个死去的朱天贵,”冯子龙忽然指着高堂之上、正大光明匾额之下的狗官,凌厉喝道,“企图从背后突袭撞倒幻潋,报复幻凤幻潋兄妹抢了他的球丢了他朱少爷的面子!”

朱天贵生前的死党李进,原本傲然挺立在众学童之前,听了冯子龙这话一个寒战不觉往众学童后退了退。

从狗官刚开始的锋芒毕露到现在面对这个不知名的在大堂之下言谈款款的中年男子而声势大减,遇弱则强遇强则弱的狗腿李进也不敢站出来撒野。

“你?是你看到了?你?你?还是你?”冯子龙说着一脸严肃地走到一边一一排列着给朱府撑腰的德和书院学童前走去,食指一一点着为首的李进等几个与朱天贵生前称兄道弟强出头的学童傲慢挺起的小胸脯,肃色地道,“你们都还是小孩子,自己没有正确的人生价值取向,但是,你们在做一件事情之前,一定要想清楚,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善恶因果终有报,你们去书院,不禁要成为学富五车的人才,还要学做一个坦荡荡的君子!现在你们把你们所看到的告诉我,你们真正看到的是什么?”

“冯子龙,你不要在这里蛊惑人心,这双兄妹联手杀死了我的贵儿,我就要她们血债血还,替我的贵儿抵命!”忽然,从大堂后门走出一个衣饰显贵打扮庸雅鼻子眼睛却挤到一块儿了的胖女人,此人正是薛宝钗,目光如刀,怒气冲天。

李进见状第一个站出来指着一边幻凤幻潋大声果决道:“就是这两个人,联合起来谋害了朱少爷!大人,请你给朱少爷做主,处死他们!”

冯子龙不屑地笑了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朱夫人?姑且不说光明大堂之上,你私自躲在后厅偷听大人审案罪该入狱,你这儿子就是被你给害死的,害死他的没有别人,就是你自己!”

“你胡说!”薛宝钗大怒,气匆匆走下去甩手对着冯子龙的脸就要打。

却被冯子龙不急不慢地一把截住,“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儿子是什么样的人我想全杏花村的人都清楚,你心里也再明白不过了。钱财在你心里可以办到任何事情,这些年你们朱家风光,杏花村很多贫苦人家为什么会缺过冬之粮又一一地把自己的田地不卖给别的豪绅,单卖给了你们朱家,你应该心里很清楚是怎么回事,你的儿子,自幼娇纵惹是生非,看谁不顺眼高明地懂得花银子买欢笑让身边一般狗崽子打人甚至于打死的孩子有多少你这个做娘的不会不知道吧?在这一群德和书院的孩子们之中,受过朱天贵欺负的怕是有八成,如果现在朱家一贫如洗,我看站出来指正事实而不是扭曲事实的人就是这群孩子!你自己是什么身份的人你应该比这里的任何人更清楚。”

冯子龙一字一句直揭薛宝钗老底,薛宝钗气得满脸通红,“不管怎样,这双兄弟杀了我的儿子,我就要他们给我的儿子偿命,大人,自古以来杀人偿命,请你马上下令吧!”

薛宝钗心急了,自己谋划好的,只要堂上贪财狗官杀了幻凤幻潋,黛玉做什么也晚了。焕发呢个幻潋是水溶和黛玉的亲子,水溶是当今的王爷,幻凤幻潋也就是当今的小王爷,这个狗官懵懂,要财不要命又不知道底细,利用他报仇是最好的办法,一旦错过时机,让冯子龙把水溶黛玉的身份挑明了,狗官要杀的不是幻凤幻潋,而是自己整个朱家。

“大人,请你下命吧!”薛宝钗阴狠地盯着狗官的眼睛,暗示狗官收钱办事。

“大人,我和哥哥可以证明朱天贵不是幻凤和幻潋合谋杀的,是他自己抢不到球,突然向幻潋猛冲过去要撞幻潋,结果幻潋被他撞倒滚了出去,他自己却因用力过猛失脚踩了柳条球整个人连人带球滚出几十米背脊流血就躺在地上不能动了。”

“胡说!我的儿子怎么可能抢不到球,是你们这些人编谎污蔑我的儿子,他人已经死了啊!”薛宝钗情绪激烈,扫视众人,有谁能够体会她这个做母亲的失去唯一的孩子的苦,地痛。

“薛校董,天贵是我最喜爱的得意门生,虽然老夫不知道天贵是怎么死的,但老夫见到的就只是天贵少爷猛然向幻潋少爷冲过去,幻潋少爷摔了出去,而天贵少爷也随着……我不护谁,为学者修身养性,禀心正气,孔夫子言仁以心,义以行,希望天贵少爷能够安息,下辈子老夫还做天贵少爷的夫子。”一直缄默着的夫子落着老泪从众学童中走出来,慰藉宝钗。

在夫子的眼里,正是正,邪是邪,可是一个两眼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教书先生,太不了解他的学童了,也太不了解这个一直捐学做校董的薛宝钗了,如此的单纯,却也可笑。

“大人!这夫子迂腐不堪,颠倒事实,明明是那两个兔崽子谋害了我的儿,请你下令,把这两个害死我的儿的人给立刻处决!”薛宝钗怒斥,拿自己钱财盖书院,居然敢吃里爬外起来,帮着黛玉那边说话,薛宝钗面红耳赤,顾不得师尊如父,指着夫子辱骂,厉声紧逼狗官。

那狗官听夫子如此一说,贼眼一哞,忽然却改变了主意,讥口笑道:“朱夫人,你大胆!居然尊卑不分,夫子是乡里书院之主,孔子门生,孩子们的老师,师若父,你不懂得尊重他反而破口大骂他迂腐不堪,看来你的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孔子不会撒谎,夫子也不会撒谎,来人,给本官把这个泼妇拿下!”

“大人,你……”薛宝钗大惊,又大怒,受了自己的银两,居然要反了?!

黛玉也不知那狗官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一会儿扮黑脸,一会儿扮白脸,自己并没有把王妃身份露出来,莫非是因为冯子龙?

狗官在堂上看着薛宝钗阴黑地笑,自己要不就不吃鱼,要吃就吃条大肥鱼。既然现在前任的太子太傅在此维护幻凤幻潋这两个小子,自己何不送个顺水人情,如今那个迂腐的老夫子出来指证此案,自己正好趁火打劫、落井下石,到时候抄了朱家,何止现在朱家送来的这一点点银两,要金山、银山,还怕不得?一做了明官,收了名声,二得了财富,饱了私囊,一石二鸟,何乐不为。薛宝钗,别怪本官,要怪就怪你的儿子和你命不好!

一向不管事妻子当家的猪肉龙心头一急,从薛宝钗身后站出来,愁眉苦脸嚅嚅道:“大人,你不说了的话可不能反悔啊!我的孩子死得冤枉,你可要为他做主!”

“放肆!本官没有让你说话你私自扰乱本官审案,罪加一等,来人,拖出去打三十大板!”

“大人,我们看到的跟夫子看到的一样,幻潋没有和他哥哥合谋,是朱天贵自己冲上去想害幻潋,结果害了自己!朱天贵平时在书院还经常欺负我们,我们都怕朱家财大气粗,只有忍气吞声,不敢得罪!”

“是啊!我看到的也是一样!”

“我看到的也是!”

“我也是!”

“我也是!”

一下子德和书院的学童们一个个站出来指证朱天贵蓄意害人,场面非常之热闹。

黛玉看着眼前这些孩子们,一脸茫然,这是怎么了?这个世道脸这些孩子都墙头草两面倒,一见朱家势力瓦解,个个墙倒众人推?

水溶千里快马,八百里飞驰,马蹄咚咚,大堂之外顿卷起一阵浓尘。勒缰下马,心急火燎地拨开围观众人,直奔堂内,抱住自己妻子儿女便吁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些恶人,人弱欺人,居然欺负道自己妻儿身上。

怒视宝钗,从来没有如此不饶恕一个人。

一边随身而来的巡抚大人刘知谦看了看堂内,拿出官印,招了招手,一群官兵把衙门圈围了起来。

“小的知罪!”狗官吓得屁滚尿流,大跌贼眼从官椅上跌了下去,连滚带爬向刘知谦叩头拜佛求饶而来,却被两个肃色的官兵提臂抓下,拖了下去。

薛宝钗,朝廷通缉要犯,扣押拿下,以待送京处决。

杏花村官吏枉用国法,中饱私囊,为虎作伥,鱼肉乡民,拿下立案清查,有关人等,一个不留。

“溶,快带夫人和孩子回去好好修养,也记得常回老家看看,老家里有很多人想着儿孙们,盼着你们回去呢!”刘知谦配合水溶保密水溶等人身份,办好了公事后,恭敬地对水溶道。

水溶便向刘知谦一躬,以视谢意,“此恩溶放在心上了,不日我便带玉儿和两个孩子离开此地,这里的事情就交给刘兄处理了。”

刘知谦点了点头,再向水溶恭敬一躬。

“溶,你要走了?”冯子龙听到水溶一家要走,不免心中若有所失。

“冯先生,此地繁杂,不如到溶的木屋去坐坐,溶把两个孩子好好安顿一下。”

水溶说着,将手悄悄已到身边黛玉小手上,疼惜地握了握,“玉儿,苦了你了!”

*

安置好幻凤幻潋,幻凤因书院蹴鞠的事,也着实担惊受怕的,累坏了,幻潋还好,人小受了惊吓昏迷着,没有经历方才一番狼争虎斗的肮脏俗事,小女孩幼小的心灵如水洗过,纯洁美丽,一尘不染,也免了一次过早的蒙尘。

幻凤守着幻潋两个孩子在小屋里床上躺着休息。

夜色竹林明月晚风,烛火几点,冯子龙、水溶、黛玉三人坐在一张雅致的梨花镂空脚柱石桌边闲聊,石凳的脚柱也是淡香的梨花镂空图案,在这里,是最后一次这样三个人明月下闲聊了。

“你们要走也是一件好事,带着两个孩子离开这里,也免得一些事情困扰,对孩子的成长不好。”轻轻地品一口清茶,甜中带苦,回味带涩,最后却在喉咙唇齿之间余留一丝甘甜。

“也不只是让两个孩子离开对他们成长有阴霾的环境,岳父大人那边极想见见两个外孙,溶想岳父大人上了年纪,不该让他舟车劳顿,溶当和玉儿带着孩子们去姑苏去,在那儿好好照顾他老人家,也算是溶和玉儿对老人家的一份孝心。”

“冯先生你呢?还继续留在杏花村?”黛玉小小地抿唇问了小。

冯子龙豁然地笑道,“杏花村是个好地方,你们走了之后我还会留在这里,倘若我有一天也像你们一样走了,去一个想去的别人找不到的地方,但老朋友我会给你们夫妻留下一个暗号,等你们哪天想起我这个老朋友又十分想见一见我的时候,能勾顺着那些暗号找到我。哈哈哈,”冯子龙优雅地摸了摸自己被幻凤幻潋拔过的胡须,扬眉哈哈笑着,“也许那时候,我已经是一个埋头白发,胡须长到拖到地上,走也走不动的糟老头子了!”

水溶、黛玉相视而笑,一种淡淡的幸福在彼此眉眼传情间默默传递。

“冯先生,是什么暗号,到时候我们一定去找你!”黛玉会心地看着悠然的冯子龙,展开黛翠的烟眉,笑得倾城。

冯子龙欣然地打了个手势,然后神秘地笑笑,“你们要是走到一处,见着路边青草上结满草灯笼,便顺着那草灯笼走去,灯笼的尽头,就能找到我了!”

“什么时候启程?”冯子龙微笑着问。

“明天,潋儿明天就会醒了,到时候我们一家坐马车南下,岳父可急着见两个孙儿,我们想拖都拖不来。”水溶浅洽香茗,温笑如风。

“这么快?!”

一夜风轻云淡,人语花香,畅谈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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